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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四皇子去哪里了。”杜飘灵的声音阴冷不已,看着面前直直站着的喜鹊。
喜鹊的头微垂着,眉眼清冷,说的话也是格外规矩:“回四皇妃的话,喜鹊并不知晓。”
“嗬。”杜飘灵拿起桌上的另一只茶盏猛地扔在地上。
“可以,那我便将这屋里东西砸个遍,如何。”
杜飘灵原本今日想要去离尊王府找杜微微商议事情,却没想,脚步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门都没迈出,便被喜鹊拦了下来。
“四皇妃,您不得出府。”喜鹊脚步一跨,已是站在了杜飘灵的面前。
脚步停下,杜飘灵眼神凛起,看着面前看似乖巧的丫鬟。
“怎么,我一个主子还要被一个下人管着?”绵柔的女声落下。
喜鹊弯腰福了一身,浅笑着回了话:“四皇子有命,望四皇妃莫要出府,京都街道并不安生,是为了四皇妃考虑。”
眼神盯着面前的喜鹊,杜飘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便请四皇子过来,亲口说给我听听。”
而后,喜鹊半晌未作声,久久之后,才说话:“四皇子不在府中。”
“是吗,那便去寻他来,我倒要问个清楚。”
喜鹊站在杜飘灵的面前,脚步再未挪动,只是,再不开口说话。
等了许久,便也有了杜飘灵砸茶盏的情况出现。
“啪!啪!”四个茶盏已是悉数被杜飘灵砸碎,碎片散了一地,有几块碎片已是落到了喜鹊的脚边。
“怎么,不准备去向你的主子通报一声?”杜飘灵确信,四皇府的下人,定是有自己的方法,将情况通报给穆云锦。
事实上,在杜飘灵扔掷出第一个茶盏时,喜鹊的手已是悄然放在了身后,对着屋外的小厮悄然打了一个手势。
“啪!”茶壶落地,水渍溅开,星星点点的,落在了杜飘灵的裙摆边。
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杜飘灵看着喜鹊依旧不动的神色,陡然站起身,伸手摸上了椅子两边所放的巨大落地花瓶。
手把住花瓶口,拉着瓶子身摇摇晃晃。
喜鹊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动:“四皇妃!”落地白瓷冰裂花瓶是四皇子格外喜爱的物件,自是不能让她砸坏。
杜飘灵手把着花瓶晃个不停,眼神格外冷绵:“四皇子在哪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四皇府,划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喜鹊的眼神终是闪烁了两下,抿了抿嘴唇,却是依旧未松口:“喜鹊,不知。”
下一瞬,花瓶陡然倒地!
“哗啦呲啪!”花瓶应声,碎裂成片,白色的瓷片洒了一地,杜飘灵的周身,竟一时没有了落脚之地。
“今日,一是我出府,二是穆云锦现身。若不然,这屋里的东西,我定要毁它个彻底!”阴冷的声音脱口而出,杜飘灵再没有犹豫,手已是摸上了另一侧的花瓶,动作极快,花瓶落地,霎时碎裂成片。
喜鹊依旧微微低垂着头站在原地,面色浅淡,袖下的手却已是攥得死死,若不是爷下了令,自己早就将这个女人打晕了,现下,只能是等着爷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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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南街,门前人烟格外稀少的郝府。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拉着一板车的粮食在府门口停下,平复了下呼吸,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走上前伸手敲了门。
“叩叩叩——”
“叩叩叩——”
连续敲了许久,府门才被打开,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厮探出了头。
“什么人?”
中年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小哥,我是城外东边庄子的,上个月商议好今天来给郝府送粮食的。”
闻言,小厮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眸子转了两圈,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态度极为不客气道:“今日没空,改天再送来!”说罢,便要伸手将门关上。
中年人眉眼一急,立马伸出手抵在了门上:“这怎么行?小哥,我这跑一趟不容易,就拉着板车得走上一天一夜,你今天要是不收,我这不就白跑了?”
一看门被这中年人抵住,小厮的眉眼明显变得不好看起来,出手一把打掉了他的臂膀:“说了今天没空,听不懂人话?!”而后,门被一把重重地关了起来。
中年人的神色又一瞬的愣住,下一刻立马变得焦急起来,不断地拍打着府门:“喂喂,开门啊!怎么能这样,商议好是今天送的也是你们,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只是这一次,敲了更长的时间,却是再没有人开门了。
脑袋丧丧地垂下,中年人脚步缓慢,步伐沉重着走回了板车旁。
拿不回钱,孩子们可如何是好?
下一瞬,一个蓝衣小厮模样的人向着郝府的方向跑了过来。急急匆匆从中年人的身旁跑过,径直走到了府门处。
“叩叩,叩——”
“叩,叩叩——”
六下敲门声后,府门打开,没有人探头,蓝衣小厮却是脚步极快,跑进了府内。
中年人神色完全愣住,呆呆地坐在板车上,看着府门又一次关上。
回过头,一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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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府内,祥淡一片,却是在最深处的屋子里,有着格外不一样的事情。
几近浑身都缠满纱布的男子躺在床上,瘦弱的身子此刻显得越发病重不轻。
白衣男子坐在床边的凳上,眼神浅淡,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发了话:“还需的多久?”
身后,一个和喜鹊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着,虽长相相同,眼眸间,不似喜鹊的沉稳,而是格外的灵巧。
“按大夫的说法,今日该是醒了。”明媚的话语,赫然是那日救走林墨的黑衣女子。
穆云锦神色淡淡,伸出手,把上了林墨的脉。
而后,带着笑意越发清冷的声音落下:“林墨,离尊王,可是要回京了。”
只一句,林墨的手便有了动作,下一瞬,原本就装睡闭着的眼睁了开来。
虚弱的话语响起:“你说……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念只一人
穆云锦的笑意终是溢了出来:“没错,你的将军。”
雪雁灵动的眸子落在林墨身上,滴溜溜转了许久,心底依旧疑惑满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断袖之人。
林墨动着身子,想要撑着坐起来,雪雁清脆的声音却是一下子出口:“别乱动!你这一身的伤可是治了许久,可别又浪费我的时间来给你包扎!”
林墨被女子的声音猛然吓住,不再动弹,头却是扭过,看向了穆云锦。
“你是?”
“什么你你你的,要称呼公子懂不懂!”雪雁的银铃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林墨停下要说的话,终于看了雪雁一眼,一个很是灵巧的丫头。
穆云锦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束发上的玉簪尾处拖下两条白色锦带,煞是清幽淡雅。
“你可以称呼我锦公子。”
轻压着心头的不适,林墨咳嗽了两声,而后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锦公子,为何,要救我?”
站起身,走到屋窗边,风扬起穆云锦的衣衫,心头好似都清雅了起来。
“怜天下可怜之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个。”
林墨愣住,久久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自己能够在疆场运筹帷幄,此刻,却是不能理解这锦公子的话,可怜之人四个字,已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回头看向林墨,穆云锦嘴边的笑意随着话语,越发浓郁了起来:“你,可否愿变成女子。”
霎时,林墨的手已是死死地扣住了锦被,无法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什……么……”
“我可助你,走到贺潇的身边。”阳光下,穆云锦的侧颜显得格外安详,泛着光的面庞好似带了神圣一般,柔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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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都时已是天黑,贺潇长袍一路曳起,马匹在京都城门快要关起时,猛然冲入了城内。
“什么人?!”守门的侍卫一声大喝,只看见一个远去城中的背影,手狠狠一招,已是准备让人追上去。
身后,天的声音陡然响起:“嗯?”
闻声,几个侍卫动作一顿,而后看向身后,天地两人冷峻的身形瞬时入了他们的眼。
“天统领!”“地统领!”
轻轻把头点了点,两人再未说话,径直骑了马入城去了。
“离尊王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又回京了?”见人影走远,一个侍卫跟另一个侍卫便窃窃私语起来。
“笨呐,你忘了前天,离尊王妃被选为丰谷天女的事了?肯定是为这事回来的!”另一个侍卫摇头摆尾,一副很懂的模样。
“哦哦,这样啊。那……”
“乱嚼什么舌根!”一道沉怒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赫然是已是坐上营长位子的李力。
顿时,两个侍卫被吓得已是瞬间站好了身子,不敢抬头。
李力走到两人面前,沉沉的眼重重地扫了两人,而后看向已是没有了人影的贺潇三人离去的方向,再收回眼时,话语严厉:“再让我听到背后议论他人之事,滚出城门营地!”
瞬时,两个侍卫吓得再也不敢乱动,极为端正地站好身姿,守着城门。
马匹飞奔,直到在王府门前,才长吁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才停了下来。
贺潇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腾身,绕过高大的围墙,往府内飞去。
思切情深万般去,道是心念只一人。
天地随后赶到,一把将爷的马拉住,对视一眼,却是明白爷此刻焦急的心情。
脚步未点地,心中判断异常迅速,很快便到了杜微微在的院子。
院子外,紫蔻披着一件格外厚实的披风,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屋内,一片漆黑,甚至连夜灯也未点着。
贺潇的眉头猛然锁紧,眼光厉厉,听闻身后的风声,扭头看去,天已是动作极其迅速地跟了上来。
只一个眼神,天便领会到了爷的意思,轻步走到紫蔻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院子外走去。
贺潇眼神看向屋子,脚步,终是迈了出去。
屋子内,淡淡的烟熏香,一如既往是杜微微身上的味道。
一步,又一步,贺潇的步子格外轻巧,几乎是全部用轻功飘在地面上。
撩起帘子,金色的纱帐内,消瘦的女子闭着眼,锦被一大半都滑落在地上,凉意袭袭的夜里,杜微微大半个身子只着着里衣蜷缩在床上,巴掌大的脸上透着浓浓的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长发披散着,几近铺了大半个床铺,双手交十合拢在胸前,神情里,透着点点的焦灼之意。
贺潇的心,顿时便沉了下去。
丫头的状态,很不好。
又想起自己离开前,对她那般冷漠的态度,心头向来未出现过的自责情绪终是涌了上来。
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杜微微的发,贺潇的面色越发柔软了起来。
丫头,我回来了。
“丫头,我回来了。”心底这般想着,口中,便也将话说了出来。
声音清浅,却是让原本就浅眠的杜微微醒了过来。
眼睛眨巴了两下,脑中依旧涨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