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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吆喝完,挥手让人拖着吴青和秦小米上船,又嘀咕道:
“老子还真不相信你这么病秧子还有人愿意拿那么多钱供着?你确定你爹娘不是故意要你早点死的?连安排下人也一个傻一个瘦弱的,能干什么?”
吴青也乐得装作个普通中年瘦弱汉子,被人推搡着上了小船,渐渐顺流而下。
“行了,弟兄们赶紧把船开起来,前面回水凼过了就轮班休息。到了镇子上把这两人就关到贾家磨坊去。那边偏僻。”贾管事重新找了人和他一起掌舵,船重新逆流而上。
杨若兮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听着头顶玉瑾然也在吁气,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嗤道:“咱们俩估计要死在一处了,这下你后悔了吧?”
“放心,爷一定能带你逃出去的。”玉瑾然凑到杨若兮耳边轻声保证道,唇不经意擦过杨若兮柔软的耳垂,两人齐齐身体一震。
“小玉子。你放开我。”杨若兮方才正想着幸好没趁着老宋一个人看守的时候没跳船逃生,听贾三那意思,这河道内危险可是随处存在的;这下子被玉瑾然这么一提醒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够暧昧。
玉瑾然倚坐在船舱角落,她就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垂在身边,手上还握着一根桌子腿。
杨若兮挣扎了两下,可身子实在软弱无力,这一挣扎倒是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她明显感觉到了屁/股/下有东西在发烫发硬,一张老脸不禁烧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唤了玉瑾然的大名:“玉瑾然,坐一边去。”
“嗯,好热……”玉瑾然呻/吟了一声,听起来低沉嘶哑,性感诱惑,让杨若兮差点忘记了身处险境。
玉瑾然也不想这样,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尴尬的,隐隐的,他知道这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可这事儿不是天黑之后男人女人关起门后才能做的么?他不禁困惑得挠了挠头。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船的方向基本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贾管事有了闲心来关注船上剩着的两人,坐到舢板上才发现二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不禁桀桀笑了起来:
“老子是说哪里有些奇怪,想不到你们两人有这个癖好?”贾管事冲着船外呸出一口浓痰,神情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玉瑾然:“你小子倒是会钻营!老子说卖你去小倌馆还装模作样,结果也没好着哪去?不同的是去小倌馆说不定是被人压,现在嘛,倒是能压别人。”
说着,贾管事将脑袋凑到玉瑾然近前,一脸暧昧的样子问道:“怎么样?听说男人那儿紧致得很那?只是有些脏,真的吗?”
“你他/妈的才肮脏。”
贾管事可能是忘记了玉瑾然并未喝红枣茶,竟然自动送到了玉瑾然面前,这下倒好,玉瑾然手里的桌子腿顺势就挥了出来。
也是他抱着杨若兮不好施为,不然这怒极出手的一挥直接就能爆了贾管事的头;结果却只能够击在贾管事的肩上,打得他趴在了地上,被人扶起来后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那药还有没有?给这小子灌一壶。”贾管事抚着肩膀痛处,想起了玉瑾然在货船上的彪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算了,直接拖出来丢进回水凼中。”
杨若兮也看见了所谓的“回水凼”,打着漩涡的水流消失在一个一米来宽的山洞当中,周围的河水清澈得都能见着青苔石头的颜色,这儿却只有深深的绿,看不见底,既然这些人敢说杀人藏尸,估计这洞口进去后不知道通向哪儿,有多深。
“停!”杨若兮再次挡在了玉瑾然的面前:“贾管事,如果小玉子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家吴管事可早就得了我的嘱咐,取了银子回来后没见着毫发无损的我他宁愿将银票给吞到肚子里去。你别说你家外甥跟着他又怎么样?既然我爹派了吴管事跟着我,他便有他的杀手锏。”
“哼,算你小子走运,竟然还有人愿意保你。就让你多活两天。”
——
远远的红枣镇终于映入了眼帘,群山峻岭当中隐现的房屋就像一副美丽的水墨画,只是这水墨画中的房屋实在太破旧了点;大船一到镇子口,贾管事便勒令玉瑾然抱着杨若兮坐到了一处难以被人察觉的角落。
河水越来越浅,根本没办法继续用船桨划行,几个汉子便从船舷跳到了水中,伸手推着船儿往更上游走去。岸上跟着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喊着不成调的号子,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这些孩子又将成为船工中的一员。
红枣镇的范围内的最上游有一个简易的水库,水库上便有属于贾家的一个磨坊,枯水时节磨坊正闲置在这边,因为远离了镇中心,正好被贾管事用来藏杨若兮二人。
玉瑾然因为要亲手抱着杨若兮,被人赶鸭子似的赶进了磨坊作为仓库的小屋子,“嘭”的一声大门关上后,屋内一片漆黑,外间窸窸窣窣有人上了锁。
“贾三、贾五,你们两个守着点。明早朗朗就能回了,今晚给老子放清醒点。”贾管事的命令从外面传了进来。
“五叔,你真是大题小做。这仓库悬在水库上方,就这门口一条道能上大坝,今晚我和三哥就在门口打地铺还不行吗?”
“行!还有,不管里面人说什么都别送吃的进去,饿上几顿免得那小子闹腾。”贾管事恶狠狠的吩咐了两句,这才背着手施施然的往家走去,家里还有两个大包袱没拆开,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顺道的,贾管事便想到了明儿的安排。
朗朗是知道水库这边的,明儿带了那姓吴的管事取了银票就到水库这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当然,他是没打算放了那混小子等人活口的,也只有那黄毛小子这样没什么阅历的人才会相信他们见了银子会真的放人。
看了一遭水库的环境和风水,贾管事点了点头,选了一段位置,打算明早就让几个水性好的埋伏在水里,等那管事付了银子,带人从大坝上离开时,水里埋伏的人和自己等人便一拥而上,重新将几人抓住,搜了他们身上剩下的银子后直接将他们几个绑了石头沉到水库里去。
为了明日之事能稳稳当当,贾管事又特意在镇上转了一圈,说了明日他要在水库祭河神,让各家约束好孩子们别往水库那边去;要是被他看着谁家有人不听命令跑了去,别怪他今后都不用那家的男人。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毕竟,贾家每年秋冬祭拜河神也是为了各家跑船的男人们,谁也不愿犯这个忌讳。
。。。
296想方设法
磨坊的小仓库不但悬空在水库的上方,而且为了预防蛇虫鼠蚁,整间屋子没有丝毫缝隙,玉瑾然和杨若兮被关在里面根本就见不到一丝光亮。
听着外间脚步声渐远,几个白日负责看守的汉子好像退到了大坝上,杨若兮正怀疑玉瑾然这人怎么这么听话,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腰身便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搂住,耳边是越发粗重的呼吸,还有响如擂鼓的心跳,以及咯咯作响的牙齿相碰声。
杨若兮这才发现,玉瑾然紧贴在她身上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搂她的力气之大,像是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玉瑾然?!你怎么了?”
“……”玉瑾然像是没听到杨若兮的问话似的,连脑袋都埋了下来直往杨若兮颈脖里钻,杨若兮浑身发软,动也不能动,连伸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心道这下完了,没想到玉瑾然人模狗样的竟然如此禽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
当两人肌肤相触后杨若兮却是被冰得浑身一激灵,玉瑾然额头上不但没有丝毫温度,还带着凉凉的水意;察觉到了异样,杨若兮勉强将手搭在了玉瑾然的手上,被手底下的冰凉给吓坏了。
玉瑾然双手成拳,紧紧箍在她的两边腰侧,一摸上去还能摸到一条条暴起的筋脉,这表现决不寻常。
许是感受到了杨若兮覆上去手掌的温暖,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杨若兮只觉得颈脖处的额头轻轻动了动,呼吸更是一阵长一阵短,带着隐忍的压抑。
“杨若兮……”玉瑾然带着迟疑的颤抖语音闷闷的响起,杨若兮只觉得脖子里被他凉凉的呼吸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在!你怕黑?”杨若兮听说过“幽闭症患者”这个词汇,对玉瑾然这离奇的表现有一丝了悟。
“……”玉瑾然很想说自己不怕,可自从许多年前那个晚上,明珠和明兰关了房门熄了灯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后他便再也不敢待在黑暗中了;之后他身边总是有顾妈妈和顾小和服侍,晚上寝房内室也必然会留着一盏小灯。
杨若兮在黑暗中感觉到了他的迟疑,本想嘲笑两句什么的,却突然想到两人身处的环境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反倒是以一个大姐姐安慰弟弟的手法轻柔的拍了拍他的拳头:“松开一点,勒着我了。”
而且也很热!临近九月的新洲其实天气颇为凉爽,可一来杨若兮身上的衣裳厚实,二来这屋子密不透风;被人贴得这么紧难免觉得浑身不适。
玉瑾然的拳头缓缓松开,双手却并未离开杨若兮的腰间,头也依然搭在杨若兮的肩上,半晌,才传来他闷闷的问题:“你难道不怕?”
“本来很怕,见到你比我还怕我就不怕了。”杨若兮老实的回了一句,往天翻了个白眼,她是哪门子的运气,连被绑架也要稍带上一个怕黑的家伙。
不过这一翻白眼倒是被她发现个事情,她竟然能看见屋顶的大概形状了,忙检查了下四周,微微失望的用手肘靠了靠玉瑾然的胸腹:“这屋子哪里黑了?还不赶紧收回你的爪子。”
两人现在维持着玉瑾然靠坐在一侧墙壁上,杨若兮坐在他侧前方,整个背部却都被他搂在胸前,在顺和朝生活了半年余,原本就不是太开放的性格也变得更为保守了,这个礀势可不怎么恰当。
这句话不说倒还罢了,刚刚说出来玉瑾然便重新加大了力道搂紧了她:“杨若兮,爷这算不算坏了你的名声?除了爷谁还愿意娶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脑袋里还想这些?
”杨若兮没想到玉瑾然的性子这么执拗,不过也觉得好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我可是不会给谁做妾的,而且我是不会允许夫君纳妾的。还有,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不需要你负责。再说了,我可不打算寻一个没什么担当的夫君。”
“我说娶你自然是明媒正娶,哪里就是纳妾了?”玉瑾然不知道这是杨若兮特意顺着他的意思和他说话,用以减轻他对黑暗的恐惧感,听着杨若兮不愿意嫁他是因为他没担当,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爷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没担当了?我这不都陪着你被人绑来了吗?要不是爷护着你,你早被那些人欺负了。”
可不是吗?其实在船上贾管事就想过搜杨若兮的身子来着,可一方面有吴青取钱在那边诱惑,另一方面便是玉瑾然还算强大的武力值,虽然不能冲上前打人或是带着杨若兮逃脱,但护着杨若兮不让三五个大男人近身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贾管事怕在没舀着大头银子前惹急了杨若兮,搜身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单纯的玉瑾然便认为是他的“厉害”吓退了贾管事等人,心里正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