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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也是,只是娘有些不甘心!早知道那无法无天的玉少爷有这么一步登天的机缘,娘亲早在株洲的时候就该听你的话……”
大太太话还没说完,穆玉娘便尖声道:“娘你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玉娘乖,也都是怪娘;娘也知道那玉少相貌可算是万里挑一,女孩儿动心乃是正常;可你想过没有,那人……”大太太神神秘秘的指了指脑袋,“这里有问题。”
大太太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瞅瞅,都已经是二品侯爷了还为着赌一口气娶你二哥不要的女人,这算什么事儿啊。你还是趁早死了那颗心。楚皓虽然还只是个秀才,但他爹好歹也是个伯爵,而且在伯爵府有你亲姑姑照应着,今后也不怕有谁敢欺负你,这样的婆家已经不错了。”
搞了半天,这穆玉娘原来还对玉瑾然暗生情愫了,倒是一直都没表现出来;亦或是,玉瑾然作为一个什么爵位功名都没有的混人,她穆玉娘自然不敢表露半分,而现在他成了前途远大的嘉义侯,如此的香馍馍,穆玉娘便有些坐不住了。
“娘,人家不甘心!”穆玉娘带着浓浓鼻音的低叹声传入了门外穆清风和吴采莲的耳中。
“不甘心又怎么样?你娘我也不甘心。可圣旨是什么东西,难道还敢抗旨不成?上次我倒是想把那扫把星的名誉给毁了,可你祖母生拉活拽的要我回府,这下子被你爹软禁在牡丹院里动弹不得,还能做什么?”听得出,大太太说到“扫把星”时的咬牙切齿,相信若是杨若兮此时在她面前说不定她都能撕下她一块肉来:凭什么被牢牢捏在手中可以任由捏扁揉圆的人就能一跃成为人上人?
“娘……”穆玉娘哀求中带着撒娇的呼唤永远都是她对付父母无往不利的杀手锏,此时也不例外,大太太见她这模样一下子就心啊肝啊肉啊的叫了一通,最后咬着牙根恨恨道:
“改日我能出府的时候去一趟伯爵府,就说找大师算过你的婚事易迟不易早,最少要等到十六岁生日之后才能出嫁去了;然后咱们看看那扫把星能够蹦跶到何时!”
ps:
爱瑷这几天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吃饭洗漱后开始码字至少都是九点了,只能一章接着走了!可怜偶这月的全勤啊,最后几天没坚持到。
更可怜的是爱瑷几乎没有假期,大年初一能休息一天,之后又是连轴转,真希望有谁能代班个十天半月的让爱瑷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耳边木有重复又重复的卖场宣传大喇叭,要知道,那穿脑的魔音简直让人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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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利之所趋
人之所以蹦跶,那肯定是有蹦跶的“本钱”;杨若兮虽然一直秉承低调,但只要是个宝石在哪都是要发光的!杨若兮的低调生活被玉瑾然的高调求娶给弄得瞬间崩塌,听说了杨逸杰拿了一整本的《史记》为难玉瑾然也是惊愕的愣住了。
其实仔细想想,玉瑾然以如今的身份和在顺和帝心中的宠幸,想要娶什么样侯爷夫人不容易,他干嘛要自找苦吃?再念及玉瑾然在船上对她的维护,在红枣镇对她的维护,杨若兮抗拒的心依稀有了一丝裂痕。
时间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不知不觉间,三日期限一晃而过,玉瑾然可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既然下了决心要娶到杨若兮,杨逸杰的这点考验根本就没放在他眼里。为了能够完成考验,艾贵妃等各方派来教导他婚前婚后礼仪的晓事人全都被他给赶到了一边,更别说游冥和艾敬轩拿给他的“洞房秘籍”了,早被他不知道扔到了那个旮旯。
玉朝云听说了大少爷关在然院努力认真之时不禁气得笑了出来,让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不少时日的文氏更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了着落,只好寻了一双年纪不大的儿女玉琦然和玉宛然在他面前彩衣娱亲,好半天才换得了他一个笑脸。
玉朝云深深的看了一眼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文氏,挥手唤了玉琦然道:“琦然带妹妹去然院找你们兄长说说话,也教教他该怎么对待长辈。”
玉瑾然和玉琦然、玉宛然之间几乎没任何的交道,以前玉朝云也是怕这两个还算合意的孩子被玉瑾然给带坏,现在则不同。玉瑾然的身份摆在那里,多多让孩子们和他亲近只会让太子,让别的人投鼠忌器,玉家今后的生意发展以及琦然将来要走的路总会松泛许多。
文氏看着被人领着去然院的两个孩子,一时间如坐针毡,玉朝云斜睨了她一眼,重重的咳嗽道:“他们都是我玉朝云的血脉,你在担心些什么?”
文氏心里一惊,哪里敢说自己怕年纪尚小、性子又单纯的儿女被玉瑾然那混人给带沟里去;唯唯诺诺的帮着玉朝云重新换了一盏茶,尴尬的开口道:“老爷说的什么话?我是担心两个孩子调皮耽搁了瑾然用功。”
“用功?这时候用功有个屁用!”玉朝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一直都是鼎鼎有名的儒商,要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他的这幅口出虽秽言、甩袖翻脸模样保准会被吓一大跳;就是文氏也被他难道的失态给吓得手一抖,茶水溢出了杯边,连忙手忙脚乱的抽了丝帕抹向桌子。
“要是琦然和宛然能够让那个畜生背不出书来倒是好了,这门亲不结也罢。”玉朝云像是赌气似的喝道。可玉府众人都知道,顺和帝现在对玉瑾然这嘉义侯是恩宠不浅,玉瑾然亲口求来的婚事除了他自己松口,怕是谁也没办法抗拒的。
“还有你!”玉朝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指着文氏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还好文氏早有准备,这些时日只要夫妻独处之时都是将下人打发得远远的,根本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听见玉朝云的口气又指向了自己,文氏微微退后了半步,将头埋了下来,只让乌压压的头顶对着玉朝云,一副“随便你骂”的态势。
“你……你,一说你,你就摆出这幅死样子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点小九九。玉家,你的眼睛就只能盯着玉家商号这点点小利吗?亏得你还有个当户部侍郎的爹,不知道‘士农工商’中‘商’乃是最末一流吗?瑾然有朝廷御封的‘嘉义侯’不好吗?今后琦然兴许就能够走科举出仕,宛然有个身世高贵的大嫂帮衬也能够正正经经找个书香门第的高门大户;现在呢?给瑾然娶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他今后抬不起头,他媳妇抬不起头,咱们玉家又能抬得起头吗?……”
这样的话玉朝云不止骂过一次了,文氏起初听着都还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的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可多听了几次之后已经是不以为然了。她的确是出身官员之家,但却不像玉朝云那样对官员之家有诸多向往。她娘家已经算是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了吧,可只有她那管理着整个文府内宅的娘亲知道,文府的银钱方面真的不甚宽裕,而且有顺和帝整治贪官毫不手软的雷厉风行在前,谁还敢伸手捞银钱;弄得一个个当官的要是没有个银钱多多的商人亲戚,那日子过得还不如一般的小商户呢。
就说文府,那吃的穿的用的,堂堂一户四品侍郎府上根本就抵不上玉家一届商户的奢侈舒适;她又如何放心将玉府的富贵分给玉瑾然,只给自己的儿女分点肉汤?
“我知道你是不想琦然和宛然受委屈,可没有瑾然的看顾,这份家业你以为就凭我便能守住?”玉朝云的说教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看文氏低眉顺目的模样心里也是好受了些,端了茶水喝了两口,摇了摇杯子示意文氏帮忙斟满,
“‘水满则溢’,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再说了,玉家现在不过只是比别的商户要多两分路子罢了;然而此次先是送了元丰号出去,再被收了一部分楚州和元州的玉矿,玉家损失不小。瑾然虽然有了侯爷爵位,但没有根基,本来可以寻一个高门大户联姻的……”
“老爷,杨家其实不错。”这一点文氏在受了委屈后回娘家仔细请教过她那位还算会钻营的父亲,得到的结论尚未给玉朝云仔细分析过,“如今都知道杨家是皇上和太子面前的新贵,但他们为什么成了新贵?还不是因为他们身后没有错综复杂的家族;这说明什么?”
文氏并未多说,其实是文侍郎也本身没和她这个不怎么受宠的女儿多说,若不是她有个一下子封了爵位的继子,文侍郎见不见她都还是两说呢;但她自己会想啊?回府后想了两天也差不多找到了说服玉朝云的理由,虽然还不太成熟,说起来也算是头头是道:
“老爷你想啊,杨家小姐有个厉害的爹和厉害的弟弟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吧?有这两个聪明人看着,瑾然不是都开始成器了吗?杨小姐更不用说,听说还蒙得金夫人看重认了干孙女,这说明她本人才情学识不凡;有这样的人在瑾然身边,你还怕瑾然成天不务正业吗?还有,杨小姐是和开国侯府的小公爷一起经营的珠宝店吧,这一点好处难道还要妾身一一说明?”
这最后一点倒真的是被玉朝云听进了心里。天意珠宝店的名声如今在京城里可是震天响啊,别人关注的是店内稀奇的东西和高昂的价格;作为曾经经营元丰号多年的玉朝云却是看得更多更深;珠宝店能够在京城一炮而红靠的可不仅仅是别人所说的劝靠着开国侯府的威名。
上好的玉石工匠、上佳的首饰原料、做生意的手段,这几样决胜条件一样都不能少;珠宝店成功后,作为元丰号曾经的大掌柜,玉朝云也是虚心分析了一番,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这珠宝店缺了杨家根本就没办法开起来!然而杨家在珠宝店忙碌的一直都只有一个杨若兮,虽然她在开业之后便消失不见,但作为从商多年的玉朝云也是有几分手段的,杨若兮这个人物也就是因此被他给记住的。
“老爷,退一万步说,别人或许会笑话咱们家;但皇上的圣旨在那摆着,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在明路上胡说八道,不怕操家灭族差不多。至于私底下的,管那么多作甚?瑾然以往被人诟病的还少了吗?”文氏察言观色,见玉朝云深思不语便又接着适当的再劝了一句,成功的让玉朝云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你说的倒也是。”玉朝云微微点了点头,又啜了一口清香的秋茶,“瑾然不是一心就想娶这个杨若兮吗?这下子让他达成了所愿总要对我这个爹爹有所表示吧?待会儿你陪我去一趟然院,让他请开国侯府的小公爷抽空入府吃个便饭,人家不是一直都在照顾他吗?”
文氏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心道你那儿子的怪脾气你道还真的懂得知恩图报d的?嘴里倒是顺着玉朝云的话说了句他正想说的念头:“就是,大家都是亲戚,多多走动也好;这景记的茶叶真心不错,老爷也可以和艾公子好好谈谈合作事宜。”
玉朝云俊逸的面上浮现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文氏不愧是他满意的妻子,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另外又想到了宫内艾贵妃交代的意思,趁着要带文氏去找玉瑾然商量婚事干脆一并说了也好。
“夫人,宫里的意思……瑾然是玉家的嫡子,府里祖父和父母俱全,成了亲断然没有立即就分府别居的道理……”
“所以?”文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是知道以顺和朝的规矩没有一家子分开居住的道理,但她是真的怕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