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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事情找他。”
吴采莲听她这么说,也跟着站起了身子:“那卑妾也回院子了,飞儿那里一天没见着有些想得慌。”也转头对金珠吩咐道:“金珠,麻烦你把给飞少爷的点心分作两份,我给二奶奶带上一份。”
金珠应是拉着银珠退了出去,留在屋内侍候的金丝抿抿嘴,神色似有不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待得吴采莲也跟着离开了屋子,今儿被留在府里的段妈妈这才上前给大太太行了礼,小心问道:“几位姨太太那里是否需要送点心?”
“不用,天远地远的,谁知道我这里得了什么东西!”大太太就是因为不想看着几位年轻貌美的姨太太在自己院子里来来去去才将几人远远的打发了,巴不得像是在株洲那样各过各的生活,想着也只有二太太那个被规矩捆死的笨女人才会傻兮兮的将妾室放在自己院里,眼不见心不烦都不懂。
“可刚才太太你不是吩咐了金珠给老太太那边送一份过去吗?老太太今儿身体不适,大老爷多半在那儿侍候着;说不定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在那边呢!”段嬷嬷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大太太,意思是大老爷知道点心的事情,要是去了桃夭院和藏珍楼没见着点心肯定是要问起来的;大太太已经没了老爷恩宠,要是再失了大方贤惠的正妻之名还怎么和二房斗?
可惜,大太太的脑袋里除了怎么让私有小金库更丰厚点的想法之外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只是听到说二太太也在荣恩院献殷勤,一下子坐不住了,急急站起身子差点打翻了桌上茶盏。
“那我是不是也该过去一趟?不然被那个假充贤惠大方的二弟妹在老太太面前编排点什么就不合算了。”大太太絮絮叨叨的招呼这金丝帮忙拿了衣服,想了想还是穿着她出门见客的那身银色绣金丝彰显身份的锦缎衣裙,招呼了段嬷嬷就往荣恩院赶,没办法,见到老太太她心里就发憷,没段嬷嬷镇场子她还真没底气。
荣恩院里,老太太的气色比早上好了许多,斜斜的倚在炕头上,身畔两个小丫鬟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一侧炕头上坐着二太太和柳姨太太,两人都是极有教养的你一句我一句客气着,气氛还算不错;大老爷和二老爷一人一根凳子坐在老太太对面,母子三个低声说着什么,看老太太疾言令色,两位老爷唯唯诺诺的模样也能猜测必定是老太太又在唠叨为官、治家之法了。
大太太带着一身小意进门便看到如此和谐的场景,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哪里还记得段嬷嬷一路上的劝告,晃荡着肥胖的身子几步冲到柳姨太太身边伸手一拉,“大胆柳氏,有老太太和二太太在,你什么身份竟敢大喇喇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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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装模作样
柳姨太太历来走路如扶风摆柳,可想而知身材肯定也是弱不禁风,被老太太恩准坐到炕头上也只敢沾了半边屁股不敢坐实,此时哪里经得住身高体壮的大太太这怒极生出来的一拉,直接从三尺多高的炕头摔到了上炕的矮榻上,疼得狠狠嘶了一口气,但也忍住了没有唤出声来,只是那双盈盈泪眼望着大老爷,将嘴唇生生咬出了血色,疼得大老爷一颗心直抽抽!
“露出你那狐媚样子是要给谁看?”大太太见柳姨太太那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丝毫没想过她宠爱的吴采莲不就经常能抓着这种机会对穆清风邀宠吗,但若是杨若兮对吴采莲这么骂上一句还不知她怎么跳脚了,还真是双重标准。
段嬷嬷就跟在她身后,有心阻止她的暴怒却是人老速度太慢,根本追不上她的节奏,只能这时候尽力做着补救,两个大步迈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以免她看着柳姨太太就上火,“太太,想必是老太太看着二太太一人孤单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才恩准柳姨太太坐下的;老奴知道您心里有气,可冲着奴婢发终究不妥,还是让老太太为您做主的好!”
这掩护的话说得真好,一方面提醒了大太太莫忘了在场人的身份,一方面让人知道这大太太不过是受了委屈,朝着和只比奴婢身份要告些的妾室发发火也是正常之事。
但段嬷嬷也知道,这柳姨太太和谢姨太太、红姨太太都不一样,只是事已至此,能挽回多少算多少,只希望老太太能够看在大太太的身份和府里现状的面子上能够将这件事揭过去。
大太太此时也偷眼看到了大老爷铁青色脸庞,张嘴正要嘲讽两句之时就听见老太太惊天动地咳嗽声,还有二太太夸张的惊呼声。“老太太快消消气!”又唤大太太道:“大嫂,赶紧给老太太认个错!今儿确实是你莽撞了,没有老太太的允许,柳妹妹哪里敢僭越。”
大太太撇撇嘴,这都姐姐妹妹唤上了!神色也跟着青一阵白一阵,段嬷嬷二话不说,扶着柳姨太太起身之际狠狠的在她腰眼上戳了一记。
大太太肥肥的身子一跳,扫帚眉一竖,正想开骂,再次触及大老爷冰寒刺骨的眼神。周身顿时一个激灵;这下子也瞧见二老爷眼里的谴责,艾氏眼里的窃笑。咬了咬牙,圆胖的脸上挤出两行眼泪。噗通一声跪在了炕前柳姨太太刚刚摔倒的脚踏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后悔极了,心里琢磨今后都能等自己掌了家定然先敲了这土挫穷的炕头,还是毫不迟疑的痛哭流涕道:
“老太太,您也知道儿媳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脾气也急躁了点,可不是成心想要气您的啊!老爷,妾身和你结缡二十余载,生养了三子一女,妾身可不想临老被人占了嫡妻之位。”说到最后,大太太依旧没多大反省的意思。还是处处拿着她的功劳说事。
大老爷老脸发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谁要占你的嫡妻之位了?真是胡说八道。”他其实是想过让柳姨太太主持大房中馈,当时柳姨太太就拒绝了。说是会让大太太生气伤心;大老爷原本还不以为意,此时看来,还是柳姨太太未雨绸缪想得周到啊!
“那妾身一来就看见柳氏坐在炕头上自然就胡思乱想了!难道不是吗?”说着大太太眼泪一收,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被段嬷嬷死死扶住的柳姨太太假笑道:“柳妹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好了。你先回院子去歇着,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跌打药酒去。”
柳姨太太错愕的张了张嘴,眼角余光望见大老爷心疼的脸色,想了想,只是将身体重心倚上段嬷嬷身体,压得段嬷嬷差点倒在地上。拿了袖子掩面默默落泪,心里暗呼遗憾,要不是段嬷嬷见机得快,今儿就能让大太太栽个大跟头!但诚如大太太喊冤中说的那样,她对穆府的贡献可不止一星半点,没看到二老爷即使这个样子神色都还是愧疚不安的么?因为他几乎算得上靠着大太太的嫁妆供出来的进士。
“都别走,趁着你们都在,老婆子说几句话!”
老太太却是止住了柳姨太太离开的步伐,指了宽大的炕尾对大太太说道:“你上去坐着,有些话老婆子今儿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楚,免得你们在底下动作不断!段嬷嬷,给柳姨太太找了锦凳坐着。”
不用段嬷嬷出手,黄鹂儿找来了铺着锦垫的圆凳放在了老太太身边,柳姨太太默默的坐了过去。
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大太太扭了扭身子,疑惑的看向同样茫然的二太太,心里不无庆幸的想道,该不会老太太这就是要交代遗言了吧!
“母亲,有什么改日说可好,今日暂且就这么散了吧,我们不打扰您休息。”大老爷见老太太气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不用,左右也没几句话的功夫。”老太太很是固执的说道,示意了大老爷和二老爷好好坐下。
“春闱后元阳回京述职的结果应该就出来了吧?这几日你在京中四处走动探到了什么没有?”这是老太太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家族的昌盛靠着一房人可不成。
“这个我兄弟二人已是有所计较,如无意外的话,大哥会升任四品中奉大夫,虽然只是散官,但这个时节反倒是散官做上几年也稳妥;我和大哥都是四品大员,都是母亲教导有方,到时候母亲的封号应该也能更进一步了吧,辛苦了这么多年,好好享享儿孙福了。”穆元森不无奉承的劝慰着老太太。
“四品?那不是比三年前还高了一级?”大太太也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随即便是狂喜,虽然不知道什么散官、什么中奉大夫,但她知道四品啊!以后出去不用见谁都要行礼了吧。霎那,大太太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圣旨到家的那天应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才能够压艾氏一头。
“这次多亏了开国侯府在中间周旋吧?”老太太了然的看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艾氏,心里微微放了心,这样能够在府里府外八面玲珑的媳妇才具备当家夫人的资质。
“也是大哥政绩斐然。家父才能在内阁里提那么一句。”
二太太和二老爷不居功不代表人家大太太就领情,竟然嘴一撇,哼道:“我们家老爷三年前就是从四品,不是被杨家拖累的话说不定都是三品大员,能和伯爵府比肩了呢?”
她嘀咕的声音虽小,对面的老太太耳朵也不聋,顺手抓了枕边的痒痒挠直接朝着她丢了过去,“真真是个没脑子的!当年元阳被贬谁说了是被杨家拖累?圣旨上不是说了是元阳办事不力吗?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大太太不敢躲开,生生受了这一打,好在力道不重。不痛不痒的,倒也成功制止了她继续说话。
“还有一件事是大房的。”老太太干脆不看大太太,直接找上了穆元阳:“这次清风、清雅和子墨参加春闱尚不知结果如何。你们可知道此次杨家也有人从乡试一路考到了京城?”
穆元阳和穆元森一同茫然,倒是穆元森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从青州一路夺魁的不就是一个叫杨思睿的神童么?听说那孩子还不到十六岁,这两日在朝中这个名字听了许多遍。倒是没有和杨家想到一起去!此时想来,大哥那惊才绝艳的亲家杨逸杰不就被贬到青州做刺史去了么?”
“杨思睿!”老太太下午才从杨若兮那听到这个名字,此时自然不会听错,点了点头道:“不错,若兮就说了她那兄弟今年年底十六,名字就叫杨思睿。可是她没说什么一路夺魁啊?这么看来,这小子该不会和他爹一样连中三元吧?那倒成就了一段佳话。”
有的人看不清形势那就永远都看不清形势,到哪也不会缺了脑残。大太太听到这儿又坐不住了,抹着不存在的泪水突然嚎了一嗓子,吓了众人一大跳。见了几人都转头注意她了,大太太心里闪过一丝得意,没了段嬷嬷在她身后打暗号。她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合时宜让人道倒尽胃口:“老太太,你快别说这个杨家。难道咱们家被姓杨的害得还不够吗?说起这个我就得说说我今儿的委屈!”
对面的段嬷嬷眼睛都快抽筋了,可惜她的主子没那个读眼神的慧根,依旧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道:“今儿一早,清风那孩子身边的贵妾吴氏就秉了我,说是武威伯爵府有请,想着那武威伯爵可是清风的连襟,说什么也是要上门拜访拜访的;谁知道清风那媳妇竟然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