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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男人吧?
她窃喜,这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体贴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这男人不是瘸子麻子有残疾的,当然了长得要顺眼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有这份心地,她就能和他过下去。
哪个女人不嫁人啊?
嫁就嫁吧,只要这男人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穿越人,不能把这小日子过红火?
跟着那男人来到了屋内,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家里有重症的病人,自己是过来冲喜的原因吧?
她有些忐忑地握紧了红带,似乎是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前头那个男人竟然晃了晃带子,好似让她安心。
她的心情立马欢喜起来,不再那么紧张了。
“他爹,这就让孩子拜堂吧?”一个听起来有些尖利的女声轻轻地响起,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唔。”一个含糊模棱两可有气无力的男声传来。
苏若离明白了,这就是她的公婆了。听那男声,这公公怕是病得很重啊,不然,也不会想出冲喜这招了。
万一,他要是撑不过去,自己可不就成了扫把星了?
她有些心慌,若是真的成了扫把星,“克死”了公爹,将来这日子该怎么过?
正想得没有头绪,忽听头顶一声炸雷般的女声哟喝着:“一拜天地……”生生地吓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嗓门,比高音大喇叭还带劲儿。
没容她多想,就被人给按下了头,和新郎官拜了天地。
接着又拜了高堂。
正夫妻对拜的时候,就听上首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连带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好,好,老大有媳妇了……”
先前那个尖利的女声立时尖叫起来,“他爹,你怎么了?”
旁边的人顿时都围了上去,吆喝着快请大夫……。
热闹的喧哗声,杂沓的脚步声,苏若离听得头晕脑胀的,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更加强烈了。
这公爹怕是不好了,她顶着冲喜的名头过来,结果把人越冲越不行了。
她心里顿时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自己是个新嫁娘的身份,一把扯下红盖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首。
一个胡子半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正仰躺在正中的靠椅上,身边一个穿着大红袍子、面容秀气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哭天抢地地趴在他身上。
还有一个身穿喜袍的高大瘦削的少年正半跪在老头儿面前,哭着喊着。
嗡的一声,她的脑子就炸开了,一片空白。
天!
她果然命苦,扫把星怕是当定了。
屋内的人都围在老头儿身前,压根儿就没人理会她这个冲喜的小新娘了,她只觉得茫然无措,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一会儿,院子里又有人吵吵嚷嚷的,“大夫来了,快让让。”
屋内的人听了这话,纷纷让开了,露出那个公爹来。
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伸出手搭了搭那公爹的脉搏,旋即就摇头,“人不行了,预备后事吧。”
苏若离跨上前一步,想看个究竟。她这个天才女医生还没露面呢,怎么能判定人就不行了?
那老大夫话音刚落,她就见那所谓的“婆婆”瞪圆了一双杏核眼,恶狠狠地朝她看过来,那眼神,仿佛是饿了好多天的狼一样,发出绿幽幽的眸光!
不好!
她心中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也紧紧地瞪着那婆婆。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蹄子,我撕了你!”那婆婆就像一头雄壮的公牛一样冲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扫把星,一嫁进来就克死了公爹!”
果然,自己的命真是不好啊。
苏若离闭了闭眼,苦笑了一下。
望着冲过来的凶恶的婆婆,她立马又提起了精神。
自己是扫把星怎么了?那老头子本来要死了,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如今人不行了,就把一切过错推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就该认打认罚吗?
不,自己的命再不好,也容不得别人来践踏!
见那婆婆对着她直奔过来,她灵巧地从高高的门槛上迈了过去。
幸亏刚才自己绊了一跤,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个诀窍呢。
她轻巧地跳了出去,可是那婆婆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冲得太急,忘了脚底下的门槛,就听“噗通”一声,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摔了一个狗吃屎,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她暗中撇撇嘴,乖乖,这要是搁在自己身上,估计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这婆婆摔得怎样了?
第三章 还魂诈尸
苏若离瞪大了眼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在门外,只露出半张脸偷偷地望着地上那个趴着的婆婆。
其实她心里那个暗喜啊,这老女人,摔死了活该。老头子快不行了不去照顾老头子反来打她,不是本末倒置吗?
摔死了好,省得有这么个恶婆婆到时候有多少饥荒好打!
正得意间,屋内冲出一人,一身大红的袍子在凌乱的风中飞扬着,腰间的黑色腰带紧紧地束着他劲瘦的腰身,越发显得他宽肩细腰、体态修长来。
一头黑宝石般散发着柔亮光泽的墨发用大红的绸带高高束起,显得额头饱满宽阔。两道浓墨般的长眉斜飞入鬓,一双眼角上挑的眸子冷冽幽然,如同一汪碧幽幽的寒泉。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那少年就这么飞快地从屋内冲了出来,和苏若离迎面相遇,眸子就那样不经意地对在了一起。
这人就是她的夫君喽?
苏若离的心里一刹那间漫过了无边的惊喜,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啊。
只是她也就是心里波涛汹涌了一番,面上却依然古井一般平静!
两人迎面对视了一眼,只那一眼,这少年好像就能看透她的心思,让苏若离就一颗狂喜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一眼,让她正面看到了她这夫君长得什么模样!
只是此刻的他,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显得他心思难安!
也是啊,不管换做谁,爹不行了,娘又摔倒了,都是这个脸子吧?
新夫君的那一眼,她看懂了,那是让她安心的意思。
她忙敛了头,做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状。
苏若离心中窃喜:这夫君不是瘸腿断胳膊也不是满脸开花麻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英武俊朗,简直是百里挑一的人选哪!
呵呵,没想到这盲婚哑嫁的也能摊上这么号人?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安慰了吧?
…………
顾章几步跨上前去扶起他娘罗氏,刚才罗氏摔得时候正卯足了力气来追打苏若离,跌倒的时候正好是脸朝下。
又是那样实打实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的,被她儿子给扶起来的时候,苏若离偷偷地瞄了一眼。
额的个老天啊,那张脸简直是惨不忍睹都不能形容啊。
本来一张白净的脸,现在已经是乌眉灶眼的了,额头磕得黢青黢青的,隐隐地有血丝渗出来。
挺直小巧的鼻子这会子也歪了,鼻头磨破了一块皮,红红的像是冬日里冻红了的萝卜!
两管鼻血耷拉在唇上,好像小孩子留下来的鼻涕。只不过那鼻涕却是刺目的艳红。
呵呵,这下摔得可真是不轻哪~!
苏若离恨不得绕着这老虔婆跳上一支《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摔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鼻头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当着新夫君的面,她竭力忍住心内的狂笑,低了头不停地绞着衣角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呜呜,老大,摔死你娘了。”罗氏被大儿子扶起来顺势趴在大儿子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老大,都是你这媳妇惹得祸!你去,把这小蹄子捆起来,老娘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苏若离听着这话眉头不由紧皱:这老东西到底讲不讲理啊?明明是她自己没看清摔倒的好不好?
她眼睛挤了挤,挤出几滴泪来,用手捂着就往屋里跑去,“呜呜,公爹啊,婆婆无缘无故要打我,我也不活了,随您老人家去了吧?”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老头子没戏了,要是这老头子不死的话,她这冲喜就成功了,恶婆婆也不会这么要打要骂的吧?
那她就从公爹身上下手吧。
刚才她偷偷地打量了一阵子那公爹,看那脸色,青紫青紫的,像是憋得喘不过气来一样。
有一种病特别是老年人容易得,刚才拜堂的时候,这老头子就说了一句话,当时苏若离就听出来这老头儿呼哧呼哧的嗓子里似乎风箱一样,显然有痰。
说不定因为儿子娶了媳妇,这老头儿大喜之下就厥过去了。
这种病人,脉息全无,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
这山村里的大夫能有多高的水平?
她还是亲自诊上一把才放心。
她一路哭着往公爹停灵的床前跑去,四周几个亲戚想拦又不好拦,毕竟人家儿媳哭公公要随了公公去也是不常见的。
一个个都抱着胳膊看好戏,看看这媳妇到底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
苏若离一路顺畅地跑到了灵床前,跪在床前就趴在老头儿的身上大哭起来。
一边哭着不忘仔细地辨听老头子的心跳,掩在宽大喜袍袖子下的手也搭在了老头的手腕上。
恶婆婆罗氏正趴在大儿子顾章怀里哭得昏天黑地,忽然就见那小娘子提着裙子往老头子的灵床前跑,顿时来了精神,从顾章怀里钻出来,嘶声吼道:“小贱蹄子要做什么?可怜你爹刚咽气,这小蹄子就跑过去冲撞?”
拉着顾章的手就往屋里蹿去,好似刚才摔得那一跤不是她一样!
见罗氏头发披散双眼血红,在亲友面前实在是闹得不像话了。顾家的二儿子顾墨也忙上前去拉着他娘,“娘,您慢些儿,爹才刚没了,这个家还得要您操心呢。”
罗氏哪里肯听,扭着身子就往前冲,“没看见这杀千刀的小蹄子正搅合你爹的清净呢?你爹不能安心,我还有什么心思操心这个家哪!”
说话间,已经奔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揪苏若离散在脑后的乌发。
这家伙,要是被这老女人那双“九阴白骨爪”给揪住了,头皮可不得脱落一块?
苏若离仿佛脑后生了眼睛一眼,头一侧,偏到了一边儿,堪堪地躲过了这九阴白骨爪的一击!
罗氏一击之下没有得手,愤愤不甘地又伸出手去要揪苏若离的衣裳,发疯了一样,两个儿子揪都揪不住。
“咳咳……”正闹得欢腾,忽然一声清脆的咳痰声惊呆了站立在周边的亲友,一个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灵床!
罗氏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表情惊愕地朝咳嗽来源地看过去!
灵床上,那个刚刚被大夫诊断没气儿了的顾老头儿伸出一只胳膊往半空里抓着,另一只胳膊伸到床前,好像去够什么东西一样。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要去抓住罗氏僵在半空中的手!
“妈呀,诈尸了。”罗氏尖利的嗓门就像一个炸天雷一样吼出一声,然后双眼往上一插,华丽丽地晕倒在污脏的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