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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冷哼一声，说道：“四代目，想不到你还留下了后手。是为了以防鸣人暴走，所以留下这些查克拉吧。”
“不错。当初将你重新封印，虽然是仓促之间做出的决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留一些后手。正如你之前猜测的那般，玖辛奈也留下了查克拉，只要这封印完全解除，她便会出现。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后手，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水门笑道。
九尾冷笑一声，说道：“真不愧是将我封印起来的男人。那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这么远的事情。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一点变数，你这两个后手都能用上。而且我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改变。”
水门闻言眉头微皱，说道：“变数？卡卡西吗？”
不过是片刻之间，水门便猜出了这所谓的变数到底是谁。
以九尾那高傲的性子，会在之前提起卡卡西，可见九尾对卡卡西极为重视。
而如今又牵扯到所谓的变数，水门便只能联想到自己的那个弟子。
九尾说话的语气，显然见过卡卡西。
那么，九尾被封印在这里，自然只能是卡卡西进来见九尾。
而能够进入这里的方式，并不多……
水门想到这里，瞳孔微微一缩。
“难道卡卡西已经开发出了万花筒写轮眼？”
水门喃喃自语，却落入了九尾的耳中。
“四代目，你猜的不错，卡卡西早在十几年前，便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或许是你的死导致他开眼也说不定。”九尾嘲讽道。
水门闻言眼神一暗，此时的他，并不关心卡卡西的实力到底到达了何种程度。
他想的只是卡卡西如何在自己死后活下去。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最为了解卡卡西，那么非水门莫属。
作为卡卡西的老师，水门几乎是看着卡卡西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而失去父亲之后的沉默寡言，和带土的相爱相杀，生离死别，以至于最后在万般无奈之下杀了琳。
卡卡西的悲剧，水门一一见证。
正是因为如此，水门才知道卡卡西的心中有多苦。
每一次找到可以寄托思念的人，都会很快失去。
白牙之后是带土，带土之后是琳，而琳之后，卡卡西最为珍视的便只有水门了。
然而，水门自己也在不久之后死去。
水门不知道卡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是不是为自己而开，但是他知道，卡卡西心中所积累的苦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四代目，有件事情，或许你会十分感兴趣。”
九尾的话，打断了水门的沉思。
“什么？”
“当年将我从玖辛奈体内释放出来的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嗯？不是宇智波斑吗？”水门猜测道。
当初那人行为举止十分古怪，水门也只能在已知的人物中猜测出了一个。
虽然他觉得是斑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除了这个人之外，他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人选。
当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水门也不得不相信这个结论。
这是信息上的不对称，哪怕是以水门的智慧，也不会想到，当初令自己陷入苦战的空间忍术高手，竟然会是自己十四岁的弟子，宇智波带土。
“当然不是，那人的瞳力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比起宇智波斑，还差得太远。它之所以能够控制我，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玖辛奈十分虚弱，连累我的幻术抵抗力也大幅度下降。不然的话，仅凭他的瞳力，还无法控制我。”
水门闻言眉头一皱，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那个答案，或许卡卡西会告诉你。毕竟，他跟那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九尾意味深长地说道。
水门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明白。
跟卡卡西一模一样的眼睛，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拥有。
“带土吗？”
水门喃喃自语，心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空间一阵波动，鸣人和卡卡西一同出现在此地。
“卡卡西老师，就是他，他说他是我爸爸，这是真的吗？”鸣人刚进来就急忙求证道。
卡卡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的这道人影。
金黄色的头发，宛如太阳一般的人物。
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地耀眼。
严格来说，这是卡卡西第一次看见水门。
但是那灵魂之中的另一半，却对这个人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水门也看着眼前的男子。
虽然当初的少年长大了，甚至连身上的气质都完全改变。
但是那一层不变的口罩和发色，还是让水门第一时间认出了来人。
那个他最为重视的弟子。
良久，卡卡西低声说道：“水门老师，好久不见。”
水门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卡卡西，你长大了，比我还要高了。”
看着卡卡西如今的这幅模样，水门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毕竟在他的记忆之中，之前的卡卡西不过还是一个迷茫的少年。
而如今，卡卡西身上那股成熟稳重的气息，远远不是当初的少年所能比拟。
“卡卡西老师，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啊？”鸣人急道。
卡卡西闻言摸了摸鸣人的头发，笑道：“鸣人，水门老师便是你的父亲，不用怀疑。”
鸣人一愣。
这话从卡卡西嘴中说出，鸣人自然是不会再有半点怀疑。
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水门心中颇为欢喜。
看来卡卡西在自己死后，对鸣人十分照顾啊。
不然的话，鸣人又怎么会这般信任卡卡西。
鸣人缓缓走近了水门，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砰！
鸣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水门的肚子上，低声道：“你这个混蛋！”
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第六百五十七章 父子、师徒
这一拳，带着鸣人这十六年多的怨气，重重地打在了水门的小腹。
饶是以水门的实力，也不由得有些吃痛。
水门看着鸣人，眼中没有责怪，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愧疚。
“对不起，鸣人，让你受苦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水门自责道。
此时的鸣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爸……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只臭狐狸，我一直被村子里的歧视！殴打！也根本就交不到朋友！要不是因为遇到卡卡西老师，后来又有了香，重吾，佐助，雏田，小樱，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撑过来！”
鸣人越说越激动，眼泪不断流淌。
这或许是鸣人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痛哭。
也是在遇到卡卡西之后，唯一的一次。
眼泪中带着的，是怨气，不解和心酸。
一个人，从小便在别人的有色眼镜中生活，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种感觉，让鸣人更加难受。
他的心中，更是有无数想法。
而其中最为疑惑的，便是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自己？
看着鸣人这幅模样，不论是水门，卡卡西，亦或是九尾，都有些动容。
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年，在这一刻，彻底撕开了自己坚强面具下的软弱。
没有人天生就是坚强的。
哪怕是鸣人也不例外。
这样的鸣人，卡卡西没有见过，但是他却并不意外。
这个黄色头发的少年，实在是承受地太多了。
如今的这种表现，也不过是在看到父亲时，自然流露出的情绪。
孩子如果在父母面前都无法倾诉，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水门看着鸣人，眼中满是愧疚。
“鸣人，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些。”
鸣人擦了擦眼泪，眼睛看向一旁，似乎是不愿意让水门看见自己的泪水。
“算了，谁让我是第四代火影的儿子呢。”
语气中，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欣喜，还有几分自豪。
但是却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责怪。
这就是鸣人，永远只记得别人的好，而对于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
水门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变得这般优秀，作为父亲的，又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
卡卡西摸了摸鸣人的头发，表示安慰。
“卡卡西，这些年来，多亏你照顾鸣人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多谢你帮助我履行这个职责。”水门感激地说道。
卡卡西笑道：“水门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再见的场景，会是在这个地方。”
水门闻言也有些唏嘘。
对他而言，一切就仿佛还在昨日一般。
昨天他还在火影办公室跟卡卡西交待任务，今天就看到了长大成人的卡卡西。
这时候，鸣人也反应了过来。
“卡卡西老师，你是爸爸的学生吗？”
“嗯，在我小的时候便是跟随水门老师学习的。”
“真的吗？这么说的话，我跟卡卡西老师的关系岂不是又多了一层！”鸣人欣喜地说道。
卡卡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卡卡西，你知道带土的事情吗？”水门忽然说道。
卡卡西一愣，想不到水门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
看了一眼九尾，卡卡西心中了然。
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想必在之前鸣人叫自己进来的时候，便将写轮眼的事情告诉了水门。
以水门的智慧，知道这一点之后，要串联其十六年前的事情，并不难。
“水门老师，我知道。带土他……”
卡卡西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只是水门何许人也，看卡卡西这时候的模样，就知道九尾之前说的全是事实。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沉默。
鸣人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所谓的带土又是谁？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卡卡西老师说过？
“果然，带土没有死吗？当初跟我交手的也是带土。只是，不过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带土的实力居然增强了这么多，连查克拉的气息也完全改变。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水门不解道。
同时，那语气之中还带有自责。
如果自己在当时能够认出那人就是带土，或许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只不过当时的带土，不论是身形，还是气息，亦或者使用的忍术，都跟之前完全不同。
哪怕是水门智慧通天，也无法跟自己那消失的徒弟联系在一起。
想想自己的三个徒弟，一个黑化，一个惨死在另一个徒弟的手中，另一个当时还郁郁寡欢。
水门忽然觉得，自己的教导生涯同样有些悲哀啊。
好在看到如今的卡卡西，水门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安慰。
“水门老师，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只是调查到了一部分的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带土确实没有死，而且还成为了晓组织的操控着。当初救他的，恐怕就是消失多年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吗？难怪带土会用他的名号行走。我这个老师还真是失败啊，让带土走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