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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儿……她是真的压不住了。昙华咬着唇,一面肆意流泪一面忍不住想:哭吧哭吧,一次哭个够,或许下一次就不会再这样了。哭过之后,更是要努力的将这件事情淡忘才行。
只是昙华却也感觉有些无助和脆弱。可是这个时候,并没有人能够帮她分担这种痛苦,也不会有人来安慰她鼓励她。所以昙华只能自己抱紧了自己。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狠狠哭过之后,情绪果真是平静了许多,只是这会子昙华却是没法子自己停下来了——哭得久了,抽噎着根本停不下来,甚至连呼吸都是抽气了。
一时间,昙华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可不是么?跟小姑娘似的藏在屋里避开人偷偷的哭,还哭得这样凄惨。
一面抽气,昙华一面撑着自己站起来,低头看已经被浸湿了大片的裙子,更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真没想到,她竟是哭了这么的泪水出来。如果被人知道,怕是要被笑话的吧?尤其是朝华,肯定会哈哈大笑,得意得不行吧?
想起朝华,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朝华先前说的那些话来。
昙华用帕子在脸上抹了泪,忍着抽泣声,茫然的站在原地,愣神了好半晌。纵然哭过了,再想起那句伤人的话,她还是觉得难受。还是无法恢复平静。
最后昙华叹了一声,苦笑着走到书架前,踩在椅子上,伸手在书架的顶子上摸索了好一阵子,这才取下一个长条的匣子。这个原本是用来存放画卷的。不过后头却被她用来装了另一样的东西。
将匣子放在书桌上,也不顾是不是有浮灰,会不会弄脏了方才画的画,昙华直接就打开I了匣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头取出一样东西来。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外头裹着一层锦布。将布展开来,这才露出了里头东西的真身。
昙华有些感慨的看着手里装饰精美的小剑,然后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来。纵然是好几年过去了,这柄小剑却依旧是锋利无比的。剑刃上的光冰冷而闪耀。
昙华将剑拿在手里,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慢慢的看着,仔细的欣赏,几乎是爱不释手。
这柄剑自然不是昙华该有的东西,闺房之中,怎么会有兵刃呢?不过,这原本也就不是昙华的东西罢了。昙华忍不住想——她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霸占?是不是有些不厚道?说起来,当时她更是有点儿强盗行径的。要知道,他可答应要把剑给她。是她自己直接强行就拿走了。
当时其实也是不注意才会带回家的。只是后来再见了朱弦,却是一直忘记还给他了。其实也不是忘记,她也仔细思量过,是不是应该还回去。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又看见他似乎已经忘记这事儿,决口不提的。所以,最后干脆她也就没提起这件事情。
而到了最后,她却是不想再还给他了。只是现在昙华却是忍不住的想——其实是应该还给他的。否则,也不至于这会子看见东西这样难受了。心里空空的,没个着落。甚至会有一股子冲动,想要干脆将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然后……
昙华将小剑重新收了起来,然后又放在了书架上头藏好。这才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将脸一盖。然后苦笑着将心里的那股子冲动死死的压回去。只是,心底的那些空洞感却是更明显了一些,也更啃心蚀骨了一些。
昙华不由得叹了一声。难受又如何?再难受,也还得过日子不是?
朝华方才说的话,其他的其实她都是不在意的。只是朝华却提起了朱弦。只有这两个字,才是真正的触了她的心底伤痛的。也正是这两个字,让她一时之间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朝华说得很对,她对朱弦,的确是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只是这份心思,她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起先朱弦才来琼州的时候,她对朱弦是真没有半点异样心思的。和朱弦最开始来往,是利用,后头变成朋友一般的。至于什么时候那份感觉变成了别的,她竟是一点也没觉察到。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化的?是朱弦和她单独说话的时候?还是朱弦处处护着她的时候?还是在船上的时候?还是……
昙华想了很久,仍是没有个答案。其实,本来她是没觉察到自己心思已经不同的,到了京城,听了一些关于他和瑞安君主的话之后,她忽然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她才陡然惊醒,有什么东西竟是悄悄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变化,让昙华着实惊恐慌乱了好一阵子。
昙华想着,或许只要她不说,就能和朱弦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交下去。可是她发现……在觉察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她再面对朱弦的时候,已经全然无法再像是以前那样了。
后头,又发生了世子妃的事情,还听见了一些别的话。那些东西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直接就让昙华猛然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现实的无奈
其实她那个时候在景王府和朱弦说干脆以后不要来往,是只是一时之怒冲动之下才说出来的违心话,而是她心底是真的有这样一个想法的。她和朱弦,不来往了其实才是最好的。
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她清楚的明白大家族里的做事风格,和一贯的规矩。所以,她很清楚的明白,她和朱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只这一点,如隔天渊。
她想,不来往,不见面,自然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纵然一时难受,可是总也会过去。她仍会按照最开始想的那样,过平静幸福的日子。她也觉得自己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她也真的就那么做了。话一出口,她自己心里很疼,不过却也有一股子松快在里头。
其实有的时候,最后难受的往往不是决断的时候,而是在选择和犹豫的时候。明明知道该那样做,可是却一直不敢做。等到真正的选了,做了决断了,反而会轻快许多。因为有了目标,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是结果最后朱弦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她却是又败下阵来。有时候仔细想想,朱弦还真像是她的魔障,遇到了朱弦,她总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也没法子按照原本的想法去做。总是被扰乱了心中所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后头出了朱家的大门之后,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坚持,竟然动摇了。只是她后来想着她纵然不克制不淡忘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让朱弦娶她不成?自然是不可能的。她没那么分不清轻重,也没那么任性,更没那么厚颜无耻。
她和朱弦之间,不管如何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瑞安郡主,朱弦的妻子也不会是她。身份上的差距决定了一切。纵然她没脸每皮的要求朱弦娶她而朱弦也真的这么做了,那以后呢?难道就真的能幸福欢快吗?显然不是的。
除了她自己,大约没有人会觉得高兴。甚至很可能她自己最后都会痛苦不堪。
想过了这些之后,昙华就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其实,也只能这么做。并没有别的选择。说她懦弱也好现实也好,她都觉得这么做才是正确的,才是最好的。一意孤行,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甚至,说不得朱弦也会觉得她令人厌恶。
而后,昙华更是想到了一个事情——其实就算她和朱弦现在继续来往,将来也是会渐渐的淡了,甚至不再来往。因为她在琼州,而朱弦在京城。隔得太远了。只要她回去了,以后她和朱弦就基本上是再没有什么可以见面的机会了。
朱弦不可能闲着没事儿天天呆在琼州他的家在京城。而她,更不可能随意出门,更别说去京城那样远的地方。再过几年,他娶了瑞安郡主,她也嫁了人,那么自然更加疏远了。到时候她忙着相夫教子,管家算账,怕也是就不会再记得现在这些了。就算忘不掉,却也是肯定没有功夫再去想的。
所以,昙华便是没有再坚持着和朱弦断交。既然注定了结果那么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闹得不欢而散?留下个美好的回忆,也是好
结果没想到却是出了后头的事情。朱弦和她,竟然传出了那样的话来。她几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也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传闻罢了。所以,她尽量的不去听不去想这些事情,只让自己忙碌起来,将注意力分散。
其实瑞安郡主宴客那日,最后朱弦和她单独相处时候的话,她是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说不定朱弦也和她一样呢?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动了心险些冲动的将心底的情绪表达出来。
好在最后克制住了。
朱弦对她不过是想报恩罢了。不过是想帮她一把罢了。
虽然她不知道朱弦怎么会用这样的法子,既惹怒了瑞安郡主又连累了他和自己的名声,不过她倒是是真的相信朱弦会解决这件事情
至于流言她倒是还真的不怎么在意。至于说恼怒埋怨—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也没用了。对于朱弦,她觉得他对她已经是够好了。纵然这一次将事情闹成了这样,她也舍不得怪他。仔细想想,朱弦又不是圣人,不可能事事周全。
而且,她心里也明白,留言始终会被人淡忘,将来朱弦和瑞安郡主一成亲,自然什么都是烟消云散。
而这件事情给她带来的影响也挺大的,首先就是长孙家的退亲。不过这个昙华是觉得很满意的。甚至有些高兴。其次,就是怕真如朝华说的铂是将来她的亲事危险了。好的人家,怕是也看不上她了就算等到谣言平复,怕也是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对于这个,昙华也是看得很开。迟些成亲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好她有了大把的时间来忘记一些事情不是?
对于昙华来说,哭过之后,日子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并不会有影响。所以第二日,一切仿佛都是重归平静。至少,从她的面上是看不出半点什么的。
至于昨儿朝华来她院子里放肆一回的事情,事后并没有一人再提起。不管是昙华院子里的人,还是其他地方的人。有些人是不想提起让昙华糟心,有些人却是为了替朝华遮掩。
日子又这么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眼瞧着一日日热得狠了,又一日日的凉快下去,倒是也一直没再出什么事情。长孙家那头依旧没什么动静,而郑氏那头,也没什么动静。
偏就在八月十五前几日,郑氏突然又出了幺蛾子——说是高僧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
可想而知,李家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周老夫人忙又要去寺庙里替郑氏捐香火,点福灯。李恪非也是请了几个大夫过来替郑氏保胎。
这些折腾昙华看在眼底,并不去理会。倒是觉得有如看戏一般。不过谁知道看戏看得正过瘾的时候,冷不丁的郑氏却是一伸手将她也拉了下去。因为郑氏说了,高僧给出了主意,若是要保住孩子,得让府里一个与她命格相冲的人回避,并且清修一段时间,更是要每日抄写一篇经文替她祈福才行。
郑氏口中这个和她命格相冲的人并不难猜出是谁。首先肯定不是朝华就是了,就算朝华真和郑氏命格相冲,郑氏也舍不得让朝华去清修抄写佛经。而后,周老夫人和李恪非肯定也是直接排除了。而勤哥儿和杨氏的女儿还太小,自然也是排除。最后就剩下了杨氏和昙华。
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