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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公元1400年,人们发现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的坟墓里也点燃着这样一盏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
除此之外,在公元1540年,罗马教皇保罗三世在罗马的亚壁古道(一条古罗马大道)旁边的坟墓里发现了一盏燃烧的灯。这个坟墓据说是古罗马政治家西塞罗的女儿之墓,西塞罗的女儿死于公元前44年。显然,此灯在这个封闭的拱形坟墓里已燃烧了1584年!
可遗憾的是,如此神奇的长明灯没有一盏保留到今天,只要它们一现身,就会立刻被某方式毁灭掉。因此,长明灯的奥秘一直被严密封锁着,古人似乎不愿让我们参透其中的秘诀。
我的思维开始空前的活跃,从眼下的长明灯联想到三星堆遗址,从贺兰山岩画联想到复活岛石像,从人皮尸灯联想到木乃伊里的人工心脏,这些有尾无首的文明遗产或有首无尾的断代高科,究竟出自历史的偶然还是一种人为的必然?
最后,我想到了那个所谓通晓天地自然以及宇宙的奥秘那个神秘组织:共济会。(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五雷镇鬼)
难道中国古代也存在过这类组织?他们从成立起就开始彼此串通互相联络,以确保人类文明的进程始终在其控制之下?不可能。我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有些可怕的推测。
“头儿,你看这个!”萧一笑指着其中一口瓮罐。我立刻把手电扫过去,见瓮罐顶盖和瓮身的接缝边缘溢出许多黑色的膏状物,看上去就像家用抽油烟机内壁上积聚多年的油垢。我伸出手指蘸上一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立马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见我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高大全便准备去揭那个已经有些错位的顶盖。“别动!你不想活了?!”天佑上前一步拽开高大全,在瓮罐顶盖与瓮身接口一处不起点的角落,小心揭掉一张被污染到看不出色彩的符咒。
瓮罐的顶盖自动开启了,“嗖”的一声,先是射出一枚尺把长、筷子粗细的铁钉,跟离弦的箭一样猛力插进穹顶的石缝!紧接着,一具半腐半僵的尸骸慢慢探出来,他好像在瓮腹里憋屈了太久,迫不及待要伸伸懒腰,所以才撑开双肩,伸长脖颈,同时微微扬起下巴,似乎非常惬意地吐出了一口气。
看到眼前的情景,萧一笑左手掩口轻轻啊了一声,我和高大全倒吸一口凉气,天佑握紧手中的长剑,陈默皱着眉头,嘴里嘀咕道:“我靠,这也太————太他娘残忍了吧?”
除了残忍,我们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眼下的景象。那具尸骸黑黢黢、黏糊糊,面容扭曲、嘴巴夸张地撑开(用于诅咒的尸体,似乎都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浑身上下千疮百孔、就跟几万只虫子蛀过一样。
凑近仔细观察,发现瓮腹深处活置着一把锋利的螺旋刀,旋割的角度和范围另有机关控制,除此之外,全是两寸长的铁钉,那些铁钉恰巧沿尸骸轮廓分布,尖锐的矛头刚好碰触尸骸的皮肉,如果受刑者纹丝不动的话,理论上不会被刺伤,可若是在瓮底设一枚一尺长的铁钉呢?如果铁钉从受刑者的****刺入至头顶穿出,他还能纹丝不动吗?
既然不能,设在瓮腹的螺旋刀便会开始运作,它会在受刑者左右挣扎上下摆动的时候,跟飞刀削面一样一块块削去其身上的皮肉,同时,周围的铁钉也会不遗余力地发挥功能。不过,眼下这具尸骸好像多少有点“走运”,也许尺把厂的铁钉快速从身体内穿过之后已经死得差不多,否则怕是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保不住!
纵览整部中国历史,你会发现,古往今来从不缺乏在杀人方面颇具创造力的朝代,如商(特指殷纣时期)、秦、隋、元,包括武周和清朝的一部分,他们在杀人方面的技巧、花样和手段独领风骚、冠绝天下,在刑狱设置方面的造诣也居于世界领先水平,非但在中国历史上名声大噪,就连被称作“蛮夷”的番邦异国也难以望其项背。可在政治、经济、文化尤其科技发明方面,这些朝代却显得甚为低能。
相比之下,如汉、唐、宋、明等朝代,不但杀人缺少新意,刑狱设置也乏善可陈,却在政治、经济、文化与科技方面的成就和影响,亦远非前者所能相提并论。
历史一再证明,凡是靠打压和威胁的方式,以强腕统治国家的,其国运偏偏无法长久;越是以开明和包容的姿态,靠仁德怀柔四海的,却恰恰能够恒治永安。所以,暴虐的元朝政权短短百年就垮台,是完全符合天理的。
不过,问题就又来了:蒙古人屠杀全城百姓、破坏皇家陵园,并用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惩处对手,仅仅因为他们持续与蒙古交恶,并射落了他们草原上的太阳(杀死成吉思汗)?纵容士兵烧杀抢掠甚至掘地三尺,又仅仅只为了传说中的那批宝藏?答案似乎有点牵强,可到底为了什么呢?
通过骨架轮廓和残存的肌肉,我判定这只瓮罐里的受刑者是个健壮彪悍的武将,也只有武将,才有可能把数十斤重、严密缝合的瓮盖顶开一道裂隙。他下半身浸渍在赭红色的液体里,那些液体大概是用于防腐,在古人看来,欲加诅咒,必先保证其尸体不腐,这样灵魂就能一直囚禁在身体里。至于溢出瓮盖的膏状物,则是尸体腐烂后脂肪与体液混合产生的尸油。
高大全和陈默在我的授意下,陆续打开其余三十四口小型瓮罐,里边的情形跟适才见到的差不多。但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即受刑者脖子里都悬了一块菱形铜牌,上面刻有几行蒙古文。因为铜牌大多沉在防腐液里,所以我刚才未曾注意到。
经萧一笑翻译,铜牌上所刻文字为死者的姓氏名称、生前职务及所犯罪行。一听就知道这是战胜者强加给战败者的罪名,就好比当今某些霸权国家,侵人领土、霸人资源、杀人性命、毁人庄田,占尽了便宜不说,到最后还要攻击人家是战犯。
只剩中间那只最大的瓮罐了,天佑无论如何也不让打开。刚才开启其他瓮罐的时候,他虽未加以阻挠,但也没积极参与,只把一杆绘有符咒的三角形黄旗插在地上,站到一旁嘴里念念有词。经历过铁壳坟一事,我已经知道巫蛊和阵法的厉害,天佑这会儿拼命阻止,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示意高大全停手,问他为何不能碰?
天佑说,眼下这局很像他祖父遗作里提到的“五雷锁鬼阵”,也叫“天煞局”,就是用茅山术里的“借阴之法”,将周边三十五具尸身的怨气汇集到中间一具尸体身上,从而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
根据阵法原理,中间那个受刑者的遭遇应该更为悲惨。按照我梦里的情景,如果没推测错误的话,很可能由施法者在人体五个泄阳关(阳气最薄弱的地方,即后脑、咽喉、肚脐、尿道和****)分别切出孔洞,然后把蛇放入瓮中(蛇为喜阴之物),注入符水后,蛇就会从切开的孔洞往人体里钻。
一旦阵法形成,暴死者的尸煞也就开始产生了,同时从周边吸收大量阴气。这样的厉鬼一旦逃脱束缚,其威力绝不下于十个铁壳坟!(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覆巢完卵)
按天佑的说法,这种“五雷锁鬼阵”,通常由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边角,和象征七星摄月的三十六个阵点组成,最中间那一点叫阵眼,也叫煞泉,具有触动机关、爆发威力的作用,所以绝不能碰。
但斟酌再三,我还是决定碰一碰它。一路行来,我们可谓访遍奇观,历尽异事,面对纷繁复杂的案情和玄奥难解的谜底,几乎每一条线索、每一分收获都由冒险所得,刚愎自用也好,鲁莽草率也罢,三十五口瓮罐已经打开,不差这最后一个。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也只能遇鬼杀鬼、见佛灭佛了。
于是,我亲自走到最大那口瓮罐前,一下揭去压在盖边的符咒。顶盖自动打开,我穷尽平生之想象,预测着各种恶心恐怖的场景。就在瓮盖开启的那一瞬间,插在地上的三角黄旗“啪”地折断,符咒像燃烧过一样变得焦黑,隐隐冒出诡异的烟雾
十秒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万分诧异地伸长脖子,瓮罐里黑漆漆凉嗖嗖的,似乎没有任何东西。拿手电仔细照照,果然是空的!我转头看向天佑,后者傻了眼,使劲晃着脑袋:“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事实就是这样。打开三十五口瓮罐之后,赫然发现第三十六口里面竟是空的!不止把天佑给吓住,我也感到惶惑极了:在梦里,这口瓮罐明明装着一个男子,我几乎能够肯定他就是西夏末帝李,除此之外,我还看见萨满法师掏出一枚红色瓷瓶,将几滴黑色的液体注入瓮中。
然后,瓮里迅速探出几颗蛇头,全是顶着黑色肉囊、身体扁平像飘带、生有四只脚爪那种。可现在却什么都没了!到底是幻相欺骗了我的眼睛?还是梦境欺骗了我的大脑?如果梦境为虚,所见这些瓮罐还有古塔作何解释?如果实情真如梦境那样,瓮罐里的人哪儿去了,难道会凭空蒸发掉?
天佑半张着嘴,似乎也在怀疑是不是罗盘和黄旗子耍弄了他。我想我们俩的表情一定很夸张,否则,陈默那张“吊丧脸”(我们对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虐称)不会褶出包子样的笑纹。
就在此刻,穹顶袭来一阵冷风,地宫内的数千长明灯开始飘忽闪烁,不久全部熄灭。鼻孔里嗅到一股咸腥略带腐臭的味道,耳中传来咝咝沙沙的怪声,就像特别寂静的晚上,耳膜深处那种似有似无的鸣响。
我们五个背靠背挤在一起,举着手电四下扫射。在五道微微颤动的光影里,忽然飘摆出一条长长的红幔,它是那么的艳丽、那么的轻盈,就像一道翩翩飞舞的光波。
那条红幔扫过高大全的手电筒盖,擦过天佑的剑刃,从陈默和萧一笑的头顶拂过,在消失之前,它又轻轻拨弄了我的脸颊。我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半晌才惊叫出声:“谁!”
高大全发绿的瞳孔迅速追上那条红幔,手电的光束亦紧跟不舍。我们一起扭过头,视线随那诡异的赤红游走,看着它在黑暗里迂回飘摆,最终与更大的一片赤红相连。
这下我们看清了,更大那片赤红原来是古代女子宽阔的裙摆,裙摆下方有一双半隐半现的小脚,翠绿的绣花鞋与赤红色的裙摆在光影中争奇斗艳,而刚才从我们眼前荡过的,则是她挽于双肩的织锦披帛。
手电顺裙摆往上移动,是她鼓胀浑圆的小腹,再往上是她丰满半袒的****,接着往上,是她秀颀润泽的脖颈,再接着往上是她滑若凝脂的脸庞,虽然只看到半边,却足以勾魂摄魄。
果然是个古代女子,样貌非常年轻,顶多也就十**岁,观其服饰和装束,不是皇后,至少也是个嫔妃级的人物。她端坐在一只从地宫右侧向中央伸出的高台上,脑袋微微低垂,双臂聚拢,好像搂抱着一样东西,可惜,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看不太清楚。
高台不可能凭空而设,因此我用手电在地宫右侧的下端仔细查找,果然发现有个半人多高的凹洞,隐约露出迂曲向上的石阶。
我们钻进凹洞,沿石阶爬上高台,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