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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世界上尚未发生,却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萧哲说这话的时候,嘴巴利索了许多,脸面微微潮红。
这并不是好迹象,我看得出,他已经病入膏肓。他在押运行动中逃脱了炸弹的袭击,却未能躲开犯罪分子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沦入贼手之后,他被禁锢在这片黑暗的地下空间,经受百般折磨,现在已是油尽灯枯。
而我,则必须抓紧这最后的机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什么?一份电子文档?”萧哲摇头:“是视频,很多很多带有编码的视频。”停了停,他又补充说:“那是海底人留下的东西。”我吃惊不小:“海底人?”
“是的,他们生活在地中海底,那里有一座座闪闪发光的城市。”萧哲适才的急躁和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破世事的淡漠,“依我多年的研究判断,他们应该是史前人类的一支,由于当地的环境不再适合生存,必须寻找新的家园,离开之前,他们留下了那些东西。”
我的思维尚停留在前半句“黑暗中发光的城市”,遂想到了贺兰山洞穴尽头所看到的情景,故而自言自语:“飘渺之城?”萧哲认真纠正道:“不,是未来之城。”我忐忑不安地追问:“你看过那些视频?”
“看过,正因为看过,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我真的不该做出这个决定。”萧哲喘了几口气,接着说下去,“虽然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个不祥之物,可我无法抗拒它的魔力,为读取芯片里的内容,我投入了无数财富和精力,几十年苦苦追寻终于迎来了水落石出那一天,可看过过后,我却又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
“痛苦?不会吧?”天佑的短刀将铁环别得嘎嘎嘣嘣乱响,“这么重大的发现,您应该兴奋才对。为了找那枚芯片,我们上天入地九死一生,结果什么也没捞着,而有关芯片里的秘密,最终还是听您讲了才知道。”“你不懂。”萧哲晃着沉重的脑袋:“如果你刚生下来就知道随后的一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萧哲仍旧看着我,而我的思维还停留在他之前那番话的后半句:“你是说,早在几十年前,你就得到了那枚芯片?”也许觉得我反应太过迟钝,也许认为我根本没问到要点,萧一笑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他们把您关到这儿做什么?”
“呵呵。”萧哲得意地笑了两声,“他们让我帮忙读取芯片的内容,简直是痴心妄想!知道优盘吧?跟优盘一样,那枚芯片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存储资料,另一部分负责读取信息。押运那天晚上,我预感到要出事,就将储存卡单独装进提箱,而读卡器一直握我在自己手里。”
萧一笑接着问她父亲:“既然您不相信皇甫敬,为什么还要找他协助押运?”萧哲皱起灰白而稀疏的眉毛:“共济会是个遍布全球的神秘组织,成员来自世界各地,他们是各个领域的精英,控制着很多国家的重要机构甚至政权。为了揭开芯片里的秘密,我接受了他们在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但又不得不防备他们。毕竟,他们的能量是无穷的,如果芯片落到心术不正者的手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问:“既然共济会的人神通广大,读卡器的事为什么不自己搞定?”萧哲扯掉一根耷拉在左眼边的传输线:“要是照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用不着花几十年时间研究了。“嘣”的一声,天佑弄开了束在萧哲腰间的铁环,而后者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似乎也忘了催着我们赶紧逃走。
“海底人有着比我们发达很多的文明,那枚芯片可谓‘天外之物’。我在得到它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存储器,读卡设备是我呕心沥血数十年研制出来的。爆炸案发生后,他们尾随我进入医院,然后收买了院长,一边对我严密监视,一边逼我交出读卡器。一开始我装疯,但没骗过他们,后来我告诉他们读卡器被炸毁了,他们还是不相信。再后来,他们串通医院、殡仪馆和火葬场,制造了我的死亡假象,然后把我转移到这儿,逼我再搞出一个读卡器来。”
萧哲看了看眼前那台显示屏,脸上得意之色尽散:“这台机器是我搞的,很多科学研究者都有睡梦中产生灵感的体验,为了把一闪而过的火花记录下来,我发明了这台读梦仪。” 说到这儿,萧哲禁不住一阵苦笑,“没想到,现在成为他们用来对付我的工具。”
萧一笑接过朋友从读梦仪里摘取的存数设备,看了一眼交给我,我塞进随身的提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想了想,我发现还有疑问:“除了你,还有谁看过芯片里的视频?”萧哲目光闪烁:“就就我一个。”我逼视:“你撒谎,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一个。”萧哲:“谁?”我一字一顿说出他的名字:“宁小川。”萧哲嘴唇哆嗦:“你怎么知道?”萧一笑再次抢了我的口:“爸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们?”
萧哲叹了口气,好像要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转念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推搡我们:“你们别再问了,赶快走吧,就算你们知道了一切,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死更多的人。”“你想保护他,对吗?”我抓住萧哲的手腕,“可他已经死了。”
萧哲眼珠暴突虚汗涔涔:“他死了?怎么可能?”萧一笑道:“我们亲眼所见,就在贺兰山的隧道里,他带了一支探测队,7个人全都死了。”“他出卖了我!”萧哲忽然愤怒起来,“他答应过我,不把秘密告诉任何人,不进贺兰山那口山洞的!我我终于明白,将视频散播出去的是谁了!”
我吓了一跳:“你是说,视频已经被散播出去?”萧哲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两脚不稳又一屁股蹲下:“这个叛徒!走狗!”我攥紧他的手腕,仿佛攥紧了他随时可能消散升天的灵魂:“为了无辜死去的和尚且活着的人,为了保守秘密防止更大的灾难发生,你必须告诉我全部真相!”
“来不及了。”萧哲气喘吁吁地说,“视频已经流传到共济会的手中,全世界科学家都知道了芯片里的秘密,都在为之抓狂,只不过因为可怕的后果暂时秘而不宣罢了,他们现在都在找那枚芯片,毕竟它是铁一般的证据。更要命的是,他们中间有一些疯子,试图找到包括七号档案在内的所有芯片,然后通过时间机器改变人类历史进程!”(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替死鬼)
众人瞠目,这听起来有些科幻色彩,可萧哲的样子一点也不科幻。
“不,还来得及。”我昂着下巴目光坚定,好让自己多一分底气,也好让对方多一些信心,“只要你说出真相,只要我们都不放弃。”萧哲无力地摇着头:“太晚了,当初我只是怀疑和担心,现在共济会的人真的动手了,依他们的势力,恐怕谁都无法阻止。”
“别人也许不行,但你可以。”因为紧张,更因为愤怒,我的话不由得义正词严起来,“你是著名的科学院院士,是令人敬慕的专家,你不能于只管解密不管揭秘,不能在灾难即将来临的时候弃天下众生于不顾,你必须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一切,还有与之关联的人员名单,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只要立刻行动起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萧哲抬起头,已经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或许是被我的真诚和努力打动,或许是窝憋到了极点只求一吐为快:“好,我说。这个地下研究所是我一手创建的,但最初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我家书房后的一间私人密室。只因平日人多眼杂,不利于潜心研究和机密保护,才搬到了这所教堂的地下室。”
“宁小川是我第一个合作伙伴,他是共济会的人,这种身份一开始我就知道。虽然我对共济会持有戒心,但他以万分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我。作为回报,我告诉了他芯片的来历,以及遇到的种种困难。他发誓,他会竭尽所能为我提供经济与技术上的支持,同时愿意为我保守全部秘密。”
“的确,他以特有的人脉关系为我拉取了各方援助,之前十年如一日的研究成果得以突飞猛进。可以说,没有他的帮助,我的研究成果就无从谈起,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为信赖的朋友。但破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芯片谈何容易,为解决现实难题,获取越来越接近的答案,我非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接受宁小川的意见,不断吸收新的合作伙伴加入。”
“尽管如此,有关芯片的秘密自始至终仅存在于我与宁小川之间,其他人根本不知晓。就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押运行动的前一周,我终于成功读取了芯片里的内容,而对共济会的怀疑,也就是从那之后不久开始的。因为我在一个德国人的博客上,无意发现了芯片里的一段视频。那人是柏林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德国物理技术研究院的专家,当然,也是共济会的成员。”
“共济会的人很少公开自己的身份,那家伙是其中一个。他在博客里声称,全世界科学家都在讨论那段视频的真伪,他还说,愿意悬赏1000万美元搜保存那段视频的芯片。我这才发现,自己拼命守护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我痛恨盗窃资料的人,更痛恨他把视频传播出去。我一度怀疑过合作者中的每个人,包括宁小川,但最后还是把他排除了。他发过毒誓要保守秘密的,何况我也找不到他出卖我的理由。”
“后来,有个人主动联系到了我,他是我的大学老师,也是资历较深的共济会成员,在全世界共济会成员中有着很强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他说他可以帮忙回拢并删除那些视频,唯一的要求是看一看那枚芯片。说实话,我对他也是半信半疑,可这是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所以我答应了。”
我恍然大悟:“这就是你前往北京的目的?” 萧哲点头表示承认,然后又说:“我对共济会的感觉非常复杂,既怀疑是他们居心叵测、胸怀不轨,妄想偷天换日,又害怕是别有用心者挑拨矛盾、混淆黑白,企图渔翁得利,所以才在给你留的字条上用了‘八脚蟾蜍’这个隐晦的名称。”
萧一笑看父亲情势不对,抬手擦拭着他的鼻尖的虚汗,又让天佑帮忙搀扶尽快离开。天佑没听见,顺着我的逻辑继续追问:“皇甫敬也是你的合作伙伴之一吧?除了他和宁小川,跟你合作过的还有谁?哦,还有,这个教堂的神父,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是”萧哲的回答在一声枪响之后戛然而止,腥热的血喷了我一脸。我循声望去,见门外矗一黑影,端着枪未及离开。我迅速举枪回击,子弹打中对方肩膀,黑影转身就逃,我和天佑一前一后奔出去,边厉声威吓,边紧追不止。匆忙中忘了带手电,过道里一团漆黑,只能听到激烈的喘息和杂乱的脚步。
由于地形不熟,我几次撞上两侧的墙壁,后来又跟一个人碰到一起,斗了几个回合才发现原来是天佑。凶手在我们的紧追猛赶下也是慌不择路,先被过道旁的杂物绊倒,后摔在地下室入口的石阶上,听声音应该摔得不轻。仓皇之下,他胡乱冲身后开了几枪,前几发子弹打到墙壁,冒出一串刺眼的火花,最后一颗擦着我耳垂飞过。
我照准冒火的位置回了一枪,前方发出一声惨叫。这时,朋友持着手电赶上来,天佑借助亮光追至石阶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