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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方向的能力,跟喝醉了酒的人一样东倒西歪,怎么都找不到重心。
粉尘再度腾起,众人不得不再次散开,这回没有人敢造次留下。我也后退几步,把枪口对准另一只大蛾子。那家伙有了前车之鉴,竟舍弃对我的攻击,盘旋一圈落到艾迪逊的肩头。“oh;no!no!”洋老头儿嘴里嗷嗷着,却一动也不敢动。
大蛾子站在艾迪逊肩膀上,一只爪子扣着他的天灵盖,另一只爪子牢牢锁住他的喉咙,眼睛则死死盯着我,这东西还真他娘聪明,居然知道用人质向我实施威胁。我晃了晃手里的枪,它身子一震,分明有些胆怯。为保确人质安全,我不敢贸然开枪只能伺机而动。艾迪逊沉不住气了,两手举起胸前的十字架,嘴巴里念念有词,大概在祈祷上帝保佑。
可惜,大蛾子并不知上帝何许人也,只管将它利如匕首的指甲往艾迪逊的皮肉里抠,以迫使我缴械投降。艾迪逊的头顶冒出鲜血,但他仍然不敢动,只是把默默祈祷升级为声嘶力竭的喊叫:“滚开,滚开!你这该死的杂种!”
“砰”的一声枪响,大蛾子前后摆了摆,但仍牢牢霸在艾迪逊肩头,回过神来,它朝萧一笑怒目而视。我这才发现萧一笑的枪口在冒烟,她怎么如此冒失?看来,洋老头儿这下要game over了!就在大蛾子收缩利爪、张开翅膀,准备结束人质性命,继而攻击萧一笑的那一刻,但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怪物的一只胳膊和半边翅膀不见了!
大蛾子还没反应过来,项上人头紧跟着没了,它的下半截身子哆嗦了几下,“咕嗵”一声坠落在地。跟上一只有所不同,它几乎未做挣扎便伸腿毙命。天佑收起斩魂刀,跟萧一笑击了下掌,我这才明白原来两人通过“声东击西”,进行了一次完美的战术配合。
我问天佑:“你怎么知道斩魂刀对它管用?”天佑解决掉另一只蛾子,抹去留在刀刃上的烂肉:“但凡陵墓内的东西,即便是活物,也会或多或少带些阴气。对付它们,一般的武器很难凑效,再先进的装备也不如这区区一把短刀。”
美惠子则仰起脸,显得顾虑重重:“可隐患如此众多,一旦那些蛾子都破茧而出,我们怎么应付?”我抬头张望,见崖顶还有数十乃至上百颗茧囊,大小各异错综复杂,彼此罗列朝隧道内部延伸。萧一笑似乎看出了点门道:“那些茧囊乍一看杂乱无章,仔细看好像排成了一个什么图案。”
我也觉得有些古怪,就问美惠子:“你看出问题没?”美惠子摇摇头。天佑前行几步,换个角度观看,又退回来朝隧道另一侧望,忽然间脸色煞白:“是阵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我吃了一惊:“什么阵法?”“是萨满巫术的一种,看不太懂。不过,第一只蛾子破茧而出,其余的也将很快出来。”天佑对我说,“你带大家先走,我想办法镇一会儿。”
“你有什么办法?”我有点不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天佑诡秘地眨了眨眼睛。我挎上微冲,朝众人招了下手:“大家跟我走。不要太分散,小宁注意警戒。”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出口,只能凭感觉带路。
在我看来,艾迪逊只是个大忽悠,冠以专家之名实际狗屁不通,如果他是萧哲曾经的合作伙伴,其角色顶多是个出钱出物的土财主,所以我把疑问抛向秋山弘一:“你所说的护主螟蛾’,到底怎么讲?茧囊所构成的阵法,你又是否认得?”
秋山弘一在美惠子搀扶下边走边讲:“护主螟蛾是一种传说中的巫术,最早起源于一个叫疏勒的西域小国。据说,该国国王或大臣死后,会由巫师从各地选来刚满五岁的男童,要求无病、无伤、单月单日生且有六根手指,从他们的头颅和四肢分别切出豁口灌注水银,以确保其死而不腐,然后在他们腹中植入虫卵。虫卵慢慢孵化,并以男童的血液为食,最终人虫结合产生变异,形成半蛾半人的样子。”
“这种螟蛾到了成年,会吐出丝将自己包起来,悬吊于墓室或甬道顶端,然后进入休眠状态,在不吃不喝的状态下可达数百年,一旦有足够的阳气刺激或外力压迫,茧囊便会自动裂开,螟蛾苏醒,开始群起而攻击,吸食闯入者的血液或者直接用利爪杀死他们。”
“由于巫师把那些男童的灵魂囚禁起来,又通过巫术附在墓主身上,所以,螟蛾就会保护自己一样忠心守卫陵墓的主人。疏勒人创造的这种护陵之法得到广泛传播,一度为中亚各国效仿,只是此术过于残忍,被后人称之为‘恶魔法则’。按照这种法则,茧囊数量越多墓主的身份也就越尊贵、地位就越崇高”(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双头活尸)
听秋山弘一如此一说,这些大蛾子的遭遇倒是令人同情,可事已至此,谁也无法让他们起死回生了。
“你刚才讲,茧囊碰到阳气会自动裂开,可到目前为止仅破壳两只,其中一只还是我们动手剥开的,其余的仍未见动静。”小宁插嘴问道:“是不是那些家伙睡得时间太久,变迟钝了?”“不懂就别瞎扯!”天佑快步跟上,就小宁的疑问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刚才说过,茧囊的布局遵从了某种阵法,阵法要产生威力,需触动其某个关键点,而要彻底激活,则必须打开阵眼。”
“怎么样?”我问天佑:“你使了什么高招?”天佑笑道:“高招倒谈不上,不过因地制宜罢了。我脱掉自己的衬衣撕成条状、然后用朱砂画了几道生符,粘到两只蛾子的尸体上,再依风水走势,把它们放上隧道中央的岩石,这样,聚集在我们周围的阳气便慢慢流向那里,待其余螟蛾醒来,就会把它们当做活人,少不了一番折腾,而我们就能争取更多时间离开这儿。”
“好手段、好计策!”秋山弘一露出几分惊讶,同时报以崇敬的目光:“这位警官必然得了高人真传!”“哪里哪里。”天佑客气道:“蒙祖上恩惠,习得一些皮毛之术,让你见笑了。”萧一笑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秋山先生,你刚才说茧囊数量越多,墓主的身份就越尊贵,那么,埋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了?”
秋山弘一点头:“当然。”萧一笑继续道:“既然这是一座蒙古墓葬,那么蒙古历史中级别最高、最有名望的就只有孛儿只斤?铁木真了。”秋山弘一继续点头:“正是。”萧一笑暗暗吸了口气:“如此说来,这便是成吉思汗的陵墓?”秋山弘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错。”
众人止步,纷纷抱以怀疑的神情。秋山弘一早有预料,给身侧的美惠子使个眼色,后者不紧不慢作出解答:“众所周知,现坐落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甘德利草原上的成吉思汗陵只是一座衣冠冢,由于蒙古贵族盛行密葬(即陵墓地点不立标志、不公布、不记录在案),其真正的葬地一直众说纷纭。”
“对于成吉思汗墓地的具体位置,史学界大致有4种说法:一是位于蒙古境内的肯特山南、克鲁伦河以北;二是位于新疆北部阿勒泰山;三十位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境内,四是位于宁夏境内的六盘山。大多数人倾向于后两种。”
“根据文献记载,成吉思汗死于公元1227年征伐西夏的途中,地点位于中国宁夏的六盘山附近。当时天气炎热,遗体绝不可能千里迁徙,最符合实际的情况是就近安葬。此外,成吉思汗晚年迷信长生不老,曾请来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寻求延年益寿之术。临死前,他向儿子窝阔台表达了遗愿,说希望埋葬在最接近长生天的地方。”
“铁木真死后不久,窝阔台即拿下兴庆府替父报仇,又通过寻找西夏宝藏发现了贺兰山巅那口洞穴,通过洞穴又发现了黑暗深处神秘的飘渺之城。在窝阔台看来,此地山中有水,水中有城,城中有光,光中有虹,葬在这儿,可以山为枕、以水为被,以城为邻,以虹为桥,正是父汗所梦想的接地连天、脱胎升仙之境。而依眼下这座墓穴的方位与规格来看,十有**是元太祖铁木真的陵寝。”
美惠子这番话令我想到了七百多年前,失踪于西夏王宫的六枚芯片。当时,****仅在没藏讹庞的密室内发现了黑匣子和灰烬旁的一枚芯片,既然不在西夏皇族手中,最有可能得到它的只能是蒙古人了。
成吉思汗因攻掠西夏城池、抢夺天外之书而死,黑匣子里的东西是他梦寐以求的,如果六枚芯片被他得到且一时无法解开之中奥妙(依当时的科技条件,读取芯片内容远非一世甚至几世之功,到那时候,天知道他的蒙古帝国是否还安在),完全有可能作为战利品进行陪葬。可问题是,蒙古人既然拿走了其他六枚,为何还要剩下一枚,会否是不小心遗漏?
时至深夜,众人皆感腹中饥饿,四肢又困又乏,但没有人敢多做停留,惟能硬着头皮前行。隧道终于到了尽头,前方是逶迤向上的台阶,我边登边查一共一百零九级,上方是一座宽敞的平台,至少四百多平方。中央矗立八座高大的雕像,雕像为石质,形象是威武雄壮、霸气十足的武将,他们身披铠甲手握战刀正在跃马扬鞭。我猜测,这该是成吉思汗最为器重八员大将。
大将身后是十六员副将,想必也是当年在大汗麾下效力的干才,这些副将跨战骑、负弓弩,身后各随一辆战车,载着跟他们同样血气方刚、精神抖擞的兵士。再看平台下方,空间陡然增大数倍,但见战马奔腾,旌旗蔽日,刀剑交错,盾甲如林,如此千车并轴、万马齐驱、山呼海啸之势,恐怕名震天下的秦始皇兵马俑见了也会感到逊色。
千军万马上空,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纹着各类得道升仙的图案;千军万马背后,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大殿,两侧倚立着各路官员的雕像,均垂目躬身毕恭毕敬,殿上有一只纯金宝座,宝座空着,似乎大汗在众人恭候下随时圣驾光临;千军万马周围,则环绕着一幅超长浮雕,利用三侧岩壁描绘了成吉思汗绚丽光辉的一生,一条勾勒于刀光剑影中的大曲线南北徘徊东西游走,最终构成一幅完整的蒙古帝国疆域图,其精准程度令人惊叹!
“惨了,出口没找到,却跑进成吉思汗的地宫来了。”小宁兴奋之余,又有些垂头丧气。“如果能找到成吉思汗的遗体,即便死在这儿也足慰平生。”秋山弘一在美惠子搀扶下,绕过兵马阵走到大殿上,四下查看一番,忽然指着那只纯金宝座,“把它搬开。”
小宁和几名警员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就在搬动宝座的过程中,我发现穹顶上方悬着一只直径两米左右通体红色的囊袋,起初以为是只怪模怪样的灯笼,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只超大个儿的红色茧囊!
沉甸甸的宝座终于被挪动位置,地面立即浮出一口约六尺长、四尺宽的银棺,托起它的是一块精致的翡翠基座,上面攀龙附凤华美异常。不解的是,银棺上并没有相应的纹饰,只在一侧雕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文字。萧一笑和秋山弘一脸色有变,显然那是句警示之语。
前前后后咂摸一遍,秋山弘一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不必担心,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言罢,亲自动手开启银棺,美惠子和天佑也上前帮忙,安全起见,我示意其他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