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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变成白痴!卖到妓寨!每句话都像把重锤狠狠锤在三人心坎里。
别看她们名义上是行院人家,其实过得并不差,怜香院鸨儿相待很客气,说得难听点,要走只不过是拍拍屁股的事。若是变成白痴卖到下等妓寨里,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梅娘全身簌簌发抖,冷汗滚滚而下,低声朝秋娘道:“招了吧,他们连娘娘名字都知道,怕是瞒不住。”
芙娘急忙附和:“我们其实知道的不多,说不定我们知道的他们都知道。干脆全招了,省的受苦。”
秋娘冷笑了:“两个没用的劣货!如果招了,娘娘会饶了我们么?左右是个死,娘娘对我们三个另眼相看,好歹也要报答她的知遇之恩!这些个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人人一副臭嘴脸!有种就冲老娘来用那什么搜魂**,老娘不信,世上还有这玩意儿!”她知道李宏三人在听着,故意说得嘴响,其实一颗心已是七上八下,嘴唇都在发颤。
李宏三人其实是故意说狠话,确实在听她们的反应,闻言卫鸣眉头一皱,改用传音道:“小娘们嘴巴很硬啊!干脆你就用你那搜魂**。”
李宏苦笑,传音道:“我是吓唬她们的,哪有什么搜魂**!”
这话却是不尽不实。早前李宏已想过,实在不行就用出驭兽诀或者召灵术,把口诀改一改,对这三个妖女使出神识摄心之术,肯定会查出点什么。但就怕身属朝真门的卫鸣在旁看出破绽,要是被他猜出自己跟天丹子**同出一脉,《六灵咸仪诀》和月缺就会曝光,到时只怕又是大麻烦。
不是同门不可不防。想到这里李宏摸了摸头上的长老冠戴,冠里老地方还是勒着那根掩饰上丹田的额带。自己修为比卫鸣高,如果不是用出驭兽诀等《六灵咸仪诀》的**,他肯定看不出蹊跷。
卫鸣压根不知道李宏的这些顾虑,他皱眉传音道:“这可如何是好,三个小娘们死鸭子嘴硬。干脆……”他忽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只是有些龌龊。”
“龌龊?”楚轩和李宏面面相觑。
卫鸣如此这般的一说,楚轩笑道:“果然龌龊!不过却是个好办法。”
李宏却踌躇了:“这个,怕是不好吧?我们仙宗名门大派、响当当的修界中人,拿这等不光明手段对付三个连守中前期修为都没有的魔宗外围女流,传出去只怕于名声有碍。”
“这倒是。”楚轩附和,“不好。还是再想想。”
卫鸣眨眨眼睛:“不是还有那皇帝老儿么?让他派人去,怕他不听么!”
三人对视,眼睛瞟向别处,抖动的双肩却是深深的出卖了他们。实在笑不可遏。
*******赵构听说抓到了金国的奸细,立时怒愤填膺,当即狠狠道:“好!朕马上宣大理寺卿,让他们调一队积年老捕快过来,那些个人,连岳……”说到这里猛然醒悟,赶紧换个说法道:“连天王老子都在他们手下走不过半个时辰。”
楚轩摇头:“皇叔父,那三个女人是金国护国天师身边的高手,功夫相当厉害,对付她们,积年老捕快怕是没用。”
“哦?还是女流?那朕更要看看了,什么女流竟然这么大胆,敢到我们大宋临安来当奸细。”赵构来了兴趣。
李宏暗叫糟糕,赵构可不是这三名魔宗训练出来的尤物的对手,说不定他心肠一软,美色迷昏了头,那就糟了。想到这里走上前一步,正色道:“皇上,这三女相当危险,如果皇上被她们迷惑,下场就跟孝慈渊圣皇帝一样。我这里可跟皇帝说好了,如果皇帝要纵虎归山,那么我们这些天师再不管了,皇上就等着被他们刺杀吧。”
几句话说的赵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连声道:“朕省得!天师就放一万个心。我这就宣大理寺卿,他手下确实有帮刑讯逼供的好手。铁打的汉子都在他们手下走不了半个时辰。”
李宏这才满意了,不料赵构接着道:“朕还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是何方女流这么大胆竟敢到朕的临安来作乱!”
楚轩不耐烦了,刚想反驳,就见李宏冲他微微摇头。
李宏拱手道:“好,就请皇帝旁观,不过么,里面一女听说正是秦桧独子秦熺的禁脔,当时我们杀入那处金国奸细隐藏身份的妓院,正抓捕奸细,秦熺突然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要带走奸细。皇帝,这事你自己掂量吧。”
赵构大怒:“秦熺竟然跟奸细来往!朕这就宣大理寺卿,勒令他严查此事。”义正辞严的下完圣旨,突然面容诡异,朝李宏嘿嘿一笑:“走!审女奸细去。”
当先一撩龙袍,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威严面容,不容分说出殿朝地牢摆驾了。
208 还有天理么
隔着精钢栅栏,赵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威严样子。
他咳嗽一声道:“中间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就是秋娘?”
“是,陛下。”卫鸣“恭敬”答道。
“那好,就从她开始审。来人,传捕快!”赵构踱到外面刑讯室里,眼珠子一转,卫鸣把椅子拉到角落里让他坐了。
赵构满意的点点头,“郑重”落座,神色很是“严肃”。
一溜捕快低着头在大理寺卿带领下迅速顺着台阶下到地牢里,靠墙站好。
这些人看起来不是善类,身高体壮,满面横肉,穿着统一的号衣,头上扎着红头巾。个个敞着怀,露出胸口黑黢黢的一大丛胸毛。看起来不似捕快,倒似刽子手。
大理寺卿低声道:“禀报皇上,场面不雅,皇上要不要回避?”
“不用。”赵构一口回绝,大义凛然的道:“这些金国奸细朕要亲审。你们只管做你们该做的,一定要审清奸细的人数目的,顺藤摸瓜一个不漏的全部抓捕!就从秋娘开始。”
“遵旨。”大理寺卿恭敬答道,随即朝那溜捕快喝道:“开始吧!”
“是。”捕快们昂首朝里快步走去。
听起来很难,又要让赵构不受惊吓,又要让赵构亲审,难度很高。但这些捕快压根不是寻常捕快,他们有个名目,叫“缉盗差”。想那些江湖大盗,身手不凡,而且个个都是熬刑的高手,一般的扎签子上拶棍根本没用,必须要用特别的方法使这些被捕的汪洋大盗招供画押。这帮“缉盗差”正是干这个的积年老手,如同赵构所说,哪怕天王老子在他们手里都熬不过半个时辰。(注2)很快秋娘就被拖了出来。她那点小小的可怜修为刚被李宏废了,此刻等同普通人,手上脚上两副重铐,根本插翅也难飞。
一名捕快从随身皮袋里取出一只很怪异的手套戴好,慢慢的一步步走到秋娘面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托起了秋娘的下巴。
秋娘满面惊恐,盯着面前那只戴着手套的手。
这副手套皮制在五指每个关节处都有一只螃蟹状的八爪铜钉,八只铜爪朝外翻出,并不长,但却极坚硬。可想而知,如果一拳打实,皮开肉绽压根不稀奇。
那名捕快看到了秋娘眼里的恐惧,得意的微微一笑,将戴着手套的手在秋娘柔嫩的脸颊比划,慢慢抬起手……
“等等!别打脸,打别的地方吧。”赵构忽然发话。
捕快其实就是在等着赵构的圣意,闻言点点头,突然一拳对准秋娘的右小腿挥下。
嘎嘣一声脆响,鲜血飞溅,秋娘大声惨呼,小腿当场打折,身体不由自主在地上翻滚起来。却马上被两名捕快按住。她使劲挣扎,眼泪鼻涕俱下,冷汗涔涔,那张脸惨白惨白,哪里还有半分魅惑样子。
“撩开衣服看看。”看着鲜血淋漓的场面,赵构非但不皱眉,还饶有兴味的朝前伸了伸脖子。
捕快抓住秋娘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一手拉起秋娘的裙子,但见纤细雪白的小腿上面七八个不规则血洞,大股大股紫黑色血从伤口里冒出,整条小腿在众人眼皮底下迅速变成紫红色,肿得比萝卜还粗。
“很好,朕再问你一句,你招是不招?”赵构“面貌慈和”,循循善诱的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怪可怜的,其实根本不用吃这些苦头嘛。如果你招了朕马上宣太医给你治伤。若不招,他们就会继续动手,若你还是嘴硬,天师们就会亲自出马,啧啧,那时你想死都难啊,何必呢?”
秋娘浑身剧烈颤抖,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赵构沉吟道:“你确实很厉害,连这种剧痛都忍得住。听说你是什么怜香院的头牌,既然是行院人家,想来必是不顾羞耻的。”他冷冷一笑,轻飘飘的道:“来啊,脱光衣衫,打肉。”
听到脱光衣服四字,大理寺卿老脸腾的红了,咳嗽一声刚想发话阻止,却见赵构身旁的卫鸣朝他摆手,只得咽下。
他低下头去,心里嘀咕,今天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如果被世人知道皇帝亲审女囚还下令脱光衣服打肉,真是令天下儒士臣民羞耻。
捕快们却是心照的眉毛一挑,暗道,皇帝真高,这招正是所有女犯最害怕的。
背着赵构和大理寺卿,他们刻意做出yin邪的表情,抖着满身满脸横肉,伸手就去撕扯秋娘的衣服。
哧啦一声,秋娘前襟当即掉了下来,胸前春光乍泄,白花花的一片。防线终于崩溃,她大嚷大叫:“我招我招!住手!”
赵构心内倒是有些失望,却转头朝大理寺卿郑重的缓缓的点了个头。
大理寺卿立刻“明白”,心底大赞,到底是皇帝,果然高人一等,知道女人犯怕这招。他咳嗽一声道:“掩上女犯衣襟,给她喂一粒定痛丹。”
秋娘泪如雨下,咬着苍白的下唇道:“我招,不过要叫那位高个子天师进来我才说。”
“我就在这里。”李宏慢慢步下地牢台阶,身旁是冷笑的楚轩。
将捕快和大理寺卿全部清出,李宏神色冷峻:“说吧。”
秋娘哆嗦着招出。
赵构听完冷汗涔涔而下,当即破口大骂:“好阴险的臭女人!竟敢坏我大宋江山,哼,那个秦熺被美色所迷也很该死!让她按手印画押,传朕口谕,立刻抓捕秦熺归案,着左相赵鼎和大理寺共同审理此案。”
卫鸣拿起笔墨唰唰的几笔写完,拉起秋娘的大拇指在她自己的小腿上按了满掌血,直接按在供状下面。立刻返身出去向大理寺卿宣布皇帝旨意,却是神秘的加了句:“秦熺的罪状不足以联系秦太师,大人你可明白?”
大理寺卿猛点头:“下臣明白,下臣这就去找赵相同到秦府宣旨。”他匆匆拿着供状走了。
李宏在里面清楚的听到了,传音卫鸣道:“正要借此事拉秦桧那奸贼下马,怎么你反而说不要联系他?”
卫鸣笑嘻嘻道:“奸臣举世恶之。如果就这么轻易以一个叛国罪名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干脆怂恿皇帝抄他的家,却又留下他的太师位子,让他成为孤零零的光杆太师,无权无势无钱,却又不死,丢脸丢到姥姥家,人人都能踩他一脚。岂不是更能报岳飞之仇?”
李宏不禁惊叹了,这招高!高的阴险!高的极妙!
地牢里,赵构仍是忿忿不已,对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早就失去了兴趣,任何东西都没有皇位重要。那个可怕的女人居然布下这样的毒计、在自己眼皮底下撒下这样一张大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郑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