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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娇嗔的啐了口。楚雄哈哈大笑,一溜烟跟上李宏跑了。
********听完李宏的话,灵石子和灵虚子的眼睛瞪得溜圆,异口同声叫道:“竟有这等好事!”
灵虚子越想越兴奋,再也坐不住了,腾的跳起来,在银白色的火鼠毛地毯上踱来踱去,高兴得满脸红光。只是转而再一想,他开始皱眉。
他想什么,李宏很清楚,但下定决心告诉灵石子神殿之城的事不是为了振兴九离门,其实只是为了让灵石子有求生的意念。
现在的灵石子完全是靠大把嗑灵药才能撑下去,他的身体现在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碎丹之后,身体机能迅速衰退,一天比一天虚弱,对于习惯高来飞去的修士来说,端一杯水都感觉手发抖的日子实在生不如死。李宏早就看出师父有意放弃服丹续命,正因为如此,李宏才改了初衷,决定告诉师父神殿之城的事情。而灵虚子,老实讲只是因为告诉灵石子等同告诉他,索性做出个大方样子不避他而已。
李宏扶起灵石子,将师父的身体再垫得高些,款款道:“师父,你就在师伯这里安心养着,我这就去那里帮你找法子。实在不行,那里还有十万年的紫芝,我就不信你服一株不能开始重修!所以师父一定要放宽心,有徒儿在,你绝对不会有事。”
灵石子注目李宏,几乎哽咽了,“好好好,师父听你的。唉,师父虽然一生无所建树,但至少收对了徒儿!你们都很好。尤其是你,当初……”
他的话马上被李宏打断:“师父,当初如果不是你,徒儿已经饿死在山里了!哪有今天的成就!更别说长生不老修仙论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生父虽大,养父更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徒儿的真正父亲。所以,为了徒儿,师父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吃灵丹吃到想吐也要吃!”
“师父依你,都依你……”灵石子感动得老泪纵横,抬起手拭泪,楚雄赶紧从旁边抽屉里飞快拉出一块白绢布手忙脚乱的上前帮灵石子擦拭。
擦了会儿,灵石子感觉不对劲,朝手里一看顿时怔住:“你咋把师父的贴身裤衩拿给师父擦眼泪?”
李宏一看,可不正是灵石子的大裤衩!伸腿就朝楚雄笑踢过去:“你小子尽添乱!”
三人对视,忍俊不禁,灵石子哈哈大笑起来,将自己的裤衩一扔,作势喝道:“欺负师父现在眼神不好么?”
楚雄“委屈”的摸着大光脑袋:“徒儿哪里敢啊!你们别用吃人的眼睛瞪着我了!”
灵石子看着两个徒弟,心知他们是故意如此好让自己高兴,想想真正开怀了,笑道:“师父今天高兴,喝酒三杯,给老六壮行色!”
师徒三人在这边融融乐乐,灵虚子在那边踱了半天,终于想清楚关节,走过来坐下,正色道:“神殿之城实在太要紧了。我想,这件事只在我们四人中间,楚宏子你看如何?”
灵石子捋着老鼠胡子笑眯眯的道:“他们啊,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呢,其实是在五个人中间,还有一个是曦丫头。”
李宏楚雄同时竖起大拇指。
灵石子眯起了眼睛,脸上又出现那种老谋深算的神情:“你们的心我很明白,师父就不多夸你们了,以免你们小尾巴翘上天。这个神殿之城非同小可,师父的意思,万万不可泄露出去,等这次灵局之期到期后,我们九离门可以用它做一个洞天外的洞天,夺天谷的上古仙田也是一样。被困的夺天谷弟子老六你小心照管好,别让他们出事,将来说不定他们就是我们九离门的绝密炼丹利器。这次能够攻进夺天谷,大家都不知道是你改了仙田入口的原因,功劳都在玄戌子和他的人、那个叫做秋明子的夺天谷长老身上。玄戌子已经传出话,下任夺天谷谷主就是秋明子,他们已经派人去南边接收夺天谷南谷去了。也就是说,以后夺天谷等同掌握在昆仑手里。但是青琴子到底没抓住让她给逃了,这个女人私通魔宗妖人,现在大伙都还蒙在鼓里。我感觉她一定不会死心,肯定还会搅出一场天大风波。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九离门最好就是坐山观虎斗。”
灵石子长篇大论说到这里有些疲色,李宏伸手想扶他躺下,他却摆手道:“不用,师父还撑得住,师父修为虽废了,但脑子没废,只有多想事师父才不觉得自己是废人,所以师父选择呆在你们掌门师伯这里。你们就别拦着师父了。”
他继续带着深思之色道:“别怪我们狠心独吞这个天大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六,要知道,人心最难测。就连我们九离门里面都保不住有玄戌子的人。虽然你说的对,神殿之城不属于我们九离门不属于仙宗任何人,但是,这到底是个天大宝藏,试问有谁不眼红?消息泄露出去,我们九离门就会成为第二个夺天谷,甚至会引来偃道老魔和整个魔宗。做人,有时一定要狠心!老六,你万般皆好,只有这一点你却是不如师父的。”
李宏郑重点头:“师父放心,徒儿会谨记师父的话,从现在开始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五人知道。连蕴九子我都不说。”
灵石子呵呵笑起来:“蕴九子师祖倒是可以告诉他,不过还是等你从那里回来再说不迟。”
见灵石子恢复生气,李宏放心了,站起身道:“徒儿这就去了。”
“等等。”灵虚子走了出去,没多久他就返回,手里拿着一块晶莹的小玉牌,递给李宏道:“你收好,这是离火大阵最高级别的通行玉牌,连我在内整个九离门一共只有五个人有。我现在再传你特别印诀,有了它,你从此可以自由出入离火大阵,不用每次更换玉牌。一定要收好,千万别丢了。”
“弟子明白。”
李宏记下印诀,郑重将玉牌收进上丹田的仙器乾坤袋里,最后举起酒杯道:“弟子这一去,少则十天多则一月,反正不出一个月弟子一定返回。”
ru白色的九转离魂酒一饮而尽,李宏放下酒杯大踏步走了出去。
270 小楼寒泉黑雾
朱墙碧瓦,暗沉沉无数曲阑深殿。
如果只是单看这片宫殿群,会认为是金国上都或者大宋临安,但是这片广大的宫殿群是建在一处幽深山谷里的,四面全是猿猴难逾的万丈绝壁,顶上向内收拢,最宽的地方不过十丈。除了正午时分短短的半个时辰,日光可以直射照进,别的时间,这里一直沉淀在幽暗的光线里。
所有宫殿造得精美绝伦,且一尘不染。雕梁画栋,无数帘栊朱阁,却就是不见半个人影。
山谷中部有座独立的小小朱楼,建在荷塘中间。在这幽深的、几乎照不到什么光线的山谷里,荷花居然长得极好极茂盛,水面全被遮盖。暗月下清香袭人,荷叶随风起伏荡漾,数以百计的菡萏露出尖尖角亭亭玉立。
淡月移到了中天,透过罅隙洒下银色的月光,荷叶上滚动的水珠微微亮了起来。就在这时,一缕箫声从朱楼里传出,如泣如诉,如同杜鹃啼血,让人肝肠寸断。
箫声持续了盏茶时间,最后消失在一缕颤动的尾音里。
深谷宫殿回复了死气沉沉的静谧。没多久,荷池里却传出泼啦一声清脆的刺响,是鱼儿用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接着,一声接一声泼啦声响了起来,顿时荷池里就像开锅一样,到处是鱼儿尾巴甩水声。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拍水的鱼儿是看不见的。水波荷叶荡漾处,空无一物。
凌空出现一双优美至极的纤细赤足,轻轻踏上荷池其中一张荷叶。细看,此处的荷叶居然像是用玉做的,极其的坚韧,表面反射着微微的莹润光泽。
雪白的毫无瑕疵形状优美的纤足。绿色的玉样荷叶。蹁跹的银色丽影。粉紫的菡萏。
一双纤长柔润的雪白素手从银纱袖子里伸出,慢慢拨弄着荷叶底下的水。水光在荡漾。手的主人舒服的嘤咛了声。
水似乎极冷,伸进水里的雪白素手慢慢变成了粉红色,开始有白色的薄冰出现。素手晃了晃,一丝丝肉眼可见的ru白色蒸汽从粉红色肌肤上袅袅升起。
荷池里看不到的鱼儿跳得更欢了,都在朝这双手靠拢,有几声近在咫尺。
这双美丽无瑕的素手竟然是钓鱼的鱼饵。
鱼饵却转眼变成了鱼钩。
柔若无骨的美丽素手手腕一转,已经变成钢铁样,紧紧握住了一尾看不见的鱼。
偏东的月亮投来最后一缕银光,丽人手里微微发亮,握着一道长型的透明的东西。它就像透明的冰块,月光居然能从这东西身体里穿透过去,清清楚楚看到背后那支粉红的菡萏。它在扭动,因为菡萏的红色丽影在奇异的扭曲变形。
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这尾看不见的透明鱼儿,鲜红的热气腾腾的鲜血从透明的鱼儿身体里流出,鱼儿渐渐露出形貌。有些像泥鳅,但更肥壮更长,全身披挂着坚硬的指甲盖大小的奇异鳞片。这鳞片能反射光线,使鱼儿身体“隐形”。
丽人高高举起现在已不再透明的异种鱼儿,鲜血一滴滴落进她的朱唇。鱼儿无力地挣扎着,动作越来越迟缓。
直到血不再滴下,丽人随手一抛,荷池里响起噗通一声落水声,顿时那里的荷叶底下像是开了锅,无数泼剌剌的声音,连荷叶都被撞得成片晃动。腥气弥漫,一些雪白的碎肉丝浮上水面。片刻连这些碎肉都不见了。
透明的鱼儿已被同伴分食。
丽人对这幕早就司空见惯。眼睛闭了片刻,再张开,身影翩跹一转,已是踏过荷塘。
雪白轻纱微微一晃,小楼里悄无声息了。
黑暗中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幕。
这人周围像是笼罩着黑得化不开的浓雾,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团人形黑雾。
他自言自语道:“小楼已经禁足三年,寒泉冰鱼的血对她果然大有益处,再次跟人过手运功应该不会再走火入魔了。”
阔大的殿堂,这团黑雾在踱步——或者说在移动,从殿堂这头移动到那头。偶尔回头,一双犀利的、可以看到人内心深处的凌厉双眼在黑雾里闪闪发亮;再转过头,这双眼睛却像深处的灯火已经熄灭,跟普通人一样毫不稀奇。
正在踱步,黑雾突然停了下来,一息后,一道说不出年龄的男声穿出厚重的大门:“如水,既然来了就进来。”
殿门无声打开,一人迈过门槛走到大殿深处。行动很慢,但没有半点声音发出,连衣袍窸窣声都不闻。他行到离黑雾五尺处跪倒,口称:“拜见师父。”
抬起头,殿堂内似乎刹那亮了起来。
这是张绝色面容——只有绝色二字能形容这个长相无比俊美的年轻人。身材颀长挺拔,一身暗紫银色龙纹紧身长袍将他衬得霸气十足,多多少少去掉了一部分因相貌太美艳带来的女气。剑眉高高挑起,几缕散发在如玉的额上晃荡。即便在师父面前,萧如水依然保持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这使他的绝美面容看上去又带了几分妖异。
“师父,恭喜您出关。”萧如水道。
“你有什么事?”
“徒儿最近做了件小小的事,听闻师父出关,特来向师父禀报。”
“为什么不告诉你大师兄?”
“我想还是亲自告诉师父您老人家比较好。”萧如水神色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