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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李宏一席长谈后,他看开许多,根本不闭关,修炼也不勤奋,大多时候都在赏花饮酒,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心事放下了果然心境不一样。如今的蕴九子看起来锋芒内敛,反而更有高人气质。那身朴素的农家短衣在他身上,犹如长老们的名贵鹤氅,自有一番高洁韵味。
远远听到风声,蕴九子抬起头,见是熟悉的剑光,咧嘴微笑了。
李宏却很谨慎,在跳下灵宜后立刻按照早前蕴九子所传之法掐断与天烛的神识沟通。上丹田紫府里,绿色离火珠外的先天精血团立刻起了某种变化,就像一层硬茧把离火珠密密包裹起来。
天烛再也不能随时窥探李宏的行动思想。
做完这些,李宏才向蕴九子走去。
蕴九子二话不说,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李宏:“试试看,找灵虚子要来的‘九转离魂酒’。名字虽可怕,却是好东西,乃本门返魂枫汁液所熬的极品好酒。若是凡人饮一杯,有起死回生之能。返魂谷那么多返魂枫,一年不过才炼几小瓶。”
返魂枫!李宏如今也有了点见识,这又是门中一处禁地。返魂谷里长有大片上古奇珍返魂枫,所产的汁液乃奇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产量极少,一株上万年的返魂枫一年不过才产十来滴枫汁。居然拿来制酒,这酒的珍贵可想而知。
李宏也不矫情伸手接过。低头看看,是一只小小的碧玉杯,里面盛的酒液如同琼浆玉液,颜色ru白。他仰脖一气喝干,砸吧砸吧嘴,先是微苦,接着一股极为芳香的甘甜在口腔里漾开,刹那满口清香生津,连舌头都是甜的。烈火般的热感从腹中升起,五脏六腑都是暖融融的,识力立刻被引动,一息九转方才回归上丹田。
果然好东西!
两人再斟得几杯,小小的玉瓶已经见底。
李宏说明来意,蕴九子哈哈笑了起来:“这有何难!这幽灵涧后面有座山,有一大群火鼠,低阶灵兽,最是蠢笨不过,就它们的那只火鼠王稍微有些道行。你就拿它们来练手。如果凤凰也来凑热闹,一切包在我身上!”
李宏大喜,跳起来就往幽灵涧后面跑。
蕴九子继续就着火堆饮酒,不时回头往李宏的方向瞧一眼。深蓝的夜幕下,红红的火光在摇曳,高大的背影不再显得那么寂寥无生趣了。
********出了幽灵涧,没多远就看到一座广阔高峦,峰上林木茂密,以李宏目前修为,可以听到那山上有许多窸窣小声——果然有许多灵兽隐匿其中。
李宏深吸口气,内息迅疾流转六次大周天,他依照驭兽诀口诀摄定心神、手掐灵诀喝道:“天兮地兮万物有灵,阴沉阳生赋予我形,神游万里唤我灵神,附近灵兽速速现身!疾!”
上丹田紫府里本命精血团红光一亮,耳边似有微风拂过,嗡的一声轻响,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体好似高高飘起,居高临下看着前面那座山头,一草一木尽在眼底;又好似无形中有个气场以自己身体为中心逐渐扩大开去,气lang一**扩大,所经过的地方有什么物事在草丛里簌簌发抖。眉头不自觉的一跳。
李宏微微一笑,豪情涨满胸膛,仿佛天地万物尽在掌握之中。
前方树丛里传出窸窣声响,一只小兽跌跌冲冲显出身形。它看起来像只大老鼠,而且是只非凡的极大的大老鼠。
不算尾巴,光身体就足足三尺,尖嘴旁戳着十来根半尺长坚硬白亮的胡须,全身披挂银光闪闪的奇异长毛。这长毛如此洁净美丽,使这只大老鼠莫名多了几分仙气。
它显然是灵兽,表情生动,两只黑炭般晶亮的小黑眼珠骨碌碌转动,有几分哀怨也有几分害怕,紧盯着李宏,神色——居然像是在哀求。
咦?这就是火鼠?长得很漂亮,一点不猥琐嘛。
李宏看得出神,心神不免一松。
火鼠如蒙大赦,掉头就跑,只看到一根生平从未见过长达两尺有余光秃秃圆滚滚的肉尾巴一甩,火鼠消失在树丛里。
李宏嘿嘿一笑,驭兽诀绝对比召灵术有趣。
休息一炷香时间,李宏开始第二次召兽——如今修为不够,只能把附近的灵兽拘来,不能驭使它们做事,不过就算如此李宏已经很知足。
第一次修炼驭兽诀便能有如此功效,他很满意。
第二次来的依然是这种大老鼠——火鼠,不过体型比前面那只大些,足足有四尺长,而且仿佛刚刚跟同类打过架,嘴边的胡须断了一半,额头上还有道很新鲜的伤口,淌着鲜血。
第三次,来了只小的,只有两尺多长,跌跌冲冲的仿佛几乎是被什么东西推出来,吓得小眼睛泪汪汪的……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李宏越炼越高兴越炼越顺手。他发现这驭兽诀消耗识力根本不多,消耗的是心神。而且关键在于对心神的控制,不能松懈,最好直视“猎物”的双眼,它们必定动弹不得,直到自己心神放松示意它能离开。
渐渐李宏又发现一个怪事,每次来的火鼠居然全不重样,分明都是不同的。到得二十几次的时候,前方林子里骚动声越来越大,像是一大群火鼠在打架,吱吱尖叫此起彼伏,树木草丛成片成片滚倒。
再次使出驭兽诀,一只四尺长的火鼠跌跌冲冲跑出林子,李宏觉得它很眼熟,仔细一看,额头有伤,不正是第二次**而来的那只大个子么?
这只火鼠短短时间又跟谁打过架,又瘸了一只腿。它拖着瘸腿走过来,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不过那身洁白长毛确实很灵异,皮肉在出血,毛却依然洁白发亮滴血不沾。此刻这大个子火鼠满眼怒气,嘴里吱吱怪叫不停,极力想回头却又不敢。它怕的是李宏,却对后面林子里的什么东西很生气。
它出来后,林子里安静下来。细听里面有大群的、不少于千百只细细的呼吸声。
李宏奇了,它们这是怎么回事?
59 火鼠
火鼠,低阶灵兽,不惧烈火,全身是宝,尤其身上的长毛,是织火浣布的珍贵原料,做成的火浣衣,不惧烈火,不怕刀劈斧砍,不用洗濯,越是焚烧越干净洁白。只须身着薄薄的一件,即使寒冬腊月赤足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也不惧酷寒。炎夏却习习生风,自然避暑。
一件火浣衣在凡间价值万金,有价无货,极其珍稀,史料中只有石崇曾故意使奴仆穿着,与王侯斗富。
李宏想到这段传说,不禁暗笑,莫非石崇曾是九离门外门执事弟子?不然哪里得来的火浣衣?但是传说肯定夸大其辞,想九离门上下,就连长老们每人只有一件,石崇即便真的是九离门外门弟子也不可能搞到那么多,想必其中肯定有假冒伪劣产品。
眼前这一大群火鼠,在九离门繁衍了不知多少辈。火鼠天生最恨人摆布,最珍惜身上这身长毛,而且有些小小的自来神通,不怕麻药,不怕刀劈,不惧火烧水浸。若想剪下它们身上的长毛做火浣布,却很要费些手脚。因此九离门上下并不轻易招惹它们,任它们在这里自由繁衍生息。脾气便越来越大。
如今李宏却不停地招惹它们,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地对着火鼠群练习驭兽诀,把里面那只火鼠王激得暴跳如雷。
当李宏再一次使出驭兽诀的时候,火鼠王终于忍不住,用力将一只平时早就看不顺眼的大个子踢了出去,自己扭着身体,一层淡淡红光出现在体表——火鼠王却是不惧此刻李宏的驭兽诀。它小心翼翼迂回到钻到李宏身侧,还带了几个有那么一点点道行的同类,想趁李宏松懈之际一举发难。
李宏再次使出驭兽诀,见又拘来那只大个子火鼠,自己也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此刻他使出的驭兽诀对火鼠群是无差别的,谁在他的感召范围内就自动过来——他还没到那种想召何种何只灵兽就召来何种何只灵兽的地步。
这只大个子火鼠满心别扭不喜,拖着流血的瘸腿再次蹭过来。李宏一见又是它,自己也愣住了,心神一松,这只大个子火鼠掉头就朝林子里一瘸一拐跑去。
忽地心里一动,身侧热风扑面,眼角余光一闪间,只见几道闪电般的白亮身躯朝自己撕扑过来。
李宏喝道:“找死!”
灵宜透额而出,彩光一闪便朝为首那只体型特别庞大、身周笼罩着层淡淡红光的大火鼠劈去。
眼看劈到,李宏猛然想起来,它肯定是火鼠王,却要手下留情!
灵宜心随意转,贴着火鼠王的毛皮堪堪停下,饶是如此,剑气依然划过火鼠王的胖大鼠身。坚韧的灵异长毛救了火鼠王一命,居然能够挡下剑气,只是内里骨肉却依然受了伤。火鼠王痛得眼泪直流,再不敢找李宏麻烦,掉头就跑。那几只同伴见火鼠王吃瘪,如何不惊,赶紧跟着火鼠王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李宏好笑,继续练习驭兽诀,千百只火鼠正好给它当练习对象,这回火鼠王连个屁也不敢放,乖乖的老实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宏对练习驭兽诀上了瘾。大群火鼠极好练手,渐渐的他对驭兽诀越来越宛转如意,也有了点想法和改变。
他在使出驭兽诀之前,都会放出彩光触须,先将对面那群火鼠的情况摸个透,然后使出驭兽诀,罩定自己决定召唤的某只,这样的话,即便火鼠王想捣鬼都捣不来。
于是,这只可怜的火鼠王总是暴跳如雷毫无办法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大老婆小老婆小小老婆被李宏戏耍召去,气得它以头撞地以尾扫树,拼又拼不过李宏,打也打不过,双泪长流,时时不干……
这天一大早,九离门上下都看到一个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奇景。大群火鼠在光天化日之下成群结队发疯似的轰隆隆跑过九离门山区,所过之处草木尽皆踩倒,首尾相接,白晃晃的极其耀眼。
李宏还不知道,吃过早饭又兴致勃勃来到幽灵涧后那座山,彩光触须朝前一探。
呀!整座山空空如也!大火鼠小火鼠火鼠王以及他的妻妾同类们统统失踪,只剩巢穴里上百只还不会走的小崽子火鼠四处乱爬。
他摸着脑袋嘿嘿一笑,知道自己把火鼠群整怕了,心想,暂且让它们休息几日喂喂小火鼠,改天再来练习也罢。笑嘻嘻地哼着山歌调飞回九朱峰。
饭厅里,大伙议论纷纷,都在说着早上那幕奇景。
李宏只作不知,喝了碗粥,把碗一推便对楚雄说不吃了,决定找楚曦丫头说话去。刚走出饭厅,就见天空上一大群人向九朱峰飞来。为首之人像堵肉墙,再显眼不过,正是掌刑堂的岳芒子长老。
李宏一惊,不会他猜出来是自己干的吧?想想绝无可能,火鼠又不会说话告密,怕他怎的!他不动声色朝山顶绿楼快步行去。
刚行得几步,天空那群人就飞下了,为首岳芒子小眼珠子一转,正见到李宏身影闪进三层阁后,立刻提着他的名字大叫:“楚宏你给我站住!”
李宏只得走出来,装出笑容道:“长老唤我何事?”
“哼!你做下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跟我上掌刑堂去!灵石子不在,你们九朱峰弟子便三番五次惹事。你的八师弟还在关禁闭,你这六师兄就要急着跟他做伴去了,那也由得你!”岳芒子口舌便利,高声喝道。
李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