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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人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李宏十分鄙夷,从此不正眼看他,正好跟楚曦对楚怀的态度一模一样。
楚怀很快就感觉到了,不时朝李宏投来疑惑的眼神。他想来想去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这个据说十分有来历的楚宏不喜欢自己呢?百思不解。不过当他看到楚曦脸上酷似李宏的鄙夷表情时就有点明白了,阴火开始在心头燃烧。
分配火玉洞的时候他开始给李宏难堪了。两排火玉洞加下排的八个炼器火玉洞一共只有十七个,但这次参加大比的人有十八名,也就是说,有一名人选只能在火湖周围挑地方。本来楚怀心里是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己的,以博一个好名声。但自从发现李宏的态度不对劲之后,他决定留给李宏。
一个个弟子飞进火玉洞,留在火湖周围的弟子越来越少。当最后只剩楚怀和李宏的时候,楚怀“温和”地笑道:“楚宏师弟,现在只剩最后一个火玉洞,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进最后那间,你说怎么办呢?要不这样,我先进去,待我闭关期满换你如何?”不待李宏反对,他笑道:“就这样定了!楚宏师弟到底胸怀宽广,连火玉洞都要先让给我,为兄心有不安啊。”
话虽好听,他的脸上哪里有半分“不安”,看也不看李宏,立刻御剑飞起,直入最后一间火玉洞。门关上了。
李宏好笑,果然是真小人伪君子!其实李宏一点不想进火玉洞闭关——浓厚的离火灵气对他来说于事无补,他修炼的时候需要的是那种五彩光点。五彩光点恰好在离火洞最少。
他转身离开。刚飞出离火洞,有人在后面高叫:“小师弟等等!”
是灵熠子。刚才那幕他都看在眼里,为李宏愤愤不平,碍于掌门脸面,他没有当场发作,此刻低声安慰李宏道:“小师弟,对那种人没什么好生气的,不如你还是进去,我知道有几个地方不输给在火玉洞里修炼。”
李宏诚挚微笑道:“真的不必了,忘记告诉师兄,我修的是《六灵咸仪诀》,在离火洞里闭关实际上是lang费时间。现在没我什么事正好,干脆跟师兄到长老峰找岳常子师父去。”
灵熠子听到《六灵咸仪诀》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拍手赞成。他说了句:“等等,”回身飞进离火洞交代守洞师弟们一声,爽快地跟李宏联袂朝长老峰飞去。
********跟岳常子、灵熠子一顿胡侃,三人谈论炼器一道,说得天花乱坠十分畅快,直说到天色偏黑,岳常子进去了,灵熠子又拉着李宏去喝酒。
两人相逢恨晚,越说越投机,这顿酒足足喝了三个时辰,李宏一辈子的酒都没今天这顿喝的多。直到灵熠子酩酊大醉倒在床上扯起了风箱,他才摇摇晃晃御剑飞出。
全身火烫,皮肤下面像是有火在烧,脑袋不是很清醒,越飞头越重。他本来是下意识地朝九朱峰飞去,只是不久后想起来九朱峰诸人包括师父都以为他在离火洞闭关,现在喝得这副歪歪倒倒的模样不好相见。还是不要回去罢。
足尖一点,灵宜心随意转转了向,要去哪里过夜却没有半点主意。酒涌上来,视线愈发模糊,几乎在灵宜上打起了瞌睡,半梦半醒间看到底下似乎有幅白晃晃的平地。
不管了,就那里吧。李宏头重脚轻直冲平地,跳下灵宜他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做了许多朦胧不清的梦,有嫂子婉宜、大哥李武、楚曦丫头、楚雄……最后还跳出了灵石子的枯瘦老脸……他似乎很生气,揪着胡子对着耳朵就是一声大喝,还拔刀出来要打要杀的。惊得李宏一骨碌翻身爬起,醒了。
天色大亮,天空亮得晃眼,宿酒还未全醒,李宏难受地眯起眼睛,呆坐许久才想起自己昨天是在这里过的夜。
他四周一看,不觉**,这是什么地方?
73 大小银球
周围的山峦看上去很陌生,身处的地方更是一座陌生的山谷。
九离洞天里所有的山谷都不甚宽广,但这里除外,四边望不到尽头。好似在山谷正中一个小小的凹陷盆地里。到处长满一人多高的蒿草。
这种蒿草跟寻常凡间的蒿草甚是不同,叶子银白色,宽宽长长很像利剑。大片蒿草长得极密,白晃晃的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处。
李宏昨天晚上醉酒眼神不好,稀里糊涂的把这里看成了一幅空地,但其实是在蒿草丛里过的夜。
只是身周一丈范围内的蒿草全被削平了,碎叶摊满整幅空地。李宏捡起一片,断面非常光滑,还留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识力。
李宏苦笑,自己醉得人事不省居然还晓得祭出灵宜把草地削平再睡,真是厉害!可是转而想想不对,实在不记得曾经动手啊?
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谜了。看来喝酒很不好玩,养成酗酒的习惯更是不好。
李宏决定从今天开始戒酒。
他站起身晃晃脑袋,还未祭出灵宜,突然心底警兆大作,直觉不好,足尖一点身形已是拔地而起。
唰啦啦怪响几乎贴着脚底擦过,像是一大团铁锁链抖动不休的怪声。脚下有团圆滚滚的银白物事倏地掠过,钻进对面茂密的蒿草丛里。
这东西跟异种蒿草一个颜色,怪响眨眼消失,但李宏知道那个物事并没走开,正隐藏在银白异种蒿草丛里,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看来是什么怪兽。
李宏笑了,正好给自己练手。
他缓缓落到地上,也不放出彩光触须,脚下不丁不八,手掐灵诀心神沉入,漫吟道:“天兮地兮万物有灵,阴沉阳生赋予我形,神游万里唤我灵神,附近灵兽速速现身!疾!”
那物事躲在蒿草丛里,当李宏吟出口诀的时候本能得觉得不妙想逃走,只是哪有逃走的机会!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李宏的声音变得极慢极具诱惑。这灵兽身不由己的一步步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等走到李宏面前方回过神,想逃走已是迟了,感觉李宏的神识罩定了它。它吓得抖抖索索缩成一团。
李宏却瞪大了眼睛,乖乖!这是什么东西!
样子有几分像大穿山甲,只是寻常穿山甲哪有这样一身漂亮的银白鳞甲!这物事肥肥壮壮像个肉球,满身覆盖小酒盅大的鳞片,鳞片边缘极薄极锋利,动一动就唰拉拉怪响,犹如金铁叶子交鸣。它的嘴和四爪都带有金属反光,尤其爪子,看上去又尖又硬。李宏相信,谁要惹了它,肠子会被它一把掏出来。
这异种穿山甲明显是低阶灵兽,正好在李宏目下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此刻它害怕得缩成一团,像个披满银叶子的肉球,铁爪子在身下一伸一缩,似乎仍有些心有不甘。
李宏觉得很好玩,朝它慢慢走过去,想仔细看看它这身银白鳞片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远处排山倒海般的唰啦啦急响,一团更大的银球滚地龙般急飙过来,所过之处迅速压出一条蒿草胡同。
李宏见它来势急,不敢怠慢,飘上天空,灵宜透额而出倏忽变大踩在脚下。
大银球一直滚到小银球面前才停下,四爪伸出,一只更大的银色异种穿山甲现出身形,它足足有小的那只两倍大,身体光直径就有七尺。
大银球很通人性,尖嘴朝小银球拱了拱,见它不敢动,抬头朝天空上的李宏看来。
李宏看到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凶光毕露。但马上,大银球就发觉了李宏的厉害,对李宏脚下的灵宜尤其畏惧。血红色慢慢退去,深黑色的小眼睛眨了眨,居然呜呜地叫了声。头低下去贴在地面,做出一个畏服的姿态。
这东西有智慧,非常聪明!它肯定经常看到天空上御剑飞过的九离门门人,对飞剑有印象,知道害怕。
李宏呵呵笑起来,想了想,在大小银球两丈外落地,和缓地道:“我昨天喝醉了,误入你们地盘,得罪得罪。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我就不打扰了。”他嘿嘿讪笑两声,再次跳上灵宜腾空而起。
正待飞走,忽听身后呜呜两声怪叫,李宏停下回头,发现大银球居然人立而起,两只尖利前爪朝他拱了又拱,像是在作揖。见李宏好奇地停下看着它,它更来劲了,使劲把尖嘴偏向左边,如此三次。接着带着小银球慢腾腾朝左边走去,还一步一回头地看李宏。
咦?莫非它的意思是让我跟着?李宏挠挠头皮,决定跟去看看。
他御着灵宜不紧不慢跟在大小银球后面三五丈远,只要他停下,大小银球必定也停下。看来确实是要他跟去无疑。
走着走着,异种蒿草渐渐稀疏,接近左侧的山峦。眼看离山壁只有几尺。大小银球突然不见了。
石壁上有个黑乎乎的朝下的洞。洞口山石磨得极为光滑,留有明显的一条条的尖利爪痕。
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着又深又黑的洞口,李宏犹豫了。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唰啦啦急响和呜呜低鸣,似乎在呼唤他。
好奇心还是站了上风,李宏猫腰钻进洞口。
眼前很黑,但李宏是天生的夜视眼,习惯黑暗之后渐渐看清身周的环境。一条黑黢黢的圆形通道曲里拐弯伸向地底,通道只有半人高,四壁上的都是明显的一条条的尖利爪痕。
这条通道显然是大小银球自己开出来的。
难道通向它们的巢穴?这却很奇怪。李宏在山村猎户人家长大,知道许多野兽的习性。没有一种野兽喜欢把巢穴暴露在人类眼皮底下,就算大小银球是灵兽,也应该不脱这种习性。
小银球跑得很快,已经不见踪影了,但大银球却走得很慢,时常回头看,见李宏放慢脚步,它尖嘴里又发出呜呜怪声,全身银甲抖得唰啦啦的,似乎在催促李宏快走。
李宏决定继续跟它走,但他放出了一条彩光触须。
那条彩光触须眨眼搭上大银球的肩膀。本来大银球正往前走,就在彩光触须搭上它身体刹那,它突然停住脚步扭过头看,旋即右前爪朝自己左肩探去。
李宏大吃一惊,它竟然看得见所有九离门的修士都看不见的彩光触须!爪子碰到的那个部位正是彩光触须碰到它的地方。心神附在上面,李宏清楚“看到”它疑惑的眼神。
它真的能看见!李宏心神大震,彩光触须倏地散成小光点没回身体。
74 地底闭关
银光闪闪的大银球朝李宏看来,李宏分明见到它眼里智慧的闪光,片刻它就恢复常态,呜呜的朝李宏叫了两声,又回头朝前跑。
应该不能说跑,而是“滚”。圆滚滚的披满银白鳞甲的身体往前走的时候跟滚差不多。很多时候,它确实喜爱“滚”。
前面是条下坡通道,大银球干脆把头和四肢一缩,骨碌碌的就顺着坡道滚了下去。唰啦啦的声音瞬息远去。
李宏看得十分有趣,初时一点点紧张到此荡然无存。在大银球身上,他还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要知道整个九离门,只有它能看见自己的彩光触须。
他加快脚步追上去。
坡道圆洞到底后出现左右两个洞,一左一右各自平行转弯,大银球唰啦啦的抖动鳞甲声从左面洞里传来。李宏拐向左边。
渐渐的,他找不着北了。密如蜘蛛网的无数条地底圆洞纵横交错,这下面根本就跟迷宫似的。
出现无数分岔口和岔道,有时走着走着,圆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