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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倬的心开始紧张。
卦宝对战圣者,他没有底。
※※※※※※※※※
“我横卢赌骨坊难道不允许赌修大赢卦石,不允许赌修大赢卦晶吗?”一楼大殿半空,一朵朵音莲从许倬的口中吐出来,飘至半空,朵朵绽放。
音莲卦术,虽然他施展的只是非常低等的声音放大卦术,但,只要能够将声音传到所有在场的赌修的耳中,足够。
在圣者的面前,炫耀音莲卦术,等于自找不痛快。这个他许倬无比清楚。
“不是不准,而是不能随意打杀我赌骨坊的人。”横卢赌骨坊二长老,圣者横倔眯着眼道。
虽然没有施展音莲卦术,可从他嘴中吐出的字音却是无比清晰的传入每一个赌修的心神之中;这就是圣者的神通。
“是你横卢赌骨坊的赌骨监管横四木先要打杀我等四修,难道我们不能反抗?”许倬在谨防圣者横倔突然发难的同时,小心的责问道。
“横四木不是请你见我吗?怎么到你这小辈的嘴里就变成了要打杀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小辈竟然在我圣者面前敢大放厥词,简直是不可饶恕,大逆不道!”
怒喝,铁眉竖起,横倔突地释放出圣者威压,在怒斥中直扑许倬四人而去。
来自灵魂的颤抖,充满无限的恐惧,数不清的崇高的影象和无尽的深渊,这无形的圣者一下丢进众人的心神之中。
暴起发难,淬不及防。
圣者的威压,无尽的恐惧和面对崇高而生的渺小感,开始在许倬、公羊未、夸风、刑泠四修的心头产生。
没有痛苦,没有伤痕,有的只是一种情绪,有的只是一种在茫茫天道面前,在高不可攀的圣者面前,那种卑微、弱小、无可反抗的失魂落魄感。
惨然;这是许倬被圣者威压扫中后,脸色流露的表情。
惊恐;公羊未开始心神不宁,思索逃跑。
胆怯;刑泠开始感到自己作为一个弱女子,如同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中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颤抖;夸风的双手开始颤抖,他的心中出现了茫然,因为这来自灵魂的颤抖传到了他手上的时候,他的灵识失去了对于肉身的精密掌控。
然而,除了他们四修,在场的所有赌修脸色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没有收到一丝一毫圣者威压的波及。——作为进入圣者境多年的横倔,境界威压早已收放自如。
几乎在横倔的境界威压释放的当刻,许倬四修一下心神失守,忘记了抵抗。圣者与融血境、列卦境的差距,绝对不是横跨一两个大境界这么的简单,而是直接碾压,直接推倒!
“这……就是圣者?”
许倬面色惨然。原本,他以为手提卦宝、身穿卦甲,就可能抵挡圣者,即使抵挡不住,也能有遁走的机会,因此布设伏阵时他安排夸风在后位,就是为了防止势头不对,立即让夸风施展天赋神通,撒网,逃离险地。
原本,他就是这么的自信,也绝对相信自己等人凭借微型战阵,凭借卦甲的超级防御,可以抵挡圣者哪怕一息的时间。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圣者到底如何和大能有什么不同,到底圣者厉害在哪里。
可是现在,许倬已经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自己的算计实在是太幼稚!
苦笑,惨然,这就是许倬此时在横倔的圣者境界威压下承受的后果:微型战阵的四名战修,包括他许倬自己,集体失去战志!
没有战志,未开打己方就输了一半。
圣者威压,直接压迫神魂,一座战阵最重要的战志和战意,瞬息被这不起眼的矮小的横倔给击溃。
除了惨然,除了苦笑,许倬还有无尽的后悔。
第一次交锋,他输了。不但是输,而且输得太难看,输得太惨了。不出意外,夸风在这种境况下绝对无法随心所欲施展瞬移神通。只要一施展瞬移,他们与横卢赌骨坊就彻底的撕破脸皮,如果施展失误,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不该大咧咧的想试探圣者,而应直接出手,或者瞬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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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许倬他们这四个低阶赌修,竟然还敢试图对抗圣者?
尹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杀横四木,他就知道事情难以善了;横倔现身,那语气那态势,分明是有放过许倬等修的意思,这么明显的事,那个如此精明的许倬难道会看不明白?
可是,许倬顶嘴了!
为什么顶嘴,这个时候认个错,搬出自己的后台,再赔偿横卢赌骨坊的损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事大吉,多好?
——赌骨坊里敢闹事的赌修,哪一个不是有背景,哪一次不是这样了结的?
尹乱看不明白了。
许倬四人这是要往死里对抗横倔,往死里得罪横卢赌骨坊,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死了一个赌骨监管四个打手,多大的事情?
嚣张也嚣张了,高调也高调过了,现在适当的低头是最划算最明智的,为什么不做?我尹乱不是传音给你了,我的追随者,我的许师兄!
你们玩大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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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倬是吧,给你个机会。不然指不定你这外来赌修,心里要怎么想我横卢赌骨坊。横四木死了,我横倔也不说要你偿命,但是——,你要给我横卢赌骨坊当赌骨监管,还有你们几个给我当一楼大殿的打手。”
横倔面沉如水,冷声冷语道,“我横卢赌骨坊的一楼赌骨监管和打手没了,你们就得给我补上!我横卢赌骨坊一楼大殿的监管,还有秩序的维持,你们就得负起责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赌骨之道
东勺山的横卢赌骨坊出名了。
不但在东勺山,不只在鼎皇星,甚至在整个维斗星座的各大主星,都出了大名。但凡是赌修,但凡喜欢赌骨的修者、修行者、大能、圣者,没有一个不知道横卢赌骨坊。
横卢赌骨坊出了一个赌骨王!
真正的赌骨之王,没有之二。
鼎皇星赌骨王,许倬。
好吧,谁叫当时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低阶赌修去了横卢赌骨坊,而没有去其他赌骨坊。哎,谁叫当时的这个许倬去了东勺山赌骨,而不是去其他主星的赌骨盛地。无论维斗星座的各大赌骨盛地里众多赌骨坊多么的不满意,怎么的后悔,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
“许爷早。”
“许爷——早啊。”
“爷,您早。”
东勺山,横卢赌骨坊门口,当许倬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跨进脚下这三寸高的门槛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招呼声。
听着,就是让人舒坦。只是听,整个人就沐浴在一种无法形容的志得意满感觉里。许倬只是点头,然后“嗯”一声表示回应。
看到了吗,许爷和我打招呼?
那是和你打招呼,明明是与我招呼!你看,许爷正对我笑。
是对我笑,告你讲。许爷对我笑了,就是说我今天的赌运来了。
——围在横卢赌骨坊门口,无数的赌修开始低声议论,窃窃私议起来。
这种被赌修追捧的氛围,这样被当成赌骨王奉承的声音,许倬在不变的微笑中听着,感受着,暗暗的享受着。一种从来没有的受人爱戴、被人拥护、给人追随的感受,在许倬跨进横卢赌骨坊大门的那一刻起,在他的心头沸腾起来。
说实话,他许倬狠喜欢这种感觉,很希望一直保持这样的地位和身份。
“许爷,你今天可无论如何也要教我陶非一手啊。”
就在许倬进入一楼赌骨大殿的当刻,一名自来熟的赌修赖皮赖脸的走过来,笑嘻嘻的脸和笑意在脸颊上绽放开,颤抖在他正不住开合的嘴巴上。
陶非自许倬留在一楼大殿,就一直没有留在横卢赌骨坊当采骨师,一心一意的当他的采骨师,再也不去赌骨了,同时,他也厚黑着脸皮,终于在许倬等人的面前混得了个脸熟。
他陶非现在已经坚定了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采骨师,采骨宗师,采骨大宗师,采骨圣师。采骨,才是他未来崛起的希望,采骨,才是他今生最伟大的事业和志向。
“好,我今天就上一趟采骨台,到时能看懂多少就看你的造化。”许倬笑着道。
现在,横卢赌骨坊在东勺山可彻底火了,不但火,而且大红,狂火,怒火。无论哪里的赌修,只要是在维斗星座的,几乎没有一个不来东勺山,不来他横卢赌骨坊一楼大殿赌上这么一场两场的。
目的,就是挑战他这个被横卢赌骨坊封的赌骨之王的身份。
由不得他许倬不应战。
妈的,早知道这么烦人,就不答应横倔二长老的条件,当时死磕好了。烦,当赌骨王真的好烦,这什劳子的赌骨王简直就是——让他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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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正青最近很不开心。
天天不顺,事事不如意,这且不说,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今天他被人鄙视了。不是人,确切的说,他少正青被一个妖,蛇妖给鄙视了!
这事说到底,也是怪他自己。他不该去东勺山的青宫,这个各族赌修消遣玩乐的场所,也不该招惹那个蛇妖,更不该看到青宫这个水灵的腰扭得如此骚扰如此诱。惑的小青姑娘就挪不开眼。
这些他少正青都知道,但是谁叫他这个少正赌骨坊的少主一直憋屈,一直不顺,才会突发奇想要去青宫散散心。原本散散心而已,玩玩感觉,该嫖嫖该花卦石花,该干嘛干嘛就好了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的就伸手,伸手摸了一下下小青的蛇妖,想感受一下那令人臆想的缠绵。
“你少正青就是一个孱头,有本事你去干倒横卢赌骨坊的许倬呀!”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小青竟然突然暴粗口,不但暴粗,而且还直接翻脸,当众闹腾起来,损他少正赌骨坊的少主是一个孱头。
妖修爆粗口,原本在青宫也是正常的事,但是谁叫他最近不顺,最近他少正赌骨坊一直被横卢赌骨坊的压得抬不起头来,还是从一个不被他瞧得上眼的女妖修的口中吐出来,捅他的老底。
什么时候,他少正赌骨坊的少主,他少正青混到了连一个青宫的女妖修都可以损他的地步!
不顺!他。妈。的,连逛一次青宫,嫖一个蛇妖,都他。妈。的如此!
自从那个混账小辈许倬进入横卢赌骨坊,他少正赌骨坊就事事不顺,现在不但是赌骨坊的生意,连他自己这个少主也受到了波及。
该死的许倬,该死的赌骨王!
“少主,刚刚探到消息,今天许倬那小子要上采骨台。”
就在少正青心头恼火不已,准备找青宫的宫主讨个说法,在嫖的地方连嫖都嫖出事来,怎么也要追究到底不是;他听到自己的侍者神识传音过来。
“走,我这就去飞讯联系艮星赌骨王南宫飞相,今天我非要许倬这小子好看!”
长袖一丢,转头,跺脚,少正青不再计较什么嫖不出事的蛇妖事,招呼自己的长随们,消失在青宫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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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块骨骼,无论其大小,不论其骨质和类型,自其生成那一刻起,就已有成为原骨的潜质。至于最后能不能化为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