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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倬,就是这个许倬。切骨大宗师,他一定是切骨大宗师!
等等,不对。怎么许大宗师还在切骨?三百六十五块,三百六十六块,三百六十七块,三百六十八,三百六十九……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说许大宗师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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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粉就落在少正青的面前。每一粒骨粉地落下,简直就如同一滴滴的血从他的心脏残酷的滴出来,让他心碎,让他难以承受。
邀请南宫飞相,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根本没有经过祖父少正卯的同意,也没有与他的父亲少正嵪商量,而是动用了少正家族的人情,将他多年来积攒的私房卦晶贡献出来,才得到了赌意正浓的艮星赌骨王的允准。
第四百四十四块原骨!
这不是四,而是死;四百四十四,死吧死是死;就是死!
几乎没有进入赌卦文的必要了。到了这个小辈,这个许倬切出四百四十四块原骨,他们少正赌骨坊、艮星赌骨王南宫飞相,即使在之后的赌卦文中胜出了,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四百四十五,四百四十六,四百四十七;五百!
只凭切骨,这个小辈已经奠定了他的赌骨王身份,没有赌修,哪怕是主星的赌骨王也无法撼动;只凭切出五百块原骨,这许倬在维斗星座就可以被封王,根本不需要被其他星球的赌骨王认可。
四百块原骨,切骨大宗师的标志!无赌修可以撼动,没有赌骨坊可以打压。五百块原骨,顶级切骨大宗师的象征;赌骨界无冕之王!
四局赌骨,他少正赌骨坊在剩下的三场还没有开赌,就已经处于劣势;四局赌骨,现在只是开局第一场,就已经没有了再开局的意义。在顶级切骨大宗师的面前,赌卦文简直就是一个屁!
臭屁,放响的话,只会让周围的感觉更臭;而不是扭转败局,转败为胜。
神识中,他观照到了早已震惊的从紫檀木椅站起来的南宫飞相苦笑的脸;丢人的尴尬,在寂静的诡异的一楼赌骨大殿里,从艮星赌骨王的身上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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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倬钻了五百三十一块麒麟骨后,没有再钻。
足够。
他要的就是这个震撼;自从知道他的炼骨术在东勺山各大赌骨坊都没有赌修知晓,甚至将炼骨术当成是鉴定原骨,更是在整个维斗星座内都没有赌修提出异议,许倬就知道自己可以在东勺山的赌骨界独霸一楼大殿了。
东勺山的赌骨王,他没有想过;但凭借他的炼骨术,自己得到了这个称号。
鼎皇星赌骨王,他更是感觉意外;但是,周边的附属大陆、鼎皇星的赌骨界来人,没有一个来横卢赌骨坊向他挑战的赌修能在切骨上赢自己,赌骨王称号实至后,名归。
现在,今天这场两星赌骨王对决,他许倬也只是想在切骨上赢一局,赢那十万卦晶。一万卦晶,相当于一座卦石矿脉,十万卦晶,足够他重建一座两界山;在离开两界山、瞬移出斗天大陆前看到的凄惨未来,他必须要应对,十万卦晶,他必须要有!
拥有重建两界山的修行财富,即使斗天大陆的两界山被摧毁,两界山被外来修行势力抢夺,他也可以再重建一座!有备无患。
此次他许倬、公羊未、夸风、刑泠离开斗天大陆,除了招募修行天才,提升两界山实力,应对未来大变之外,此刻,作为鼎皇星赌骨王的他,有了第二个目标,赚取至少三个十万卦晶,赌赢到可以重建三座两界山的卦晶。
“许大宗师请原谅我南宫飞相之前的无理挑战,这后三局就不用赌骨了,我认输。”在钻到第五百零一块原骨后,他听到了南宫飞相的声音。
没有使用音莲卦术,半空没有一个音莲绽放,只是低头行礼的艮星赌骨王真诚的认输的低姿态。
“南宫赌骨王太过谦虚了,要论卦文,我许倬还是小辈,关于赌骨特别是卦文,小子还是要多多请前辈指点啊。”
五百三十一块麒麟骨钻出五百零一块原骨,只炼废了三十块兽骨,许倬已经到了极限。在听到对方认输,还直接飞来了装有三十万块卦晶的乾天袋,他停止了炼骨;恭维的话,毫不吝啬的恭维出来。
既然对方已经认输,自己的赌骨王之位坐稳,卦晶也到手,就没有必要得罪人的硬去挤兑,硬来得罪一个赌骨界的赌骨高手。
“许爷,横老大在七楼等您。”
就在许倬恭维和客套之际,站在采骨台上的另一个采骨师横浩,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神识传音的,没有;小声的耳边低语,切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少正重
横卢赌骨坊七楼,在普通的赌修眼中绝对是高不可攀、神秘之地。
因为它高!
楼高,地位高,赌骨档次高,接触赌修的身份高,更加令人仰慕的是,各个赌骨坊的很少露面的坊主、赌骨界顶尖高手均是汇聚此处。
每座赌骨坊的七楼,都是如此;赌骨坊顶楼,可截取天之气,可供高来高去的隐世赌骨高手随时进出。横卢赌骨坊的七楼,当然也不例外。
耸立的楼顶,楼尖直插云霄,无数的风云在此处汇聚,股股灵气混杂这卦气,在楼顶流淌,散逸;如钩的楼心,似斗的檐角,悬在天地之间,一种赌临天下、霸至四方的气势由之而生。
东勺山无风,横卢赌骨坊楼顶聚风;东勺山无雨,横卢赌骨坊四方檐角凝雾。凡是东勺山没有的气候,只要有赌骨坊在,东勺山的气候就一天三变;凡是东勺山没有的风云,只要有数十家赌骨坊的七楼在,就不缺风云。
“许爷,您请。”
顺着指引,许倬登上了七楼。
他不是一人上楼,身后是公羊未、夸风、刑泠、尹乱;五修也不是一个楼梯一个楼梯登上七楼,而是集体传送,瞬息而至七楼。
白光闪过,五修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此地不用想,应该就是七楼的最后三个台阶。拾阶而上,脚踏进七楼的迎宾大门。
“嗯。”
许倬点头,当先迈脚进入七楼;紧跟其后,四修亦是进入横卢赌骨坊的顶楼。
看不到赌修,听不到声音;只有寂静,还有遍布七楼大殿中的灵气之雾,此雾也不知由何中灵气汇聚而成,竟可隔绝神识,神秘的灵雾在大殿中弥漫,让他们分不清到底是灵雾隔绝了他们的灵识、神识和五官,还是七楼大殿其实根本就没有赌修、没有声音。
“您请,左首第三个雅间,横坊主正在与贵客谈话;横坊主交待,您到了可以直接推门进去,不需禀告。——不过,其他四位不能进。”
在七楼小型传送阵口接待他们的赌骨坊护卫,在指引许倬等修进入七楼大殿后,身子退到一边,恭敬的道。
“哦,那我许倬就不去了。”
许倬转身,对公羊未等四修抬了抬手,示意共同退回传送阵。兄弟,何为兄弟?追随者,何为追随者?
同进同出,同荣同难,而已。
不共同进退,他许倬没有必要一定接收前辈赌骨王横卢的召见。既然如此对待自己,他就可以见召而不见!
陌生之地,谁也无法预知;即使是公羊未和刑泠没有在卦算中感知到危险,自己也不能有丝毫大意。害人之心不可以有,但是,防人之心绝对不能没有。
护卫苦笑,“许爷,横坊主召见从来都是这规矩,也从来没有赌修提出意见过,您这是在为难我啊。”
“那就为难你了,不好意思。”许倬道。
“许倬您这——,您不能走啊。横坊主召请,可不是横卢赌骨坊任一个监管都可以有的待遇啊,您不能……”
“我能。”许倬冷声道,“你说得话其实我也不止一次吩咐过手下这么说过,所以……这种手段用到我许倬身上,真的,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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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卢还真是就想给许倬一个下马威。
可惜,很明显这个外来的刚晋升赌骨王的小辈,很是没有给他面子,也不按他的路数走。其实道理很简单,不接见许倬损失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他许倬。
鼎皇星赌骨王,顶级采骨大宗师;只要这两个称呼顶在许倬的头上,整个鼎皇星,不,甚至是东勺山的各个赌骨坊就没有一座不想高卦晶聘请的。
叹息。
不遂心。
“让他们都进来吧。”
看着对面正望向自己、面色诡异的少正重,横卢一道神识飞出雅间,七个字音在空中流转,翻飞,然后消失在许倬等五修的头顶;没有施展音莲卦术,没有任何的卖弄,没有任何烟火气的一个神识传音。
“许爷,您请!”横卢的神识观照中,感应到了护卫做出恭敬的“请”这个动作。
“四位,请!”神识观照中,他感知到了护卫让道,放公羊未等四修进入第三个雅间。
入眼的,是许倬的脚。
他横卢首先看到的,神识观照到的,也是此修的双脚。
在赌骨界,什么样的赌修都有,什么境界的赌修他都见过,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伪装,唯独脚步难以作假。
好稳的脚!
这是自信的表现,同时在许倬进入雅间伸脚之际,他看出了此修的另一个身份——上位者。不是上位者,绝对不可能迈出这样的脚步。
稳健中自信,自信中平静,平静中暗藏机心,暗蕴生杀予夺之决断。
此步,非上位者绝对迈不出。
“不知两位谁是横……”疑问的表情在许倬的脸色,刻意的停音观照在他横卢的神识中,双手抱拳的从容和随意,则是令刚来的少正重也是一惊。
“我是横卢。许倬,你先过来这边坐,我给你介绍一位贵客。这位贵客就是刚才一楼大殿与你对赌的赌骨王南宫飞相的支持者,少正赌骨坊的坊主少正重少正坊主。你还不快快过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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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就是少正青。
少正重其实很头痛。
作为少正家族的小辈,不惹事生非就是令他高兴了,谁想少正青竟然跑去给南宫飞相送四十万卦晶。如果南宫飞相真的是实心要帮助他,他没有话可说,但是很明显,少正青还是太嫩,被下套了不自知。
赌骨界的高手,到了赌骨的一定境界,早已经超脱了一般的赌骨范围,进入赌骨之外的天时、地利、人和范围了。
天时,就是气候变化;到了赌骨王的境界,没有一个会不知道赌骨坊周围气候变化对赌骨会有多大的影响。
地利,就是风水布局;从来没有一个赌骨王会说,赌骨周围的环境,赌骨场地的一草一木会和赌骨无关。
人和,当然是做托;出千,那是最低级的手段了,更多的是借助参赌,明输暗赢,需输实赢,甚至掌控整个赌修的心神,到时想不赢都难。
南宫飞相做局,利用人和影响自家小辈的心绪,直接送去四十万卦晶供他艮星赌骨王挥霍不说,还挑拨横卢赌骨坊和少正赌骨坊的关系,试探许倬的赌骨秘术。
头痛。
少正青这个少正家族的小辈,真的是令他这个长辈头痛。你说你一个赌骨坊的少正参与到赌骨王对决中去,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