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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急道:“那你说,我的修为要到什么地步,你才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明伯那根一直伸在剑晨面前的手指突然晃了晃,认真地道:
“天榜第一,你若能达到天榜第一,所有的事情,我就告诉你。”
“天榜第一?”剑晨呆愣了片刻,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当日在邵阳城边亲身感受到水月府发布江湖高手榜时的场景。
天榜第一,天下财神!
当日所有人的惊呼犹在耳侧,而剑晨当时面上也是一片神往,想不到在今日,他竟也和这天榜第一的称号扯上了关系。
万剑盟会之后,得空的时候,郭传宗也与他说过那日踹他入霸剑后院的金光身影,原来正是天榜第一的天下财神。
随后,天下财神力克少林普渡禅师,并且还在数千人群中,轻松写意地扭掉了霸剑山庄前庄主孟逸凡的脑袋。
如此一个人物,当即震慑了全场,以至于不论是霸剑山庄的人,还是在场的数千剑门中人,竟然被天下财神的气势所夺,从他出现之后再到退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这是何等的霸气。
而现在明伯却说,要他也达到如此地步。
要取替天下财神,莫说他才将要达到立派后期,恐怕就是宗师后期,也是够呛。
“明伯。”剑晨苦笑道:“你这分明是不想告诉我了。”
“非也!”明伯摇着头,正色道:“事在人为,你怎么知道你就达不到天榜第一的高度?”
“回头看看,当初你下山时才不过一精进境界的小小弟子而已,现在呢?”
剑晨愕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不错,近半年时间,我能从精进境界一路突破至立派境界,那么,天榜第一又如何,天下财神又如何!
不过提起天下财神,他又忽然问道:
“天下财神也是你们鬼兵域的人?”
明伯回道:“严格来说,不算,他只是当年欠了我们域主的一个人情,帮鬼兵域做一些事情而已。”
“域主是谁?”剑晨面色一凝,连忙追问道。
明伯却是笑看了他一眼,道:“晨娃子,下山才不过半年而已,就学会套老头子的话啦?”
剑晨心思被揭破,也不恼,仍然紧紧追问道:“域主是谁?”
明伯摇头道:“不能说。”
剑晨咬了咬牙,换了个问题:“鬼兵域当日灭我洛家,为的是什么?”
明伯身躯一抖,似是很不愿意再度回想往事,叹息道:“为了玄冥诀。”
“果然是因玄冥诀而起!”
剑晨的拳头猛得握紧,厉声道:“为了一本功法,你们竟作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午夜梦回时,可有心亏难安?”
明伯的眼睛闭了起来,痛苦地道:“晨娃子,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洛家是在大概二十年前得到的玄冥诀,而鬼兵域灭洛家,却是在十三年前。”
“中间七年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令我们不得不灭掉洛家的事情……”
剑晨嘴唇才动,明伯却挥手止住他,道:“这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剑晨眉头一挑,怒意转化为冷意,冷笑道:
“又得等到我达到天榜第一时才能说是吗?”
“明伯……”剑晨身躯往前倾了倾,目光直刺入明伯心底,厉声道:“不管你们有着什么样的理由,洛家的血债,我是一定要讨回的!”
明伯苦涩地笑了笑,脑袋微垂,虚弱道:“或许到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呢?”
“咳咳!”
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滩血液就那么浸湿了衣衫。
“你的伤?”
剑晨看着明伯虚弱的模样,手臂动了动,想替他顺顺气,终究也没抬起来。
“你是说这里,还是这里?”
虽然才吐了血,明伯竟然还有心情同剑晨开玩笑,他的手指了指自己被雷电殛得焦黑的脸,又指了指胸口上那一道斜贯左右的血痕。
剑晨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目光已落在他隔着衣衫透出的殷红血迹上。
“这里么?”
明伯一把撕开胸前的衣衫,将那道血痕露了出来,道:“这里的一剑,是被血剑所伤。”
什么?!
剑晨闻言面色大变,血剑?
“这么说,你遇到了嫁祸给我的那个人?”
明伯点点头,道:“对,还打了一架,可惜有血剑之助,我打不过他。”
“他用的,当真是血剑?沥血剑?”
剑晨的眼中震惊非常,沥血剑明明被他一掌劈成两段,怎么可能还有沥血剑?
“确实是沥血剑。”
明伯看着他的震惊,解释道:“关于沥血剑的事情,现在倒是可以给你说一说。”
“沥血剑?”剑晨明显一愣,“有什么可说?”
这把剑曾经在梦里生生折磨了他十三年之久,谁曾想,却又在机组巧合之下被他以玄冥诀吸收了剑上的凶煞之气,转变成了提升他修为的动力。
而后,一掌断剑,困扰了剑晨一十三年不敢动剑的梦靥也随着这一掌而消散。
结果在苗疆时,自凌尉的身上,他再度感受到了沥血的气息,不仅如此,在出苗疆后,更惊然知道,如今的江湖上,更有人手持着沥血剑,作下了累累血案。
初时,剑晨还以为正如郭传宗所说,这是嫁祸,是有人用假冒的沥血剑在嫁祸于他,而如今听明伯的口气,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390。第390章 沥血隐秘(第五更)
“晨娃子,你知道湛卢剑吗?”
明伯默然片刻,向剑晨问道。
“湛卢?”剑晨眉头一挑,道:“当然知道,天下十大名剑之首,不过据传早已失踪多年,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不是。”
明伯打断道:“湛卢,当然不会是沥血,不过,它与沥血剑却有莫大的关系。”
“湛卢……与沥血?”
剑晨不解地望着明伯,疑惑道:
“师父当年曾与我讲过湛卢剑的典故,并且他说: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湛卢,乃是一把仁者之剑,充满了浩然正气!”
“如此一把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剑,又怎么会与满身凶厉的沥血剑扯上关系?”
明伯叹道:“不错,湛卢确实如你所说,是一把仁者之剑,可是,你是否又知道,湛卢与沥血,却是一炉所铸的两柄剑?”
“一炉所铸?”
此言一出,剑晨立即愕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仁者之剑,竟然会是与沥血这等绝世凶兵同出一炉!
明伯道:“湛卢与沥血均铸于春秋,乃是出自当时天下最有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子之手。
当年欧冶子大师奉了越王之命,欲为其铸造一柄天下第一的名剑,于铸剑圣地湛卢山上苦熬三年,湛卢终成。”
“越王得剑,自重重赏赐于欧冶子,却不知,三年铸剑过程中,欧冶子却隐藏了一个惊天秘密。”
明伯取出一瓶金创药,一边往剑痕上洒,一边看着这道恐怖的剑痕,目中露出的,却是一抹庆幸。
这才又续道:“原来欧冶子大师铸剑有个习惯,他一生谨慎,只要是在材料足够的情况下,每次铸剑,都喜欢一次铸两柄,如此一来,一柄失败,总还有一柄备用。”
听到这里,剑晨不由点了点头,他好歹也是出身自剑冢,虽不会铸剑之法,但总也曾听师父讲过,关于这一次铸两柄剑,一为正剑,二为影剑的说法,他倒是知道的。
明伯又道:“谁曾想,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习惯,才引发了后来江湖上那句九州沥血鬼神惊的传说。”
“明伯你是说……”剑晨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明伯的意思,不过,他的这个说法也未免太过离奇了些。
明伯苦笑道:“湛卢乃仁者之剑,它通体纯黑、浑然无迹,虽然是天下第一的名剑,但一眼看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却不是它的锋锐,而是宽厚与仁慈,着实不愧于剑中君子之名。”
“然而湛卢铸成时,与它同出一炉的另一把,被欧冶子大师称作影剑的沥血剑,却恰恰与之相反!
影剑的剑身通体血红,望而灼目,与湛卢相比,它给人的感受,却是尸山血海,邪煞无匹,乃是一柄大凶之剑!”
剑晨听得无比震惊,沥血剑竟然是湛卢剑的影剑,天下第一正道之剑的影子,竟是一柄绝世凶剑,这是何其的讽刺!
明伯缓了一缓,就地自旁边盛装清水的大桶里取了一瓢水咕噜咕噜灌了一气,没喝完的又被他泼在脸上,扯下一块衣衫作布,胡乱抹了抹脸。
面上的焦黑被抹去,露出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
“同炼一炉的两柄剑竟然走了两个不同的极端,这个情况就连铸剑一生的欧冶子大师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毕竟宅心仁厚,最终只是将湛卢交予了越王,而将沥血剑瞒下,深藏于湛卢山中。”
剑晨担忧地看了他一看,不解道:“沥血剑的来历虽然离奇,可是又与如今的事有何关系?不瞒明伯你说,沥血剑早在半月前,已经被我劈成了两段,如今这天下,该再也没有沥血剑才是。”
明伯却摇了摇头,道:“你自霸剑山庄夺走的,并非真正的沥血剑。”
“什么?!”
此一言出,剑晨立时大为震惊,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那剑上的凶煞之气如此之浓,几乎到了可以影响人心智的地步,怎么可能不是沥血剑!”
明伯道:“先别激动,不光你的那柄不是真正的沥血剑,就算目前正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那柄,也非真正的沥血剑。”
剑晨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呐呐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是真正的……”
他的心头陡然划过一道光亮,苗疆中凌尉的反常,立即找到了何理的解释。
“这种假的沥血剑……有多少柄?”
只要明伯说出一个大于二的数字,剑晨立即便能确定,在凌尉手里的那柄锋锐长剑,也定然是一柄假的沥血剑。
“九柄。”果然,明伯报出来的数字,令剑晨心头更甚。
“当日欧冶子大师将沥血剑深藏于湛卢山之后,便即离开,他却万料不到,沥血剑的威力,竟然恐怖到令他难以想象的地步。”
明伯向他解释道:“欧冶子大师在铸炼湛卢与沥血剑时,曾经做过九柄废剑。”
“废剑?”剑晨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连道:“你是说……这九柄废剑,其实是欧冶子大师为铸湛卢,而作的湛卢原型?”
明伯点头道:“不错,这九柄剑只是初具剑的特征,就连剑刃也未曾开锋,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九根铁条。”
“沥血剑的威力就正在于此,谁曾想到,沥血剑上的凶煞之气不仅可以影响人的心智,就连没有生命的死物,在长年累月的浸袭下,竟也的抵受不住,被沥血剑生生同化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鬼兵域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于偶然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于是……”剑晨眉头大皱,道:“拥有如此血腥杀戮气息的剑,到最后就不是一柄,而是变成了十柄?”
“正是如此。”明伯言道:“你在霸剑山庄取得的,不过是其中一柄废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