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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断剑联盟,方才剑晨有着解释,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对断剑联盟作出解释。
人,不是他杀的。
可是没有证据,单凭一句谁看见了,实在很难令人信服,特别又是在当场还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这解释显得是那么苍白。
可即便早知效果不会大,剑晨却仍然有着辩解,为什么?
安安只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因为青首鬼王!
以前天下剑门中人屡遭杀害,最初作出此事的是鬼兵域,其后又是靳冲,并且被杀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当年洛家灭门之事有所牵连,甚至根本就是身处其中。
所以杀了就是杀了,对于剑晨来说,这些人本也是他复仇的一部分,是不是被他所杀,是不是被诬陷是他所杀,对他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就当作……是他杀的好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毛骨悚然的可能
就当是他杀的好了!
这个锅,剑晨以前是愿意背的,甚至在潜意识里还有着一份畅快。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然当年你们能做下灭门惨案,那么今日反过来又被人所灭门,又有何不可?
这是他不愿去想,却又免不了会浮上心头的想法。
可是,随着杀戮的继续,这份想法却在逐渐变得虚幻。
初时,鬼兵域在伍元道人的带领下,所杀的俱都是与当年洛家惨事有直接关联的个人,除非那人在遇袭时身边正好跟了门中弟子,这才会被一并杀了。
后来,伍元道人身死,鬼兵域也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极少再出现于人前,然而杀戮却没有停止,靳冲接过了这件工作。
于是杀戮得以继续,并且更加变本加厉,受了严重打击的靳冲心理已然有着扭曲,杀起人来直接是往灭其满门的目标在走。
对于这种情况,剑晨也依然能够接受。
以灭门对灭门,这不正是对于当年凶手的一个最好的惩罚吗?
你要灭人满门,自然也就得做好被人灭了满门的准备!
于是直到那时,剑晨仍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的打算,他只是在暗中蓄力,壮大着自身,也在发展着血盟,用以迎接未来更大的狂风暴雨。
可是这次衡阳之行,却让他嗅出了其中的不对来。
白震天设计杀害千人,甚至还在江湖中散播着消息,让更多的人赶来送死,这本身已经不再是报仇与否的问题。
这是有心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在拿他当枪使。
更后来,青首鬼王却也在消失许久之后露面,一出现便杀了百人,这百人中,真正与他洛家有仇的,又有多少?
十日时间,衡阳腥风血雨,当中又有多少势力在暗中窥探?
作为风暴的中心,剑晨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并不如之前鬼兵域与靳冲那般纯粹,这当中,定然有着一个更加的阴谋在其中。
这个阴谋是什么他还不清楚,可是打从一开始,这暗中的推手能量之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能够将衡阳官兵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更能够将一个消息在十日内传遍整个江湖——别忘了,这十日的时间还包括断剑联盟的后续部队赶到的时间,实则传递消息的时间怕只有一两日而已。
能在衡阳为所欲为,又能让消息一两日传遍整个江湖,这份能量,剑晨不相信光凭一个白焰剑派,或者说白震天,就可以做到。
只怕是青首鬼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白震天与青首鬼王,说不定也只是这个阴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而已,真正的幕后推手恐怕比这两人的能量还要大得多得多!
会是谁呢?
安安咬着牙思索着。
结合她的爹爹,雄武城主安伯天的突然出事,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她名义上的爷爷——安禄山!
可细想之下又不对。
作为雄武城的一员,安安所接触到的东西远比一般江湖人士要多,于是她知道,安禄山的目标在朝堂,对于江湖中事他或有关注,但精力绝不会偏重于此。
如此在江湖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能够给安禄山带来什么呢?
借此来抨击大唐皇室的无能吗?
那他的目标就绝不应该放在江湖,放在武林。
江湖是黑,官府是白,武林中人向来都是大唐皇室所头疼又敏感的一群人,如何一劳永逸的解决这群人,一直都是皇室中秘而不宣的话题。
安禄山若帮助皇室杀尽天下江湖,这非但不会让朝堂惶恐,只怕还会击掌相庆,为安禄山加官进爵才对。
可是加官进爵,难道是安禄山想要的吗?
只是想想,安安都感觉荒谬。
那么既然排除了安禄山,这背后的又会是谁?
安安的后背突然被一阵冷汗所浸湿,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可能!
砰——!
正在这时,一声宛若终结的响声在她耳中响起,突然之间,四下的气氛为之一僵。
诧异抬头,却见汪洋大海竟已消失。
一道单薄的身影静静立在前方,而在他的脚下,半个院子里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惨呼哀嚎的人。
黑白双色的阴阳破氤棍显得那么扎眼,其中却无半点血迹。
在这人山人海中,剑晨的攻击力道竟然控制得极好,地上的人没有一个身死,不仅如此,在阴阳破氤棍下,所有人都被钝物猛击失去了行动能力,可连一个受伤严重吐血的人也没有。
安安说不可杀,那是不想让再度弥漫的血气刺激到郭怒的神经,于是剑晨便将这不可杀三字做到了极致,不仅不杀,连血,也不见!
在场两百三断剑联盟中人,功力高的在名动境界,功力低的至少也是精进境界,如此人数,如此功力参差不齐,剑晨在一瞬间的接触后,就能准确把握住每个人的修为,进而刚刚卡在其能够承受的攻击极限上,不杀一人,不伤一人,限制住每个人的行动能力。
这份功力高到何种地步先不说,光是那惊涛骇浪中仍能保持住一份冷静,仍能做出精确的计算,这就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雷虎又是一声叹息,猛虎气势缓缓收回,只不过,这声叹息所表达出的意思,却是叹服。
“我再说一次,人不是我杀的!”
再一次这么说的时候,虽然同样是平静冰冷的语气,可于断剑联盟的人来说,之前站着听,和此时倒在地上听,那份感受早不可同日而语。
许多人的心底泛起悲沧,他们当中不乏有人一直以来抱有的想法就是,剑晨之所以能杀人无数,其主要原因还是在绝世凶剑沥血上。
然而这个想法在小半刻的时间里便不复存在。
不说沥血,剑晨就是连剑也没有用,他们这些人却已溃不成军,论起实际修为来,剑晨实在高出他们太多。
高到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我不介意杀人,但也不枉杀人,只要与当年洛家血案无关的人,并不在我的猎杀范围之内。”
剑晨缓缓摆弄着千锋,于冰冷的气势中一字一顿说道:
“所以,无关人等,你们大可放心,退出这所谓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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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只能两更,抱歉,诸事理顺之后会用爆发来弥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飘忽的来源
衡阳城东。
这里已经是衡阳城中远离城西洛家那处是非之地最远的所在。
衡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太小,住在城东这头,对角线那边的城西有什么东西,基本是听不到的。
可即便如此,此刻不过将将日落西山而已,换作往时,这时分正是各家各户炊烟四起,热闹非常的时候。
然而城东这一片,却寂静无声,就好像偌大的一个衡阳城突然变成了一座死城,城里的百姓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除了一间普通的民房里,一抹豆大的烛火摇摇摆摆,从外面看去,将屋内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飘忽间直如鬼魅。
烛火摇摆,是因为民房的房门并没有关,透过狭窄的门框往内望去,那影子却是个一身白衣,默默站定的中年人。
再仔细一看,他那身白衣已不能算白,衣衫上斑斑点点,竟全是腥红的血迹。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在白衣人的脚下,赫然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看那已被血染透的穿着,想来正是这城中的百姓,也许……正是这间屋子曾经的主人。
对于这两具尸体,白衣人连看也没看一眼,血腥味想来他也已经很习惯,站在这间屋子里,他的神情很木然,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只是在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人,不,是四个!
刷刷刷刷——!
昏黄错乱的街道上,四个身影疾速穿梭,当先的一个似乎对于地形很熟悉,根本连想也不想,仿佛就只是凭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在大街小巷中飞驰,而落在最后的一个却很是谨慎,一边跟着前面的人飞奔不止,一边又在频频回头,提防着可能有的跟踪。
可他的动作多少显得有些多余,此刻街道上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并且,跑在最前的那人速度也缓缓降低了不少,看来目的地就在近前。
啪——!
木门轻响,那一直静静而立的白衣人所处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了四个一身普通江湖人士衣着、背负长剑的人影,人刚入内,落在最后的那个便回身将房门一关,随即齐齐半跪于地。
“尊主!”
四人低着头,也不知是谁,屋中只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声音。
尊主,又是一身白衣,这静静而立的中年人,赫然便是对外宣称已经阵亡的——白震天!
“事情办得如何了?”
白震天一直在等待着的应就是这四人无疑,可是当这四人出现,他倒也表现出一点点的急迫,声音很低缓,像是还没有将远去的思绪拉回来。
四个人在听到白震天的问话后,身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头顿时埋得更低了,同样不知道是当中的谁向白震天回道:
“回禀尊主,属于依计行事,单就计策来说,算是大获成功。”
这一句话说得有点长,于是便现出了一点奇怪。
明明这间屋子不大,这四个人也是一动也不动地半跪于地将脑袋低垂着面对白震天,可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着强烈的飘忽之感。
若剑晨或者安安等人在这里,便能听出,这飘忽的声音正是在洛家前院中不断以言语挑拨,让断剑联盟最终与剑晨展开一场大战的四方阁弟子!
“单就?算?”
白震天的眼神里慢慢有了神采,他微垂了下头,目光落在四人身上,平淡的语气中,已有一丝冰冷在流动。
四个人的身躯又抖了抖,突然同时抬起头来,面上带着惊惶与畏惧,此时却可见,这四个人,这四张脸,竟然一模一样!
四人,竟是罕见的四胞胎兄弟。
“求尊主恕罪!”
四张面容一样,连神情也同样惊惧的脸上,嘴唇齐齐动了动。
明明四个人都像在说话,可偏偏……在屋里回荡的声音仍然只有那一道!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