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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快说!”
安安急问道。
姜川猛一咬牙,跺了跺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安安小姐,剑少侠他……他……”
“命在旦夕!”
闻听此言,安安娇躯一震,惊疑叫道:“命在旦夕?你什么意思,傻子他到底怎么了?”
姜川长叹一声,道:“剑少侠刚来长安,便遇上了劲敌,并且敌人相当狡猾,使了阴谋诡计来暗算剑少侠,以至于他,功力损耗太过严重,受了不小的内伤,现下仍自昏迷不醒。”
“功力损耗严重?”
安安神情一怔,以剑晨现下的武功,还有人能够令他功力损耗严重?
可正是如此,却让她对姜川的话信了半分。
毕竟他若是真想诓骗于她,大可不必说出功力损耗这种对于剑晨来说很难出现的情况,只需要说他伤重便可。
“是什么人干的?”
安安连问道。
“这个在下就不是很清楚了,方才那些都是顾少侠对在下说的,或许安安小姐去问顾少侠会比较清楚一些。”
姜川向安安回了一句,转身却往那荒野中的小屋方向走去,按照刚才所说,他先去叫出顾墨尘,安安确定周围无误之后,再来相见。
只是,在他向安安道出了剑晨垂危的消息后,安安又怎么可能真的……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姜川才走出了十步,在安安看不到的正面,他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冷笑,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十步之后的地方,安安与玉虚真人两人正紧紧地跟着他。
来吧……好好看看!
姜川将一口钢牙死死地咬着,目光望向远处平静立于荒野中的茅草小屋,透射出的,却是一抹即将得报大仇的疯狂快意。
师父……您老人家泉下有知,便好好看着,看着徒儿怎么为您报此大仇!
他面容肃然,再不复之前放低姿态的随和模样,已经走到了这里,确实已经不怕安安突然反悔不跟,于是,脚下不由自主越走越快,直想早一点见到即将到来的,令他早一些品尝到复仇的快意。
心急之下,他龙行虎步,身姿豪迈地飞速往前窜了,不由使出了丐帮在江湖中有名的轻功步法,游龙步。
这轻功本来以他舵主的身份还不能从丐帮中得传,可姜川却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师父乃是丐帮中位高权重的——传功长老!
眼看着越走越快,安安倒也没有追得很急迫,毕竟那小屋就立在那里,姜川就是走得再快,始终都得在那小屋前停下脚步。
姜川有句话说得不错,自己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确实也可以看清那小屋中出来的到底是谁。
看那小屋如此之小,一看就是临时草草搭就而成,里面根本藏不了多少人。
若里面走出来的真是顾墨尘,无论他是好意还是坏心,有玉虚真人在旁,却也无妨。
正好趁着这个距离,好好理一理姜川带给她的这几个消息。
正这么想着,却见飞窜在前方的姜川身形突然拔高,像是跳过了什么。
往他脚下一看,却是广阔的荒野中坟起的一堆小土包。
看那土包的样子,倒是与乱葬岗中随处可见胡乱堆砌的死人坟堆相差不多,只是比那乱葬岗中的大多数坟头还要不堪,竟然连一块墓碑也没有。
心中突然对那土包起了想法,安安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好一阵苦笑,不由揉了揉眉心,自嘲自语道:
“最近是不是真的绷得太紧,随便见到一个土包都能联想到那么老远……”
回头看了一眼,玉虚真人仍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那张经过处理之后脸庞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中不由放松了少许。
经过刚才在那小院中的事情,安安已经知道,玉虚真人并不光是被动保护她那么简单,在感受到有针对安安而发的杀气之后,却也会主动出击,将危机消弥在摇篮里。
所以玉虚真人没有反应,那不正是能说明,现下这片宽广的荒野中,并无任何异样么?
或许姜川真的只是来为顾墨尘传个口信的吧?
在这一刻,安安甚至对自己之前向姜川表露出的疑心感到有些愧疚,别人一片好心赶来找她传信,而自己却疑神疑鬼,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应……
不对!
安安心下猛得一惊,突然想到了刚才被她忽略了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姜川,他是怎么被玉虚真人发现了行踪的!
是杀气,是处于混沌中,只有安安的生命安全遭受到威胁时,玉虚真人才会本能作出的防御反应!
也就是说,刚才若不是姜川躲在小院外时,对安安表露出了杀意的话,玉虚真人是根本不会自行动手的。
姜川与安安两人素未某面,安安能知道这个人,还是听后来剑晨向他诉说了一些两人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时,顺带提了一句而已。
所以她与姜川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更甚者,她还与对方的小帮主交情非浅,那么他的杀气,只能是因为丐帮在洛家发生的惨案所起!
这么说起来,姜川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郭传宗那一边的人,对于之前丐帮在洛家发生的事情毫不介意。
他其实是介意的,并且,他还因为这件事,想杀了安安!
这里,是陷阱!
想通了此节,安安的神色变了数变,同时更暗恨自己最近的心乱如麻。
如此大的一个破绽,若是在以往,她根本连姜川后面的话都不会去听,只凭着玉虚真人感知到的姜川潜于暗处的杀气,便已经足够令她想到很多事。
可是现在,在接连遭遇挫折之下,她竟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特别是在听到有剑晨的消息时,更是在心底下意识地将一些明显无比的线索自动过滤,就像是头脑发热一般,只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去做。
那么姜川带自己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一章 幸不辱命
“呼——!”
在这间四面都透着冷风的茅草小屋里,顾墨尘盘膝坐在地上,双手自头顶缓缓往胸口下压,随着他的动作,一口浊气也慢慢自口中吐了出来。
紧闭的双目睁了开来,一缕精光隐隐淡去。
整整坐在这里两日两夜一动不动,他终于将体内的伤势调息得七七八八,面色也变得红润了几分。
扭头一看,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的伤势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可两日过后,躺在他身边昏迷不醒的剑晨仍然还是那么躺着,记忆中,仿佛就连手指头也没有动过一下。
“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带着苦笑,他对着剑晨自语道:“也罢,多睡会吧,睡着的时候才能忘掉那么多的烦心事,趁着这个时候多休息休息,外面……”
“可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在等着你!”
长长一声叹息,他这才将视线从一动不动的剑晨身上移开,环视了一圈这间小到只能容纳得下他与剑晨两人存身的茅草屋子,不由又恢复了一些他玩世不恭的本性,淡笑道:
“想不到我搭房子的技术还不错,被风吹了两日,竟然没有倒,以后不干杀手了,还可以改行去做做泥瓦匠却也不错!
说着,目光竟然起了些变化,当真以手托着下巴,认真思考起了这种可能性。
可惜,任他思虑良久,终究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要真的可以改行……就好了!”
两日前,他与剑晨两人在这荒野中与安伯天进行了一场奔着同归于尽而去的角力比赛,最终的结果,却是在安伯天不知为何的突然爆发下,自行爆体而亡。
安伯天的死,死得很古怪,按那时他与剑晨两人投入的功力来看,即使最后免不了还是会失败,但是却不会是那时那样,两人合力,竟也突然抵不过安伯天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大爆发。
变成了毒尸的安伯天确实很恐怖,可是在御花园的机关地底时,顾墨尘与剑晨两人便见识过了他的威力。
毕竟成为毒尸之后,自己是不会再有独立思考的意识的,满脑子已经被血气冲碎了的脑海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无尽的杀戮。
所以安伯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留过手,怒气勃发兼且杀意凛然的他,一心一意都在全力进行着攻击,想要消灭胆敢挡在他前面的敌人。
所以安伯天的恐怖,顾墨尘一早便有认识,所以当他突然又有了更加恐怖的爆发时,顾墨尘才会感到疑惑不解。
他后面又爆发出的实力是从哪里来的?
作为一具没有思想的毒尸,难道安伯天就与别的毒尸不同,还会玩心计不成?
可惜疑惑终究只是疑惑,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墨尘并不清楚,而且当时安伯天一死,剑晨立即陷入了崩溃中,在那种时候,顾墨尘也并没有任何时机可以去查看安伯天突然爆发的真正原因。
他所能做的,只有陪着剑晨一起,一捧一捧用手在冰冷的荒野中掘出一个大坑,然后再好好地将安伯天的遗体掩埋。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血痂的双手,顾墨尘不免又是一阵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理智了?
明知剑晨对安伯天的内力抑制并没有作用,自己还陪着他一起发疯,甚至甘愿将自己也搭进去,与他一道作那同归于尽的傻事。
现在想起来,顾墨尘还只觉丹田中一阵阵地发虚,那种内力损耗到几乎撕裂丹田的痛楚,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都怪你!”
抚着自己的丹田,顾墨尘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扭头对昏迷中的剑晨抱怨了一句。
将安伯天掩埋后,剑晨随之内伤发作陷入昏迷,而顾墨尘的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要他拖着重伤之躯还要带着剑晨远离这里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无奈之下,他只得就地取材,勉强忍着随时都会昏倒的内伤,用些茅草加枯枝简单搭了个可供栖身之所,终于支撑不住,就地调理起自己的伤势。
想不到这一调理便过了两日光景。
那边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顾墨尘苦笑不已,这两日的时间已经足够发生许多事情,可偏偏他却又重伤在这里寸步难行,想来,那个老头找不到他,必定会暴跳如雷吧?
想到唐玄宗大发龙威的模样,顾墨尘嘴角抽了抽,心下倒是起了些复仇般的快意。
然后……他的耳朵动了动。
在这远离城池的空旷荒野中,他竟然透过呼啸的冷风,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玩世不恭的神情突然自他面上消失,换上的是一抹坚忍中交杂着的森冷,右手本能反应地往腰间一握,缺月琉光刀柄上冰冷的触感令他的目光更加冷了几分。
有人!
无论是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顾墨尘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以对。
以他与剑晨两人现下的处境,若有强敌来此,实在是大大不妙的事情。
双目一凝,透过搭得并不严实的草屋缝隙,他望外面往了一眼,却见空旷的荒野中,果然有一道隐约的人影正在快速逼近。
从那速度来看,这人显然身负不弱的武功,并非一般误入此地的寻常百姓。
那么……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