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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非要对其不利?”
提到悲落二字,他自然再想起凌尉,忍不住向悲落问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悲落很不耐烦地一挥手,冷厉道:“你只要记住,今日在这里与你了结洛家血仇的人,叫做悲落!”
洛家血仇……
剑晨嘴巴张了张,感到无比怪异。
一直以来,背负着洛家血仇的人是他,从下山开始,他便一直这么认为着,曾经的衡阳洛家,满门被灭的血仇,他一直的愿望便是能报此大仇。
可是现在,另一个也同样背负着洛家血仇的人却找上了他,而他们两人,因为同样的目的,却要在这里一决生死!
天意……弄人于斯!(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八章 坚固
“悲……落!”
剑晨重复着这个名字,看着面色森然的隐魂,也就是悲落,叹息道:
“其实你早就知道,当年我的爹爹害了你全家,个中另有隐情。”
“不错!”
悲落冷冷一笑,道:“你想说五毒教是么?我当然知道,可那又怎么样?”
他伸出一只手,举在剑晨面前,恨声道:“那样就能将洛寒手中属于我父母的血液清洗干净不成?”
“杀人的,是洛寒,害得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还是洛寒,你是他的儿子,这些仇难道我找你还找错了?”
剑晨默然,悲落的话当然有错,他父亲洛寒杀人,乃是因为乌和泰暗中使毒的关系,确切来说,虽然洛寒夺下了悲落父亲洛家家主之位,可其实……他也是受害者才是!
现在五毒教几近全灭,乌和泰早死在了皇宫天牢之中,而两个受害者的后代却在这里兵戎相见,难道,这是对的?
可惜悲落的心理早已扭曲,深种在心底十来年的仇恨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做才能消弥他心中的仇恨?
没用的……
来唐门之前,剑晨一边调养生息,一边也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他发现,发他下山开始悲落在暗中做下的那些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悲落能不能消除对他的仇恨,而是他也有仇要找悲落报!
两人之间有着同样的血仇,却也有着非杀对方不可的理由。
剑晨摊开双手,又往悲落面前走了一步,沉声道:“你要杀我,现在我来了,凌尉呢?他与你没仇,而你却害了他青城满门,你先将他放了,咱们再来作个了断!”
“哈哈哈哈!”
闻听剑晨此言,悲落陡然仰头长笑不止,嘲弄的眼光看向剑晨,讥道:“你以为我只是想杀你?”
咔。
平举在剑晨眼前的右手勐然一握,冷笑道:“要杀你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早在你下山时,还是那个出师境界的低微武者时,我要杀你,岂不是更加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死死咬着牙齿道:“我不仅要杀你,在你死之前,还要让你感受到我曾经所遭受过的痛苦,我要你……”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有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
刷!
话音一落,他那紧握成拳的单手勐得下挥,一抹极强的气压从天而降,剑晨的肩头勐得一沉,而他的双眼也在这时怒睁而起!
他看到了!
在悲落的身后,那一直用白布覆盖着的,像是一堵墙一般的东西,因为悲落的挥拳,白布陡然滑落,让他看清了白布之下到底是什么。
玉寒石!
被覆盖在巨大白布下冒着丝丝寒气的东西,竟然是玉寒石!
这东西剑晨不止一次在霸剑山庄见过,并且玉寒石中曾经封印了他爹洛寒,所以对其印象极其深刻。
可他怒目圆睁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玉寒石,还因为透过雾气弥漫的玉寒石内部,他看到了……人!
凌尉!
首先看清楚面容的是凌尉,然而他的惊诧愤怒还没完,与凌尉并列在一起的,是尹修空!
尹修空是先了他一步赶到唐门的,可来到这里后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尹修空的存在,与悲落的几句交谈还没来得及询问尹修空的下落,想不到……他竟与凌尉被冰封在了玉寒石内!
“哦,好像我挡住了你?”
悲落充满快意地观察着剑晨的脸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他的身躯比剑晨高了一个脑袋,与剑晨面对面站着,确实将他的视线挡住了一部分。
察觉到这一点后,悲落脸上挂着扭曲的快意,身体轻轻地往旁边一让,将被他挡住的那一部分示于剑晨眼前。
然后……剑晨看到了,原来玉寒石中……还有第三个人!
“安安!”
只是撇了一眼,剑晨那满腔的愤怒惊诧再也控制不住,大脑陡然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封在玉寒石内的人中……竟然还有安安!
刷!
砰!
他的身躯陡然一幻,疾速冲过悲落身前,右拳一凝,直接轰在玉寒石上,却不想,以他现在足可开山裂石的一拳,轰在玉寒石之上,竟然并未一拳以破之,他的人反而被自己造成的巨大冲击力反震而飞,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退而去。
砰!
后背狠狠撞在唐门紧闭的大门内侧,撞击力之强,只听嘎吱一声轻响,竟然将大门撞得整体往外鼓了开去,头顶上方扑漱漱掉落数块碎石瓦块,险些直接将唐门坚固的大门撞得塌了。
“表弟,你的性子未免太急躁了些……”
悲落没有趁机动手,他双眼放着精光,看着剑晨疾冲而去又疾退而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看得他快意凛然。
回头看了看玉寒石,悲落眼底划过一抹戏嚯,那玉寒石也并非完好无损,结结实实吃了剑晨一拳后,墙面上展开了一圈圈龟裂的痕迹,剑晨只需再多轰上几拳,想来也是可以将之破开的。
只是不用想也知,悲落是绝对不可能再给他机会多轰上几拳的。
“忘了告诉你……”
他看着剑晨坐靠在大门后,双目喷火看着他的模样,打从心底泛起极之的报复快意,在心中呐喊着: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面上却极尽云淡风轻之能事,轻描淡写指着玉寒石道:“你应该还记得天陨寒芒吧?我将它给溶了,浸入了这方玉寒石里。”
天陨寒芒,剑晨当然不会忘,当初就是这东西险些置他于死地,全靠花想蓉一身挡之,他犹记得,天陨寒芒乃是以天外陨铁所制,具有超强的冰寒属性。
“玉寒石本就是万载寒冰,我又加入了天陨寒芒进去,这下它经坚固程度便会大大提升,即使是你,不轰个百十来拳,也休想将之打破!”
悲落冷笑着挥了挥手,一抹气劲往后拂过玉寒石上那被剑晨一拳轰得龟裂的地方,只见那气劲过处,龟裂之处突化作寒星点点,竟被吹得半点也不剩。
玉寒石,重新又变得光滑无比!(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章 时间
见到这一幕,剑晨的双拳勐然紧握!
原来他刚才怒极之下一拳轰得龟裂的,只不过是玉寒石上的一层表皮?
那一拳是他愤怒而发,不说轰了个十成十,至少九成功力是有的,可是这开山裂石的九成功力,竟然只能轰破玉寒石一层表皮?
悲落那百十拳的说法,倒是一点也没有夸张!
“你将他们怎么样了?”
他缓缓自地上站起,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悲落如此作为,实在已经触碰到了他最后的底线。
最后的最后,他的底线,就是安安!
安安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被悲落抓住,还封印在玉寒石中?
蛇七呢?安安的娘亲呢?
剑晨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玉寒石内,安安双目紧闭,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中一般,可是以他对安安的了解,只是见她冰封的面容上秀眉微皱,便已能想像得出当初被悲落抓住时,她曾有过怎样的悲愤。
安安的娘只怕……
想到这里,他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从来唐门见到悲落开始,第一次,他的目中露出了杀人般的神色。
“没怎么……就是冰封了而已,作为表哥对表弟的见面礼,我还是准备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的,怎么样,我这个表哥对你不赖吧?”
悲落很享受剑晨此刻脸上的表情,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日在雄武城,悲落的计划被花想蓉破坏之后,他一直也没有走远,凭着超强的隐匿功夫,他远远地吊在剑晨等人的后面,一路跟着他们直到几人在范阳的无人客栈中落脚。
随后,他怎么也想不到安安竟然与剑晨分别,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上佳的机会。
在暗中跟了剑晨那么久,他怎么不明白安安是剑晨心中最大的那根软肋,无论他怎么做,只有伤害到安安,才会是对剑晨最大的打击。
于是,他果断舍弃了剑晨,转而跟随在安安三人的身后。
那时的他还没有融合洛寒的精血,实力远不如此时般恐怖,可他却有的是手段,引开蛇七,拿住安安,根本就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把他们……放了!”
双目已然血红,一波一波的血色气浪自剑晨周身蔓延。
那玉寒石里有他的结拜兄弟,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弟,更有他此生中最爱的女人,这三人,每一个都是他心中放之不下的梗,强烈的怒意冲击着头脑,属于洛家的那一份血脉在这时再也压制不住。
当日出现在衡阳洛家的杀神……
回来了!
“放?”
悲落轻轻笑了笑,全然不惧剑晨此时凛然威势,手心一弹,往那玉寒石上打去了一道红芒,笑道:
“放自然是要放,可那得看你的本事,如果快的话,你能够救下他们,而如果慢一些……呵呵。”
那道红芒一弹即逝,打在玉寒石上半点反弹也没有,反而像是鱼游入了江河,从表面一浸即入,竟然穿透入了玉寒石之内。
随即,剑晨便见那红芒竟然像是一粒种子,就在玉寒石内部下方生根发芽,初时像是一颗小草,进而缓慢往上,竟然分裂出数枚同样血红的枝叶,慢慢往上攀爬着。
看这速度虽然缓慢,可只要这血色的小树一直生长,只怕再过得大半个时辰,就得沾染上安安等人无法动弹的身体。
“你知道为什么天外陨铁所制的剑鞘可以压制沥血剑么?”
做完这一切,悲落仍冲剑晨笑着,却说了个看似无关的话题。
“其实并不是压制。”
不待剑晨回答,他又自顾自给出了答案,嘲弄道:“沥血剑森寒暴虐,天外陨铁也属寒性,两者都是极寒,怎么可能产生压制的效果?”
剑晨死死地盯着他,也不知是否在听悲落在说些什么,只是周身那血色的气势却在越聚越浓,浓得即将要看不到他的面容。
悲落却不管这些,仍在自顾自道:“沥血剑上的气息其实并不是害怕天外陨铁,而是……喜欢啊!”
“天外陨铁可以给沥血剑带去更加强大的寒性,两者之间其实是互补的关系,就像现在这样。”
他像是在为剑晨介绍着一件得意的宝物一般,手往后一伸,目露精光道:“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