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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具备神力护体?”于是,子墨偷偷挤出自己的血,混入药汁喂给医生和男孩。
果不其然,他的血因为神力的缘故的确对疫病有一定抵抗力。医生和男孩的病情逐渐稳定。
三日后,男孩因为年纪小,率先有好转的情况。在某次,子墨出去打水的时候。男孩挂念全村的人,于是出去探望。结果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大惊之下跑回家。他看到家中亲人尽数染病,连忙去找自己的母亲。而家人瞧见原本重病的他突然痊愈,疑惑之下询问缘由。这下,矛头彻底指向子墨。(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大陈国(四)
子墨当然拿不出什么救人的办法,按照他和村医研究的药方,根本没办法治病,而且药也快没了。
没办法救人,难堵悠悠之口,自然有人怀疑他暗中藏私。甚至有人怀疑这场瘟疫就是他带来的。不然为什么只有他这个外乡人没得病?加上有人看到子墨偷偷在水井附近行走,更增添几分怀疑。
屋内,昏暗的烛火照亮黑暗。荀易默默坐在地上,他感受着子墨激动的情绪,以及体内阵阵虚弱感。子墨暗中将自己的血掺入水井,想要借助这种办法帮助村民缓解病情。可不知道是药效太弱的关系,还是难以真正对症。总之不管用,还让人将矛头对准他。
子墨和几位年长者争论,最终不欢而散。就在子墨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用铁锤将他打昏。子墨**凡胎,这些日子不断用血液救人,消耗过大,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于是在夜晚间被村民们抓到广场,周边一道道火把升起,将他绑在木架子上。看着这些将自己抓住的村民,各种复杂念头充斥在子墨心头。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荀易在前几天的时候隐约猜到子墨的下场,但身临其境又是另一回事。
不论子墨怎么辩解,都难以让这些村民释怀。而且村中老人提出一个可能,更是将子墨逼上绝路。自古以来有“吃什么补什么”的说法。如果子墨他没有染病,那么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克制瘟疫?那么,吃他的肉是不是可以痊愈?
而今在生死边缘,可没多少人在意道德礼法。不管是不是子墨释放瘟疫,但是他的血肉有可能解决瘟疫,那么大家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对对贪婪的目光看向子墨。子墨脸色反而平静下来:“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良知,明道德。现在你们对我动手,难道不担心日后的报复?难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到底子墨是外地人,而且还是贵族,轻易杀不得。
“怕什么,回头就说他发瘟了,将尸体一烧,旁人再来找也没用!”诸人磨刀霍霍,拿渔网将子墨死死缠住,一块块肉在网格子里挤出,然后有人拿刀去片。
这种做法,已经和凌迟没什么区别。哪怕是一般的恶人,都没资格品尝这种残酷的刑罚。
荀易面带惊愤之色,眼睁睁看着屠夫上前,凭借熟练的技巧开始剐肉。
子墨咬牙坚持,一开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被人片下,然后被那些疯狂的村民生吃。当然,有些人吃不惯生肉,将肉放在火把上烤,接着草草吞下去。他们眼巴巴指望吃子墨的肉能够度过这一次瘟疫。
过了一阵子,子墨的意识渐渐模糊,失血过去的情况下几次昏沉。而荀易承受同样的痛苦,差点就没坚持住。
最后,二人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原本被子墨司命救下的那个男孩缠着纱布过来,周边人不断阻拦,他还是跑到子墨身边。
看到缠着纱布的男孩来到自己身边,子墨心中涌出一点暖意,荀易满脸苍白的脸也挤出一点笑容。至少子墨这次行动好歹救下一个人,一个无辜的孩——
噗嗤!男孩握着一把刀,直接插在子墨心窝。
那小孩用怯懦、贪婪以及纠结等情绪混杂的目光看向子墨。子墨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那小孩扑上来,对子墨脖子狠狠一咬,生生从他脖颈上撕下来一块肉。
“啊——”荀易捂着脖子,子墨身上的痛楚完全让他感知,一股不可置信以及愤怒不敢的情绪在胸膛中滚动。接着,荀易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曾经被人挖心的记忆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心脏,这是荀易的禁忌。他又一次眼睁睁看别人从“自己”的心口掏出心脏。冰冷的目光看着男孩,如果不是梦境,如果这不是子墨的记忆,愤怒之中的荀易早就动手了。
“大哥哥别怪我。”男孩露出欣喜的笑容,纯净而没有杂质。他笑着将子墨心脏掏出:“我要给我家里人治病,所以能不能请大哥哥去死一死呢?”男孩澄静的目光让荀易和子墨阵阵发冷。
然后,男孩对周边人说:“这个人是我先发现的!我要占大头!我要用他的心脏去救我家人。”周边人没有阻拦,反而更快速扑上去,从子墨身上割肉放血,生怕自己晚别人一步。
最终,木架子上只剩一具森森白骨。而其他人因为分润不均,相互之间大打出手,在白骨的注视下有好几个人被打成重伤。
人性之恶,暴露无遗。
天空中阴霾一片,不久下起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白骨上,荀易仍然有所感触。子墨虽然被割肉挖心,但是神魂以及怨气缠绕在白骨上,意识冷漠注视着眼前。雨水洗刷血迹、熄灭火把,将罪恶掩埋在黑夜之中,一切重归平静。
月落日出,白骨暴露在日光之下,但周遭人似乎刻意遗忘一样,漠视白骨的存在。这期间,在日光的暴晒下,神魂如同在火焰中煎熬,几次昏沉又几次醒来,挣扎着在日光之下神魂正一点点散去。
几日下来,子墨司命的神魂也处于将散未散之境。荀易因为和他的意识绑定,对那种情况感同身受,身处弥留之际,只差一点意识彻底消亡。恐惧,茫然,后悔,愤怒……各种情绪在心房涌动。
伴随着夕光,白骨艰难动了动。依照子墨目前的情况,明天早晨就是他意识彻底消亡的时刻。
但就在此刻,有一个人来了。
一个淡黄衣裳的年轻男子来到这个村落。他看也不看周边那些尸骸,径自来到木架前。伸手触摸骷髅,青年脸上留下泪痕。
“又有一个同胞因为生灵的恶意而死去。”随着他的手触摸,骷髅眼眶中突然冒出两团鬼火,荀易能察觉子墨的神魂正慢慢恢复。这位男子以自己的神力帮助子墨稳定神魂。而这位男子的容貌……
“大殿主!”荀易脑海中想到一个人的音容。(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大陈国(五)
“是你。”骷髅升起鬼火,幽光盯着男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邪灵殿的大殿主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天庭追杀和通缉的目标。只是没人能杀他罢了,反而被他引诱诸位大司命堕落。司命一脉对他保持十万分警戒,子墨在外行走的时候就曾被人告诫,要小心这位大殿主。
“不,我是在悲伤。又一位为世界奋斗的同胞落到这份下场。”大殿主伸手一点,骷髅上浮现子墨的神魂,让他脱离肉身的束缚。
神魂恍恍惚惚,子墨一脸警惕:“这些事情是你搞的鬼?”
“怎么,到这一步你还想要给他们找一个借口?”大殿主摇摇头:“不是我,这是凡人自身的贪念。你知道这场瘟疫的来源么?”
“什么来源?这场瘟疫绝对不是天庭下的,难道是异域?”
“不,不是……”大殿主笑了,笑容带着几分嘲讽:“这场瘟疫是凡人自己下的。旁边的邻国想要占领这个国度,所以他们研究出一种瘟毒,用来对付这个国度,然后以解救的名义顺利占据这个国度。而这,就是为什么天庭不插手的原因。”
荀易皱起眉头,没错,两个凡人国度之间的战争,神灵不便于出面。而且,这分明是凡人国度所准备的另一种武器。如果神灵出面干涉,又会被凡人嘲讽谩骂。尤其是邻国,那么费尽心思准备的武器被神灵一下子解决,岂非对他们不公?
因此,那些神灵对这场瘟疫根本不插手。凡人的事情,凡人去解决。
“世界,永远没有让所有人满意的办法。尊贵如炎帝,仍然没办法真正开启神同时代的诞生。”大殿主负手而立,悠然道:“生灵选择世界,世界也在选择生灵。像这种人没资格存活在世界上。”
子墨望着远处村落,哪怕吃了他的肉,瘟疫仍在继续蔓延。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努力克制自己以绝对冷静的口吻反驳:“世间有善恶,所以才需要我们来拯救,来引导!”
“拯救?引导?你以为你是谁?能够拯救天下的圣母吗?”大殿主哂然一笑:“按照某个理念来说,众生平等。你也好,我也好,这些凡人也罢,都是天地间的一份子。你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的决定?将你的意志压在别人身上,这就是你的正义和善道?”
子墨张张口,说不出反驳的话。荀易也凝思皱眉。按照大殿主的这种思路想,真正的平等,善人和恶人享受同样的平等权利,这未免就……
“再者,你一张嘴喊出来,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大殿主叹惋道:“我走过诸多地界,看到过各种神灵和凡人之间的纠葛。有鹿神救人,却反被所救之人暗算,送到王宫当做观赏之物。有神狐报恩,反被其害。你一句引导,就让这些神灵的亲朋好友放下仇恨,让他们和凶手和解?”
“他朝神同时代降临,让这些被害人的家属跟凶手握手言和,这就是你所谓的救赎?别说神灵,就算凡人之间也不可能吧?”
子墨一阵愣神,想到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如果他们得知自己现在的情况,会怎么对待这些村民。
“有些人能活,有些人不能活。在新世界中到底谁才能享受最终的理想乡,需要选择。”
“只有达到标准的人才能进入理想乡。而这些邪恶之人会破坏理想乡的美好。”大殿主脑后升起一重重天地,在那个世界演绎无边极乐和美好。
“这就是你的重天世界,传说中的妙天极乐界?”
“没错。”大殿主对子墨伸出手,邀请他加入自己这一系:“你亲身经历过这一些,难道你希望其他神灵也遭遇和你相同的命运?铲除恶人,并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我哦们的同胞不再受到我们的遭遇。”
引导,说得简单。但是在引导之中会有多少牺牲,会有多少类似子墨的案例发生。难道那些凡人的命珍贵,但是这些神灵就如同粪土吗?
荀易隐约明白大殿主的立场,他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要为这些被伤害的神灵报仇。建立属于他们的理想世界?
只是做法上,荀易想到大陈国目前的情况,有些无法接受。
子墨虽然亲身遭遇,对大殿主所言颇有共鸣,但还是有些疑虑:“这就是你当年神堕的原因,被人伤害之后想要报复?”
“不,当年被伤害的人不是我。”大殿主笑了:“没有人能伤害到与世界同在的我,我和世界站在同一阵营,聆听世界之音,任何人都无法对我动手。只是我看到一位位同胞在教化和拯救的时候陨落。而他们所拯救的人却寥寥无几,甚至为此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