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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久不开口的孙旭说话了:“守势!”
那四剑这几日跟着孙旭演练,早就习惯了孙旭的命令,此时听到孙旭的话,迅速收剑回身。这一刻,刚好李秋水的掌风准确无误地击到了长剑上,发出几声脆鸣。
还不待李秋水诧异,孙旭又道:“攻杀!”
四剑依言而动,四柄长剑以不同的方位攻向李秋水周身。李秋水只觉得漫天的剑影向自己袭来,不敢怠慢,运气在胸,衣袖轻拂,生出数股劲风,朝漫天剑影而去。
她功力何等深厚?那四剑不过是普通兵刃,遇到那数股劲风,当下叮叮当当的落了几节断铁。
李秋水见四人剑断,稍稍心有余悸,可面上却还是充满嘲讽道:“师姐,此阵已破,师姐还有什么本事就……”话才说一半,却注意到断了剑的四女并没有退下的意思,仍旧将她围在中间。
这时,孙旭的声音再次响起:“合围!”
李秋水眉目转而看向孙旭,忽然娇滴滴地说道:“少年郎,看来这是你教的阵法咯?待我收拾了她们再来炮制你!”她原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了,发出这样的声音着实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时,却见四女将断剑换到左手,右手做出了拳掌的姿势。李秋水见此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索性连躲也不躲了,只是用拳脚功夫去拆几人的招。
可是李秋水又轻敌了,如果只是四剑对敌,阵法再过精妙,时间久了她们也多半会被李秋水所擒。可是现在孙旭在侧,随机应变,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阵法虽然因她们功力不足,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可是拿下李秋水却是轻而易举。
见四女换了左手执剑后,这阵法的威力反倒比之前更加厉害,李秋水忽的就有些明白了。原来这是在拿自己喂招,打磨阵法。当下又气又怒,可是此时四女出招精怪,根本就防不胜防,已经不是她占上风了。
李秋水不再多虑,立马施展“凌波微步”,凭空转一个身,或跃前纵後、左窜右闪,合着独门步法,想要逃离这阵势,伺机再动。
可是她这无往不利的“凌波微步”此时却失了效,不管她如何地左冲右突,总会有一道身影挡在身前。如果她去攻击那道身影,就会将后背留出来,剩下的三人便立刻攻了上来,自己只好撤招回身。如是再三,李秋水的真气渐渐地被消耗下去。
此时,孙旭又道:“收阵!”
听闻这话,李秋水心知不妙,赶紧要运气护穴。却听“啪”的一声响,后心“至阳穴”上中了一掌重手,正是梅剑所击。竹剑随后跟着使出左拳猛击而出,正中李秋水胸口“膻中”要穴。
李秋水两处要穴被击,丹田内力翻滚,支撑不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第63章 舍与得
见李秋水败北倒地,无力再战,童姥便上前分开梅兰竹菊四剑,走到李秋水面前,一把扯下了她掩面的白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看着她那张被自己毁了的脸,抑制不住地笑道:“贱人,你可曾想过有今天?今天我就要替师弟杀了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梅兰竹菊,先将她手脚砍下,以解我心头之恨!”
李秋水历来都是伸屈自如,见童姥如此说,却是低头欲泣,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师姐,你我二人分属同门,为何让外人来干涉本门内务?”
见童姥默不作声,李秋水又道:“况且,师姐虽被我害得走火入魔,可师姐也毁了我的容貌,这一来一回,你我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师姐何必斩尽杀绝?”
童姥用力把面绸一甩,跺了一脚道:“贱人!莫要强词夺理,若非你让我走火入魔,我当年岂会与师弟分开?你又岂能趁虚而入?”
李秋水是知道童姥脾气的,她越是发怒,自己就越是安全。反之,她越是和颜悦色的,自己就越危险。因此,见她现在如此发怒,心知自己不会有太大危险,索性只是低头啜泣,不再说话。
童姥见她这般表现,仿佛想到了曾经同门三人一同习武的日子。李秋水毕竟是自己的同门,也还是师弟曾经的妻子,若是现在真的杀了她,只怕师弟面子上不好过。可童姥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方才话已出口,不好收回。
这时,却听孙旭淡淡地道:“童姥,看在孙某面上,今日就放她一马吧,也好对无崖子有个交代。”
李秋水瞬间收住了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往孙旭那边拱了拱,不停地对他道谢。那声音甚是娇柔婉转,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杀气腾腾?
童姥看她如此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更是可怜无崖子。想不到他那般人物,居然被这等贱人弄得一生不得安宁。当下神色黯然,深深叹出一口气来。
李秋水知道这是童姥愿意放她走了,赶忙讪笑着起身冲她道谢。正想离开时,却听孙旭慵懒地对她说道:“李太妃,西夏不久前刚刚接受大宋册封,怎地最近又接受了辽国的册封?如此朝秦暮楚,可是在羞辱大宋吗?”
李秋水闻言一怔:“阁下到底是何人?这等朝务似与阁下无关?”
孙旭道:“在下不才,天子赐爵郡公,食邑广平。”
李秋水听了,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郎居然是宋国的勋戚。当下无比恭敬地行了个礼:“想不到是广平郡公当面,妾身有礼了。只是郡公所说,妾身做不了主,只能回报国主,请他定夺!”她此时受制于人,当然有求必应,至于会不会兑现承诺……呵呵!
孙旭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笑着说道:“无妨,太妃回去转告西夏国主,若是诚心做大宋子侄,大宋自然诚意相待;若是决意背宋奔辽,那本郡公不介意与国主会猎于银川。”
李秋水听他这样说,不禁垂下头眼白轻轻一翻,心中满是不屑,暗道:“你不过是个郡公,也敢在此狂言?”
不过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来的,便抬了头,用那张被利刃划了个“井”字的丑脸挤出了个谄媚的笑容道:“郡公放心,我西夏君臣事宋之心天地可鉴,若是国主一意孤行,妾身必定以死谏之!”
说完,看着孙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里有些没底,还要再奉承些什么时,却听孙旭道:“既然太妃如此说,那本郡公就多谢太妃了。”
李秋水方才被打了几处要穴,气机不畅,可是元气尚在,此时恢复了些却也不敢放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去养伤,便道:“师姐已经放妾身走了,若是郡公无事,那妾身便告辞了。”
孙旭点头。李秋水见状赶忙要走出这里,正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却听孙旭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真的不愿意去寻无崖子吗?”
李秋水闻言,身形猛震,呆立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童姥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鬼迷心窍!”
孙旭笑道:“童姥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今日且看无崖子面上,饶她去吧。”又道:“既然此间事了,孙某便告辞了。”
童姥知道孙旭是个高人,也不好多做挽留,便恭敬地点了点头。却见孙旭盯着她又道:“童姥何不此时随我同去寻无崖子?二人双宿双飞,闲云野鹤,岂不是人间至乐之事”
童姥闻言,先是眼睛一亮,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很是黯然地道:“先生不必如此费心,日后有空我自会去寻师弟。”
孙旭见状,知道童姥心忧何事,说道:“童姥,日前我所言能解你疾患却不是戏言。”
童姥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问道:“先生真能让我恢复常人吗?”
孙旭道:“易如反掌。”
便是逍遥子说这话,童姥也是不信的,可若是孙旭,童姥自然先信了七分,再加上她年已九旬,纵然修持秘法,又岂能违抗天数?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今生都无缘再跟无崖子见面了,何不就此一试?
童姥想了许久,最后道:“请先生救我!”
此处因方才几人打斗了一番,不是疗养的去处,二人便另寻了一处适宜之地。
童姥盘腿坐下,孙旭默运真气,开始改造她诸处腧穴经络。只见一道道气息连绵不绝地往童姥体内输送,连接十二经络、奇经八脉,隐约还可见童姥体内那受损最重的手少阳三焦经正在一点点地被修复,逐渐与其它经络相连。
“噗……”霍然,盘膝而坐的童姥一口鲜血喷出,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
“童姥!”在一旁护法的灵鹫宫众人见此情形就要上前,却被童姥厉声阻止:“下去!”
众人听到童姥的命令,互相看了看,迟疑了一下,还是安静地退了下去,紧张地继续关注着他们。
又过了一会儿,却见童姥头顶有丝丝白气冒出。孙旭见此才收了自己的真气,定了定,看向童姥道:“恭喜童姥,后患已除。你这秘法复功修炼时,一日便是一年。再过二十几日,你便能如同常人了。只不过,因为你是第三次散功,所以恢复后的容貌应该是三十岁左右。”
童姥此时自觉体内精力充沛,且自己身体形态似乎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知道孙旭所言不假。心中欣喜不已,也不禁嘲笑李秋水的有眼无珠。
过了半晌,童姥适应了这副状态,起身要谢。孙旭却摆手道:“你们师姐弟给我的,远超过我给你们的。不必言谢!”又道:“我正好要回汴梁,顺路去擂鼓山。你稍作休整后我们一同前去吧,正好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无崖子。”
第64章 公孙胜
由于灵鹫宫还有事物需要童姥去安顿,是以孙旭又在那里留了几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趁着这几天也顺便继续指导梅兰竹菊四剑。她们这阵法因着几天前李秋水喂招,加上后来的训练,总算是能在不靠孙旭下令的情况下运用纯熟了。
而童姥则趁着孙旭歇息的空儿,传了生死符的解法给四剑,以供她们统治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诸人。
这一日,孙旭和童姥辞别了灵鹫宫众人,九部诸女甚是不舍童姥。而四姝因这几日与孙旭的朝夕相处,更是不舍这位亦师亦友的奇人。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一众人围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二人送到了山下,洒泪而别。
二人随后骑上了灵鹫宫门下进贡的良驹往东而去,速度并不比孙旭从大内调出来的马慢。
行了一日,便到了灵州地界,寻了间驿馆。之后与乔峰汇合后,便往擂鼓山方向而去。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路上乔峰说了些打探到的西夏情况。毫无意外的,自然是西夏君臣朝三暮四,不安心事宋。不过这样也好,他西夏毁约在前,大宋出兵征讨师出有名,便是那位高太后也无话可说。孙旭听着只是冷笑不已。
行了不到半日,到了一个路口,遇见两个道士模样的人在此。
那年长的道士长髯广颊,碧眼方瞳,头戴星冠,身披鹤氅,手执浮尘,俨然一派仙风道骨。跟在他身后的道士年不过三十,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着道袍,后背上背着一柄松纹古铜剑。
孙旭三人骑着马,这二人却挡在大道中央,正好阻住了去路。童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碰上这等情况,二话不说地一抽马鞭,运了几分力道向二人掷去。她本是吓唬二人,好让他们让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