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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精神力量的人,至少也是半步先天的实力。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高手呢?我现在躲在温泉的几十丈之下,又进入到‘胎息’的状态,与温泉水融合在一起。希望这个人不要发现我才好……”萧逸心里暗暗叫苦,竭力收束着自己的气息。
他倒不是怕这个人,而是出现在他的感知中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丝不挂的女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萧逸只能竭力收敛起息隐藏自己,若非他刚才进入了“胎息”的修炼状态,只怕早已被发现。
第四六八章 出水芙蓉
此时温泉的上方,乃是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看样子好像正在浣身洗浴,但见她浑身之下,除了肩上一匹乌云叠背和一身抱腹心衣外,竟别无长物。
正是无衫裹臂,缠弦掐抱腰,但见她头挽涵烟,蛾眉淡扫,粉黛盈腮,瑶鼻檀口,丰姿宜人,可谓增半分嫌长,减半分嫌短,尤其是那双妙目,鞠秋水为神,楚楚动人,莫过于此。
而她的玉肌冰骨,涵在水中,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她玉肌胜雪,女子的面目一直都是隐藏在云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但她的一举一动却是说不出的动人。
萧逸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后,萧逸身体募地一震,因为他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她不是别人,正是五毒教教主曲婉婷。
当下萧逸赶紧收摄心神,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眼睛也不敢随意眨一下,生怕因此而被她发现。
曲婉婷嘴里微微的“嗯”了一声,目光之中闪动着一丝疑惑之色。
她刚才忽然隐隐的感应到温泉之中,有着一丝微弱的气息。但她再次的施展出精神力量感应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让她疑惑万分。
萧逸感到对方的精神力再一次扫来,顿时暗道一声侥幸,曲婉婷的实力,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他大大地吃了一惊。
只是她怎么也来了?
而另一边,或许是心有所虑,曲婉婷在洗浴一番之后,悄然从水中出来,但见她肌肤胜雪,玉体出水,身上发上竟未带一点水珠,其肌肤嫩滑至此,确是叹为观止。
一旦出水,月光之下顿如一尊美玉,浑身散发着一股似淡非淡若有若无的清幽之香,这股香味非为铅华粉黛,乃是天生所至,嗅之未熏兰麝,端的是生就玉骨灵香。
当然,这一切在水底的萧逸是看不到的了。
曲婉婷刚离开温泉不久,萧逸骤然跃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在温泉的泉眼之中,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本来一切尚好,但是曲婉婷一来,他就很不好了,他不但无法呼吸,而且不敢乱动,还得要忍受着温泉的高温,简直是苦不堪言。
更让萧逸难受的还在后面,本来他能运功轻松抵挡住温泉的热力,但是他没想到曲婉婷的精神力竟然如此熟练,故而只得任由那无穷的热力往体内钻去,他感觉到自己都要被烫熟了。
不过萧逸知道,他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咬着牙顶下去了,直到曲婉婷的气息消失之后,萧逸才敢钻出来,他这样不是害怕,而是避免尴尬。
大口地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萧逸的气息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运转着吞天噬地决,在武侠系统中查看着熟练度,这段时间熟练度竟然比平时增长的要多出好几倍,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熟练度确实能够成倍地增加,萧逸再次验证了这一情况,不由欣喜异常。
此时夜色渐浓,萧逸行出了两步,干脆在温泉不远处寻了颗大树,倚树而卧,就这样入定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天光却已近午,如今睡魔虽然赶走了,但五脏庙却又开始不安地作祟起来。
他连忙起身,寻了一条溪水洗了一遍,觉得那溪水清冽,掬着饮了几口,不但没有解渴,这刻反而愈加饥饿难耐了,看来自己得赶快回城了。
他打定了主意,当下循着山背向西而行,走了许久,渐渐转上了官道。
这条道西上直达黑龙王城,其间行着贩夫走卒各色人等,大约过了几盏茶的光景,他正行间,听见前面人声嘈杂,聚集了很多人,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原来这刻官道正聚了不少人,衣着打扮百人百样,或短衣胡裘的燕国人,或复衣长袍的晋国人,但事实上,大部分的车贩卒夫俱立在官道两旁远远地围观,道路上只剩下少数人却过不去,这些人手里大多提着刀剑,一看便知都是些武林人士。
这刻,这些武者聚在路中,前路却被三个彪形大汉拦着,这三个人手里都抱着三尺长剑气势汹汹,大有横刀立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三个大汉左首,靠一张木椅斜倚着一个中年人,此人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看情形他应该是三个大汉的主人。
但见此人年近三旬,剑眉大眼,健壮精悍,身上裹着一袭浅蓝色宽领袍服,头带纶巾,左手拄着一柄鞘色斑驳的长剑看着场中。
更奇怪的是,他身旁一棵大树上,自上而下间隔竟寸,钉着十余枚一尺来长、径约四寸的铁钉,不知是来作什么用的。
树上还竖了一副丈余长的条幡,上面用汉字写着“晋国七夜剑尊奉饶南武林剑先”十三个遒然大字,条幅荡气回肠。
懂汉字的人看到这幅条幡,即便是傻子也不难知道,椅上靠着的狂人为七夜剑尊,乃是晋国人,此人当着眼下众多武者的面儿,自号奉饶南武林剑先,显然自以为剑下无抗,可谓大言不惭,俨然未将天下武者放在眼里。
七夜剑尊这个名号,南武林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谓大名不著江湖。不过他既然敢自称奉饶天下剑先,又架式不凡的样子,可能真有两下子,若非如此,恐怕早被眼下这班凶神恶煞的武者分吃了。
这下从这条路西进的武者尽被阻在这里,难怪惹来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了,不过看归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否则待会儿一旦打起来,纵然不被误砍一剑,即便溅一身血,那也够人晦气的了。
这会功夫,那群武林人士吵吵嚷嚷,正有一个身着短衣紧袖,足穿登云履的中年人,站出来与三个大汉理论,此人面貌尚算端正,背上束着一柄雁翎长刀,正在跳脚,气愤拍着胸膛,道:
“在下‘荒野金刀’刀不落,身后这些朋友可都是赵王的客人,若是耽误了太武殿前的比武大会,我怕就你们几个还担待不起。”
此言一出,刀不落领着众人的目光将那幡子宣读了一遍,斜看了七夜剑尊一眼,见他也正斜睨着自己,有些愤怒兼不屑地说道:
“无知匹夫一个,顶毛儿都没白,竟敢跳出来称剑尊,若是随意一个武林中名不经传的小子都懂剑,在场的岂不都成了剑圣剑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第四六九章 剑下无抗
刀不落的话尚未说完,却早博得那群武者的一片掌声,看样子似乎颇中他们下怀。
那七夜剑尊可真沉得住气,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倒是那三个大汉首先气得要上吊似的,正要发作,突然间众人耳中但闻“锵!”地一声长剑出鞘的惊鸣,但见七夜剑尊手中流光一闪即收。
待到眼睛一眨间仔细再看,他手中的长剑却好似并未出鞘的样子,但身后树上的十余枚长钉却都少了寸许来长,被斩断的那些钉头俱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而他甚至连身子也未晃动一下,左手依然拄着那柄长剑,笑着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诸位,非是我霸道,不想让你们在赵王面前献技,而是此番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高手,若是武功不济,即便是去了,也是枉送性命,所以在我看来,与其丢人现眼,不如不去!”
一言及此,仰头舒服地望了天上一眼,微挪了身子舒适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若是有任何人能一剑如我方才所做,哪怕只是斩断这十余枚铁钉中的一半,我自会亲自将他送到黑龙王城,否则……”
否则如何,他没有再说下去,只仰了身子不再说话,眯起眼睛像是要入睡般。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自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这一着到是骇倒了不少人,甚至连那些西行入城的贩夫走卒,一时都看直了眼睛。
七夜剑尊转过头,依然如故地斜倚着看向场中,似乎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似的,完全一副漠不关心、懒散雍懒的模样,正是他这种桀傲不逊,不将南武林众多武者放在眼里的模样,才是真正的气人。
若是让众人在他的神态和剑术中,选择一项最为不堪忍受的,在场的武者恐怕八成不会选他的剑术,因为他的态度远比他的剑术嚣张十倍。
人群中早有几个少年剑客看不过去,其中一个白裘少年一纵掠到刀不落身旁,剑指三个大汉,横眉怒目地道:
“几个狂妄匹夫,竟敢欺天下无人吗?别人怕了你们,小爷独孤方却没把你们几个毛贼放在眼里,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些狗屁剑法,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他一言甫毕,几个同路的少年剑客纷纷喝彩。
那刀不落闻言却是一声冷哼,这独孤方一句“别人怕了你们”分明指的是他自己,那独孤方虽是无心之失,但事实上他还是被莫名其妙地骂了,正是如此才让人生气,不过此时他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好发作。
而那三个大汉被骂了两回“匹夫”,早气得暴跳如雷,正要拔剑出手,不料那边的七夜剑尊却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那三人对他们的主子似乎颇为忌惮,看主子理也未理,甚至还把头转到一边,分明是不愿理会,顿时蔫了般火气全无,只回头虎愣虎愣地盯住独孤方不放,其中一个大汉扫了独孤方和刀不落一眼,不屑地道:
“你们两个骂街的本事倒不下于街上的娘们儿,只不知道你们的剑法和刀法是否也像你们的嘴一样锋利!不过……”
那大汉扫了他们身后的一干武者,道:“你们不是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就凭你们还不够资格让我们拔剑。”
独孤方本就少年气盛,闻言几乎当场气倒,“锵!”一声拔出了长剑,大怒骂道:“狂妄匹夫,拿两根烂铁也敢笑天下无人,简直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他话未说完,早惹得四下群情激奋,只有萧逸身旁的一个英伟的少年樵夫,扶着柴架叹息了一声,却听那独孤方毫不留情,继续道:“你既然如此自不量力……”
他狠狠地瞪了七夜剑尊一眼,特地加重了自不量力四个字的读音,复道:“本公子就遂了你的愿……”
刀不落看这姓独孤的少年实在狂傲,早乐得他和那个大汉打上一架,最好是一个打断胳膊一个打瘸腿,当下后退为他们腾开地方,分明是鼓励他们开打。
但那大汉却依然不拔手中长剑,淡淡地扫了独孤方一眼道:“我劝阁下最好不要拔剑,或许你的父亲‘冷剑白狐’独孤风来了,兴许还有点机会,就你……”那大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道:“你不行!”
独孤方早气得脸色发绿,浑身冒烟,不待那大汉说完,突然剑走电光,用尽全身功力颤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