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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谢二人相视一笑,经过谢千里一番‘艰苦’的拼斗,大吃霸王餐的主儿终于被一脚踹出了店子,谢千里拍手了事。
接着,那店老板正要上前谢他,店内却冷不丁地冒出个人,拍手笑道:“好手段,好手段,一个白吃,看来一个还要被老板白送,果然不凡。”
谢千里闻言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店内正有个白衣少年剑客提剑起身,此人卓朗俊伟,在方才邓、谢对手时一直未曾动过,这时又被一言道破他们的诡计,显然是个精明的主,不怀好意。
第七七八章 锄强扶弱
谢千里心里虽然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阁下这是什么话?”
那俊伟少年望着他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诉大家,方才那个家伙是恶名昭著的江湖大盗,此人向来杀人不眨眼,身上背了几十条人命?”
谢千里大惊失色,心里一哆嗦索,手中吃饭的家伙几乎掉下来,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这个家伙还不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什么‘侠义帮’的副帮主谢千里么?”
谢千里闻言面如死灰,冷汗直流,掉头就跑。
这也难怪,此人对他和邓羌的事了如指掌,今日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他可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主,看对方又酷又帅,一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那里还敢多待。
那白衣少年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溜,当下纵身追出,谁知刚到门口,当头“啪”地飞来一物,他急忙挥剑将那物挑开,那东西却扑地一声四散开来,白衣少年急忙纵身后掠,那东西堪看在他立身之处爆开,“扑”地撒了一地,却原来是一包石灰粉。
“好恶徒,竟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白衣少年心中怒火上冲,复又纵身出来,这时再看那谢千里已经跑远,顿时大勃然大怒,提气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很远,虽然谢千里的逃命功夫一流,但胜在功力较低,又如何能与这年轻人相提并论,不一会眼看就要追上,这时路旁一林中倏地钻出一个少年,却正是邓羌。
他乍见谢千里回来,还以为得了手,却突然发现他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还没待他问明原因,谢千里早早地大叫道:“大哥,我们被这小子识穿了,他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能有多厉害?难道我们两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邓羌冷笑一声,那白衣少年竟然毫不为意,右手横剑,左手轻轻一弹,那剑鞘突然飞出,“啪”地正好打在谢千里的后腰,谢千里顿时“妈呀!”一声呛了个狗吃屎,一下子爬在地上。
谢千里还未抬起头来,那白衣少年又正好赶到,“砰”地一拳在他脸上开花,直疼得他哼叽了一声,顿时打得他眼冒金星,鼻痛流泪,重又将头缩了回去。
“妈的,天下还真有百毒不浸的主儿,今天我算是遇到了!”谢千里心里想着,疼得眼睛直流泪。
这下却把邓羌吓唬得一跳,没想到这白衣少年竟然出手无情,立时明白,今天只怕不用出真功夫是不行的了。
白衣少年三拳两脚收拾了谢千里后,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道:“怎么,两位帮主就这点能耐,这未免也太拿不出手了吧?”
谢千里不服气地道:“你是谁,怎么跟我们‘侠义帮’过不去?”
白衣少年仰天一笑,道:“我说过,凭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旁边的邓羌突然说道:“这位朋友,我这位兄弟是跟你有什么过节吗?还是我们碍着你什么事了?”
白衣少年不屑道:“你们跟我没有什么过节,但是我今天要为民除害,你们两个骗吃骗喝,随意恐吓别人,今日我正要杀了你们两个以正视听!”
“什么,你要杀了我们为民除害,但……但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祸害?”邓羌心中虽惊,但并不慌张。
“不错不错,我们兄弟两个虽然吃霸王餐不对,但也罪不至死啊,而且我们乃是南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萧逸的兄弟,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呢,大侠你可不能枉杀好人啊!”谢千里几近哀求地道。
那白衣少年听到“萧逸”二字,不觉微微一震,眼中继而闪过一丝冷峭的神色,道:“萧少侠仁义无双,怎么会有你们两个无耻的朋友。好人,好人会骗吃骗喝么,我这人向来是疾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今天你们落在我手里,算你们倒霉,有什么冤到地府去伸吧!”
言闭,举剑就要为民除害。
谢千里没想到这人软硬不吃,骇然大惊,连叫完了。
旁边的邓羌突然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我们吃霸王餐你就要为民除害杀了我们,你摸摸自己的胸口,看自己是不是公正无私,还为民请命,我呗!”
那白衣少年闻言一怔,继而冷笑道:“阁下你好大的口气,就算我不是锄强扶弱,难道你们就不是坑蒙拐骗么,无知鼠辈至死不悔,我就先成全了你,再杀你这个兄弟,也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一言及此,他突然纵身过来,眼看就要杀人。
正在这时,林中突然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个苍老宏亮的声音突然传来,道:“施主暂且住手,贫僧有话……”
一言甫歇,林中突然闪出一个老和尚来,但见他身穿一件百衲衣,足下光脚无靴,手中拿着一条百锡杖,生得是双瞳恬淡,须眉似雪,满面风霜,慈祥善目,一股法像庄严,令人一见即心生景仰。
谢千里一见有人,连喊救命。
那老和尚望了他一眼,这时那白衣少年也一抱拳,道:“晚辈正要处置这两个恶徒,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却要为他们说话?”
和尚稽手为礼,并未回话,却反问道:“这么说施主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了?”
白衣少年回道:“正如法师所言。”
和尚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敢问何为锄强扶弱?”
白衣少年眉锋微微一皱,道:“这还用我说么,如今武林动荡,我身为南武林的一份子,虽然不能荡平天下,但却也要为百姓除去强匪,还此地一方清静。”
和尚道:“少侠之心诚为至善,但少侠可曾想过,今日你帮着软弱的张三除了强势的李四,李四自然变弱,而张三却变得强势,有朝一日张三若是以强凌弱欺负王五,你是不是又要将你一手造就的张三再除了,打回原形变成弱者呢?”
白衣少年心中猛地一惊,沉片晌,犹有未甘地道:“照大师这么说,我们江湖正义岂非是毫无用处?”
“的确无用!”老和尚肯定地回道。
第七七九章 强弱之别
老和尚说完话后,白衣少年顿时一怔,道:“难道在大师眼中,天下武者真的没有强弱之别么?”
老和尚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老僧眼里,天下武者的确无强若之分,只有智愚之别。”
白衣少年不服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老和尚道:“人之初,性本善,天下众生本来都具有佛性,只是大千世界,精彩夺目,令人心镜蒙尘,圣人与俗人的差别就是心镜蒙尘的程度。蒙尘多的,勾心斗角,诡计百出,流浪欲海,永不知返,这就是愚;蒙尘少的,慧光发现,一念为善,持之以恒,这就是圣。”
白衣少年道:“照大师这么说,我慕容垂也算是一个愚夫了?”
老和尚并未回答,却道:“世人本性为善,教化的唯一方法应该是以善服人,这样被服的人就会心存善念。而少侠以武服人,旁边这两位施主就会觉得武功可以解决一切烦恼,便有了以武服人的念头,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用行动教会他们的,所以侠为世之大恶,这种恶犹过于这两位施主的恶而无不及。”
慕容垂闻言,默忖片刻,浑身一颤,猛然沁出一身冷汗。
仅此功夫,那和尚已经挟杖远去,一面沉吟道:“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光阴一瞬去匆匆,得失名利水月空,欲回首时已无岸,痛入轮回大造中……”声音落时,那老和尚已经走远。
慕容垂暗自愕了一会,又悚然惊醒地喊道:“大师,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老和尚没有回答,只身飘然而去。
旁边的谢千里本以为那和尚说不定能救自己,但没想到他只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顿时大失所望,看来这回自己是难逃一死了。
慕容垂望着老和尚的背影,沉默良久,脸上洋溢着一股思索的神色,似有所得,久久无语地转过头来,竟然还剑入鞘,望了旁边的邓、谢二人一眼,冷冷地说道:
“今日看在那位高僧的面上,我就饶你们两条小命,但我却要带你们到前面的龙王庙,让天下的英雄看看,要将你们这两个坑蒙拐骗的败类如何处置?”
谢千里闻言,心中早高兴得几乎欢呼起来,但又不敢太过嚣张,生怕此人反悔,当下暗暗得意,心中窃喜不已。
但是邓羌却不愿意了,不过他跟谢千里是同样的心思,听慕容垂话中的意思,前面似乎有很多江湖中人聚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二人都是喜欢热闹的人,这样的机会怎么肯放过,至于什么让天下群雄公议,他们早就懒得理会许多,只要不关生死,他们才不在乎,其实就算慕容垂不带他俩去,他们也会跟过去的。
邓羌见谢千里对他眨了眨眼,顿时会意,登时一改之前一副欲争高低的情形,大大反悔地迁就道:“慕容大侠教训的极是,我们也自知有罪,愿意跟着大侠到前面的龙王庙会见武林群雄。”
谢千里也忙点头附和道:“不错,我们也正有在武林同道面前忏悔的意思,慕容大侠就带我们去吧。”
慕容垂微微一怔,但这两人突然变得如此乖顺,倒让他戒心大起,不由分说,上前骈指运气点了两人穴道,淡淡地看了两眼,开口道:“你们少在我面前耍心眼,我知道你们想逃走,但你们绝对没有这个机会,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随我到龙王庙一行。”
邓、谢二人闻言,几乎要大笑出声,相互使了个眼色,谢千里继续道:“慕容大侠真是厉害,居然被你识破了。如今我们既然都被你点了穴道,就只好跟你去龙王庙了。”
慕容垂冷哼一声,也不回话,催着二人起身,自己提剑同行,一路前行,后入林东折,行不多时,见前面有一废弃的村落,在村落之外,有一座破旧的龙王庙,里面熙熙攘攘,似乎有不少人。
这时天色将暝,蔚然的天空下,龙王庙院内似乎然起了几堆篝火,三人进去一看,但见里面几间破败失修的石堂,西厢两处不经风雨,业已坍塌,院内外各生了几株高低不齐的矮树,其间荒草掩窗,墙皮剥落,蛛网密集,甚是幽僻荒凉,隐隐有股萋草的阴霉之气触鼻,显然荒废不知多时。
此地无僧也无道的香火,年深日久,境界十分颓败,但里面却有不少人歇息,有老有少,几乎个个手中都提着兵器,正围着石堂议论纷纷。
那殿门业已破坏,里面钟鼓全无,中间供了一尊无坛神像,这神像油漆剥落,左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