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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凭什么能拦住人家?凭你们被人家擒下了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那点三脚猫功夫,你们是人家的对手吗?我说算了也就罢了,不信邪的话,你们尽管试试!”
他本来是气话,不料三个劲装汉子果然动了震怒,心想:“四怪我们对付不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娃娃我们还对付不了吗?方才四怪只怕是大意了,这下我们有了准备,你这娃娃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
三人一想到这里,也都同声冷笑道:“那倒感情好,鬼门四绝有了替死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你一份罢了!”
萧逸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气得他的眼睛里直要喷出火来,但他仍强忍着一腔怒火,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心中无奈摇头叹道:“这是哪里来的三个傻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一直抱有侥幸心理,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萧逸故意装作不闻不见,双臂微微蓄势,两股凌厉的掌力,也骤然发出,迫得四怪同时运掌相迎。
四怪猛然接到萧逸轻轻一掌,不禁心头大骇,因为萧逸的掌力中,不仅潜劲奇大,而且好似长江大河一般,波涛汹涌,更是一波比一波威猛,哪里再敢硬接,连忙暴身向后跃退丈余。
萧逸见四怪暴退,又复朗声笑道:“我也不难为你们,去吧!善恶只在你们一念之间,愿你们自行选择。”
他的话虽然狂妄,四怪上虽然被激起了拼命之心,但摆在面前的事实,是生命和死亡的选择,更是是荣与辱的抉择,他们是何等老奸巨猾,心中默念着萧逸的话:“善恶只是一念之间!”往事更是一幕幕地掠过他们脑际,一时间竟然顿悟出了许多道理。
但听得同时一阵笑声传出,四怪抱拳道:“少侠待我们深厚,我们当铭刻五内,青山不转,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嗷嗷笑声暴起,人也径直向那奇寒山山脚纵去,走得也干净利落得很,完全放弃了经营多年的奇寒山。萧逸见状,心中略感欣慰。
而那三个蓝色劲装大汉,也在四怪掠起的同时,一声清啸,三柄长剑,有如长虹贯日一般,凌厉无比地刺到。
萧逸大喝一声,出手如电,三个蓝色劲装大汉,顿时呆立当场,踉跄连声,三柄长剑,坠落在地面之上。
这下连四怪也都惊愕了,刚刚跃起的身子又重新落了下来。但见这三个人,半边身体都已麻木,目中虽然喷火,但人家出手不过半招,而且还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只见到白影晃过,他们三人就被制伏,手中长剑更是脱手飞出,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萧逸如此年轻,便拥有令人无法测度的武功,而且超过一般武学范畴,也超出了一半人的而理解范围。
萧逸出手瞬间制伏了三个劲装大汉之后,冷笑道:“你们凭什么来拦阻人家?就凭你们这点道行也敢在外面公然惹事生非?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家伙,你们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要知道武学一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在我面前冒充英雄?真是打肿脸充胖子,难道你们方才死过一次,还吸取不了教训么?”
萧逸的话,那似出自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口中?完全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语中之意隐藏了无尽玄机。因为三个劲装汉子,却曾尚在鬼门四绝手中,若不是萧逸碰巧感到,焉有命在?
故此萧逸说出了“你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不引以为戒?”这种言语,他们三人听得毛发悚然,全身直冒冷汗。
他们半边身体,仍在麻木之中,虽然被点中重穴,但他们出身名门,虽然受制于人,仍不失其英雄气概,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三人当下傲然冷笑,其中一人继续死鸭子嘴硬地说道:“乘人之危,怼人暗袭,称得上什么英雄?你若是真有胆量的话,就同我们硬拼一百招。”
萧逸还未答话,却激起了鬼门四绝的怒火,他们暴怒地回应道:“我看你们三个家伙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不识好歹,我们要不是看在这位少侠的面子上,现在就让你们暴尸荒山,流血五步,你们以为自己出身好一点,就很厉害吗?就可以睨视武林,独步天下了吗?真当武林无人?”
萧逸此际反而毫无怒意,他郎朗一笑道:“我是在你们出手之后才发招的,哪里是暗中袭击?再说一个练武之人,如果不能应付诸般变化,还谈什么弘扬武学,行侠仗义?怕是自身都难保吧?”
他微微一顿,又转过头来道:“我萧逸本是末学后进,今日对四位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念四位从新向善,百罪全消。以四位当年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独特的才智武学,若能用之正途,定可弘扬武学于天下。”
“本来武学一途,万道同归,百道同源,正所谓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是一家人,只因那些短视之人,弄得武林中一片混乱,而且相互征伐,无形中制造了许多罪恶与冲突,日积月累,冤冤相报……”
第八八五章 点醒顽石
萧逸说话之际,两眼又落在那三个蓝色劲装汉子的身上,见他们面色微红,也都在微微伸臂纳气。
萧逸朗声笑道:“三位现在可曾知晓?并不是我点中了你们的重穴,所谓善攻者,攻其所必救。”
说完,又微微一笑,三个蓝色劲装大汉,面色通红,一脸羞愧之色,望了摆在地上的三柄长剑一眼,也不敢冒然去取。
萧逸望了望天色,又继续对鬼门四绝笑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四位可以去了。我萧逸的话,都是由衷之言,愿四位能不负我所望,则南荒百姓,皆将额手称庆。”
鬼门四绝笑容陡敛,露出一副严禁之态,回道:“少侠仁心义胆,我们就是再顽固不化,也不能不有所图报。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少侠的一番肺腑之言,使我们茅塞顿开。这些年在燕国,也算是没有白呆。”
他们微微一顿后,又道:“自此以后,我们当闭门思过,如果他日有缘,或者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少侠尽管吩咐,我们亦当舍命相报。”
说完之后,四人向萧逸微微一拱手,有如淡烟缕缕,越去越远。
果然他们这一去,一直隐迹在黑龙山脉,而且练就了多种武功,采集山林珍药,救世济人。这是萧逸一番仁侠之心,终至点醒顽石。
后来萧逸与南荒群雄相斗,鬼门四绝赶来相助,并赠其许多丹丸,救得多人性命,此是后话……
萧逸待鬼门四绝走后,才望着三个蓝色劲装大汉笑道:“君子有容人之道,三位也算是江湖名人,为何不能留人半步余地?况且鬼门四绝武功诡异,各怀一身歹毒暗器,如若拼抖起来,真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三个蓝色劲装大汉,万万未料到萧逸不仅武功超绝,而且胸有丘壑,有令人测不透,摸不着的玄奥。
故而皆露出钦佩之色,这本是惺惺相惜的道理,只是他们一时说不出口来,因为那种门户之见,使得他们一向高傲自大,不肯低头服输。
萧逸何尝看不出,又复郎朗地笑道:“刚才我阻止诸位向鬼门四绝出手,多有得罪,幸而诸位能谅解,现在天色已然不早,我还欲登上一峰,饱览奇景,诸位有事,不妨请便。”
萧逸说完之后,右掌轻轻一吸,顿时将三柄长剑提起,递给三人。
三个蓝色劲装大汉,顿时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如泥塑木雕一般,眼中也皆泛着感激的泪光。
他们是燕国武林中露脸成名的人物,出身相对也还不错,可是今日败得不明不白。然而人家的武功的确高出他们太多,就连鬼门四绝四人连手,也皆败北,如果自己三人再不自量力,也唯有自取其辱而已。
一想到此,他们是又恨、又嫉,但又不得不佩服,可谓是百感交集。
萧逸没有再望他们一眼,缓步向奇寒山山顶走去,虽然他未曾施展出一身超绝的轻功,但身形微微飘起,白影闪晃之间,人就在数十丈之外。他的白色劲装,与这皑皑白雪,融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渐渐地,已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三人望着他的身影,纷纷面露惊容,究竟他是神,还是人?因为他的武功,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所应有的成就,但一身功力却似进入了神人一般的境地。
蓦地一震歌声,响彻空际,震得四山回音不竭:
“无涯流水去滔滔,击节激流,男儿胆气盛,挽狂澜,长途跋涉莫辞劳,猛回头,神州何处寻……归期如梦,倩影缥缈,魂梦烟消。”
这歌声历久不竭,三个蓝色劲装大汉纷纷呆立当场,做声不得。这歌声,有热情,有壮志,有豪气,也唱出了唱歌人的心声。
萧逸的身体渐渐隐没了,因为高峰皆已没于云际。三个蓝色劲装大汉见状,这才纷纷地长叹一口气,一个个皆都无精打采地向奇寒山下走去。
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一遭,总算没有白跑,因为他们在萧逸身上,发觉了一般武者所没有的高贵气质,也因为萧逸的阻拦,他们没有再同鬼门四绝交手,当时虽然十分气愤,但事后想来,也深觉胆寒,因为鬼门四绝的武功,的确是在他们之上,如果真要拼起命来,生死难料。
但毋庸置疑的是,最后输的一方一定是他们,当时无非是脑袋犯冲,一时拉不下脸面,没有台阶下而已。
而且萧逸的武功也让他们大开眼界,的确是由衷地佩服,但更令他们心折的就是萧逸的豁达度量,不虚伪,不做作。他们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同萧逸论交?
不知道谁先叹出一口气来,道:“哎!真是可惜!”
其余两人闻言,也深觉愕然,虽然不知道他可惜什么,但是两人心中也有相似的感叹,只听那人继续叹道:“这少侠人真好,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与他交上朋友。”
这些武林高手,也从不作态,想做就做,忙又折返身来,径直向奇寒山顶走去。
但他们到达时,哪里还有萧逸的影子,就连雪地中的足印,也没有看到。
当天色又被黑幕笼罩时,他们才奔下山来,但也更加地增加了三人的惆怅,因为他们所渴望的目的并未达成。
且说萧逸自踏上奇寒山顶后,不禁豪气大增,继而引吭高歌,他对这皑皑白雪有着浓厚的兴趣,对那些玉柱一般的寒冰,更是看个不够,有些事物,有些景色,不身临其境是很难有那种为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叹服的感慨的。
当夜幕卷起时,萧逸仍然奔驰在这连绵的群山之中,直到他走在另一片群山之间,这里与奇寒山的景象更是相差甚远,这里没有一点积雪,只有满山的秃枝败叶,显示出一片萧条的气氛。
萧逸心中一动,暗忖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其后为什么又迥然不同呢?我不是在欣赏奇寒山的奇景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问得他自己也愕住了,因为这里已不再是奇寒山了,凭他的常识,以他奔走的速度,最少已在奇寒山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