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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柳尘不撑起气盾,面对着刀宗少主的请刀三式,内心无比骄傲的柳尘还真想仅凭肉身便将它抵挡下来,虽然刀宗少主也有所留手,但此时的柳尘,早已无法再提起手中的长剑……
“靠!”吴桐收回了架在柳尘肩膀上的斩虹刀,满脸不太愉快的吐槽道:“你这什么人嘛,不用元气也想挡住我这三刀?也忒瞧不起人了吧!”
“总想试试嘛!”
酸麻的双臂直让柳尘不住的惋惜摇头,秋水剑垂落在地上,剑尖于青石板上划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刻痕,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多日不见的大和尚苦行,或许吧,刀宗少主这三刀,年轻一代之中,也只有大和尚的金钟罩能够硬碰了!
“试试?”吴桐将刀收入了戒指,反手抓紧了柳尘的手臂,一缕缕清凉柔和的元气顺势溢出,慢慢的修复着柳尘的伤势,“我祖父都说了,我这三刀,往前三千年,大雪山无人能敌!”
“确实厉害!”
柳尘点了点头,等到双手稍稍有了反应,他便懒懒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带着吴桐一起,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
“花嬷嬷,要厨房里给我来一大碗油泼面,多点儿辣子,肉要加满!”
回到了将军府,吴桐那大摇大摆的模样,像极了此间的主人,反倒是柳尘缓步跟在他的身后,一脸淡笑不语,等到花嬷嬷笑呵呵的福身远去,吴桐走进了花厅,找了个舒服点的软塌坐下来道:“听说你杀了太子?”
“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将毛麾递到了丫鬟手中,柳尘便走到了吴桐身边坐下,将军府的异族侍女们齐齐上前,十分乖巧的给客人递上茶水点心,所谓的异族风情,倒是让吴大少爷瞪直了双眼,引得花厅里一时间娇笑不断。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总归这下,你和公孙家的梁子可就结大了!”和雪族侍女们调笑了几番之后,吴桐收敛了心神,呐呐的盯着柳尘那风轻云淡的笑容道:“你还别笑,皇帝老爷这会儿估摸着砍死你的心都有了!”
“由他去吧……大敌当前之际,我可没太多功夫来和他们内耗!”接过了身边侍女递来的水果,柳尘轻轻垂首,将目光落在了摇曳作响的火炉之中,“说说你吧,匆匆赶回帝都,你可知道你前脚一走,后脚渭州就出事儿了?”
“嘿嘿!”翘着二郎腿,贼笑着张口吃掉了雪族小美女递来的果子,那贱贱的模样,惹得人小姑娘羞红了双颊,听得柳尘的问话,吴大少爷还不忘冲那小姑娘挤眉弄眼一番,磨蹭了好半天,他才轻笑着开口说道:“你是说,你那阔别多年的老情人……”
一句似笑非笑的半截话直把柳尘噎得不轻,见柳尘翻了翻白眼不再说话,吴桐也就懒洋洋的往那软塌上一靠,无比惬意的享受着娇俏侍女的喂食。
吴桐不说,柳尘还真没发现,从云国公府出来之后,他一直心神不宁,一来肯定是因为压力很大的原因,二来,金若水的再次出现,确实也在柳尘的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他又想起了那一年,黑水原的漫天黄沙之中……利刃划破了倾国的容颜,接过她的刀,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憧憬,穿过桑干河,回眸相望,人间最美是错过……(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从别后,忆相逢
一大碗油泼面下肚,酒足饭饱的刀宗少主站起身来,一边轻拍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他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花厅的大门,呵呵,好一个“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呆呆的坐在花厅的火炉边上,柳尘将自己的身体陷进了毛毯最深处,他的双眼忽明忽暗,折射着飘舞的炭火,于他的心间,激起了跌宕的波澜……
“你们先退下吧!”
静悄悄的脚步声徐徐踱来,临到门口,北宫馥抬手掀开了额前的斗篷,将那雪貂毛的披风交到了身边侍女的手中,轻轻吩咐一声之后,她笑了笑,独自一人走向了柳尘。
“给!”
将软椅拉到了柳尘的身旁,北宫馥缓缓坐下,她的手中捏着一柄珠光宝气的弯刀,拇指大的五彩宝石镶嵌在刀身上,映衬着火光,几乎就要刺痛了柳尘的双眼。
“在想她么?”
将弯刀放到了柳尘的手中,北宫馥微笑着俯下了身来,轻轻的靠在柳尘的胸口,听着那灼热而有力的心跳,都不用抬头去看柳尘的脸,她早已知晓他心中所想。
“嗯!”握紧了弯刀,柳尘的大手早已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有关于曾经的温度,轻叹一声,他低下头来,双唇印在了北宫馥的额前,笑着笑着便开始呢喃:“我很想记得,可我却突然发现,今天之前,我都快忘了她的模样!”
“呵呵!”享受着柳尘的温存,北宫馥微微眯上了双眼,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了整个花厅,“当年她要你做她的金刀驸马,你有动心过么?”
“当然有!”柳尘很坦诚,也只有在面对北宫馥的时候,沧澜王殿下才真正做到了毫无保留,“只不过那时候我就一朝不保夕的小兵,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西域公主,有些事,我渴望过,但我不敢想!”
“可是现在,你们的身份颠倒了过来,她不过就是一亡国灭家的公主,而你,是万里沧澜的王……这些年,你有为自己的错过而感到后悔么?”
摇了摇头,柳尘叹息着开口轻笑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那可是你从樊城走出来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姑娘,也是你成年之后最先让你心动的姑娘……”
“可是心动,从来就不是强行占有,喜欢不一定要得到……相遇是缘分,离别是命数,再相逢……是债,是我欠她的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些因为年轻犯的错,临到末了,终归还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放心吧,隐武卫那边已经开始着手给我整理资料了,等她一到……我便救她……尽全力!”
“谢谢!”
……
正月十七,晴空有云。
早春的微风倘佯在波澜不惊的华清池上,吹皱了湖面,荡起了涟漪。
垂柳在风中熏满了清香,紫荆山上,偶尔还会传来一声声清朗的诵读,那些个圣人的经义被诉唱得抑扬顿挫,惊飞了春鸟,呢喃了归人……
踏马走过了朱雀大街,倾听着远处的水波,沧澜王独自一人,来到了明德门前,官道上人头攒动,偶尔滑过了几队车马,人们相互寒暄着,念叨着那些惴惴不安的南方……南方有风来,侃侃沧澜江。
柳尘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帝都的人民就是这样一点好,面对着沧澜大王,他们不会箪食壶浆,只会保持心中最清澈的尊敬,稍稍拱手,大王开心就好。
也有守城的军士们时不时朝柳尘瞥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按他们心中所想的,今日的沧澜王,和以前不同,没有了寒衣素衫的亲切,多的却是那锦帽貂裘的华贵,就那般打马立于城外,挺直的背脊堪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唯一很遗憾的,大王今日没带剑,他拿着刀,一把明晃晃的金刀……
……
如同等待了一个纪元,当身前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在那满是病态的脸上,柳尘看不清所有最美好的曾经,除了那一道狰狞可怖的剑痕。
一眼万年,恍如隔世,金若水静静的站在柳尘的身前,抬着头,笑着流泪……
“收了本宫的刀,你就是本宫的金刀驸马!”
“可惜么?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那天没有刺出你手中的剑?”
“比你大又怎样?女大三,抱金砖!”
“……”
良久,当那些回忆渐渐模糊,金若水淡淡一笑,往事如烟,随风飘散。
“大王,别来无恙!”
“好久不见,公主殿下!”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午后,宣威将军府。
柳尘静静的坐在软椅之上喝茶,一边喝茶,他一边悄悄的打量着对面的那个男人,那个漂亮得不太像话的男人,怎么说呢,虽是风尘仆仆的的落魄不已,可那举手投足之间,却无法掩盖其绝代风华。
西有兰陵王,翩翩梦中郎……
即便是人们口中的“丧家之犬”,但木东林此时依旧保持着最起码的风度,他是西域的兰陵王,也是蛮族最后的骄傲。感受到来自柳尘那略带审视的目光,木东林微微一笑,醉人的酒窝儿斜斜的印在了他的双颊,平添俊朗,不似狷狂……
“呵呵!”良久,还是由木东林当先开口了,“大王能不计前嫌为我族遗民提供庇护,木某当真感激不尽!”
“无妨!”柳尘摆了摆手,轻笑着示意木东林别太客气,“对于贵国的遭遇,柳某深感遗憾,别的话我不多说,在将军府,王爷且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柳某自当竭力而为!”
“多谢大王!”
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木东林十分庄重的朝着柳尘行了一礼,双手交叉抚胸,闭眼垂首,默念长生天的仁慈,这便是源自西域蛮族最真诚的感谢了!
回了一个大夏的贵族礼,柳尘稍作犹豫,便将腰间的那把金刀取下,沉默了很久,他还是笑着抬头将之递到了木东林的身前。
“替公主殿下保管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交到王爷手中了,希望……一切安好吧!”
目光交替在金刀和柳尘的脸上,木东林确实有些意外了,那一年,柳尘成为了蛮族七公主的金刀驸马,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等到柳尘进入书院学习的时候,蛮族的使节也不止一次的关于公主的婚期向大夏礼部提出询问,蛮人重承诺,既然七公主选择了柳尘,即便是蛮王,也不能出面干涉的,可是那些个断断续续的疑惑,最终都石沉大海了,对此,柳尘一直是毫不知情,直到他成为了沧澜王……也就是那一天,礼部尚书的案头上,再也不会有来自于蛮族使节的公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甘露殿上
第一剂配药服下之后,金若水已经陷入了完全昏迷状态,期间,柳尘来询问过几次,过程比较乐观,但结果依旧是遥遥无期。
今天,是兰陵王入朝面圣的日子,就连柳尘,也是第一次穿上了沧澜王的制式衣袍,出动了全部的仪仗,与那木东林一前一后,自朱雀门行入了皇宫。
“帝国律,沧澜王仪仗入宫不必落辇,直入甘露殿不必跪拜!”
迎官的小黄门见到了沧澜王的仪仗,顿时就尖着嗓子高呼了一声,柳尘闭目不语,静静的安坐在辇轿之上,听着外面传来的一阵阵落轿声,他眉头一皱,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道:“请兰陵王上轿一叙!”
“大王口谕,请兰陵王上轿一叙!”
“请兰陵王上轿!”
……
说实话,柳尘不止第一次向府中二女抱怨过这沧澜王的辇轿太过于高调,就如同一个可以移动的小房间,由府中专门的九个力士抬着,坐在上面,桌上的酒盏都不会晃荡一下,而且这辇轿里头那叫一个豪华,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不,木东林登上辇轿之后,柳尘斜躺在软塌上,旁边还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呢,相互点头示意之后,柳尘便冲着打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