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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别这么说孩子!”良久,姬婉竹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蹲下身来将可怜兮兮的柳破虏抱进怀里,哪知道祖母的温暖竟让这浑小子越哭越大声了。
“娘,你就这样护着吧,看你们能护得了他一世!”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与柳尘多年未见,徐玉爻终于在这个阖家团圆的上元狂欢夜里将那满腔的思念全部化作了心头的幽怨,“明天起,让他去三叔的剑庐里做工,尘哥最讨厌没有骨气的娘娘腔,我可不想将来有一天他回来了怪我教子无方!”
“祖母……呜呜……大娘……我不去剑庐……呜呜……不去!”
“不去也得去,要不然,沧澜王府可容不下你!”
“哇……呜呜呜!”
“玉爻,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个孩子!”一脸不容置疑的盯着北宫馥那幽红的双眸,徐玉爻一字一句道:“可他的父亲是柳尘,他没有软弱纨绔的权利!”
“你!”
“哼!”一转身,德妃娘娘自顾上了辇车朝着秦淮别院的方向行去,周遭的上元烟火,却再也提不起她的丝毫兴致:“你们自己玩,我先回府了!”
……
晋州,雷城大营。
“砰!”
“轰隆隆!”
时至下半夜,等到柳默探手点燃了空地上用烟花堆积而成的小山,几个狼狈闪身,众人这才各自狂笑着指点默哥儿身上少有的狼狈不堪,还是柳故最热心,赶紧伸手帮着自家哥哥掸去满脑袋草屑烟灰……
好久好久,待到夜空中烟火最盛,柳尘从篝火边起身,高举酒杯道:“诸位,新年快乐!”
“吾王新年快乐!”
“请!”
“请!”
喝了酒,吃了肉,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有些好动的将军们当然要顺势起哄啦,琼城欢少爷一马当先,腾地站起身来,抬手一指安坐在班叔子明身边闷头喝酒的符冲放声大笑道:“冲哥儿,远在琼城的时候,俺就听说这个世界上最能鼓舞军人士气的便是你们玄族的战舞,今儿过年,要不你来一手?让兄弟们尝尝鲜?”
“啥叫尝尝鲜?”酒壮怂人胆,更何况符冲根本就不怂,只是性子安静了一些,几杯烈酒下肚,他也在人群的起哄声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冲着姬欢嗤笑道:“你当逛窑子呢?”
“噗哧!”
“哈哈哈哈哈……”
笑闹声此起彼伏的时候,早已微醺的符冲一把丢掉了手中的酒壶,而后脚步蹒跚的走到了不远处的战鼓旁边……
“咚!”
“咚!”
在场的所有玄族术士,还有那些不断从前营赶来的玄族战士们集结在了符冲的身边,他们手拉手,肩并肩,伴随着鼓点和咆哮,最终激荡了前路不明的东陆蔷薇六年……(未完待续。)
第五章:试探
凌绝峰,黑水原西北方的最高峰。
在东陆,凌绝峰群山与南方幽州的阴山山脉和北方渭州的大雪山一起并称为九州大夏的西部屏障。
位于凌绝峰的顶端,终年白雪皑皑的云层深处,有一天池。
相传,这天池乃是九天西王母的后苑瑶池之水倾泻到人间所汇聚的一股泉眼……纵使凌绝峰上永远疾风骤雪,但这天池周边上百里范围内,却都是四季如春,天池之水,清澈见底,温热甘甜,实为东陆有名的天地奇观。
太始初年的时候,刀尊吴太忠授封渭州之后,常来这天池垂钓静心,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刀尊大人终于在某一天放下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俗世,只身来到这天池湖畔隐居,没过多久,他便得悟天道,置身传奇。
成为传奇高手以后,吴太忠在天池旁留下偈语:“不如归去,却不知何处归去!”
从此,天池也就成了忘归湖……
……
从孤山而来的冷风吹过晋州的早春,和煦的初阳温暖着大地,花开正艳,芳草萋萋。
褪下了黑色的毛麾,此刻的柳尘穿得很是单薄,来来回回踱步于中厅的巨大地图前,他时而沉吟,时而皱眉。
也不知过了多久,站在柳尘身后的班叔子明叹息着放下了手中的战报,摇了摇头,他才苦笑着开口轻道:“还是不行,前锋营表示根本没办法在那山路崎岖的凌绝峰上摆开攻击阵型……敌人居高临下,咱们只能被动挨打!”
“闻人继在山上驻扎,那么他的营地肯定都是木质结构,你有没有考虑过让神机神符两营去试一试?”柳尘没有回头,对于忘归湖的易守难攻,他还真是有力无处使,心中很是苦恼。
“大王所说的方案参谋部也曾有过合计!”顿了顿,班叔子明坐回了太师椅上,一边着清茶湿润着他那略显干涩的嘴唇,一边满是忧虑的出声解释道:“忘归湖的山风是从西向东的,若是点火烧山,最终吃亏的只是我们……火势顺风而下的时候,术士们可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他们有没有用火弄过咱们?”
“怎么没有,好几次,裁决卫扔下来的滚木上都涂满了火油,要不是将士们发现及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不如,咱们照着上次包围桂城一样,把他们给围死在凌绝峰上?”
“不行!”班叔子明摇头,想都不想就否定了柳尘的提议:“凌绝峰处在渭充二州的最中间,它的西北西南两面可是充州的地界,即便咱们围住它的东面,可西边儿给它的补给那是源源不断的,如此耗下去,估摸着咱们还要先被他们给耗死了!”
“哎!”转过身来,柳尘的神色颇为焦急,“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拿闻人继一点办法都没有咯?”
“回大王的话!”班叔子明起身,拱手纠正着柳尘的话道:“唯一拿下闻人继的办法就是得让他自己走下山来,于此,我们也只是暂时没有想到好办法罢了……”
“……”
厅内突然陷入了沉默,在深深的看了班叔子明一眼之后,柳尘静静的坐回了上首处,他心里从来就没怀疑过班叔子明的能力,他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只能等待,等待着班叔子明灵光一闪的瞬间……
半晌,还是由柳尘率先打破了场中的宁静,一叠被反复翻看得有些卷边的密函被他一股脑儿丢到了班叔子明身前的茶桌上:“你看,老杨那边发回来的战报,就是因为我们到了雷城,西边已经在不断加大了攻打函谷关的节奏,玄甲军的抵挡,也开始显得有些后劲不足了……照这样下去,短则半年,多则一年,咱们得丢函谷关,然后渭州,然后晋州,然后……”
“云公那边,就没有给到函谷关一点支援么?”班叔子明竖起了眉梢,提起了云国公,顿时就让他心绪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快要被他抓住一样……
“上次你安排的用地换人的方案,也不知怎么滴就被公明兄给同意了,现阶段,他正在整合那三十万精锐,不日将抵达晋州,另外,他会亲率云州军主力赶赴龙门助战……”丝毫没有察觉到班叔子明脸上的怪异,柳尘闷着头一脸恹恹的复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等等!”猛地打断了柳尘的话,班叔子明腾然起身,那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又一次回到了这位智冠九州的状元公脸上。
倒也没被班叔子明的失态给吓了一跳,柳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很淡定的坐回了座椅之上,静待着班叔子明的继续。
“明日!”状元公面带诡笑,眼角时不时冒起一丝精光:“请大王出兵继续试探坐守忘归湖的闻人继,另外,让昊青偷偷带着咱们的主力部队,奇袭嘉陵关!”
“怎么?”对于班叔子明的提议,柳尘大惑不解道:“咱们刚刚绕过嘉陵关来到雷城,你又让我掉转头去打嘉陵关?围魏救赵?说明白点儿!”
“不是围魏救赵,咱们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
“大王请看这里!”上前几步拾起了案桌上的标尺,班叔子明抬手一指地图的西南方红圈标点处:“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要不停的让前锋营骚扰裁决卫,另外,沧澜军团的主力部队要在前锋营的掩护下渐渐难移到嘉陵关前……以我军如今的战斗力,嘉陵关肯定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到那个时候,闻人继必定下山来援,呵呵,别忘了,咱们还有三十万云州长枪营的勇士,只待闻人继的裁决卫离开忘归湖,大王再使云州军抄了他裁决卫的后路……”
“……”柳尘目光闪烁,对于班叔子明的计划不置可否。
“当然!”见柳尘犹豫,班叔子明又轻笑着压低声音开口道:“大王得想办法联系上闻人昊,在闻人继离开忘归湖之后,我们只需要嘉陵关的守军反应稍稍迟钝一点,便有足够的时间和把握与云州军一起将闻人继围杀在凌绝峰下!”
“哈哈哈哈哈!”有了闻人昊这个底牌,这招引蛇出洞也就趋近完美了,怔怔的盯着班叔子明看了好久,柳尘这才不住摇头莞尔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嘉陵关,咱们是真打,还是假打?”
“当然是真打,若不然怎么骗得了狡猾如狐的闻人继!”班叔子明晒然一笑,缓缓收起了标尺递回到柳尘的手中:“要是能顺势把嘉陵关给打垮了,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更好?”
“好,就按你说的去安排吧!”(未完待续。)
第六章:大风起
“青哥儿!”
伸手轻抚着昊青身下浑身套甲的猛兽,柳尘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的望着全幅戎装的妖族太子。
“放心吧,子明和我说过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微风轻拂着昊青那棱角分明的侧脸,铠甲上细密的鳞片也在应声簌簌作响,良久,太子殿下咧嘴而笑,拱手低头冲着柳尘轻轻开口道:“海角城那边,但有消息,还请立马告知与我!”
“嗯!”柳尘颔首,他很清楚上元节那一晚爆发的海角城战役早就崩成了昊青心里久久不能松开的弦,对东陆而言,海角城的得失只会影响接下来的战局走向,但对于整个妖域来说,若是海角城兵败,万妖城定然万劫不复!
昊青走了,带走了沧澜军团的近百万主力,邙山九绝之中的七个人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嘉陵关,柳尘独自一人站在雷城南门,直至日落月升,直至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沧澜军的将士……
……
“大王在想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老和尚衍道却翩翩而至,轻轻走到了柳尘的身边,月光下,柳尘的侧脸有些灰败,让老和尚不由得皱起了白眉:“可是在担心南方的战事?”
“哎!”从远处的夜空中收回目光,柳尘转过身来,微笑着冲老和尚拱手轻道:“已经过了十多天了,海角城那边依旧是杳无音信……小王心中惶惑,让大师见笑了!”
“呵呵!”老和尚捻须轻笑,眉眼间倒也看不出什么复杂的情绪,一切都显得很淡然,很平静:“世人皆知,海皇此番登岸那是有备而来,海角城无险可依,决战之惨烈那是在所难免的……生灵涂炭之下,再看这仓惶乱世,值么?”
“作为东陆的原住民,我们是在被侵略,而不得不拿起武器来反抗,将士们的牺牲,或许会给个人带来无上的荣光,正如大师所言,对于他们的妻儿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