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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擎?”柳惊风张了张嘴,眉头皱成了一团,不等他再开口,柳遮云早已扶摇直上,朝着远处的夜空急射而去了。
明天就是端午,经过了一夜的修行,柳尘体内的元气终于到了炼气四层,纳元丹的消耗也开始随之加倍,以前只要一颗,现在冲关都得两颗了,照这般三天两颗的速度,寻常武者还真是负担不起,好在姬婉竹给自己送来了一些,柳惊风也给了自己不少,可修行是自己的事情,骨子里就带着一丝骄傲的柳尘,是没办法去坦然的接受那些长辈们的馈赠。
修行者讲究念头通达,如果心念不通,那对于自身的修行百害而无一利,柳尘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等到此番任务做完,自己还是要去多做些长乐坊的任务,一来赚取不少的纳元丹,二来可以锻炼一下自己,毕竟炼气之后,他真的很少有过正儿八经的单打独斗了。
来到了小河边,当他碎掉了石块,浮出水面的时候,白裙飘飘的北宫馥早已坐在树下,安静的冲着他微笑。
“来了啊!”
“嗯。”少女点了点头,挪动着身子给柳尘腾出一个位置,不料柳尘站定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只是这现学的剑法还有些生疏,我想再好好的练习一下,若是无聊,要不你给我参详一番?”
“好啊!”北宫馥眉头一挑,脸上笑意更浓道:“正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大夏剑客用剑呢,书本上倒是看了不少,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我都有所涉猎,你打给我瞧瞧,让我开开眼。”
“好叻,这位客官你且坐好,待本大侠慢慢给你舞剑!”柳尘怪笑一声便蹬腿跃向了一旁的空地,随即双膝一弯,长剑应声出鞘,问水剑式便出现在了北宫馥的眼前。
“这招,白猿啸初阳!”柳尘反手握剑,时而后仰,时而腾空,整个人蜷起身来,以双脚为圆心,反手挥剑,划出了一道圆弧,随着剑光初现,他的双脚仿佛被吸附在地面上,身子却被挥动的长剑带起,如同陀螺一样,飞速的旋转,而后慢慢的伸直双腿,从而跃起,跃至了最高点,他猛然转身,迎着前方就是一斩,落地,风起,地上的残叶被剑风吹拂至两旁,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这招,锦鲤跃长江!”保持直刺姿势的柳尘突然后仰,双脚依次蹬踏地面,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的朝后方飘了过去,飘到半空稳住了身形,他比划长剑于身前,腰腹一弯,双腿借力被弹了起来,凭着这一丝弹力,柳尘持剑刺向了前方,手中也是不停,长剑被他挽出了无数道剑光,几乎就要刺痛了旁人的双眼。
几个漂亮的空翻,柳尘收剑落地,满头大汗的望着北宫馥,少女的微笑不由得让他有些沾沾自喜。
“这是问水九剑?”北宫馥拿出了手帕递到了柳尘手里,自己缓缓站起身来,走近他道:“夏人的武经上说,这是天玑先生当年最喜爱的剑法,乃是人族的剑尊大人演化自天书风字卷,在天玑先生的指导之下最终得以参悟,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你还知道问水九剑?”柳尘不做他想,北宫馥的博学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
“呵呵,不过你的这两招还不够精妙。”见柳尘笑容一滞,北宫馥不禁莞尔,好言宽慰道:“问水诀可是最顶级的剑法,拿在整个东陆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能在这个年纪把前两招用成这样,也算是非常出彩了,柳大侠,不是让我点评么,怎能板着个脸,在这样,我不说了。”
“好好好,我不板着脸了,你说,我怎么不精妙了,都苦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了在你面前显摆一下,你就知道打击我!”柳尘见北宫馥并不是真的不想说了,顿时心中也是喜悦,情不自禁的埋怨了一下,这一打岔,貌似使二人关系拉近了不少。
“你啊!”北宫馥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开口笑道:“没说你的剑法不好,只是稍稍少了一点神韵罢了,这也是你不懂这剑法的意思,说起来也简单,不管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其中隐含的深意,不过是你这四肢发达的武夫没有细细体悟罢了。”
“你骂我!”
“别说话!”少女完全不理会柳尘的抓耳挠腮,自顾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道:“白猿啸初阳,顾名思义,就是在日出的时候,一座大山顶峰白猿对着朝阳咆哮,你想想啊,不管这白猿啸与不啸,那朝阳不一样还得升起来么,那它为何而啸?”
“我咋知道它为何而啸。”柳尘嘟囔着走到了北宫馥面前,望着她脸上被清风出乱的发丝,他突然发现,认真起来的北宫馥,格外的迷人。
“它咆哮,只是为了在这天地之间,在这朝阳之下,证明它的存在,那种简单,却又不可忽视的存在!”北宫馥抬起头来,伸手将那些调皮的青丝挽在了耳后,那双并不十分出彩的眸子,正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所以这问水诀的第一剑,就是存在!你要明白存在的意义,那样,这招剑式在你手中,就有了属于它的灵魂!”
“第二剑,锦鲤跃长江!”北宫馥轻蹙眉角,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又开口说道:“你看那江中锦鲤,时不时就要跃出水面,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柳尘心有所感,连回答都如同梦呓。
“自古有言,鲤鱼跃龙门,飞身化金龙,可是江中鲤鱼多如尘埃,可金龙又有几条呢?跃过龙门的锦鲤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死亡,而是化龙,如此不到亿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锦鲤们依旧前仆后继,一次一次的跃起,而后一次一次的消亡,这是它们的宿命,也是它们活着的唯一追寻,所以,这第二剑,就是要使剑客如同锦鲤一般,明白武道之艰辛,从而百折不屈,向死而生,它的灵魂,便是奋斗,等你明白了你为何而奋斗,那样你的这招剑式,也有了灵魂!”
听完了北宫馥的解释,柳尘心有所感,立马盘膝而坐,陷入了修行状态,少女微微一笑,仿佛很满意柳尘的悟性,也不打搅他,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了地上的书卷,慢慢的翻看起来。
此刻,已经快要走到沧州地界的姬婉竹收回了遁入弹丸之中的一缕神识,弹丸随之碎裂,化作了风中的尘埃,斜躺在豪华车厢之中,姬婉竹的眉间的那朵红莲时而盛开,时而收紧,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不定,良久,身边的侍女便看见一直脸色微冷的大公突然绽放出一抹明艳动人的微笑,口中也是轻轻呢喃着一个名字:“北宫馥!”
第十八章:奇葩的武魂殿规矩
“哎哟,师兄你就明说了吧,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见什么大人物不成,在这书院一亩三分地上,谁又咱们三个大!”
刚吃过早饭,陈晟便派人将柳尘吴桐请到了青龙画船,本来就因为这几天冷落了徐玉爻,人家正朝自己生闷气呢,听得陈晟的召唤,柳尘刚好有了借口逃离十八号院,可是吴桐的情况正好与柳尘相反,周末好不容易来看望吴桐,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这不,被陈晟一个召唤给搅和了。
“明天要办正事儿,你就少说几句,今天叫你们来,因为上面派来了两个尊主,配合我们明天的行动,切记,千万不要误了正事!”
“尊主?”
“对啊,殿里的天阶高手!”
“嘶。”吴桐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先前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理论,理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两人心思惴惴的随着陈晟来到了雅阁,抬眼一看,当即傻眼。
“三叔?”
“舅舅?”
第一声惊呼是柳尘所发出来的,他有过怀疑,只是没想到自己三叔动作如此之快,这就打入了组织内部,啧啧,还真是有实力到哪里都好办事。
听到吴桐喊舅舅,柳尘转眼朝柳遮云身边望去,一个扎着冲天小辫子的矮胖中年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扣着脚丫子,一手端着茶杯,不断的和柳遮云说笑着,只是从柳遮云时不时皱起的眉头一看,那人的大脚,貌似很臭。
“龟孙,舅什么舅,叫尊主!”
“尊你个头,老子回去告诉我爹,你在外面又惹是生非!”
“还老子,你是谁老子,小心本尊主打断你的狗腿!”
“你,童玉山,你这老泼皮,上次吃了我的旺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嘿,你这二愣子不就吃了你一条狗么,老子可是你舅舅,还不如狗亲么!”
“小爷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从极星海买回来的獒犬,有价无市的宝贝,你竟然给我吃了,现在还有理了你,我不管,你今儿不赔给我旺财我铁定给我爹捏丸子!”
说着,吴桐还真拿出了一颗弹丸,一脸冷笑着握在手中不断把玩着,屋内的众人早已被甥舅二人的对话惊得合不拢下巴,柳尘仔细打量着那一脸气急败坏的童玉山,从那眉眼上看,的确是和吴桐有着几分相似,料想他年轻时候,也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好男儿,只是现在,怎么打扮得跟个乞丐一样,同样是上一辈的顶尖天才,模样邋遢的童玉山与那仙风道骨的柳遮云一比,简直是货比货得扔啊。
“玉山贤弟,和一晚辈有什么好争得,别让人看了笑话。”就在甥舅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柳遮云开口了,估摸着正好是想找借口远离童玉山的臭脚,柳遮云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三人的身边,轻轻开口道:“桐桐你也是,他是你舅舅,长辈面前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还不道歉!”
听柳遮云开口了,吴桐只好哼哼一声,转手收起了让那童玉山面色大变的弹丸,想了想,他还是抱拳拱手,满脸不情愿道:“属下吴桐,见过二位尊主,尊主有啥吩咐,说吧!”
甥舅二人终于休战,柳遮云深深的看了柳尘一眼,这才转脸望着陈晟,缓缓开口道:“掌柜的只是让我和玉山贤弟前来帮助你们,具体的行动安排,还是晟哥儿做主吧,我们两个老东西给你打下手。”
“事关紧急,那小侄也不和两位叔父见外了,若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陈晟拱手应答,柳遮云和童玉山连连摆手,只听他继续说道:“此番任务,我武魂殿十九路尊主全部出动,二掌柜和五掌柜也会亲自到场掠阵,咱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国教的贡船,前几个月接到的线报,此番朝贡九圣宫的那批货物里面,有一样东西,便是咱们的目标!”
“什么东西?”吴桐突然发问,此刻也不计较那童玉山不停的冲自己翻白眼了,从来就不嫌事小的刀宗少主听说十九路尊主全部出动,更有两个掌柜协助,顿时心中明亮,武魂殿这一票,干的够大,这豪华阵容,都足够荡平任何一家圣地了。
“这数十年来,国教的高手层出不穷,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几位掌柜历经千难万险最终查明他们的突然强大,是有原因的,而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原因,在遮云叔父之前的那个尊主,就是探明了这个秘密,最后命陨充州,这些消息,都是他临死之前传回来的。”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少的可怜,只能肯定有关线索一定在这批贡品里面,估计这个秘密,国教之中所知甚详的人都没有几个,能够瞬间多出无数天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