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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脸去,小萝莉看到了端坐在茶桌边神色淡然的徐玉爻,如同富贵人家的小妾见到了主母,不论你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脸,亦或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此时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人和正房大奶奶在那里你侬我侬。
想到了徐玉爻那吃瘪的模样,小萝莉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失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柳尘头也不回,对着身前的铜镜张望了几下道:“实在困了就回房补个瞌睡吧,晚上我回来吃饭。”
“少爷,我没笑。”小萝莉的脸上有些窘迫,一抹淡淡的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耳根。
“她在笑我!”徐玉爻轻轻端起了茶杯,杯中荡漾出一圈细密的波纹,虽然她一直安坐不动,可她心底的紧张,并不比小萝莉少一点,“小丫头心里估摸着在嘲笑我就像坊间那胖员外家的小妾,在肥丑主母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肥丑主母?”北宫馥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望向了柳尘的眼睛,即便柳尘再迟钝,也闻到了这房间里的火药味,还没来得及打圆场,却听见北宫馥一脸微笑着开口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是人之常情,至于小妾喘不喘气,那是小妾的事,如果真喘得厉害,那是病,得治!”
透过铜镜的反射,柳尘狠狠的瞪了一眼强憋着笑意的小萝莉,感受到柳尘的目光,小萝莉鬼精鬼精的张望了北宫馥和徐玉爻一眼,便悄悄的冲铜镜之中的柳尘做了个鬼脸,气的柳尘口舌之中的苦涩,更加浓郁了些。
“咳咳。”见徐玉爻就要发作,柳尘连忙咳嗽了几声,见屋里三个女人都望向了自己,他苦笑着耸了耸肩膀,一脸讪讪道:“我先去了,硬是无聊的话你们一起去逛逛远山集吧!”
“小心点儿!”见柳尘就要离去,徐玉爻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满脸紧张道:“硬是不行就放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额……”
“别听她胡说,快去吧,晚点我让人去给你在望江楼订一桌席面,等你回来庆功!”
目光在北宫馥和徐玉爻的脸上打量了很久,柳尘微微一笑,十分郑重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对于来自于修行路上的所有挑战,徐玉爻最关心的总是柳尘的安危,不论是非成败,只要柳尘平安,她便十分满足了。她不在乎虚名,也不在意流言蜚语,她要的,只是柳尘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和徐玉爻正好相反,北宫馥没有那么多灵巧的心思,但她总在柳尘遇到困难的时候,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静,在她的心里,柳尘是她的骄傲,是能赢得所有挑战的骄傲,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自始至终,她对于柳尘的信心,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盲目的地步。
站在擂台之上,柳尘竖起耳朵倾听着人群中传来对张凌天的欢呼,夹杂着偶尔对自己的谩骂,对于那些谩骂,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不是自己进入了四强,在更早的时候遇到张凌天,那台下的谩骂估摸着都要震耳欲聋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砍手怪豪言拿魁首的故事,随便在长安抓一个稚龄童子,都可以给你说出个头头是道。
相比于吴桐对战闻人昊的满场噤声,柳尘对上张凌天,那叫一个万众期待,人们无不感叹着命运的凑巧,将台上那两个宿命之敌放在了一起,这一战,到底是矮富帅顺势压制,还是高挫穷的完美逆袭,天下人都拭目以待。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张凌天站在柳尘的对面,一脸微笑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初升的朝阳映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淡淡一开口,便引得无数深闺怨女们放肆尖叫。
“不来怎么拿魁首。”柳尘话一开口,观众席上毫不客气的传来一阵嘘声,更有那发狂的贵族小姐,正高声呼唤着张凌天快点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剁碎了喂狗。
“魁首?”张凌天手中那不断摇晃的折扇微微一顿,旋即一抹毫不掩饰的嘲弄瞬间爬上了他的嘴角:“你以为自己到了炼气大圆满就能成功复仇?笑话,看在你已经活不了几个时辰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吧,两个月前,本公子已经打通了任脉,成功重塑了全身筋骨!”
“煅骨?”柳尘眼角一抽,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了台楼上的林夫子,鹿鸣宴只对煅骨之下的少年天骄开放,煅骨之上的参赛者,数千年来也未曾有过。
“不用疑惑,林夫子给不了你答案。”张凌天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阴冷无比,盯着柳尘看了好久,毫无掩饰的杀意,缓缓的散开在了整座擂台,“白玉京有秘法,能强制降低自己的修为境界,当然这种秘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为了杀你,我几乎就要毁了自己的未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我将亲手送你回归冥君的怀抱。”
“如果我们没在擂台上相遇,你这损人不利己的秘法,岂不是白搭?”
“怎么会白搭?”嘴角微微上扬,洁白透亮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摄人的微光,一弯残忍的笑意出现在张凌天的脸上,望着柳尘,他开始慢慢变得疯狂,“即便鹿鸣宴没遇到你,我也会再次向你挑战,同境界的情况下,凭你的尿性是不可能拒绝我的,无论怎样,你都会死在我的手里,二十多年来,我张凌天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你的死,会让所有人都明白,我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有朝一日同风起
柳尘脸色郑重,左手握紧了腰间的剑鞘,右手一抬,便反握住了秋水剑的剑柄,脚下稍稍挪动几步,便停在了擂台一侧的角落里。
“比斗,开始!”
高台上,林夫子敲响了铜锣,铜锣声响,擂台上的气氛陡然降到了最低点。
“嗖!”一个闪身,张凌天便跃到了柳尘面前,折扇应声一展,荧光乍现之后,便直直的削向了柳尘的脖颈。
“哐!”反手出剑,挡住了张凌天的近身一击,柳尘身形一矮,便绕到了张凌天的背后。
“荡剑出鞘,落雁平沙!”
耀眼的荧光在柳尘的周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剑光从张凌天的腰间穿过,柳尘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残影破碎的瞬间,半空中下起了一阵光雨,张凌天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丈高的半空,只见他在半空中不断舞动着折扇,无数银针挟裹着锋利的真元,如同急雨一般,朝着地面倾泻而下。
“天雨散花!”
张凌天那飘逸的舞姿引得无数少女为之侧目,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
柳尘脚下生风,神女舞步再次出现在他的脚下,十多道残影落在了擂台的每一个角落,银针噼里啪啦的钉在了擂台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轻鸣。
和数月之前不同,今天张凌天所发射出来的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死死的咬在柳尘的身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依旧有好些银针射入了他的身体,等到张凌天落地,柳尘的前襟,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在那血点之上,一根根银针都闪着刺眼的寒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吊着打吧,哈哈。”
“不愧是幽州最出色的天才少年,太厉害了!”
“话说这张家少爷和刀宗少主谁能夺魁啊?”
“看样子应该不分高下吧!”
“可是张家少爷已经是煅骨高手啊!”
“……”
落地之后,张凌天一脸不屑的望着柳尘,而后手一抖,折扇再次展开,惊得柳尘连忙抬剑做防守状。
“怕什么?”张凌天轻笑一声,满脸阴阳怪气道:“本公子有点热,扇扇风!”话一落音,他还真摇起了折扇,一副无比悠闲的模样。
张凌天的风轻云淡和柳尘的一脸警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哄笑,良久,见张凌天如此狂拽炫酷吊炸天,柳尘冷哼一声,便开始将刺入身体的银针尽数拔了出来。
“这张凌天,当真好生轻敌,比斗才开始,难道他就料定吃死了弋儿么?”
阁楼上,吴秋雨眉头一蹙,脸上有些不愉道:“幽州张家,也太嚣张了吧!”
“毕竟是煅骨境界啊,弋儿弱他一个大境界,若是没有更强大的底牌,这一场,张凌天赢定了!”柳遮云冷笑一声,眼神越来越阴沉:“只不过,他想杀掉弋儿,这是在给白玉京招灾啊!”
“你我还是警惕一些,总不能让他在我们两个老东西面前伤害到弋儿!”
“嗯。”听得吴秋雨的话,柳遮云颔首点头,阁楼上再次陷入了宁静。
“你还有针么?”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柳尘随意扔到地上,他心思急转,思量着如何抓出机会奋力一击,不让张凌天使出煅骨境界的修为来。
结合以前的几番较量,柳尘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张大公子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一点不顺意的事情就会让他撕破那风度翩翩的斯文面具,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良久,柳尘计上心来,抬起头来,阴恻恻的开口道:“男人玩针,我倒是头一次见。”
“你……”张凌天闻言笑脸一僵,柳尘那一脸欠揍的模样让他怒火中烧:“你也就能逞嘴上功夫了,本公子只要元气不空,你注定会变成刺猬!”
“元气化针,白玉京当真厉害!”柳尘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见张凌天一激就怒,旋即对他又多了几分蔑视,这样的男人,太小心眼了,不过柳尘很喜欢,“听说白玉京全是女子,你一大男人跑去那里作甚?不嫌臊得慌么?哦……对了,我忘了你不算是男人,男人没你这么香。”
“柳尘!”张凌天气的浑身发抖,双目几乎就要喷出火来,见到柳尘依旧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脑门一热,便怒吼着抬步冲杀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因为柳尘的奚落,张凌天被愤怒遮蔽了心神,进攻招式显然没了章法,若是他一直远距离射针,柳尘还真拿他没办法,瞧他现在那模样,分明是要和柳尘肉搏啊,柳尘心中一阵暗喜,磅礴的元气瞬间灌注了他的全身。
“就是现在!”张凌天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的时候,柳尘腾身高高一跃,双手举剑朝着他奔来的身影猛地一砸,狂乱的元气在两人之间炸开,张凌天身形一缓,略显慌乱的躲过了柳尘的堕天一击,趁着他发愣的瞬间,落地之后的柳尘再次双手握剑,轻踮着脚尖开始了急速的旋转。
“春雨点新叶,风来吹旧雪!”
随着柳尘越转越快,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狂乱的元气缓缓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足有一丈多高,带起的风刃直削得一旁的张凌天惊怒不已。
“哈哈哈!”看到擂台上突然出现的一束“娇小”的龙卷风,吴秋雨噗哧一笑,转过头来冲着柳遮云说道:“什么时候弋儿都学会了童家的斧法,只是这一招怎么看怎么别扭啊,若是玉山在场,非得发疯不可,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剑用出这招,哈哈。”
“呵呵。”柳尘拿回了优势,柳遮云心中稍稍一松,便接过了吴秋雨的话道:“曾经见到玉山老弟用过这招,弋儿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威力也是减弱了太多,秋雨兄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