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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道:“其实还是老太君不知道那白衣人的身份,不然就不会如此了,必会求去。”
“真的?”三夫人将信将疑的问道。
四夫人一脸肯定,“其实这白衣书生,老太君也是识得的,就是那孟河水神。老太君前几日去求无果,没想今日在这见了。”
四夫人说的声音不小,老太君离得不远,也听见了。她目力极佳,在会场上白衣人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当时觉得有些眼熟,现在想来,确与年轻时见的孟河君一模一样,露出恍然的神色。
三夫人看老太君的表情,就知道四夫人所言不虚,急忙拜求,“老太君,这必然是当时水君有事,才一时没有显灵的,老太君再去求求吧。”
场面一时有些乱乱糟糟。
此时离第一日结束诗会结束,已经不过两三盏茶的时间。场上一些书写快速的书生已经完成,剩下一些也写了一两句诗,在那里修修改改,只有荀玉一点也没有动作,反而眉头越皱紧。
其实荀玉本来早就应该开始作诗了,不过方才回忆时,心境悲凉。她即刻在识海中翻动道经,想要凭借上善若水的意境斩断这种悲凉,以免日后成为她的心魔。
却没想到这道经翻开,竟然直接打开了第四页,开头一句话写着:
丈夫运用堂堂,逍遥自在无妨。一切不能为害,坚固犹若金刚……
这就打开第四页了?
荀玉此时一脸惊愕,前面的二三页呢?她试着翻了翻,可惜依然无法打开,她只得开始研究第四页。
其中的内容依然让她惊奇,这里面的几句话,‘金刚’两字看着不是道家,反倒像是佛门的功法。
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内容了。
荀玉重生到修真大陆后,发现这片世界是没有佛门的。到了神道大陆同样没见过,这样一来她基本能够确定,这本道经是她前世带来的,而不是这世所得。
荀玉细细将第四页从头到尾观摩了一遍,发现这篇主要讲的是逍遥自在,万法不害,不是一篇功法,而是一篇神通。
而且这篇的语气用词,和第一页大相径庭。她不禁想,这本道经莫非不是同一人所作,而是几位甚至几十位,果然她翻到底层,居然看到留下的作者名,看上去像是和尚的法号十乘。
她看这法术,修成以后神妙无比,可以练成护体神光,什么法术都能抵挡,不知胜过她以前的混元一气罩多少。顾不得还在参加诗会,心下沉寂在道经第四篇,想先细细体悟一番。
这时忽然自第四篇中,一张符诏忽然凝聚浮现,即刻就想逃出识海。荀玉还不知发生什么,道经就发出一道金光将符诏定住。
第二十六章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荀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了一下,随后急忙帮助道经将这一张符诏抓回。
符诏似乎并不甘心于此,即使被荀玉与道经联手定在空中,依然左右摇摆不停,只是这一切看起来不过像垂死挣扎一般,片刻后被金光拉回道经中,就贴在第四页。
这是符诏已经被完全定住,再也不能挪动分毫了,荀玉这才细看。
不同于老太君那张破损得厉害的,像是沾满烟尘,陈旧异常的摸样。这张符诏看上去十分崭新,整个泛着紫气,周围有金黄的符号花纹,看上去玄妙异常,而符诏正中四个大字统领百花。
荀玉眉头皱起,这居然是百花仙子的符诏,怎么会在这里?
她之前已经找机会将《搜神记》看了一遍,和上一世的《搜神记》内容完全不一样。
前世的《搜神记》是记录古代民间神奇怪异,主角有鬼有妖也有神仙,而神道大陆的搜神记则记载了天宫中的星神天宫和地上一些比较出名的地只。
值得一提的是孟河水君也记录在其中,记载是商末起义军统领,名戈,死后封神。
难怪上次两个阴差见荀玉询问孟河君的事,表现得这么奇怪,估计以为她是在给两人下马威吧。
略过孟河君的事不提,百花仙子记录在《搜神记》中,排名还比较靠前,胜过一些星神,是统领天下百花之主。
荀玉前世记载的百花仙子也是同样的司职,但这两者应该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不过符诏的事情若是不弄清楚,她怎么也不会心安。天条地规中有记录,凡人不得私下抢夺强占天宫神职,而符诏与赦印几乎就是神职的代表。
本来已经安定下来,四夫人木百事之事已经不足为虑。现在道经中却忽然出现这烫手的山芋,荀玉心中一叹,怎么就不能让她安心下来修炼。
她想着,那三丈青气估计也不是道经带来的,而是这就禁锢在道经中的符诏,这符诏也不是她从修真大陆带来的,而是她来到这神道大陆才遇见。
荀玉将神识缓缓探入这符诏中,想要了解这符诏,看看能不能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她神识探入得小心翼翼,毕竟方才这符诏挣扎得这样厉害,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神识探入,却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看来方才这符诏想要逃离,也是使出了最后累计的力量,现在一点也不能抵挡了。
就这样,符诏被动地将它所有的隐秘传达到荀玉意识中,她的眉头也一点一点皱起。
………
时间流逝,会场上的书生,要不就是胸有成竹,已经写完交卷。要不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做完了,干脆将做完一半的卷子交上,好过在这寒冷的季节,在这场上受冻。
现下,场上桌位空出大片,寥寥几个人还在冥思苦想,要将他们的诗文改得尽善尽美。只有荀玉,一副忘乎所以的摸样,既不在写诗,也不像在修改。
台下的三夫人见荀玉这磨样,对着老太君一副长跪不起的摸样,“老太君啊,妙石他可是你的嫡亲孙子,也是咱们杨府的独苗了。这不是不信任上君,只是孟河君也是老太爷以前的旧识,求他帮忙怎么……”
“起来。”老太君打断道:“你现在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城隍诗会,让人看咱们杨府的笑话吗。”
三夫人闻言,立刻起身。
确实,这摸样太不好了,而且方才明明已经拜托上君,现在又想出尔反尔,去求孟河君,这样传出去也不利于杨府的名声,还离间了与上君的关系。
三夫人只以为老太君想保全杨府的名声,所以站起来十分利落。倒是杨府这处高而偏僻,相对坐得离得又远,加上三夫人不过跪了一会,倒是没人注意到。
这下该可以了吧。
三夫人一脸期望,以为老太君马上会答应,却没想到老太君一脸阴沉道:“咱们杨府,延续至今,向来没有出过什么丑事。老身这一把年纪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方才答应了上君,现在还没有结果,就想背地里反悔?都给我坐下,坐好喽,诗会结束前,谁也不准给我离开去。”
三夫人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连一旁的四夫人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只好老老实实坐在原位,她只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老太君这样看好荀玉。
但这样一来,要如何将孟河君引来。
过了一会,四夫人也不着急了,这里可是城隍诗会,既然孟河君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干来游玩的。
至于老太君,只是认为荀玉是高德之人,既然答应了帮助,必然会全力以赴。既然没有出结果,那她也决计不能事前反悔,去找孟河水君。
这是不言而信,在常德有这样的民风,从商时传下来。
杨府的气氛有些沉闷,三夫人不敢哭啼,只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台上的荀玉,怎么还不作诗?
只剩一盏茶的时间,就在众人以为荀玉几乎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坐到诗会结束的时候,荀玉忽然有了动作。
就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只见她提起笔来,几乎不用思考的时间,就开始在白纸上写字,远远看去,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作完了,将试卷交上。
原来荀玉意识沉浸在识海中,从百花仙子的符诏中获得了极多的情报,等她回过神来,时间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现在开始作诗已经来不及,荀玉清醒过来的瞬间便感知到时间已经不剩下多少,而且她方才发呆太久,只好直接从识海中选了一首诗抄上。
现在年近冬雪,荀玉本来也选了一首咏叹冬柳的诗,只是有些情绪上稍微对不上。但她忽然想到刚刚得到的百花仙子符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那人,于是违背常理,选了一首咏叹春柳的诗作交上。
这般就能打草惊蛇了罢,只要露出一点马脚,她就能捉到。
第二十七章斗篷人
木府,吕展源现在依然是一副自信的摸样,他那首诗若是传出去,可以名传一州。可惜的是现在不过初会就要写出,若是在诗会第三日,说不得能够一举夺魁。
他轻轻摇头叹气,又看到自己手中的一纸两个‘服’字,心情一下就糟糕起来。他实在没想到,他的字刚刚得了风骨,本来能够一展身手,连庞绘也被他逼到这样的地步,却忽然跑出这样一个白衣人,坏了他的好事。
他忽然想到在台上,自以为是小说传记中的‘主角’。
结果书刚写了个开头,那结局才要出现的大恶人就忽然出现在眼前,将他这‘主角’虐了个体无完肤。他还不能反抗,要遵从木夫人所说,将这屈辱的两个‘服’字带回家中裱起来。
一旁的木夫人仍然是那副慵懒的摸样,半躺在椅子上,一把小扇半遮住云中微微透出的阳光。这幅刚刚还要下雨的天气,现在忽然有些要云开日出。
她看见吕展源盯着手里捧着的两个字,一副沉着思考的摸样,其实手指都要攥到肉里去了。
心中冷冷一笑,这个吕展源虽然是个书生,知道朝廷取士一看文采品格,二看气运高低,知道要争夺气运,却不知道气运的玄妙。
他现在傍着木家,得了一家气运之助才能在此时突破书法,得了风骨。但是跟杨府做对,即刻被杨府的气运反噬,命格摇摇欲坠,在会场上得罪庞绘和白衣人。
他还不知道白衣人是何人。若不是她提点,等回到家中,他一把将字撕了,就是违背神赦,命格破碎。到时候莫说考取什么功名,连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若不是现在还要依着他来吸引杨府的目光,她却不会管吕展源的死活。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走到她身后。看着不高,斗篷下的面貌一点也看不清。
说来也奇怪,这样一个可疑的人走在诗会现场城隍法域之中,本来早该惹人注意,但是周围一点每人有一点动静,看也不看这斗篷人一眼,仿佛这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木夫人见到斗篷人,也丝毫没有担忧这人被他人看见,开口问道:“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准备那个吗?”
斗篷人回答道:“那东西要做好,还早着。不过在外面发现一个可用的棋子,本来要去接触一番,没想到……”斗篷人的声音清脆,听起来是个不大的少女,她说道这里,止口不言,向着会场上的依然闭目的荀玉看了一眼。
木夫人没有追问的意思。她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