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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不慌不忙道:“被人转移了啊。”
“是谁?”关千剑惊得直起身来。
“和岳家父女一起来的,假小子叫他舅舅。岳峰说只要笼子里的人在他手上,就不怕你不主动上门,但他又怕被你救走,所以要换个地方看管。”
“他们有没有说换到什么地方?”蓦然间关千剑有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这个他可没说。他又不是傻子,当着我们的面说,还不如干脆不要换……”
“不好!”关千剑挣扎着站起来,“岳家父女一死,岳小姐这个舅舅得知情况,如果就此远遁,再不现身,又没人知道他是何许人,我们去哪里找寻?还怎么救兔子精?”
“什么?岳家父女死了?”云霓难以置信。
关千剑道:“是。他们都死了。我说要请你们帮忙,就是为这事。岳小姐死前曾请求我替他们父女收尸……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兔子精这个活人!啊,也许岳东会知道雨臣……我们去找他!”
云霓两手用力按住他肩膀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急什么呢?你伤重,就在这里休息,我替你跑一趟。”说着转身欲行。
雪妮拉住她道:“你武功不济,还是由我去。”
“雪妮说得是,”关千剑对于雪妮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颇感欣慰,“岳东虽然受伤,若起歹心,云霓恐怕还是敌不过他。不过最好还是你们两个一起……”
“不必。”雪妮毅然自任,转眼消失在弯道处。云霓本来不放心把关千剑一个人扔在洞中,遂不跟随。
关千剑目送雪妮离去,望着黑杳杳的洞穴,眼中仍不免露出深深的忧虑。
云霓劝解道:“别担心,就算连岳东也不知道这人的来,但他既是岳家的亲眷,总能查访出来。”
关千剑道:“你说的是。但我现在担心雨臣若回到岳府,万一和雪妮撞上,强弱不敌……哎,她也不等我话说完就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 干将莫邪
云霓大惊:“这确实危险!还是我和她一起去。”
“你追不上她的!”关千剑叫住她:“要是你落了单,她没碰上,你倒碰上了,不是更冤枉?”
云霓急得跺脚:“那怎么办?”
关千剑道:“耐心等她回来吧。岳峰兄弟虽然奸毒,我看他这个亲戚倒不像穷凶极恶的人,别说不一定就遇上,就算遇上了,兴许也没事……”
云霓见他如此说,心头稍定,依言坐下来静等。
云霓问起岳氏父女的死,关千剑把当时的变故大略说了,对于岳嵩死而复活,云霓几番矫舌不下。说到岳胜红以身殉父,并以报仇的大事托付关千剑,两人不胜感慨。
关千剑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干将莫邪的故事?”
云霓听他要说故事,来了精神,暂时把一切烦恼抛诸九霄云外,脸上涣发出孩童一般天真的光彩,转向他盘腿而坐,连连摇头道:“没听过没听过,你说给我听!”
但看他抬头出神,一脸肃穆,心想:“这故事一定和死去的假小子有关,看来他们比武还比出感情来了!”
过了许久,关千剑仍未开口。
“你说不说?”她有些调皮地问。
关千剑看她心急,转向她一笑道:“我正在想从哪里说起呢。很久以前,有对铸剑的夫妇,名为干将莫邪,他们为楚王铸剑,三年才成。楚王恼怒他们怠慢,杀了干将。后干将的儿子名赤,立志替父报仇。事情还未施行,楚王已从梦中得知,悬赏千金,取赤的人头。赤出逃山中,于路歌哭,恰好遇到一个侠客,问明情由,慨然道:‘我能为你报仇,但要你的项上人头,和手中宝剑。’赤二话没说,引剑自刎,自己把头和剑捧到侠客面前,直至得到侠客的再次允诺,尸身才仆地倒下。”
云霓道:“这个赤也真轻率,别人说句话就信了,万一只是开个玩笑呢?不过我还是佩服他的勇气,说自杀就自杀……哎呀!岳小姐不也正是这样吗?你说这个故事,正是要告诉我,岳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吗?”
关千剑点头道:“岳小姐真有古人风度。”
云霓叹道:“这样的人死了真是可惜!后来呢?侠客真替别人报了仇吗?”
关千剑道:“后来侠客捧着赤的人头,面见楚王。楚王命把人头用烈火烹煮。但赤的头煮了三天三夜也不烂。侠客趁机进言,说这是壮士的头颅,非由大王亲临察看,不能腐烂。楚王信以为真,走近去看。侠客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挥剑斩下楚王的头,直堕入滚水。侠客自知不能幸免,又割下自己的头,也落入锅中。三颗头颅混在一起,被煮成一锅肉浆,难分彼此,王宫中人只能分成三分埋葬,就号为三王墓。”
云霓赞道:“这个侠客也很勇敢!他为了别人的事,为了随便一个承诺献身,更加可敬!”
关千剑苦笑道:“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心情了。”
云霓道:“虽然你也不能失信于她,但是你大可以不必和那个侠客一样,非得以命换命,你可以等到有把握之后再出手……”
关千剑道:“若是岳嵩,或是随便一个别人,我可以等到有把握的那天,因为不会太久,但那个怪人武功实在太高,简直不是人力能够达到的!难道我一辈子没有把握,就一辈子拖着吗?”
云霓黛眉紧蹙,只想找话来安慰他:“你一个人没有把握,可以多邀帮手啊!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练功,到时你去找他,把我也叫上。反正她只说报仇,又没说只能由你一个人出手。如果她有这个意思,那就不是请你帮忙,而是借刀杀人!”
关千剑被她说得笑出来道:“好,到时我一定来找你助拳,不过就怕怀空舍不得。”
云霓慷慨道:“这也由不得他。我们两个有我们两个的交情,你替我杀岳东的时候,不是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吗?你这样对我,我也要这样对你!”
关千剑听她这么说,大受感动,望着她道:“谢谢你!”
云霓被他如此郑而重之地感谢,也觉得心中甜蜜,但觉两人之间的感情又近了一层,只差一个拥抱的距离,便有超过怀空之势。
她感到这实在是一个太危险的处境,改变话题道:“岳家兄弟死了,那宝剑和秘籍呢?不会也被那怪人掠走了吧?”
关千剑正要回答,洞内脚步声响起。
“回来了!”想到兔子精的下落,他的心随之紧张无比。
庄梦蝶南面居中而坐,左右东西相向,分列着十长老。
“诸位,自从老夫出山,岳嵩之围不攻自破,冰消瓦解。你们是不是觉得,六如门从此就平安无事了?”
众人听老掌门话中有因,且一脸凝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一时面色颇见惶恐。
“呃,依老朽看来,当今武林中,武功高强而又野心勃勃的,唯岳嵩一人而已,余子皆不成气候。”左手边一个神情凄苦的老者小心翼翼地回话。
这人姓楚名通,是自庄梦蝶归隐后第二任掌门,待庄梦蝶重出江湖,他则主动让贤,退居长老之位。
楚通为人圆滑而谨慎,素有好好先生之称,生平最怕的是得罪人。他说了前面几句,仔细察言观色,见老掌门脸上不现喜怒,不置可否,自忖我这回答有妄自尊大之嫌,且空谈无益,需提出有用的见解,才见高明。
他话风一转道:“但退一步说,等到老掌门百年之后,若后继乏人,没有出类拔萃的高手接任,我六如门岂不是又要陷入过去被动挨打的局面?所以目下最紧要的是培养后进,光大本门。如此我六如门庶可永保平安,雄立武林,千秋万代……”
“咳咳,”同列中有几人忍不住咳嗽出声,似乎很替他过意不去。
他们看到,当楚通说到老掌门“百年之后”时,庄梦蝶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原来庄梦蝶这次出山,不仅有心痛雪前耻,夺回天下第一之名,更欲重振六如门,使其地位加倍巩固。满怀的雄心壮志,不期被他一句“百年之后”,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再说到培养继承人,更是叫人泄气。
难道我已经老得快死了吗……
但是楚通这时正说得高兴,完全忘了注意对方表情。他一生谨言慎行,却常常在无意之中祸从口出,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栽培后进果然是本门大计所在,这件事还望楚长老时时留心……”
楚通听老掌门嘉许,高兴得了不得,连连点头应承。忽听老掌门轻哼一声,吓得他蓦地抖出一头冷汗。
庄梦蝶随即转向右手边五位长老说话看来就因楚通一人,整个左边阵营都暂时失宠了。
“如果你们以为岳嵩一退,六如门从此无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你们稍有眼光,就不难看出,这有形的围困虽解,那无形的围困却箍得更紧,形势更加逼人!”
众人悚然而惊:什么无形的围困?我们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既说无形,岂不是敌暗我明?(未完待续。。)
第一六零章 师出有名
“恕我等愚鲁,何为无形的围困,我们竟懵然无知,还请掌门人明示。”右手边排头一个肥胖老者躬身询问。
“何为无形的围困?”庄梦蝶脸上如罩严霜,唬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问话者以为自己也和楚通一样失言,几乎就要出口认错。却听老掌门接道:“你们以为凭岳嵩那点能耐,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他不过是一只狗!真正的幕后使者另有其人,那才是我六如门的心腹大患!”
“连岳嵩也是受人差遣?”
“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做岳嵩的主人?”
“除非是龙在天……”
“天呐,难道说龙在天还活着吗!”
“可是他们素来交情平常啊?”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交口议论。
“没有错,那个人就是龙在天!”庄梦蝶声如洪钟,吼出这句话。他感到自己做了很大努力,才能使得这个名字从自己口中吐出,因为这名字是他一生的耻辱。
这兴许正是他不得不用怒吼的原因。
听到老掌门亲口确认,众人内心由疑神疑鬼的恐慌,变成实实在在的恐惧:天呐,若真是龙在天要对付我六如门,我们这些人望哪里躲?
他们不会忘记二十年前,龙在天以一人之力,独战九大长老,还大获全胜的前车覆辙。
以武功而论,今天的十大长老,恐怕远不及昔时的九个;而二十年后的龙在天,与当年的雷神,恐怕又不有同!
“为什么说这是一种无形的围困呢?因为他们有一个更可怕的阴谋!”庄梦蝶目光在十人脸上一一扫过,对自己话中的震撼作用很感满意。“诸位认为姓龙的为什么夺剑又还剑?这不是他良心发现,不是他要痛改前非,而正是他阴谋的开始!”
“嘿,我早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此举定是不安好心!”
“原来果然居心叵测!”
“谢天谢地,还好终于请得老掌门出山,否则我们一帮老朽,就算窥破他的诡计,又如何抵御?”
众人虽不知真正的阴谋所在,都顺着老掌门的意思说下去。
“诸位既看出此贼的狼子野心,你们觉得我们该坐以待毙呢,还是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