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璇峰后山的竹林中,曦晨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急速掠过,他虽然在林间穿梭,却未发出任何的声响,犹如春风拂面一般细腻。曦晨望着山顶依旧古朴的藏经阁,化作一道残影,转眼间出现在了藏经阁破旧的木门前。
藏经阁的房门不知何时上了一把古铜色的锁头,从外面牢牢地锁住,曦晨立于石阶上,透过破旧的窗纸朝着里面望去,依旧是漆黑的一片,没有半点烛光。
曦晨轻轻一点腰间储物袋,装着白灵果的玉瓶悬浮在他的掌心之上,即便有着玉瓶相隔,依旧可以看到那白灵果散发着淡淡的亮光,闻到那浓郁的香气。
曦晨躬下身去,将玉瓶小心翼翼地置于藏经阁的木门前,自己则是整理衣襟,缓缓后退几步。曦晨毕恭毕敬地跪伏下去,冲着藏经阁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微风拂过藏经阁,将门前的枯枝落叶扫到一旁,只听“吱”的一声,藏经阁的木门突然从内向外打开,那玉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掌凌空摄住,嗖的飞到了藏经阁内,而木门也在玉瓶进入到藏经阁的一瞬间,再次紧紧地关闭,好像从没开启过一样。
眼下正是深秋,潮气很重,藏经阁的屋顶凝结了点点水滴,在寂寥无人的房间内,无规则的一滴滴落下,清晰可闻。藏经阁二楼的阴暗角落,杂乱无章的书卷堆得满地都是,破旧的书橱早已布满了蜘蛛网,米粒大小的蜘蛛吞吐着丝线,辛勤地觅食,而在那些书卷的后面,清水真人正盘膝而坐,他的面容依旧那般苍老恐怖,高大的身躯倚着墙壁,宽大的衣袍随意地披在身上,瘦骨嶙峋,好像骷髅一般。
清水真人细长的手指紧握着那翠绿色的玉瓶,他空洞的眼窝望着窗外竹林的方向,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天玑峰的后山,曦晨坐在师父玄明子的坟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杏花酒,又拿出两个青花酒杯,其中一杯斟满之后至于墓碑前,另一杯则是自己慢慢地地品着。他就这样看着日头渐渐西斜,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时而痛哭,时而微笑,时而低声诉说。他鬓角的白发越加的明显,不知何时,岁月的沧桑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刻下了一笔笔沧桑的往事。
“大师姐,你也来了。”秦若惜娇弱的臂膀上斜挎着木篮,上面平铺着干净的白布,他冲着英姿飒爽的梁若霜缓缓一礼。
“今天是玄明师伯的祭日,师父受掌门之命有事外出,至今尚未归来,她在临行前曾再三嘱咐我,务必要在今日替她为师伯上三炷香。”梁若霜望着秦若惜憔悴的面容,轻叹道:“秦师妹,你如今在这天玑峰住着可还习惯?实在不行的话,就随我回天璇峰吧,那里师兄妹多,还好有个照应。”
秦若惜闻言,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多谢大师姐关心,只是这天玑峰没人居住,很快就会变得荒芜了,有我在这里打理,等他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显得这般冷清。”
梁若霜听到秦若惜口中说出的那个“他”,也是微微一怔,她冰冷似雪的脸颊上露出一丝伤感,二人都没有再言语,结伴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玄明子的坟墓前,一簇黄花摇曳着身躯,花瓣依旧靓丽,至今仍未枯萎凋残,而那些旁逸斜出的杂草,却不知何时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墓碑上的名字也被人精心地擦拭过,不留一丝尘土。
秦若惜和梁若霜望着玄明子墓碑前摆放的一坛杏花酒,以及还沾着些许酒水的两个空杯子,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风气潮涌,云卷云舒,此时的天玑峰,又是一片萧然。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世外桃源
血雨腥风的修仙界中风云变幻,暗流涌动,而世俗界的各国之间也是不消停,为了地盘之争相互征伐,杀戮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浮尸遍野,血流成河。
那些青春年少的有志男儿被迫扛起锋利的武器,告别了居住多年的故乡,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白发苍苍的父母,还有眼泪汪汪的妻子,在王权鼓动的保家卫国的旗号下,踏入了有去无回的血腥战场,面对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杀戮,或是那些用鲜血铸就的虚无缥缈的荣誉。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偏居中土一隅的青牛村,却是因为四周被高大的群山所环绕,再加上位置较为偏远,而侥幸逃过此劫难,百姓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远离世俗的硝烟战火。虽然日子的确过得清贫了些,倒也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铁蛋哥,听说王婶子最近给你说了一个媳妇儿,是隔壁村子的,好像模样还挺俊俏,啥时候领来让兄弟见见啊!”田铁柱奋力地扛起一捆砍好的柴火,笑嘻嘻地冲着身旁的田铁蛋说道。
田铁蛋此时正挥舞着手中锐利的斧子,狠狠地砍在一旁粗壮的棕榈树上,碗口粗大的棕榈树,竟被铁蛋随手的一斧子给劈成两半,断口出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偏斜。
“铁柱,你少听那些老婆子们胡说八道,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咱们青牛村这么穷苦,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到这里来呀!”
田铁蛋喘了口粗气,抬起布满补丁的麻布衣袖,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轻轻拭去,锤了一下铁柱的肩膀,憨厚的笑道,他黝黑的面容上闪着亮光,虎背熊腰,极其的壮实,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好手。
“你可别这么说,现如今外面的世道这么乱,那些大家大户别看穿金戴银挺风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些官老爷们抄了家,充了军,咱们青牛村穷是穷了点儿,可是至少太平啊!我看啊,愿意死心塌地嫁到咱们村子的姑娘,才真正能享清福呢!”
田铁柱对铁蛋的话不以为意,将背上的柴火又往上扛了扛,轻笑着说道。
“铁柱,你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和哥说说,长得漂亮不?”田铁蛋将棕榈树用斧子劈成一段一段的,又用绳子一捆捆地扎好,他听着田铁柱在一旁自吹自擂,明亮的眼珠一转,轻笑着问道。
田铁柱原本一副得意的表情,可是被铁蛋这么楞的一说,却是不禁老脸一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扭扭捏捏的,像是那些待字闺中,即将嫁人的小媳妇儿一样。
铁蛋一瞅铁柱这幅表情,登时乐的一咧嘴,他伸出手去握紧拳头,使劲锤了一下他的肩头,佩服地竖起了大拇哥。“兄弟,还真有你的,动作可真够麻利的,倒是走到哥的前面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其实你也认识,就是邻村石宽叔家的妞子,我还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呢,也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田铁柱轻咳了两声,伸出手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这就回家,找王婶子去说和说和,她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一张蜜糖嘴能说死个人,一说准成。”铁蛋拍了怕铁柱的肩膀,将那捆扎好的柴火握紧,腰部臂膀使劲一用力,将那捆柴火结结实实地扛在背后。
田铁柱望着铁蛋背上那捆柴火,堆积在一起像个小山一样,不由得暗暗咋舌,这捆柴火算起来足有七八百斤重量,即便是壮实的几个庄稼汉,也得四五个人才可以合力抗的起来,可是如今铁蛋却背的稳稳当当的,好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重量。
“铁蛋哥,要是哪家的姑娘嫁给你,一定能过好日子,咱青牛村的这些老少爷们里,就属你最能出力。”田铁柱由衷佩服地说道。
“我也就是会出些蛮力,一辈子的穷苦命,哪像你一样,咬文识字,知书达理,连村里私塾教书的刘先生都夸你的字写的好呢!”田铁蛋深吸一口气,冲着铁柱憨厚地一笑,迈着大步子朝着山下走去,铁柱也连忙背起柴火紧随其后。
两兄弟肩扛着柴火走过水田之间的泥土小道,田铁柱嘿嘿地傻笑着,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地面,估计又想那位叫“妞子”的姑娘去了,突然走在前面的铁蛋停了下来,铁柱一个不留神,脑门重重地磕在铁蛋的柴火上,身子一仰,一屁股坐在田垄上,湿湿的泥巴沾了一裤子。
“哎呦!铁蛋哥,你好好地走着,突然停下来干啥?”田铁柱捂着通红的脑门,低声抱怨道,而此时的田铁蛋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紧盯着半空中的虚无之处,双眼仿佛着了魔一样黯淡无神。
“铁蛋哥,你怎么了?”铁柱看铁蛋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傻掉了一样,大惊失色,他连忙爬起身来,丢下背上的柴火,一把抓住铁蛋的肩膀,着急地使劲摇晃着。
“铁蛋哥,你咋了,你别吓我啊!”
在铁柱的再三摇晃下,铁蛋终于缓过神来,他望着身前焦急万分的铁柱,疑惑地问道:“好好的你晃我干啥?晃得我头晕。”
“晃你干啥?你刚才到底咋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不会又看到神仙了吧。”田铁柱见田铁蛋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小子找打了是不?”铁蛋听铁柱提起孩童时父亲田大壮打趣他的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挥舞着拳头追赶了上去,铁柱一把拾起地上的柴火,朗笑着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高低起伏的梯田里。
一阵清风拂过,将枯黄的野草吹进水田里,九天之上的虚空之中,此时正有一道青芒急速掠过,割破层层雾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转瞬即逝,消失在天际。
第三百二十章 九幽山脉
九幽山脉的腹地深处,阴森恐怖的令人窒息,这里说起来倒也算是一处奇异之地,传说凡是从此地经过之人,尽皆会被抽去一魂一魄,即便是活着出去也会变成人事不知的傻子,久而久之,这片山脉也便荒芜了。也许是巧合,这里偏偏还是寸草不生,终日雾气缭绕,山崖的底部也是白骨森森,也难怪会传出这等骇人的传说。
一道青芒闪过,曦晨的身影缓缓浮现在悬崖底部,他踏在累累白骨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不错,不错。”曦晨放出神识,仔细打探一番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宽大的袖袍一挥,无锋重剑从其丹田之内祭出,嗡嗡地盘旋在他的头顶之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而那些弥漫在周边的紫色瘴气,也在无锋重剑现身的刹那间,难以逼近曦晨半步,朝着远处飘散。
曦晨的手指轻轻点在腰间的储物袋上,八柄杏黄旗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曦晨手掐剑诀,虚空划出几道符文,印在杏黄旗之上。
“疾!”杏黄旗迎空飞起,化作一道残光,朝着八方遁去,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而这原本便阴森恐怖的悬崖底部,更是弥漫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朦朦胧胧,仿佛看不到边际一样。
曦晨环视一周,发现一切安排妥当,这才信步走到悬崖峭壁之处,他双手紧握住那蔓延曲折的藤蔓,将其用力的扯下,而无锋重剑也是吞吐着剑芒,重重地击在那崖底的巨石之上。
“轰隆隆!”屹立崖底亿万年之久的岩石,遇到无锋重剑的剑刃时犹如纸糊的一般,纷纷碎裂开来,转眼间,一处宽敞的山洞凭空出现在崖底,虽然外面阴风阵阵,寒气逼人,里面确是安静异常。
曦晨望着这宽敞的山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