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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样最好。”
景幼南口上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后悔;早知道诸天神雷鉴如此珍贵;早先应该直接把那两个家伙捏死。
无论如何;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景幼南索性不再多想;吩咐了一声潇湘子;让他警戒;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取出诸天神雷鉴;放在掌心;开始炼化。
诸天神雷鉴初始时候;朴实无华;看上去普普通通;等输入真气后;渐渐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到最后;一道道雷纹凭空产生;电蛇狂舞;如同一枚枚睁开的银色眸子;威严浩瀚。
“嗡;”
诸天神雷鉴发出一声欢快的吟唱;向上一跃;到了景幼南天门上;徐徐打开;一个个古老而又晦涩的文字跳出;化为丝丝甘霖;飘洒而下。
景幼南得到这些甘霖灌体;顿时就觉得体内的血肉;经脉;骨骼如同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洗练;原本隐藏在身体深处;从未注意到的杂质;在一波又一波的震动下;纷纷地显现出来;然后又被排出体内。
在这样不断地洗练;震动;排出的过程中;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景幼南睁开眼;双眸隐隐有无数的雷光闪烁;瞬间又掩了过去。
诸天神雷鉴这件异宝果然神奇;借助里面的雷霆精华;他不仅淬炼了一番肉身;连同水火两种真气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愈发地有灵性;原本阴阳协调的隐患;也被悄无声息地消除掉。
本来;他凭借异果龙鳞果的庞大元气打通识海;晋升到筑基三重天;看似一步登天;实际上根基没有打稳;外强内虚;没有三五年的积累;想要三海孕育灵性;结成灵种;根本不可能。
现在有了诸天神雷鉴的雷霆精华淬炼肉身;经脉和穴窍得到洗练;根基一下子就稳固了下来;只需要水磨的功夫把识海填满;然后收集足够的材料;就能尝试结出灵种。不说别的;光是时间就节省了一半有余。
对修士来讲;时间是永远都不够的;不知道多少修士就是因为差了一二年的时间;无法突破境界;而寿命耗尽;化为尘土。借助诸天神雷鉴省下的这段时间;万金难易。
把玩着手中的青紫色玉简;景幼南不由得纳闷道;“如此宝贝;怎么会落到试炼之地?”
从他得到的消息知道;试炼之地是中古某个大家族开辟;用来磨砺族中弟子的空间;而从这十几天见到的情况来看;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从遇到的神秘青衣人;到晶壁之钥;再到神灵陈留王和轮回转生莲;最后还有诸天神雷鉴;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让原本普通的试炼之地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不知道就要问;景幼南用手一摇五岳真形图;高声道;“陈留王;”
话音落下;一缕金黄色的烟岚飘出;向上一绕;化为一朵莲座;陈留王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头戴日冕冠;身披十日横空滚龙袍;脑后光晕高悬;无数的信徒在里面吟唱经文;声势浩大。
陈留王双鬓如笔;眉宇间威严深重;他扫了眼潇湘子;并不在意;目光投在景幼南身上;径自开口道;“不知道景道友唤我出来;又有何事?”
“在下有几事不明;还请陈留王解惑。”
景幼南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陈留王静静听完后;沉吟了片刻;仰起头;嘴角带出微不可查的微笑;开口道;“这个空间我不知道是否是大家族开辟的试炼之地;我只记得;当初我进来的时候;它有个名字;叫做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
景幼南默念了一遍;目光动了动。
陈留王稳稳当当坐在莲座上;神目如电;继续道;“到中古后期;圣朝的统治摇摇欲坠;朝中的实权派各有心思打算;天下烽烟四起;战乱不断。于是;圣朝的大帝就派出他最嫡系的军队骧龙神卫出击;把所有不服从统治的;要么直接击杀;要么就抓起来;送到这放逐之地。”
顿了顿;陈留王面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好一会才接着道;“放逐之地是一个奇异的空间;据说上古不少的大能在此陨落;形成了不为人知的诅咒;任凭你法力滔天;神勇无敌;只要在放逐之地;就会慢慢地失去力量;加速衰老;越是强大之辈;死的越快。”
陈留王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景幼南一眼;又开口道;“后来;听他们讲;放逐之地真是很诡异;只要修士的年龄不超过十八岁;在这个空间;不仅不会力量衰弱;而且还能得到不少的好处。不过;为什么如此;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景幼南点点头;目光炯炯地望向陈留王;开口问道;“不知道陈留王你是为何被放逐到此地的?当初被放逐的人还有没有跟你一样能活下来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体两魂 重拾信心
青石玉龙蜿蜒百丈;云光水气映照下;龙鳞花纹俨然;栩栩如生。
龙首上有一石突起;形若犄角;上有老松裂石而出;巨于高不及二尺;而斜拖曲结;蟠翠三丈余;蔚然奇观。
老松下;溪水异香阵阵;陈留王端坐在莲座上;脑后高悬的光晕发出莹莹光亮;映照四周;亮如白昼。
潇湘子立在洞口处;聆听着耳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吟唱声;心里暗自惊骇;自从中古圣朝后受困;到现在依然有如此声势;这个神灵真的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自己新任的这个主家;是怎么和这样一个大人物攀上交情的。
听到景幼南的问话;陈留王淡然一笑;开口道;“当初圣朝不从民心;妄想逆转天地大势;惹得不少的神灵纷纷反抗;冲突很激烈;本王也是那个时候被俘;放逐到此地。至于其他的老朋友;这么多年下来;恐怕都已经寿命耗尽;很难活下来。”
想到这些年来的日子;饶是陈留王的不动本心;依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放逐之地;真的是诡异莫测。
要不是他本身是神灵之位;寿命悠长;加上身份特殊;有异宝守护;十有**;他就会像他的那些老朋友那样;体内的力量让此处空间不断汲取;境界跌落;慢慢变老后;默默等死。
几千上万年来;他是不止一次见过相熟的人;当年都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最后却如同普通人一样;生着老人斑;枯瘦如柴;化为黄土一抒。
看到陈留王面上流露出的缅怀之情;景幼南心里一动;转移到另一个话题;开口问道;“陈留王;前段时间我碰到一个书生打扮的青衣人;有天人境界的实力;修炼出的青玉色神光能炼化万物为己用;非常的霸道强势。不知道这个人;陈留王你是否认识?”
陈留王缓缓闭上眼;沉入沉思;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眸子中显现出幽深的神光;开口道;“这个青衣人;我听说过;据说是圣朝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犯了大罪;被放逐到此地;当时他还不满十八岁。”
景幼南眉头轻轻皱起;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解地道;“青衣人进入放逐之地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可是我见他神魂逃脱之时;非常地稳固;起码曾经是真人以上的修为;难道他有什么办法来对抗放逐之地对于修士力量的汲取?”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留王敛去目中的异状;开口道;“放逐之地是一个很诡异的空间;或者是他在这里得到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奇遇;或者当初送他来放逐之地是圣朝的暗棋;可能性太多了;不好猜测。”
“也是;”景幼南点点头;表示同意;“以后有机会;总能再见面的。”
试炼之地东北隅;峰索水映;木秀石奇。
有飞瀑自天而落;轰然砸入深潭中;中途撞击开张峭削之石;水无所着;腾空飘荡;洋洋洒洒;心目眩怖。
潭上有堂;层级直上;转过山花漫烂之处;显出一羊角小亭;青玉石瓦;骨架峥嵘;俯视如斯飞瀑挂天;昂然有凌天下之意。
景幼南口中提到的青衣人端坐在小亭中;他头戴梁冠;身披青绣云锦仙衣;头顶之上炼玉神光铺散成半亩大小;上面托起一个羊脂玉瓶;冒出晶莹天花;叮当作响。
大概半个时辰后;青衣人睁开眼;双目一片青色;隐然有说不出的冷漠和高贵;不似常人。
拂衣而起;青衣人凝视对面飞瀑溅珠;水声轰鸣;冷声道;“刚刚醒来就吃了大亏;真是奇耻大辱。”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兀在他脑海中想起;道;“天威难测;造化运转之间;变数横生;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也无法预知万年后的演变;白白送死而已。
青衣人哼了一声;用一种厌恶的口气道;“某些老东西只顾得自家性命;哪里有资格评价求仁得仁的大国师?”
“哈;好一个求仁得仁;”阴测测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不出的讥讽;道;“放弃飞升的希望;只为了一个注定崩塌毁灭的王朝;这样的求仁得仁;我真理解不了。”
“你闭嘴;”青衣人脸色铁青;要不是现在两人共存;生死相依;他非得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抓出来;狠狠鞭尸不可。
喘了几口粗气;青衣人勉强压下心中的暴躁;开口道;“如今算来;我父皇也应该脱困而出了;我们要离开放逐之地;按原计划去汇合。”
脑后中的那个阴测测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方开口道;“子启;你父皇这次出世;肯定要联合佛门和魔道;对玄门复仇的;但玄门经过上万年的发展;天时地利与人和一样不缺;就是当年的圣朝都比不上。”
仔细组织了下语言;阴测测的声音放低语调道;“你父皇根基已毁;大道无望;只剩下一颗复仇之心;但你不同。你本来天资就高;这么多年在放逐之地中又得到天大的奇遇;只要出了放逐之地;消化所得;肯定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未来大道可期;何必去趟这次浑水?”
青衣人子启少见地沉吟了一会;摇摇头;开口道;“这样做;我对不起死去的大国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阴测测的声音道;“你也应该知道;天地大劫马上就要拉开;只要卷入其中;谁都有陨落的危险;连平时超脱的纯阳道人恐怕也无法独善其身。你要是随着你父皇一头扎进去;哼;十有**就是个横死的下场。”
子启吐出一口浊气;眸子青芒闪烁;斩钉截铁地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我们赶紧离开放逐之地。”
“蠢货;死脑筋;”阴测测的声音骂了几声;然后开口问道;“你被人夺走的晶壁之钥也不去找了?那可是一件很有用的异宝。”
“没有时间了;”子启眸子中的青芒愈来愈盛;道;“当初带进来的异宝大运正心炉灵光散去;成了废品;这个空间正在缓慢地汲取我的力量;我要是再留下来;恐怕会遭遇不测。”
“丢失了晶壁之钥;只要你不担心回去受到怪罪;我才懒得管。好了;接下来让我掌控肉身。”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后;子启面上的青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旭日东升的金光;他的背后;一扇若隐若现的门户悬空显现出来;金玉打造;花纹古朴;散发出亘古不朽的气息。
“走;”
子启转过身来;身子一扭;顿时化为一道刺目的金光;投身到门户中。
下一刻;就听到咣当一声关门的声响;不休的门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化为一颗微不可查的颗粒;融入虚空中。
“咦;那是什么?”
戴淑娇指着虚空中隐去的门户;美目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贝媛眯起美眸;久久无声;好半天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
“总觉得门户有空间有些不同。”
戴淑娇用鹿皮靴子踢着路边的石子;声音清脆;她今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