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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曾经在人前展现过七巧飞刀,后又炼制冰螭剑,都在人前展现过无坚不摧,神锋无敌的特性,是以并不需要再掩饰。
而且经过吴冶子一事之后,他恍然发觉,自己虽然拥有《器宗大典》这般的重宝,但在人前,难以解释这些神功秘法的来历,展露太多,难免给人觊觎。
想要不给人觊觎,唯一的办法,就是藏拙,但一味藏拙也不是个好办法,这难免掣肘,行事束手束脚,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索性主动把某些方面的特长展露无遗,但其他方面,却又藏而不露,丝毫不为人所知。
他现在名声渐隆,今后也必定为许多人注意,却是正好趁这机会,佯作擅长于铸炼刀剑,而且,还是那种以神锋锐利著称的刀剑。
至于今后慢慢展露出炼制其他法宝的才能,乃至于成为各方面都精通的全才,可以解释为功成名就之后,慢慢从各处收罗所得,如此则不至于太显眼,毕竟大师们大多拥有如此经历,财富和实力慢慢积攒起来,也有足够的底蕴去守护。
一位名师站了起来:“果然是一把好剑,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与洪大师精炼过后的轻鸿衣相比如何!”
众人正有此意,俱都赞同。
他们轻易就相信了李晚的说法,毕竟李晚如今最卓越的两件绝品法宝,都是刀剑一类。
黄珍和那黎姓修士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忐忑不安。
洪熊山和李晚对上了,他们作为棋子,实在无奈得紧,但也隐约存着些许期盼,希望自己的法宝能够胜出。
又有一位名师提议道:“刀剑衣甲,俱为修士之宝,但我们现在比斗的是法器,驱运此物,也需当以炼气境弟子为本,不如我们从现场找出两位炼气境的小友,各自使用法宝?”
众人附和道:“说得没错,法器就是该给炼气境修士使用,要是换成筑基高手,那就变成各自依仗实力的斗法了。”
李晚也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但不知哪两位道友愿意上台来?”
听到这话,众人一时又都无言。
这年头,看热闹的人多的是,鼓噪喧闹也不落于人后,但真要上场比斗了,却又一个比一个缩得快。
刀剑无眼,岂是闹着玩儿的?
黄珍叹了一声:“既然是黄某炼制的法宝,还是由我亲自一试吧,还请李道友授我驱运此宝的秘诀。”
黎姓修士也主动站了出来,表示愿意穿上轻鸿衣,与之比试一番。
众人见状,又是俱都称好。
他们毕竟是这两件法宝原本的炼制者,为了各自颜面,肯定倾尽全力,不至于弄虚作假,而且他们修为都在炼气境后期,相去不远,恰好满足比斗所需。
洪熊山身边,一名随从的弟子皱眉问道:“师尊,这李晚有恃无恐,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李晚此刻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洪熊山听到,神色微异,却是意味深长地道:“不管有没有阴谋,看下去就知道了。”
他似乎并不担心,仿佛李晚的所有一切反应,都在掌控之中。
洪熊山的沉稳气度感染了身边随从,于是都静下心来,冷眼观看场中李晚教授黄珍驱运之法,然后黄珍与黎姓修士两人上到斗宝台,交起了手。
他们都是炼器师,各自空有修为而无实力,打斗起来也并不精彩,不过,终究都是玄门中人,寻常五行法诀,武艺功法,甚至运气驭剑的法门,还是懂得,各相追逐腾挪,倒也打了个有模有样。
两人本着以和为贵的默契,在台上相较了几十招,洪熊山的弟子似是看出了李晚打算,冷笑道:“原来是嘱咐那人莫要硬碰,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极响。”
洪熊山并不说话,依旧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哎呀,软绵绵的,这不是叫你们戏耍舞剑啊。”
“这一招不是这么使,玉泉鱼跃,上呀!”
“来招长虹贯日,刺他膻中!”
众修士起哄间,并没有留意到,随着黄珍一次次的出手试探,一抹挥之不去的紫意越来越炽烈,竟似化作剑气流转,密布于剑尖。
在妖丹与剑身法阵结合一体的疏导下,整把剑仿佛有人身经络般的纹路显现出来,密密麻麻,有如符咒,李晚留在其中的鸿蒙宝气,开始显露。
黄珍突然眼中寒芒一闪,在这紫意大盛之时,突然冲跃上前,疾若电光地朝着黎姓修士左肩刺去。
“噗!”
众目睽睽之下,通体紫光笼罩的剑锋,一举穿透了玄光笼罩的宝衣!
黎姓修士闷哼一声,剑尖透肩而出,从身后露了出来。
斗宝台上下,俱都陷入了惊诧莫名的震愕之中。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完全始料未及,这件看似坚韧无比的宝衣,如此轻易就被刺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以退为进
“完了!怎么会这样?”
洪熊山的弟子和随从们见此,全都手脚冰冷,面无血色,个个脑中轰隆隆地作响,犹如晴天霹雳。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师尊炼制的宝衣,竟然真的就这么被刺穿了。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师尊!”随从弟子满头冷汗,担忧地看向自家师尊,但却愕然发现,自家师尊除了面色阴冷一些,竟然没有其他变化,仿佛眼前这一幕早已在其意料之中,完全没有丝毫值得吃惊。
又或者,这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仿佛事不关己。
“慌什么,不就是被他以秘术祭炼的法剑刺破吗,有什么可奇的。”
洪熊山呵斥一声,冷冷言道。
几名弟子噤若寒蝉,但内心里却依然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李道友……李道友赢了……”
“这等神兵利器,才是我辈剑修的追求啊,好剑,当真好剑!”
自几个时辰前,洪熊山突然驾临此处,这个大广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就被吸引,因此万千修士聚集,人山人海,短暂的寂静和惊讶过后,却又如同蜂嚷,热烈而又激动地议论起来。
众人所议论者,无非是李晚的手段,还有他的潜质。
这些人有铜山同业,有各家工坊管事,执事,器修门派之人,也有各方前来求购宝材、宝物的高手,身份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懂得法宝,知道好坏优劣。
就算真有完全的门外汉,见到这生死立判的明朗结果,也该明白,李晚加持精炼的法剑胜出。
“看来我们铜山这边。又要多一位著名高手了,我本以为,这位李道友年纪轻轻,晋升结丹也是丹药、秘法之功,于器道一途并无太多助益,但是现在看来,他完全就有炼制宝器的能耐,搞不好,已经极为接近珍品宝器!”
“按照我们天南的规矩,能够炼制珍品宝器。就是大师啊,三十上下的大师,虽然不是震古烁今,但也可以说是极为罕见吧?”
“真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跟他相比起来,胡某人我真可以说是白活了。”
“唉,道友不必妄自菲薄,这世间。注定就是有些天才,形同妖孽,跟他们比较,殊为不智。”
不少人私下里议论。
了解一切前因后果之人。更是暗暗感叹,打完少的徒弟,出来老的师尊,这回李晚算是彻底把洪派一脉得罪了。不过他展现出如此高明的技艺,能够轻易摧人宝剑,破人宝甲。必定为天下剑修和其他使用刀剑法宝的修士所追捧,怕是就连大师,也难以阻止其崛起了。
这次洪熊山想要压制他,以堂堂大师之尊亲自出手,但又何尝不是给了他一个直面大师的机会,反而声名鹊起?
“这回洪大师可坐蜡了,辛苦炼制的宝衣被破,怎么也说不过去……咦,洪大师他人呢?”
“洪大师下去了,看,他走到李道友身旁了,他要做什么?”
众人谈论间,突然看到洪熊山来到斗宝台上。
此时,黎姓修士痛苦地捂着伤口,神色黯然站在那里,黄珍却是神色兴奋,看着他身上宝衣破开的一大血洞。
黎姓修士满面茫然,良久,长叹一声:“我输了……”
洪熊山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他这话,冷哼一声:“你们把这法衣法剑取下来,待我看看。”
黄珍和黎姓修士听到,连忙照做。他们也不知道洪熊山想干什么,放下两件法宝,就收拾心情,站在旁边观看。
洪熊山要过轻鸿衣和青锋剑两件法宝,仔细端详起来。
见到他这副模样,众人的议论之声,不由自主地变得小了几分。
李晚看见,不解道:“这是要做什么?”
击破别人法宝,他不是第一次干,早在多年以前,就曾对楚诗白做过,后又换作华轩,都是利用了法宝的特性,取其对比最明显的生死成败,一举击溃对方。
楚诗白与华轩两人,虽然不至于就此疯狂,但也多少受到了影响,变得惊怖震怒,不可置信。
李晚本以为,这洪熊山也会恼羞成怒,甚至当场大发雷霆,摔杯而去,但他此刻做出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意料。
带着几分好奇,李晚和众名师嘉宾也走下台。
“你这是蓄元之法?”
身为大师,洪熊山的见识无疑卓绝,不久之后就把李晚刚才所用的手段辨认出来。
李晚道:“不错。”
洪熊山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道:“手段不错,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李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方才所用,就是连安大师和吴冶子两人也心动的炼器秘法!”
李晚心中一动:“安大师,吴冶子……不错,看来洪大师对李某很了解呀!”
众名师面带讶色,不过听到洪熊山的猜测,也却暗自点头。
有些不知道其中内情的,就在旁人暗中传音的解释之下,恍然大悟。
至此,李晚拥有一门加持刀剑法宝的秘法,能够炼出上好刀剑,已经证实。
洪熊山淡然一笑:“年轻人,你还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这手段,却也的确高明。”
旁人见到,不禁一愣:“洪大师,竟然承认李道友高明?”
洪熊山不顾众人惊讶,主动对旁人道:“各位,依我之见,这次斗宝大会,就以黄道友炼制,李道友加持精炼的这把青锋剑为魁首吧。”
众人惊讶:“洪大师?”
李晚也不由得暗自思索:“到底怎么回事?”
洪熊山笑了笑:“怎么,你们有异议?”
众名师反应过来,连忙道:“没有异议,理当如此!”
众名师就在这台上商议一番,最终,应洪熊山提议,把头名给了青锋剑,次席理所当然,还是轻鸿衣。
其他十甲名次,各自排定。
李晚带着几分疑惑和思索,重新回去,却突然听得远处有人议论道:“真是可惜啊,洪大师还是败了。不过也没什么,这毕竟是黎道友炼制的法宝,他只是精炼而已,底子不好,也难怪如此。”
“是啊,可惜了,没有见识到大师的真正实力。”
“无缘一睹风采……”
李晚愕然震惊,随即,却又不由得恍然大悟:“好一招以退为进!这大师,面皮还真是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