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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你大爷！”张去一笑骂着坐下，抓起两个肉包左右开弓。
钱胖子摇头鄙夷道：“哥，你现在已经是有身份的了，咋还跟以前那样……靠，留两个给我啊！”
张饭桶风卷残云地把桌上的早点吃个精光，抽了张纸巾把嘴一抹道：“胖子，东西准备好了吗？”
“哥，我办事你放心，早就准备好！”钱胖子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条卷轴，得意地道：“绝对是张大千真迹，送给江老爷子过寿保证ok！”
第386章 窘迫
江横空今年过寿比去年低调了许多，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本家旁支，军政商界的人物一概不请，就连那些主动上门的亲信老部下都被拒之门外，送礼不论轻重一律不收。
老爷子这反常的举动，就连平日只知道享受的江寒江雪姐妹，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天一早，张去一便带着钱胖子准备的张大千书法真迹去了江家。
自从治好了江老爷子的脑疾，江家上下都对张去一态度大大改观，所以这次上门并没受到刁难，反而江援朝、江团结等江二代都客客气气的，只有江建国会拿捏一下未来老丈人的架子。可以看得出，江家上下都默认了张去一这个未来女婿。
此刻，江盈正在和江家旁支那些婶妯姐妹聚话，张去一则独自坐在角落喝茶，反正也没有共同语言，他也懒得上前找那些江家三代年轻人攀谈。
那些江家三代年轻人倒是想跟张去一套近乎，却又不敢上前搭讪。毕竟现在的张去一在京城的少爷衙内圈中，可谓是凶名赫赫，宰了郝龙，揍了甄勇，还把甄罗刹也打了，连五门统领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
“小一，怎么一个人坐这喝茶，过去和大家一起聊啊！”江枫走了过来热情地道。
张去一淡道：“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自己待着喝杯茶。”
“说的也是，那帮家伙聊天的内容不是打游戏，就是吃喝，要不就是哪里的女人够味！”江枫尴尬地补充了一句：“我以前也跟他们一样的，简直在浪费青春。”
张去一有些意外地看了江枫一眼，毫无疑问，这家伙比以前成熟沉稳多了，看来江援朝这一年确实花了不少力气培养他。
江枫犹豫了一下，又道：“小一，陆明瑶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前晚的事很对不起。”
张去一耸了耸肩：“这件事我早就忘了，还提它干嘛！”
“小一，陆明瑶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女孩子，在娱乐圈打拼很艰难，甄家根本不是她能开罪得起的，更何况昨天的事如果承认了对她的名声也有影响。另外，她昨天已经跟甄艺影视解约了，希望你能原谅她好吗？”江枫态度恳切地道。
张去一愕了一下，陆明瑶竟然跟甄艺影视解约了，不用说，肯定赔了不少违约金，对于一名初出道的女艺人来说，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决定，着实不容易，于是心中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淡道：“其实我并不怪她，只是有一点不爽而已，不过她跟甄艺影视解约就对了，这种不尊重旗下艺人的影视公司，不要也罢！”
“可不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江枫愤然地道：“我要是有资金就自己搞一家影视公司，可惜现在江氏药业不景气，老爸不可能支持我的！”
张去一心中一动，淡道：“如果给你资金，你就能搞得起？”
江枫面色微窘：“我也不清楚，不过陆明瑶如果肯和我合作，我豁出去也要让她大红大紫！”
张去一没有接话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枫忽然讪讪地道：“小一，话说……你跟陆明瑶是什么关系？”
张去一淡道：“见过几次，说是普通朋友都勉强，为什么这样问？”
江枫暗松了口气道：“那晚她哭了一路，说你已经不叫她明瑶姐了，我还以为你们……咳！”
张去一颇有点意外，不由想起了中学念过的一首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难道我不经意间竟成了陆明瑶眼里的风景？”张去一不由暗暗嘀咕。
“江枫，过来一下！”这时远处的江援朝招了招手，看样子是有事情安排他做。
“小一，失陪一下！”江枫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
张去一独自坐了一会，干脆站起来往后院逛去，不知不觉逛到了东院。
“二嫂，凭什么我这个买包包的钱不能报销？”
张去一刚想转过一座假山，假山后面却突然传来一把高八度的声音，一听就是江家老四江骄燕的大嗓门。
张去一剑眉皱了皱，放出神识扫了过去，发现假山后面竟站了三名女人。江盈的二婶齐芸，三婶韩琳，姑姑江骄燕全到齐了，难怪没见在前面招呼客人。
这时只见三婶韩琳愤然道：“二嫂，四妹的包包2万多，不报销就算了，我这件衣服才500块，为什么不能报销？”
齐芸不悦道：“你们两个当我是atm吗？买东西还找我报销！”
江骄燕冷笑道：“二嫂，你不是搞笑吗？管家用的是你，不找你报销找谁报销？”
齐芸反驳道：“我是管家用不错，可是你们买的私人物品，凭什么找我报销？”
江骄燕顿时语塞，隔了一会才憋出一句：“那以前为什么可以报销？”
齐芸冷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江家的产业不景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大手大脚，一大家子迟早要吃西北风了。”
江骄燕和韩琳对视了一下，后者嘀咕道：“再不景气也不至于短了咱们的用度吧？”
江骄燕立即气不打一处道：“可不是，以前我们家的月钱10万，现在都减到6万，这就算了，买个包包还不能报销。二嫂，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齐芸怒极反笑：“好啊，你去跟你二哥说，让他每个月跟以前那样给我100万家用，我不仅给你们每家10万，买包包的钱也报销了！”
江骄燕气势顿时一弱，问道：“二哥现在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50万！”齐芸气咻咻地道。
江骄燕和韩琳顿时沉默了，50万在普通人家来看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花上十年恐怕也足够了，但对江家这种大家族来说，简直是寒酸。
张去一暗皱了皱眉，江援朝竟削减了一半的家用，看来江氏药业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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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投桃报李
张去一没再偷听下去，转身悄然离开，然而，当他回到了前院，顿时发现了气氛不对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喜庆热闹。
年纪大的面色凝重地围在一起低声交谈，而年轻一辈的也不高阔论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气氛低落而压抑。
这时江盈走了过来，忧心忡忡地道：“刚才新闻上说，爷爷已经辞去所有职务，正式退居二线了。”
张去一心中微震，终于明白江盈和江枫的运势为何转弱了，敢情是江横空退休了啊。江家的情况本来已经是江河日下，一直靠江横空这颗参天大树撑着，现在江老爷子解甲归田，难怪江家的气运会减弱。
江盈轻叹了口气道：“家里的情况本来就不好，现在爷爷又退下来了，可惜我还没毕业，帮不上忙！”
张去一终于有点明白江盈为何那么积极出去实习，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安慰道：“你担心啥，天塌下来，还不是有我撑着吗？”
江盈芳心一甜，嗔道：“吹牛皮你最厉害了！”
接近中午，今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寿宴正式开始。
江横空龙行虎步地走入大厅，看不出半点颓唐之意，反而精神奕奕，这让江家上下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江横空扫了全场一眼，双刀眉斜飞入鬓，气势丝毫不减，在场众人都下意识地坐直了。
“开宴吧！”江横空收回目光，指了指旁的位置道：“小一和小盈坐这边来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目光都复杂望向第三席的张去一和江盈。本来只有跟江横空同辈，又或者有了一定社会地位的江家人才能坐首席，比如作为一省大员的江建国，江家产业的掌舵人江援朝，都有资格坐到首席。
但是，像江团结这种的，虽然是江家老三，也只能坐到次席去，现在江横空竟把张去一和江盈两个小辈叫到首席坐，自然让众人吃惊。
江寒江雪俩姐妹一脸的妒忌，却也不敢像以往那样放肆了，现在老爷子退休了，以后江家最大的树就是江盈的老爸江建国，而且张去一也不是好招惹的！
“为什么江盈这么好命，人长得漂亮，爷爷疼她，老爸当大官，找个男朋友也那么厉害！”江雪心里暗暗嘀咕着，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还讽刺过张去一是土包子，死穷鬼！
江盈既惊且喜，张去一倒不觉得如何，坐哪不是坐，拉着江盈淡定地坐到了首席去，顺便拿出那幅张大千手书的《竹石》递给江横空，笑嘻嘻地道：“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而弥姜。就像这首《竹石》一样，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江横空睨了一眼：“这拍马屁的手艺不错！！”
“必须的！”张去一面不改色地道。
江盈噗的失笑出声，其他人都暗暗咋舌，这小子竟敢跟老爹了子调侃上了。
江横空打开卷轴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便完合上放到一边，道：“开饭吧！”
张去一不禁翻了个白眼，点点头舍意思，好歹也表扬两句吧，好吧，下次让胖子弄幅山寨的！
一顿寿宴在各怀心思中吃完了，这时江援朝终于憋不住问道：“爸，你为什么辞去了所有职务，事先还不跟我们商量过！”
江横空双刀眉一扬：“你老子都快八十了，退休不是很正常，还得跟你这兔崽子商量？”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至少先打个招呼啊！”江援朝低下头嘀咕道。
江氏药业本来就不景气，江援朝目前正使尽浑身解数，企图走出困境，现在江横空突然辞职，无疑让江氏药业雪上加霜。
当然，江横空从来不插手生意上的事，也严厉禁止江援朝以他的名义谋私利，否则江氏名下的产业也不是如今这种景况了。不过，江横空虽然不主动插手，但有他在，至少没有政府部府敢诘难江家的产业，这也省下了许多麻烦，不过现在江横空解甲归田，情况就完全就不同了，总会有些不开眼的小鬼跑出来刁难几下。
“我是老子还是你老子，退休学得跟你打招呼！”江横空把筷子重重地拍落桌面。
顿时整桌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张去一是例外，江援朝面色发白，不敢再多言了。
“爷爷，你消消气！”江盈连忙给江横空递了杯茶，后者这才怒色稍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见到张去一那小子还在淡定地扒着饭，不禁眼皮抽了一下。
江横空也知道自己的气场震不住张去一，但这小子也太不给面子了，至少佯装配合一下啊。要不是因为隔着江盈，老江保不齐就伸手把张去一的脸摁到饭碗去了！
正在此时，一名门房跑了进来，慌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