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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天的时间就排得紧张了,好在自己家里有辆自行车,又去张世才家借了自行车,两口子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先去镇上买了年货,然后顺道去了一趟风水桥。
“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之前,我去就去了梅子塘,想要叫花到风水桥来过年。叫花怎么都不干。说你们肯定会回家过年的。幸好你们赶回来了。不然这小子肯定是要一个人在园艺场过年了。”叫花客公刘同茂将叫花抱起来,用额头跟叫花斗角。
“平时要叫花来我们家住几天,都不肯干。”客婆罗冬珍看着叫花努努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爷爷,你怎么只抱叫花哥哥呢,我也要抱。”小屁孩刘喜用衣袖揩了一下两条鼻涕虫。
“哪个叫你这么大的人都不讲卫生呢?”张叫花很是鄙视地说道。
“叫花哥哥。我们去玩炮仗吧。我爹买了好多炮仗。”刘喜拉了拉张叫花的衣角。
“要得要得。”张叫花从刘同茂身上下来,跟着屁孩跑开了。没过一会,就听见院子里噼噼啪啪的响了。
“叫花,炮仗莫往粪池里扔啊!”罗冬珍连忙跑出去喊了一声。
小屁孩无聊透顶,还真是什么样的捣蛋事情都干得出来。
前年过年的时候,叫花带着刘喜在外面玩炮仗,看到路上一坨牛粪。小屁孩直接把炮仗插在牛粪上,然后点了火就跑。
炮仗的引线都是那种快引,三五秒钟就炸。叫花到时跑得快,一点都没沾上,刘喜傻乎乎地站在旁边,也不晓得跑,结果全身上下全部沾满了牛粪,脸上也溅了一脸。最后叫花被刘荞叶打得屁股开了花。
其实这个还算好的。村子里还有一些屁孩干的比叫花这个出格得多。
“要得要得。我去塘里炸鱼。”张叫花笑道。
两个小屁孩跑得飞快,罗冬珍哪里追得上。
“有平,你们明年还去广~东么?”刘同茂问道。
刘荞叶摇摇头,“不去了。今年把叫花一个人放在家里,我都后悔死了。现在园艺场一年也能够出些钱。我们准备好好经营好园艺场,管好叫花。”
“这样也好。钱是赚不完的。把孩子扔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叫花一个人住在园艺场,我看着作孽。跟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样。”罗冬珍说道。
“对了,有平不去广~东了,回收站就没人管了。有平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回收站做出点样子出来,现在放弃也确实很可惜。搞回收站累是累了一点,但是收入真是不错的。我们是看标子想不想去接手。”刘荞叶说道。
“你让标子去了,你婆家人不会有意见么?”刘同茂有些担心地问道。
“爹,这事我事先问了有平大哥的。大哥说准备在家里搞茶场。不想跑这么远。”刘荞叶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首先考虑娘家人。
“荞叶,这事做得对,不管你大哥去不去,你都得先问他。嫁到了张家,你首先是张家的媳妇。遇到什么事情,得先替张家想。不要老是想着娘家。你弟弟又不是没饭吃。他们去年在广~东也赚了些钱。日子也松快了。”罗冬珍对荞叶的做法非常满意。
刘喜对回收站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才不去。我在厂子里干得好好的,我才不去收破烂。”
“标子,你晓得你姐夫干了几个月的回收站,赚了多少钱么?”刘荞叶问道。
“多少?最多赚个几千块一万块。我上班是没那么多,但是小几千块还是有的。但是我上班轻松啊。”刘标不屑地说道。
“一个月就有好几千。几个月时间,赚了好几万。你打工要好几年。要是买辆小四轮,一个月赚个几万块都有可能。现在还没人顶上工业园的废品回收。正是好赚钱的时候。等大家都晓得了,这钱就没这么好赚了。”张有平说道。
“不会吧!能够赚这么多?”刘标很是吃惊。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不想去,你要是去,我过去带你一段时间,等你做熟了,那边就全部交给你。我就回来专心管园艺场。我大哥要自己搞茶场了,以后园艺场的事情得靠我去做了。”张有平还是不想把回收站直接给荒废了。
“我,我要好好想想。”刘标有些拉不下面子去搞回收站。收破烂这个名声不太好。他怕被村里人嘲笑。
“嗯,这是你要早做决定。过了年,可能马上就要过去。毕竟这个时候,很多厂子都要复工了。正是废品回收的高峰期。”张有平也不勉强。
张叫花与表弟玩得正爽。
将炮仗扔进水中炸鱼可是一项很刺激也是高度讲究技巧的游戏。炮仗扔出的时间要非常的精准。扔早了,炮仗进入水中之后,引线会被水给浇灭。扔晚了,炮仗会在还没入水的时候就炸掉了。甚至在手中爆炸。这是非常危险的。
张叫花将炮仗点燃,看着火花在引线上移动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立即将炮仗扔了出去。炮仗进入水中,在水底冒出一点白烟,然后水波一震,水花猛然从水底蹿出来。溅起一两米高。(未完待续。)
第329章 最纯真的幸福
“谁家的孩子啊?”
这一炸可不得了,池塘的主人刘汉贵立即追了出来。
“谁家的孩子啊?我家的鱼秧(鱼苗)全完了!”
张叫花与刘喜对视了一眼,知道闯了祸,两个人立即撒腿就跑。
“刘喜,你别想跑掉。我看到是你往我家塘里扔炮仗的。我家的鱼秧可都是你们炸死的。”刘汉贵一眼就看到了准备跑掉的刘喜。
张叫花往池塘里看了一眼,还真是浮起不少小鱼仔。但是这哪里是鱼秧啊?分明就是杂鱼而已。张叫花可是认得出来。
张叫花知道也跑不掉,就停了下来,“你们家这也叫鱼秧?分明都是苦片片(苦片片,一种小鱼)。你家明年准备在池塘里放苦片死啊?”
张叫花刚才是条件反射般的直接跑掉。但是跑出两步之后,觉得自己不应该跑啊。跑是没有用的。该赔的最后还是得赔。但是这个看起来不用赔呀。池塘里浮在水上的死鱼倒是不少,但是这些死鱼基本上都是苦片片。这种鱼根本没人吃,捞到了也是用来喂鸡喂鸭。另外池塘里浮在水面上的死鱼,很多是已经死了很久的。对方这么说,摆明是想要找茬。
那刘汉贵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孩子竟然敢反驳,立即气冲冲地跑了过去,“刘喜,这个是不是你姑姑荞叶的崽?好啊!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我池塘里放了几千鱼秧,现在全部被你们炸死了,你们还不承认?我现在是现场直接抓到的。我不跟你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去找你们大人去!”
刘汉贵直冲冲地跑到刘同茂家里,还在大路上就大喊大叫起来,“刘标!你快出来管管你家崽。跑过去炸我家池塘里的鱼秧,被我抓了现行,还敢顶嘴。”
刘同茂连忙走了出去,“汉贵,你先别急,什么事情都讲得清。”
刘汉贵刚要讲话,刘标走了出来,“汉贵,你还好意思找到我家里来。你那池塘里在哪里买了几千鱼秧了?”
“我自己干塘,特意留的。你莫不是准备仗着你家人多,好欺负我一个人啊?”刘汉贵不依不饶。
“汉贵,你找事找到我家来了,是不是嫌自己骨头痒了?你那水塘多少年没放鱼了?今年干了底,才捉到了几条鲫鱼,你也好意思讲你池塘里还有鱼秧。大过年的,你没事找事,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正月躺在床上过?”刘标是个暴脾气,冲出去就直接抓住了刘汉贵的衣领。
刘汉贵是个赖皮,就是想寻点事情搞点钱。刘标两口子今年去广~东打工了,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肯定是赚到钱了。心想从刘标家里弄点钱过这个年。没想到,刘标虽然不在家里,但是对他的情况一清二楚。
“别别,我就是跟你们家崽开个玩笑,到标子你这里来弄包烟抽。这大过年的,我怎么可能搞事,是吧?听说标子你今年在广~东挣了大钱。不会连包烟也不舍得吧?”刘汉贵见刘标不按规矩出牌。也不敢继续跟刘标扛下去,万一遭刘标一顿打,这风水桥还真没人肯给他撑腰。刘汉贵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完全不要脸皮,只要能够从刘标这里弄点东西,他豁出去脸皮不要了。
刘标哪里肯干,但是刘同茂不想在大年三十还弄出什么事情,连忙从家里拿了一包刘标从广~东带回来的带过滤嘴的高级烟给刘汉贵,“汉贵,既然是开玩笑,我们也不当真。这烟你拿去抽。以后可别吓唬我们家刘喜,不然标子脾气躁,打了你,我们也拦不住。”
“哪能呢?我就是开开玩笑。刘喜,是不是啊。”刘汉贵喜笑颜开地接过了烟,连忙往口袋里一塞,就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他是生怕刘标把烟给抢回去。
“爹,这种人你怎么还给他烟?别让他觉得咱们家好欺负呢。”刘标很是不悦。
“大过年的,跟这种人争吵,不值当。”刘同茂说道。
张有平已经到外面将张叫花与刘喜找了回来,“告诉你别去干坏事。你怎么跑到别人池塘去炸鱼了?”
张叫花感觉有些冤屈,“那池塘分明是干了底的。干了塘,水栓都没重新塞回去哩。”
“你还有理了。回去我再收拾你。”张有平瞪了张叫花一眼。
张叫花也立即嘟起了嘴巴,“本来就是。”
“骂孩子干嘛?孩子又没有错。分明是刘汉贵故意来找事。幸好我们在家里。不然刘汉贵今天肯定是不依不饶的。”刘标对刚才没能趁机教训刘汉贵一顿有些不甘。
刘荞叶也坚决地站在叫花这一边,“你别什么事情都不问清,就怪到孩子头上。这个刘汉贵就是一个二流子。他的话你也能信啊?要不是大过年的,我都要去收拾他一顿。”
这个插曲之后,张叫花一家吃过饭便回了梅子塘。
村子里很多分了家的,过年就没在一起过。张有连、张有平两兄弟都是早几年建的房子,按照梅子塘这里的风俗,建房子之后,得连续在新房子里过三个年,这样才更吉利。所以两弟兄各自在各自的房子里过年。这一年本来也是没打算在一起过年的,但是张满银以为张有平两口子过年不回来,为了让叫花去老屋过年,才借口说今年全家要在一起过年。现在虽然张有平两口子回来了,张满银还是希望一家人能够一起过一个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中国的年是与家休戚相关的,一家人相聚在一起,才有那种过年的气氛。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年,最快乐的就是小孩子。张叫花与张元宝、张润田两兄妹坐在一起,只听见嘻嘻哈哈的,小孩子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快乐。一个炮仗可以让他们开心,一个纸包糖能够让他们感觉到甜蜜。只有在他们如此纯真的年龄,才能够体会到最简单最朴素的幸福。
“来来来,看烟花了!”张有平将一个大烟花搬到院子里。一家人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烟花呼啸着在天空怒放花团锦簇。
“好看好看。”张润田拍着双手欢声喊道。
新的一年到来,似乎节奏都快了起来。转眼就出了十五。
刘标决定去接手张有平的回收站。
张有连两口子已经承包了村里的一座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