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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蛇虽然是无毒蛇,但是无论什么动物,活的时间长了,总会拥有普通动物没有的灵性。张叫花在这条乌梢蛇身上看到了一丝灵性。就知道这条蛇不一般。
张叫花顺便将张元宝拉了出来。张元宝刚刚说要保护自己,自然要投桃报李,让张元宝避开一场祸患。
“叫花,这蛇真的不能打啊?”张元宝还只是觉得这蛇有些可怜,所以阻止别人打蛇。并不知道这蛇能不能打。
“当然打不得!这是蛇王!”根本不用张叫花再开口,哑巴早已抢着将张叫花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在最后表明版权所有,“这都是叫花告诉我的。”
“我就知掉打不得。这么大的蛇,打死了会有过的。”张元宝很是赞同,立即蹬蹬蹬跑进学校,把学校老师给叫了出来。
但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马四保已经带着一群屁孩乱棍将那条大蛇打死了,用棍子挑出来,足足有三四米长。
校长马立松也是跑马栏的人,出来看到蛇已经打死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马四保几个一两句。至于张叫花说道什么蛇王不能打,他是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作为一校之长,传播社会主义科学文化的桥头堡的负责人,怎么能够相信封建迷信呢?
“校长,他们把蛇王打死了,会出事的。”哑巴有些不甘地说道。
“什么蛇王?就是一条比较大的蛇而已。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应该积极抵制封建迷信。以后不要在学校里宣扬什么封建迷信了。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是祖国**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花朵,要相信科学,抵制迷信。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都去上课吧。”马立松的口才自然不是哑巴能够相比的。
张叫花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无论如何辩解,别人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本来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也懒得去多说什么。可是,张叫花刚抬脚准备往教室的方向走,就被马立松叫住了。
“张叫花,我早就听闻你的事情了。正想找你说一说你的事情。”
张叫花停了下来,有些迷惑地看着马立松。
“我知道,跟你一起长大的几个孩子都出来事情,浙江爱你事情让你难以承受,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也不要背着太重的包袱。更不要相信农村里的封建迷信。我听说,你经常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可不好。你是学生,应该相信科学。算了算了,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赶回教室上课吧。”马立松摆摆手,张叫花立即撒腿跑进来教室。
马四保却还舍不得那么一大条乌梢蛇,一丈多长,好大一块肉啊。山里人吃蛇是经常的事情。这么大一条蛇,扔掉太浪费了。
“马四保,怎么还进教室呢?”马立松看到马四保皱了皱眉头。
“校长,我想把这条蛇送回去。扔到这里太可惜了。”马四保说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马立松心里也寻思,是不是晚上去马四保家里做个家访呢?
张叫花看到那条死去的乌梢蛇,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件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这种蛇真是不能打的。在梦里,张叫花与师父行香火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龚子元看到张叫花总是往窗外看,皱了皱眉头,“马上就要考中考了,有些人还不把精力放到课堂上。到时候考个不及格,回去怎么好意思见爹娘呢?”
第65章 卖符给老师
那个时候的屁孩们的童年生活还是很阳光幸福的。没有辅导班、没有做不完的作业,考试完了,也很少会被责骂。反正大家的正业都是务农,读书多少没有太多关系。只是考试不及格,回去面子上总有些过意不去。弄不好,要好长一段时间成为左邻右舍闲谈的话题。
张叫花对这个不太在乎。他对学习没有多少兴趣。坐在教室里也很是枯燥无味。
“天空那么蓝,我却要坐在乌黑的屋檐下,看着漆黑的黑板,看着枯燥无味的白纸黑字。”张叫花心里这么想。
张叫花现在满脑子都是梦里作为梅山水师四处闯荡、除魔卫道的惊险刺激的事情,可比坐在教室里上课好玩多了。本来瞌睡就多,坐在教室里挣扎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龚子元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爱睡觉的学生,有时候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农村的家长对成绩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期望。这个学生有些特殊,平时就比较孤僻,班上除了哑巴意外,根本没人肯跟他玩。现在是固定与哑巴坐一凳了。而且在教室里除了睡觉,也从来不影响别人。一开始,龚子元还经常叫醒张叫花,但是在批评教育了很多次之后,张叫花依然我行我素,龚子元就放弃了。“
“教育不是万能的。”龚子元如是安慰自己。
张叫花对上课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他对画符课,哦,是美术课还是很感兴趣的。音乐课也不错。当然最好玩的还是体育课。不过张叫花在上课的时候做的事情通常跟上课内容有些不一样。上美术课,老师让画画,他总是画符,上音乐课,别人唱歌,他念咒语,上体育课,别人在做第七套广播体操,他在走罡步。
一开始别人都没看出来其中的秘密,但是马四保同学对张叫花非常关心,尤其是经过了打蛇的事情之后,时不时地会去盯着张叫花。
“老师,张叫花没在画画,他在画鬼画符!”马四保站起来向兼任美术老师的龚子元老师说到。
龚子元本来不想去管学生画什么,反正就是消磨时间而已。梅子坳就几个老师,每个老师都是身兼数职。他也不是什么美术专业出身,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画个四不像。但是有好事的学生把这事情挑明了,作为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兼美术老师兼体育老师的他,就不能够不闻不问。
龚子元走到张叫花的身边,后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依然在很认真的画一个非常古怪的图案。龚子元是农村出身的,自然也懂一点传统文化。那不是什么画,而是符。
“你这画的是什么?”龚子元问道。
“安宅符。”张叫花也没有隐瞒。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别的同学同样在画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他就不能够趁着这工夫将给家里准备的安宅符准备好呢?虽然自从那天之后,黄鼠狼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村子祸害家禽了。但是张叫花还是决定将安宅服画出来放在家中。
“这是真的安宅符啊?”龚子元很是吃惊,他虽然看不懂符,但是张叫花画的确实像模像样,就算张叫花骗人,这骗人的水平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当然是真的啊。这纸张用的可是正宗的符纸,到葛竹坪镇才买得到。这墨水用的是朱砂……”张叫花将他用的材料一一说了说。
其实他也早注意到张叫花了,别人上美术课,都是铅笔,他上课拿着一支毛笔。没想到他用的笔竟然是正宗的狼毫笔。
张叫花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符笔。一支好符笔得用有灵性的野兽毛制作而成的。但是这支毛笔用的却是极为普通的狼毫。老道士的符笔比这就好多了。
“算了算了,你继续画吧。要不你给我也画一道安宅符吧。”龚子元随口说道。其实他也是心中一动,最近他住在梅子坳小学的教师宿舍里,每天晚上听到门响。虽然山里风大,这里的房门也就是一般的单层木板门,被风吹得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最近经常睡到半夜突然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想起来怎么也起不来一般。
龚子元在资江师范读书就在杂志上看过关于“鬼压床”的医学解释,在医学上,这种情况叫睡眠瘫痪,睡眠瘫痪症则是因在快速动眼期中不知是什么原因,意识已清醒过来,但是肢体的肌肉仍停留在低张力状态,而造成不听意识指挥的情形。常会因身体出现不正常状况而大脑无法解释,加上恐惧的幻想,造成幻觉现象。
但是龚子元觉得真实情况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每次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被压的感觉。那是一种死亡来临的无力挣扎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惧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这一情况频频发生,龚子元的睡眠质量非常差。都能够看得出来明显的黑眼眶了。
张叫花抬头看了龚老师一眼,想了想说道,“我得说买这些材料好贵的。”
张叫花手上只有够画几份安宅符的材料,这些安宅符,张叫花都已经分配好了。要是给了龚老师,就不够分了。再让他爹张有平去多买几份,估计会比较困难。
“老师不会白要你的。”龚子元脸色一愣,很快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没想到张叫花会直接问他要钱。
“那我让我爹再去镇上买一些材料回来,今天画的这个安宅符就给你了。”张叫花将刚刚画好了一道安宅符折叠了几下,递给龚子元,“放到枕头底下就行了。”
龚子元掏出五块钱,“五块钱够了么?”
“够了。”张叫花也不知道多少钱才够,但是五块钱在他眼里已经是一笔巨额了。张叫花将五块钱随手放进书包里。
龚子元拿着那道安宅符,心里又有了一丝后悔。倒不是他嫌这道符太贵,而是他担心被自己的学生给糊弄了。这才是一年级学生啊。怎么自己一下子就相信了,还掏钱买符。这要是让被人知道了,只怕会笑掉大牙。
张叫花心里则乐开了花,竟然还能赚钱。一个安宅符就能够卖五块钱。要是卖几百几千个符出去,那不是成万元户了么?
第66章 密密麻麻都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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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元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一个月不到一百块钱的工资,这五块钱差不多就是他两天的收入了。虽然在田子冲小学教书,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开销,但是五块钱也够龚子元肉痛一下。
“张叫花。”放学的时候,龚子元叫住了张叫花。有点想将安宅符退给张叫花,倒不是舍不得五块钱。而是担心自己向张叫花买符的事情曝光了出去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龚老师,有事么?”张叫花有些奇怪地看着龚老师,还以为他问安宅符怎么用的事情,“安宅符放到枕头底下就好了。要是老师还需要,等我做出了护身符,可以送你一个。”
“额,不是这个事情。我问你要安宅符的事情,你莫向别人说。”龚子元不打算退符了,五块钱就当是打牌输了吧。学校里,几个同事之间在学生放学之后,闲得无事的时候,也会打纸牌。但是都是以分为单位。五块钱几乎够一个月的输赢了。
“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张叫花也没有谁好告诉,整个村子里唯一跟他玩的就只有哑巴一个。哑巴耳朵不太灵便,张叫花跟他也说话不多。平常都是哑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
放学之后,龚子元捧着教科书教案回到了房间,坐在房间里抽了一根香零山牌的香烟。这烟不便宜,一包要两毛八分钱。比农村里一般人抽的旱烟叶或者是散装机械烟要高级了不少。
“咋想的。”龚子元有些想不通今天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竟然花五块钱从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手里买一张也许是人家过家家随手画的符。
龚子元从教科书里将那张符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画的东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