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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过来了,旁边地白汐就尴尬起来。蹑手蹑脚地想要逃走,却冷不防有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晚上好呀,小盆友。要不要跟叔叔去做游戏呀?”
少年那怪腔怪调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叔叔这里有可好玩的游戏了……”
白汐一阵恶寒:“你、你别过来!”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叶清玄问:“那你还半夜瞎跑出来干什么?”
“我、我不是白汐!”
小女孩儿捂住脸:“你认错人了,我叫约翰!呃,约翰。华生……”
“其名起的挺快的啊?”叶清玄忍不住哼哼冷笑,“你要不要再加个中间名?比如‘H’什么的?”
“名字都是父母起得,怎么能说改就改!”
“呵呵。”叶清玄伸手捏她的脸:“你再扯?你再扯?”
“我错了!表哥我错了!我就想帮个忙……”
看着她忽然又乖巧起来,双手合十求饶,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叶清玄就觉得自己生不起气来了。
他叹息,伸出手:“东西,拿来。”
“东西?什么东西?”白汐露出茫然地眼神:“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是么?”
叶清玄冷哼,伸手探进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牛皮本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胆子够大啊,被人拿着弩顶在头上,还不忘记重操旧业?
是谁答应我以后不偷东西了么?”
“我这叫以恶制恶!谁叫他的姿势那么正点?”
白汐心虚地移开视线。吹着口哨,一脸无辜:“我就是一不小心。顺手就……就掏出来了。”
叶清玄无奈地摇了摇头,翻开了本子,打量着上面密集的数字,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便严肃了,仔细地辨识起来。
在不远处。老费无声地归来。
这只金毛大狗嗅着遍地的血腥,徘徊在墓园里,像是在逛商场一样,从容而优雅地从那些尸体身上跨越过去。
直到最后,眼前一亮。低下头,刁起了那个东西,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将那个小东西放在白汐脚下。
大方地、优雅地,它将这个东西赏赐给了自己的新头号小弟‘白汐’。
白汐一愣,弯下腰,捡起那个沾着血的镜子,翻到背面,看到了上面地蛇发女妖的浮雕,眼神就亮了起来。
——蛇发鬼之镜!
趁着叶清玄在专注看本子的时候,她对老费比划了‘嘘’的手势,然后贼兮兮地将它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反正只是贪污一件小东西,便宜表哥肯定不会在意……吧…
很快,叶清玄将那个本子翻完,对于里面写着什么东西大略有了一定的印象。便将它塞进怀里去了。
假如里面的东西真如同自己所料的话,那么一切都需要细细思考,从长计议。
就在他拉着白汐的手,准备离开时,却听见身旁被挖好的坑里,一个晕厥了的男人发出**的声音。
在晕厥里,他好像落入了噩梦,痛苦地抽搐着。
叶清玄还记得他,他的名字叫做赫德森,想要脱离黑暗世界但是又被鼠王抓回来的倒霉鬼。
没想到他还活着,只不过看起来离死不远了。
他想了想,脚步一顿,将手杖顶在了赫德森的心口上,宛如河水奔流的声音从琴弦中响起
——音符。流动。
他凭借着九霄环佩,他刺激了赫德森心脏中的血液,将他从噩梦地边缘拉了回来。
噩梦消散了,赫德森惊叫着苏醒,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四周狼藉的景象,又看向叶清玄的影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我这是……死了?”
“你还活着。”叶清玄淡淡地说。
“是您救了我?”
“你活下来只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我只是拉了你一把而已。趁着你还清醒,去找个医生吧,否则就真的死了。”
赫德森沉默了。
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苦涩地笑容:“或许,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死了才比较好吧?
就算是活着,又能到哪里去呢?”
他捂住脸,绝望地哽咽:“我为了退出,逃到了那么远,觉得会有新生活了,可还是被人抓了回来。
在路上我就明白了,跳进泥潭里一天,一辈子都洗不干净……我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总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活下去吧,就用剩下的日子去忏悔,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忏悔就能得救么?”赫德森满怀希冀。
“不能。”
少年摇头,他凝视着这个曾经血债累累的恶棍,声音沙哑又冷漠:“你会满怀愧疚地活下去,一辈子地活在曾经的阴霾里,一直到死为止。
但至少,你能去试着做个好人。”
叶清玄说完,转身离去。
赫德森愣住了,陷入沉默。
他怔怔凝视着那个转身离去的影子,忍不住想要流泪。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救赎。
“那真是太好了……”他释然地跪在了浸满血浆的腐土中,向着那个影子道别:“先生,谢谢你。”
在远处,黑影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许久之后收回了目光。
“也谢谢你。”
他轻声呢喃。或许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所有的话语中,听到的最好的一句。
“怎么了?”白汐轻声问:“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个问题在困惑着我自己,但现在我才发现,答案其实一直在我心里。”
黑暗里,叶清玄笑起来,释然又满足:“——原来坚持做一个好人,并不是没有意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乐师七系
翌日,皇家音乐学院,公开课的大讲堂上。
数百年以来,皇家音乐学院一直保持着一周进行一次的公开课的传统,不分学院,不分派系,也不分年级,所有的学生都可以来参加。
有的时候,还会有知名的大乐师和学者举行讲座,为这些学生介绍自己的研究和探索心得。
只不过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想要在这里用心了。这个传统已经变成了一个徒有其名的惯例。
大家都喜欢敝帚自珍起来,公开课上讲授的东西变成了老掉牙的东西。只有一群挂着学院教授头衔的大人物来这里动动嘴皮子。
除了一些谁都知道的书本内容之外,也就只会说一些加油和努力的废话而已。
理所当然的,来的学生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变成了学期末大量逃课的学生集体刷学分和课时的地方。
只不过今天,整个教室却一扫往日的寂寥,变得爆满起来。
就在人头涌动的教室里,连走道上都坐满了过来看热闹的学生。黑压压地一片里,竟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一片寂静里,只有讲堂上传来了轻柔细语…
一直以来,学院都奉行着严格地礼仪制度,以便培养出具有贵族风范地绅士学员。
刻板到包括坐姿地礼节贯穿了整个学校,而学生会执行处的那群黑衣服疯狗则保证它能够得到完善而仔细地实施。
长久以来,每一位来这里上课的人,哪怕是圣徒也会在讲台后面保持着站姿,彬彬有礼,精神振奋,不显出任何软弱和懒惰的样子。以示长者风姿。
可今天在讲台后面,却难得地摆了一张椅子,胡桃木地会客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儿的双脚隐没在裙摆中。
而裙摆拖曳在地上,一尘不染。
她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一个著名的历史学者、举世闻名的探索乐师,反而如同一个十**岁的少女。
萝拉。卡芙特。
她的皮肤略显苍白。像是久病初愈,可发色是金黄的,当长发绕过纤细地脖颈,落在胸前时,像是阳光流淌在素色地锦缎之上。
她靠在椅子上,讲述着今天的内容,声音轻柔。有的时候讲的太急了,就会咳嗽起来。随从递上了药片,被她摆手拒绝。喘息之后,再次开始讲课。
台下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专注地凝视着她,哪怕是窃窃私语的时候也在压抑着呼吸,害怕打乱她的话语。
总是不自觉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能考上皇家音乐学院的人,几乎都是精英,也不存在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可这些人见惯了那些浓妆艳抹的贵妇。也见多了令人心生怜惜地娇柔少女,却从不曾见识过这样一双眼睛。
像是镜中的碧绿宝石一样。静止时充满了娴静的美,流转时就有了醉人的光,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有一种无法触及的遥远距离。
自从九年前,出身落魄名门,自幼身体孱弱地大小姐成为乐师之后。就投身与黑暗时代的历史研究之中,成为了一名黑暗世代历史研究者。
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将这个消息当做一个笑话:很明显的,和大多数餐风宿露、深入黑暗世界的探索乐师相比,这位大小姐无疑居与先天性的劣势。
脆弱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环境恶劣的探索任务。也无法第一时间进入遗迹现场寻索古代文献的痕迹。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对目前所发掘出来的文献进行整理和解译,而众所周知,人类对于黑暗世代的语言探究已经有三百年没有任何进展了。
——只是呆在家里的话,难道研究成果会从天上掉下来么?
有的人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很快,那些嘲讽和怀疑在她成功解译了‘伏尼契手稿’的第一章之后不攻自破。
数百年以来令无数学者折戟沉沙,数不清的人耗尽一生之后都无法揭开真相的手稿,竟然被一个身体孱弱到近乎可笑的少女所解译。
所有大放厥词质疑萝拉能力的学界都被铁一般地事实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在羞愤之下几乎退出了研究。
解译了《伏尼契手稿》的第一章,从故纸堆中找到了被尘封数百年的传奇炼金手稿《翠玉录》的引言,重新增补了东方古代文献《白帝阴符经》的残篇……
接下来的几年中,几乎每隔一段时间,这个闭门不出的女人都会在学界造成一次近乎地覆天翻的震荡。
五年前开始,她接受了麦克斯韦校长授予的荣誉教授头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为学院进行一次公开课,而在每一次的课上都场场爆满,绝不落空。
而从五年前开始,学院里毕业的学生投身于探索黑暗世界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不得不说这位萝拉小姐的影响力之可怕。
只不过,这一次这位女士并没有开始讲述目前对于这些学生宛如天书一般地理论和解译内容,而是接受了一些老师的建议:为这些越来越浮躁、好高骛远地学生们补一补基础…
“黑暗时代结束时,最初的三王就在古典学派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了全新的乐师体系。
他们将乐师划分为三个境界层级:乐师级、共鸣级、权杖级。而在这三层之中,有细分成了九个阶段。
也就变成了,我们目前所说的——‘乐师九阶’。
而对于在座的各位来说,最重要的毫无疑问乐师级的三个阶段了。
在经过初步的学习和研究之后,想必在未来的几年之内,各位都能够顺利的突破学徒,晋升‘节律级’。
从这个阶段开始,基础的知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