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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样只会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里去吧?”
“啊哈哈,这么说也是。”
夏尔顿时沮丧了起来:“要是人类不会酒精中毒多好啊,那岂不是就没有缺点了?”
叶青玄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可许久之后,在酒意的刺激下,忍不住又一次嘴贱开口:
“如果,如果连火焰都消失了呢?”
夏尔沉思许久,一脸认真地点头,“那么,大概先贤们会很开心吧?”
“嗯?”叶青玄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夏尔的神情却严肃起来,凑近了,竖起了一根手指:“你知道么?
在很多黑暗时代的古籍中,变化学派的初期,还并没有坚持唯物论的说法,那个时候盛行的是四元素论。
先贤们争论世界究竟为何物的时候,也困惑于人类自身,‘我’为何物。于是有一种理论诞生了:
元素,其实是人类情感的映照。”
“情感?”
叶青玄忍不住笑了,“太自大了点吧?他们认为世界是人的意志构成的吗?”
“在当时一度很流行呢,还有人觉得我们生存的世界,只是某个无聊家伙的一场梦而已,梦醒了,我们就消失了。咳咳,这个其实扯远了。
反正,先贤们将感情和元素进行了对应,到最后完成了四元素论的基础。尽管在后来也被被‘元素周期’而推翻,但其中至少有一定的道理。”
夏尔说到这里。将自己的杯子喝干,放下:
“你知道火焰代表的是什么吗?”
“嗯?”
“——是痛苦。”
夏尔的笑容变得嘲弄起来:“很讽刺是吧?
明明会让人联想到生命、升腾和创造的火焰,其实是痛苦凝结成的实质。
火焰,即痛苦。正是这一种痛苦带来了光亮,照亮了整个世界,也令生命得以存活。”
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着酒。看着酒液在杯中翻滚,凝视着自己在杯中的倒影,便像是醉了,喃喃自语。
“所以,假如有一天太阳不见了,那么一定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痛苦了吧?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世界呐。
恩,说不定。”
他停顿了一下,点头,“至少令人心安。”
叶青玄沉默了。
夏尔说完之后。也像是醉掉了,只是一口一口地抿着烈酒,哼唱着一些奇怪的儿歌。
过了以后,他忽然问:“叶子,为什么会问这个呢?和你白天做的梦有关么?”
“梦?”叶青玄看他。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察觉到吧?”夏尔笑了,“白汐当时着急的都快把你掐死了,你还没醒。我以为你已经休克了,还把你送进急救室里去。
结果。最后你却醒了。”
叶青玄沉默许久,闷声说。“我睡得比较沉。”
“所以,醒了眼神才那么惊慌么?”
叶青玄挠着头发,直到漫长的时间之后,才轻声回答:“只是,梦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是让人不快的事情么?”
少年摇头,“不是。”
“让人恐惧的事情?”
少年依旧没有回应。于是夏尔便恍然大悟:“哦,那就是让人悲伤的事情了吧?”
叶青玄没有回答他,只是喝着酒,直到最后自己双眼昏沉,才放下了酒杯:
“只是一些……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向楼梯:“师兄你不用管我。我有点喝多了,睡觉去了。”
夏尔目送着他走上楼去,看着他消失,撇了撇嘴,“切,才喝了多一点……”
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可酒瓶却没有想象中的重量感,它空了。于是便被夏尔‘拔’了起来,险些让他一头栽到地上去。
一个踉跄,夏尔终于恢复了平衡,神情顿时有些苦涩起来。“喂,一声不吭把我一个星期的存货都喝光是要闹哪样?”
他叹气,将酒瓶倒过来,用力摇晃了一下。
三两滴落进他的嘴里。
夏尔丢掉酒瓶,眯上眼睛,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之中。
这一次,大概,不会再做梦了吧……——
赛场上,如火如荼的比赛正在热烈进行。
在赛场之下,乐史系的席位上,叶清玄依旧云淡风轻地呼呼大睡,看起来就丝毫就不担心自己的队伍接下来会死多难看。
“他没事儿吧?”
凳子哥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他这样有些不太正常。”
“最近熬夜熬多了,补个觉而已嘛。”夏尔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上课睡觉而已,这种事情,别告诉我你别干过。”
“呃……”
凳子哥顿时困惑起来,“上课睡觉,不好吧?”
夏尔的神情顿时惊奇起来,看着凳子哥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竟然在上课的时候都不睡觉!你平时究竟做什么的?”
“……”
凳子哥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和这帮奇葩的脑回路有些不一样,常常在常识上无法进行沟通。
没办法,他只能换了一个话题,开门见山。
“据说剩下的那几支队伍已经私底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将我们瓜分完毕……我们已经是公认的菜鸡队了。明天马上就要八进四了,下一场怎么打,总要拿出一个方略来吧?”
“想那么多也没用啊。反正最后保不齐都是死……”
夏尔晒着太阳,打了个哈欠:“安心吧,我夜观星辰偶有所得,我们这两天气势正旺!
况且,连续两天都有死兔子撞在同一个桩上了,说不定我们下一场还能接着轮空呢。”
这位朋友,我怎么没发现你生的好看,想得也美啊!
凳子哥的肩膀抖了一下,要不是头上还顶着面罩,说不定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公平公正和公开
同一时间,休息室,大门紧闭。
几个领队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神情阴沉又难看。
“现在究竟要怎么办?”格伦率先开口:“这么多年的同学了,大家都熟门熟路了,都别装蒜。
我们分院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了,不能让乐史系留到下一轮去。难道你们头上就没有点压力?”
一言既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无奈起来。你有压力,我有压力,大家都压力。
还能怎么办?硬办呗?
实在没办法,让乐史系留到现在,已经是预料之外了。谁能想到那个公认的菜鸡队能够连续两轮轮空,一直留到现在已经校委会容忍的极限了。
光是四大分院就绝不可能忍受一个名不见经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废除边缘的系和自己并驾齐驱,甚至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否则以后出门走路都是笑柄:你看,他就是那个谁谁谁,听说在自己学校里的毕业试炼上被一支队伍打得不要不要的……
想到这个场景,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脸疼。
“就算再有决心,打不倒也没有办法啊。”有人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努力,是乐史系太过狡猾。”
“事到如今,学生会难道就拿不出个章程来?”
格伦看向了代替班纳出席的卡伦,他是学生会长盖文的心腹,虽然现在盖文已经基本卸任了,但对学生会的影响力依旧强大。
更何况下一轮会长还没有选出来呢,基本上学生会的任何事情,依旧是以盖文的意志为主。
从某个角度来说,乐史系能够留到现在,学生会简直功不可没。和其他学校徒有其表的学生会不同。在皇家音乐学院,学生会可是学校管理层的一部分,甚至部分权限要比一些老师还要大。
包括现在,假如学生会愿意的话,甚至直接可以影响比赛的安排,办法不要太多。可自始至终。学生会都一直沉默,低调,像是透明人一样。
连校规执行处的那群不招人喜欢的家伙都比他们有存在感。这就令其他的首席怀疑起来:盖文,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此,卡伦明显早就一清二楚,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
“各位不必有压力,由他们去就好。就算是乱来,他们也不会乱来太久。”
“这是盖文的原话?”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卡伦说。“会长对于乐史系已经有了安排。”
瞬息间,格伦他们的眼神恍然,互相交换视线时,神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盖文那个家伙,费尽心思的安排,就是想要把乐史系送进自己弟弟手里?
看来他铁了心要让班纳做自己的接班人了。不但派了自己对得力的手下去给班纳打下手,而且还费劲心思开后门。
到时候,等班纳攒够了资历。顺理成章的成为学生会主席之后,地位自然就稳如泰山。
“真是好哥哥啊。”
另一个脾气不好的领队冷哼。率先离开了休息室,“皇家音乐学院,可不是他们兄弟两个的后花园!”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空空荡荡的休息是里,卡伦脸上的微笑渐渐消散了,神情也变得茫然起来。
会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连他也不想不明白啊——
“哥哥是打算把乐史系交给我对付么?”
抽签的台下,班纳看着卡伦,又远远地看了那个打着呼噜睡大觉的家伙,神情变化,从一开始的厌恶。渐渐地变成地冷淡起来。
那是已经完全不将他放在心里的冷漠,只是单纯的俯瞰而已。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卡伦愣了一下,挤出笑容:“可能会长对你有更重要的期待吧。”
“是么?”班纳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也好,反正那群废物只能凑数,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我亲自去教教他什么叫天高地厚好了。”
可在旁边,卡伦却看到班纳碧绿眼眸一闪而逝的阴戾,心中忍不住一叹:
明明是兄弟啊,可是为何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呢?
“你在看什么?”
班纳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猛然回头。卡伦一愣,用力摇头:“什么都没有。”
“那就走吧,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不要拖太久。”
班纳率先踏上了高台,卡伦跟在身后,却看到在他袖口之下,拳头握紧,发白的骨节凸起。
像是幻觉一样,他听到了班纳的轻声冷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班纳的眼神冰冷。
这一次,他不会让那个篡夺了自己名誉的东方贱种嚣张太久…
“都到齐了么?”
连续被折腾了两天之后,西德尼的神情似乎已经变得麻木了,他看着再做的所有人,还有那一条高高在上、倨傲的让人牙痒痒的狗,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那就抽签吧。”
这是进入半决赛之前的最后一轮了,但愿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等等。”
有不爽的学生看向老费,“一连好几次了,乐史系都派一条狗出来抽签,是对学校的安排有什么不满么?还是看不起其他的学生?
我觉得乐史系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拒绝继续被这么侮辱……”
“你不爽可以走啊。”
那条狗忽然发出了懒洋洋的声音,所有人都一愣,面面相觑:这特么怎么回事儿?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