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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也可以去一些私人会所,关上门之后,和那些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女孩儿们玩一些游戏。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选择跑到这种下三滥的脱衣舞酒吧里,还盗窃公款去买女人的裙子穿……”
他停顿了一下,无奈叹息:
“难道你不觉得羞耻么?”
“我又没有像我的前任一样,坐在轮椅上***有什么可羞耻的?”
阿尔伯特满不在意地说道:“况且,霍金大主教在退休的时候告诉过我啦!
——喜欢穿裙子的可都不是坏人!”
“……”
瓦格纳表情抽搐,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不过,我自甘堕落就算了,可你堂堂圣徒,来这里干什么?”
阿尔伯特露出古怪地笑容,揶揄地问:“不会也是为了看脱衣舞吧?”
瓦格纳面沉似水,冷然说道:
“今天西斯廷会议,你缺席了,影响很不好。”
西斯廷会议。
由全体枢机主教和教廷要害部门的负责人为成员,在西斯廷教堂所举行的会议。自教皇创建至今,已经举办过十次。
其举行的时间并无预期,因为每一次举行都代表着……有一位教皇死去了,而新的教皇,将会在会议上通过投票,选拔而出。
从来没有人胆敢缺席这样的会议。
往年甚至有弥留之际的大主教吊着吊针被送进去,哪怕死,也要投完票才能允许自己死在里面。
阿尔伯特做为中央圣殿的负责人,有着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如今却悍然缺席。
不得不说,开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先例。
可他却毫不在乎。
“难道我去参加了,结果就会不同?我对这种事先写好的戏码没有兴趣。”
他撇了瓦格纳一眼:“你倒是去参加了,可结果如何?”
“还能如何?”
瓦格纳冷淡地说道:“傻子都能猜到。
超过八成的人赞同卢多维克成为新的教皇。在神与圣灵的见证下,投票结果通过,现在紧急的公告已经送到诸国去了吧?”
他沉默了一下,告诉阿尔伯特:
“等明天天亮,所有人都会知道,两日之后,卢多维克将入主萨罗满圣殿,觐见神圣之釜,成为新的教皇。”
“这么说,卢多维克要发达了?”
阿尔伯特醉眼惺忪地怪笑起来:“可惜,没有早日拍到一心修士会的马屁,哎呀,真是太遗憾了呀。”
“这些年以来,你可没少跟一心修士会作梗。现在你想改弦易辙?你连‘见风使舵’这个词儿都不会写吧。”
瓦格纳嘲弄道:“这次的事情里,中央圣殿要担负责任。他们正愁手头的紧要位置不够,没有对你下手的理由呢。
哪怕你现在去讨好他们也晚了。
准备好被贬到哪个荒山野岭的修道院里去安度晚年吧。”
“无所谓,反正留在圣城也没意思了。”
阿尔伯特耸肩,看了他一眼:“你呢?”
“……”
瓦格纳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大概会去黑暗世界吧。
再有三年,我就要死了。临死之前,起码要发挥一点余热。这些年,巴赫先生一个人撑着,太辛苦。”
“这不是很好么?”
阿尔伯特笑了:“我去了穷乡僻壤的修道院,你被放逐到黑暗世界里,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圣城万岁!”
“不要说这些了,喝酒吧。”
瓦格纳叹息,“给我也来一杯。”
阿尔伯特举起酒杯:“那么,敬我们伟大的教皇。”
“敬哪一位?”
“随便哪一位吧。反正哪个****的都一样。”
“好吧,敬****的教皇陛下。”
瓦格纳苦笑着,“干杯!”
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之后,瓦格纳被劣质酒精刺得忍不住大口吸气,紧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呕出了粘稠的痰,却喘不过气。
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刺激了他的哮喘和肺疾。
阿尔伯特摇头,起身,娴熟从他胸前地口袋里翻出了呼吸器,撬开他的牙齿,蛮横地塞进他的嘴里:
“吸!”
很快,瓦格纳终于舒缓了下来,瘫软在椅子上,脸上还留着呛咳的眼泪和鼻涕,仪态尽失。
阿尔伯特摇头,自顾自地喝着酒:“从小你就这鬼样,弱不禁风的,想要带你去堕落一下都要担心你马上风死掉,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反正就快死了,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瓦格纳拭去的脸上的污渍,无所谓地笑了笑,起身:
“我先走了。”
“恩,快滚快滚。”
阿尔伯特不耐烦地挥手:“我懒得等你走的时候再送你,刚刚那一杯就当给你的饯别了。”
瓦格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阿尔伯特的肩膀,转身离去。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的沙哑声音。
“喂,瓦格纳!”
“嗯?”
瓦格纳回头,看到阿尔伯特。
那个苍老的男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发稀疏,傻笑着,看着自己,眼神带着醉意。不知为何,瓦格纳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我的裙子,好看么?”
阿尔伯特忽然问,神情期待,仿佛想要获得褒扬。
“……”
瓦格纳的表情僵硬住了,他恼怒地转身,甩手而去:“妈·的智障!”
留着阿尔伯特一个人在酒吧里,捧腹大笑。
笑得像个智障——
别担心,不虐了,明天给你们整个大新闻。(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亲爹级待遇
监狱之中。
咣当一声!
餐盘被摔在地上,食物撒出来,在墙壁上留下一滩好难看的污渍。
“圣城就让我吃这狗屁东西?”
牢房之内,白发的年轻人的神情鄙夷:“把你们管事儿的叫来!你们是怎么干的?半点规矩都不懂!”
说着,他不耐烦地将脚翘在床上,不带正眼瞧的瞥了那牢笼之外的看守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牢房里的人也忍不住开始吹起口哨来。
每日一次的热闹又要开始啦!
赞诶!
侯爵大人又要搞事儿啦!
在监狱里,娱乐之贫乏,简直常人难以想象。
别说读书看报,就连每天的娱乐都只有在澡堂搞一搞基,或者肥皂掉在地上被搞,眼见有人闹事儿,一群闲极无聊的囚犯顿时来了精神。
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跟着喊:
“对,快滚快滚!”
“没错!快把典狱长给侯爵大人叫来!”
“叶大爷不吃这种****东西!”
“说得好!”
其他看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哪怕是拿着棍子敲打铁栅栏也没有压得下那群穷凶极恶的混账,反而激起了有一轮的叫骂。
几个看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同一个人身上,被看的那个人啐了口吐沫,骂了句脏话:
“怎么又是我?”
嘟哝了两句之后,他转身离去。
很快,大批的看守就冲进了牢房,为首的是个带着单片眼镜的胖子,神情阴沉,随意地指了几个喊得最夸张的家伙,便有凶悍的狱卒冲进牢里,将犯人拖出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到鼻青脸肿,骨头都断了几根。
嘈杂的监狱迅速地恢复了安静。
叶清玄的牢门被打开了。
带着单片眼镜的胖子扯了一下自己的肩带,走进牢里,看着言情选,眼中就闪过一丝阴狠,很快,被强行挤出的和蔼笑容所替代。
“叶先生,您这是又闹了哪一出?”
他端详着叶清玄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被丢到角落里的餐盘,顿时明白了什么:“看来是不合您的口味么?”
他笑着说道:“恐怕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没有说清楚。您的身份尊贵,这可是典狱长特意照顾,请了厨师来给您单独安排的伙食。
据说里面的橄榄油都是从勃艮第进口的,我平时都没这么好的口福呐。”
“可别拿我跟你这种狗东西相提并论。”
叶清玄的神情鄙夷,语气丝毫不客气,“我可是堂堂侯爵!你看看你们弄得都是什么鬼东西?放几片牛肉就充牛扒啦?随便弄两条鱼煮一煮就当海鲜浓汤?餐前酒呢?让我喝这种一瓶十几块钱的兑水货!
烤排这么油腻的东西你都端得上来?存心让我消化不良!还有你看你们的甜椒龙利鱼是什么鬼东西,弄点辣椒洒在烤鱼上面就是了?你打发叫花子呢!”
毫不留情的足足喷了十分钟,将这一顿精心整治出来的饭菜喷到放在街上乞丐都会嫌弃的程度之后,那胖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自从叶清玄被关到这里来之后,就没一刻安分过。
原本井井有条的监狱环境被他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这一根搅屎棍每天还搅风搅雨,不知道哪儿来的狗脾气,从来不拿正眼看人,而且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句句戳人痛处。
如果他要是一般的囚犯就罢了,早就被拉到小黑屋里重新教做人了。
可偏偏这个家伙是犯了大事儿进来的啊!
据说原本在审判之塔就不是安分的货,出狱还没几天,就搅合进刺杀教皇的案子里,犯下了弥天大罪。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件案子。
如果只是如此就算了,监狱里折腾的人的办法多了去了,这些狱卒拍拍屁股都能想出几十种来,但这王八蛋是个侯爵啊!
而且还是东方的侯爵!
预定的王公贵族!
整个圣城就没几个人的身份比他大!
天人之血的贵族、安格鲁的未来的持剑者、涉嫌刺杀教皇的嫌疑人,里通革命军的奸细……这几个身份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按理来说这种重犯根本不应该关到这里来。
偏偏审判之塔前些日子刚刚遭了秧,上面的大人物脑子进了水,就把他随随便便地丢到了这里来,而且也语焉不详,没有任何吩咐,语焉不详,只是一纸公文,羁押在这里,责令他们好生看管。
好生看管个屁咧!
怎么管!
这里的典狱长的后台也不过就是一个子爵,而且那个子爵的爵位都是花钱买的好么!
打不敢打,骂不敢骂,只能赶快收拾出一间干净牢房,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就当供养了一个小祖宗。
这两天光是典狱长的心脏病也差点犯了好几次。
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事儿典狱长绝对不会出面,而这两天来做受气包的,便只有这个胖子副手。
造孽啊!
原来叶清玄没来的时候他多逍遥啊!那群囚犯哪里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自从有了叶清玄带头之后,便越来越不好管了。
现在眼见叶清玄蹬鼻子上脸,他多日以来渐渐积攒的怒气顿时爆发了。
“叶先生,你毕竟还是戴罪之身,最好不要太过分!”
胖子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阴冷起来:“不然的话……”
“不然能怎么样?”
叶清玄笑了。
他起身,走到那胖子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弯下腰来,俯瞰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