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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之外。
之前有说过,乌托邦的前身,是在数千年前,被阿斯加德和黑暗精灵的战争摧毁的前瓦特阿尔海姆,这里早已经脱离了太阳系,位于偏僻银河的边缘,根据人类存续联盟释放出的数万家无人侦查舰的反馈,最少在5万光年之内,没有其他的智慧种族存在。
是个非常适合躲藏的地方。
而对于乌托邦周围被加固过的空间而言,每一个能来到这里的外来者,都必然是对空间理解极深的强者,能有限打破空间宝石的封锁,这已经足够引起赛伯和官方的注意了。
茫茫星海,冰冷无垠,单一的生命个体的存在,在这种无法想象的宽阔面前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纵使以现在的霸王力量,在目视星海的时候,赛伯依然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如同他经常教导凯瑟琳的那样,力量的圆环就如同知识的圆环,圆环的面积越大,接触的无知区域就越多。
越是强大,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不过下一刻,赛伯摇了摇头,将自己从这种深奥的哲学思考中脱离出来,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走神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刚才他确实走神了,这就意味着。。。
有人在试图影响他的思维!
“出来!”
闪耀着锋锐光芒的战镰被他握在手中,赛伯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黑暗,在意志完全集中的情况下,他能感觉到,眼前的黑暗中,隐藏着某些东西!
“嗡”
蓝色的火花在赛伯眼前的黑暗中绽放开,就像是刺破黑暗的第一道光芒,在出现的瞬间,它飞速扩大,仅仅是几秒钟,就将赛伯的目光完全占据。
那是蓝色的光晕,辉煌而并不强势,就像是流水的波涛一样,将赛伯眼前的黑暗星空点亮,就像是笼罩了小半个星河一样,又像是飘荡在北极上空的极光,绚丽之中,饱含着一抹变化的色彩。
这绝对算是群星间美轮美奂的一幕,但赛伯却谨慎的后退了两步,很多时候,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这一点赛伯理解的绝对透彻。
“无数世界的崩塌和毁灭预示了至黑之时的到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蓝色的光幕中涌动着:
“我很早就看到了那个预言,终我一生,我都在为阻止它的实现而努力。”
“我追逐黑灯,跨越星海。。。”
“然而,在看到你的时候,我骤然间发现。。。”
“至黑之时,已经到来!”
“嗡”
遍布群星的蓝色光芒在这一刻骤然收敛,就如同它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而在赛伯眼前的真空中,一个穿着蓝色战衣,胸口有白色线条组成的双扇形徽记的外星人悬浮在那里。
他脸上似乎带着某种苍白的面罩,但那似乎又像是他本来的面目,被缝合或者是天然形成的古怪纹路,以及并没有嘴唇的嘴里那一口细密的白色牙齿。
他看着赛伯,一抹抹跳动的蓝白色弧光在他身体周围跃动,显示着他强大的力量,但奇怪的是,赛伯并没有从其中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敌意。
“我叫圣行者,蓝灯军团的领袖。”
他平静的看着赛伯,微微俯身行了个古怪的理解:“霸王赛伯,我为你而来!”
“蓝灯?希望。。。”
赛伯抿了抿嘴,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来客,而后者面对这种并不代表友善的目光,显得非常的配合,在无言的几秒钟之后,赛伯收起了镰刀,他看着圣行者,微微侧开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若你带着善意,那乌托邦就欢迎你的到来。”
几分钟之后,悬浮于乌托邦城上空的哥谭市的赛伯别墅被肃清,由于神秘的圣行者明确表示不希望自己的到来被太多人知晓,因此只有赛伯坐在他对面,在空无一人的别墅中,赛伯亲手为他斟上一杯茶,坐在了他的对面。
“关于蓝灯军团的传说很少,在七灯之中,你们和青灯几乎就像是隐士一样。”
赛伯开口说:
“每个人都知道你们确实存在,但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你们,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
他的十指交叉,沉声问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为何而来?”
典型的赛伯式交谈,直入主题,没有太多的客套,而面对这种问题,全省上下都散发着苦修者气质的圣行者微微点头,片刻之后,他用那种非常古怪的声音说到:
“正如我们代表的含义,我为希望而来。”
“嗯?”
赛伯没有回答,只是用了一个语气词代表自己依然存在的疑惑,于是几秒钟之后,圣行者就开口解释到:
“蓝灯的最初创建者,也是我的领路人,第一代守护者中的甘瑟和赛德大人曾经在oa星中担任要职,赛德在某一次意外中看到了守护者们的宪法,oa之书里隐藏的一个关于“至黑之夜”的可怕预言,守护者们,也就是你见过的监视者们将其视为一种变幻的未来,但唯有甘瑟和赛德大人认为它是存在的!”
“在劝阻其他监护者们无果之后,两位先行者脱离oa,建立了最初的蓝灯军团,我是他们的门徒,我完整的了解了过去的每一次“至黑之夜”给宇宙带来的灾难,它们中最微弱的后果,都直接引发了数十个星系的文明大灭绝。。。”
圣行者脸上如黑点一样的双眼盯住了赛伯:
“现在,至黑之夜的钥匙落入了你的手中,命运,最终选择了你。”
“等等,什么钥匙?”
赛伯听得云里雾里,他对于七灯军团的了解大都来源于凤凰和高天尊以及收集者的口述,实际上,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几乎避世的蓝灯军团就算在七灯军团中也属于神秘的存在,赛伯对于他们的了解并不多,甚至连“至黑之夜”这个词,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到。
“黑灯!赛伯。霍克!”
圣行者的声音沉重了几分:
“你还没有带上它,这说明你还存有最基本的理智,妄图驾驭死亡的人最终都归于死亡,而他们的死亡本身就是灾难的开始,黑灯所象征的意义要比你想象的更沉重,那代表着基础秩序的颠覆,活人的世界将被死者填满,这不是某一个文明或者某一颗星球的灾难,而规则一旦被打破,在它自我愈合之前,一切的存在都将进入混乱。”
圣行者的双手摊开,银河的幻影出现在他手心:
“以你目前的力量,一旦被死亡征服,由你引发的至黑之夜,将瞬间笼罩整个银河!而这。。。仅仅是开始!”
伴随着他的描述,一团黑暗的光晕吞没了银河的幻影,就像是活着的流质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翻滚,最终将圣行者制造出的幻象全部淹没。
“所以呢?”
赛伯被这种充满预言式的描述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非常不喜欢和这样的神棍们打交道,他直接了当的问到:
“所以你要阻止我带上黑灯戒吗?”
“不!我没有阻止你的能力,而且在黑灯戒从隐匿中苏醒的时候,至黑之夜就已经开始,当它落在你手上的时候,就代表着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正规,以蓝灯军团的力量,我们阻止不了你!强行阻止的下场,也唯有死亡,实际上,我正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圣行者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弱势,他端起茶水,嗅了嗅,露出了一股不适应的表情。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看到你之后,我便知道,你和曾经的黑灯持有者们都不一样!”
他看着赛伯手指上带着的绿色,红色和黄色的灯戒,赛伯也明显感觉到了眼前圣行者情绪的变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绝望者一样,就连他的语调也因此提高了几分:
“心灵光谱的力量对你敞开,赛伯,你是如此的被它钟爱,我从你身上确实看到了淹没一切的黑暗,但在黑暗背面,我亦看到了彻底终结至黑之夜的灾难轮回的希望!”
在赛伯面色古怪的注视中,他的手掌翻转,一颗闪耀着蓝色光晕的灯戒出现在他手心中,他轻轻一挥,那灯戒缓缓悬浮到了赛伯眼前。
“现在,我将蓝灯军团的力量赠予你,赛伯,我期待它能在和黑灯的死亡对抗的战斗中给你带来胜利的希望。”
说到最后,圣行者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丝祈求:
“戴上它吧,然后帮我们彻底终结这个近乎无尽的梦魇!”
10。持五戒者
圣行者的离开和他的到来一样悄无声息,除了查尔斯教授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蓝灯军团的来访,而在圣行者离开之后,赛伯独自一人坐在赛伯别墅中,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蓝色灯戒,他有些迟疑。
这枚戒指来的太容易了,容易到了让赛伯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但表现的神神叨叨的圣行者那些神棍一样的发言中,却给赛伯透露出了一个古怪的信息。
黑灯戒。。。这枚被高天尊寻来的指环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而对于这个秘密,他知之甚少,而且赛伯也突然记起一件事,在高天尊将黑灯戒交给他的时候,似乎也着重强调过,这枚戒指是所有灯戒中最危险的。
他告诉赛伯,在确切的得到了某种强力的死亡象征之前,不要碰它。
“死亡象征吗?”
赛伯眯了起来,他伸出左手,一团火焰出现在手心,饱含灼热的同时,内核又是如此冰冷,代表生命和死亡的永恒之火,这玩意内部附带的死亡象征已经被他摄取,但说实话,到底行不行,赛伯也有些迟疑不定。
“至黑之夜。。。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赛伯突然意识到,他对于手中的黑灯戒的了解有些太少了,而且按照圣行者的说法,黑灯戒的每一次出现,似乎并不是巧合,它的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一次至黑之夜的出现。
“看来,在真正弄懂这些东西之前,我是不能轻易碰触你了。”
赛伯的手指在桌子上跳动着,在他的手指离开桌子的那一刻,五枚戒指被整整齐齐的放在赛伯眼前。
代表意志的绿灯,代表憎恨(愤怒)的红灯,代表恐惧的黄灯,代表希望的蓝灯,以及代表死亡的黑灯。
“还差四个!”
赛伯深吸了一口气,将黑灯戒放入一个特质的盒子里,扔进了扇子中,他霍然起身,在双手的四根指头上,四个灯戒熠熠生辉。
感情光谱的力量单一出现,对于赛伯的心灵影响并不大,但此时四戒加身,就让他一直坚定的心灵有了波动,尽管并不影响他的心智,但在空闲的时候,总会让赛伯陷入对于某些特定回忆的追逐中,有时候他觉得这种体验还挺好玩,但某些时候这些记忆的重溯,就会显得非常的浪费时间。
但这又是个无法避免的过程,就像是新车需要磨合一样,赛伯和灯戒之间,也有个互相匹配的过程,对于真正的武士而言,自己对于武器的了解和武器的本身锋锐一样重要!
“代表爱的紫灯,代表贪婪的橙灯,代表怜悯的青灯,以及代表生命的白灯。。。”
赛伯站在阳台上,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遥遥无期啊。”
“砰”
全身缠绕着血红色光幕的德拉克斯吼叫着挥舞着双拳,就像是真正的性命相搏一样,将重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