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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成张大嘴,满脸惊奇,“席小哥是说不拘多少,越多越好?”
“没错,王大叔在这王家村是老住户了,估摸着可以收购多少?”沈袭玉急切的问道,这些眼下就是先机呀,只要吉祥酒楼重新开张,花卉类美食一经推出,这些东西必然要开始疯狂的涨价。
王庆成也不是傻子,估摸着沈袭玉是要干什么大事业,他思虑了一会,便出了主意道,“席小哥,小人倒有一个想法。”
“王大叔请说,我毕竟于这些事上头还很生疏,全要仰仗王大叔周全了。”
沈袭玉赶紧送上一记马屁,王庆成果然被拍的极舒服,而且笑的合不拢嘴。
“席小哥若要收购家家户户塘里的莲子莲花,倒不如连着池塘一起租下来,只要租金高于池塘每年的收入,想必大多数农户都是肯的。租了池塘,明年就不用再收购莲花了,岂不是方便?”
沈袭玉一拍大腿,差点就高兴的跳起来,看来这王庆成一家果然老实又忠厚,也是把她当成恩人看待,要不然不会这么诚心实意的出主意。
“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如果真要能成,小可一定重谢王大叔!”沈袭玉连忙站起来就要朝着王庆成行礼拜谢,王成庆哪里敢受?
王立是上过学堂的,又是与沈袭玉年纪相仿,当下便道,“席兄弟就不要这样见外了,若非是你,爹爹可能还要每日早出晚归的售卖莲蓬,哪里有现在的清闲,我们家也不可能有稳定的收入,我上着学堂亦不能安心,席兄弟给我们王家带来如此多的好处,应该是学生向你行礼才对。”
说罢,也不管不顾就要朝着沈袭玉抱拳拜谢,沈袭玉晕了,这拜来拜去何时是个头,她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当下一把就将王立拉了起来,手指指着他道,“好了,都别谢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了,自家人无需如此客套。我看你好像比我稍长些,不如我就叫你王大哥吧,王大叔也不准再客气,您和婶子以后只管叫我小席便可。”
王立自是喜不自禁,这样说来,就是他和沈袭玉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对于沈袭玉的才情,他可是仰慕的紧呢,能和自己的知音称兄道弟,这是最美不过的事情了。
王庆成也搓着手笑了起来,“孩儿他娘,把那腊肉割点出来下菜,再去打点酒来,今天我们就厚着脸皮认了这个精明能干的侄儿了。”
王婶子本来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当下当然是非常高兴的,连忙点头,拿上刀就要去切肉,又赶着脚的吩咐王立坐上小船,去村东头的王远家沽点酒来。
王家村几乎处处是莲塘,有的人家一出门便是塘,比如王庆成家就是这样,一出院门没走几步路就是荷花塘了。
王家村的人都姓王,那专司营卖小物件或是酒油之类的王远,却是住的比较远,若是从塘埂上走,恐怕要走太多的冤枉路,所以平常大家要去买东西,都是直接走水路的,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方便的很。
王立当然也是高兴的,忙答应了,在王庆成的帮助下,将那鹧子盆放到水里,又拿上木浆,王婶子递过一个空的酒桶。
话说这种鹧子盆沈袭玉还从来都没坐过呢,当下一时好奇心起,“王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去?”
“小席是不是有什么物件想买的,告诉我,前儿个娘给我些零钱,我没舍得花,你若是想买什么,告诉我便可,王远家的店子里,可是有很多东西的。”王立此刻已经坐上了鹧子盆,稳当的用木浆划了几下,鹧子盆在水里打了个转转,就划开了一道碧绿色的水波。
沈袭玉难得的露出十岁小孩子该有的心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从未坐这种船,就是想和王大哥一起去塘里玩玩罢了。”
“原来如此,这有什么的,那快上来吧。”王立在鹧子盆里站了起来,走到船尖的另一头,立即鹧子盆就翘起来了。
沈袭玉还没上去呢,就吓的失声叫起来,过了半晌也没听见有人掉水的卟嗵声,这才挪开捂着眼睛的手,却看见王立笑嘻嘻的仍然会在鹧子盆那头,没有人的那头仍然是翘起的,但是鹧子盆儿还是稳妥的在水里漂着,并没有翻过来。
”好奇怪,好玩。”沈袭玉在王大叔和王婶子两个人的帮助下,才小心的登上了鹧子盆,却是不敢如王立那般放松,双手紧紧抓着船沿,脸上是僵硬的笑。
第四六章 莲塘拾趣
“小席,没事的,放心好了,这鹧子盆我每日里不说要坐上十回八回,但总也要走个五六趟,上下学就是两趟,偶尔还要帮爹娘买些东西,或是送肥料到塘里,来来回回总计也要四五趟的,从来没掉到水里过。”王立看见沈袭玉有些苍白的脸色,双手紧紧抓住船沿,那模样实在让人无法不发笑。
阿牛一看沈袭玉上了船,连忙也要跟着上去,却被王庆成拦住了,鹧子盆太小了,最多只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阿牛这才失望的咬着唇,看着沈袭玉,“小,呃,公子,你既然怕的紧,就别去了。”
沈袭玉极力放松自己,但是手仍抓的紧紧的,扯着脖子说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再说那莲塘深处的风光,不深入哪里看得到,阿牛你就别再罗索了,好好陪王大叔说说话,我一会儿就回来的。”
“好吧,那你当心一点噢。”阿牛闷闷的叮嘱道。
王立看事情都交待完毕了,这才将木浆放进水里,顺着水流的方向划了起来,他才划一浆子,船身就立即朝着另外一方向旋转了起来,立即又传来沈袭玉的尖叫声。
不过叫完了之后,她却是笑了,满脸的新奇好玩,那灿烂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竟是看的王立晃了神。
鹧子盆在莲叶间缓缓划开两道碧绿色的波痕,身旁触手可及的都是亭亭玉立的荷花,莲蓬,或是铺在水面上,鲜绿可爱的荷叶。
“王大哥,你看那朵花开的真好,好漂亮呀。”沈袭玉一高兴起来,竟然忘记压低嗓音,那女儿家特有的软糯妩媚嗓音差点没让王立吓一跳,但是随即他便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沈袭玉,然后眼底猛然闪过一丝喜色,随即隐没,继续不动声色,但却是手中的浆一动,朝着那朵荷花划了过去。
鹧子盆很快便划到了那朵开得正艳的荷花旁边,王立一伸手,便将那朵花摘了下来,“送给你!”
“谢谢王大哥!”沈袭玉笑得眉眼如新月般弯弯,将荷花凑到鼻子前面,深嗅一下,味道清新淡雅,让人心旷神怡呢。
自打一穿越过来,便待在山上,少有这样舒适惬意的时候,而且这清新的空气,满池的荷花,真的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沈袭玉手里把玩着娇艳的荷花,嘴里竟是哼起了歌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歌声音质清脆又隐含甜美,在水面上荡漾开来,衬着四周的荷香,在风中一传,竟是传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王立惊奇的看向沈袭玉,这歌竟是改编自汉乐府里的江南一词,不但改的意境优美,而且歌声动人,闭上双眼听那歌声,仿佛就看见一美妙女子站在船儿上,手里拿着开得娇艳的荷花,正缓缓向驶来。
“好曲,不知此曲可是改自那汉乐府中?”
王立这一句,立即让沈袭玉惊醒了,她她她,哎呀,这一放松,就把现代的歌曲给唱了出来了,而且刚才忘记压低嗓音了,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听出来?
沈袭玉仔细打量了下王立,见他神色里除了对歌曲的赞叹,并无其它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她连忙挥手道,“胡乱编唱,让大哥见笑了。”
“小席真是谦逊,这哪里是胡乱编唱,分明是改的很有新意呀,我记得原曲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但是经过小席这样一改编,不但保留了原有的乐趣,反而于意境上更胜一筹呢。”
沈袭玉汗了下,不过对于王立的解说还是很赞同的,这曲子可是现代大家【刘】欢亲自操刀的,幸好她已经穿越来古代了,要不然在现代,老师一定会告她盗版的。
王立说到兴奋处,便发了文人的迂腐毛病,也不划浆了,拍着船板,有节奏的将沈袭玉刚才唱的歌词给吟颂了出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好曲,改得好,改得妙呀,为兄当真是羞愧之至,没想到小席的文化造诣竟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沈袭玉泪目了,她可以说将刚才一切倒带吗?
看那王立沉于诗词的间境中不能自拨,沈袭玉有些郁闷了,便手伸向船边,捞起一手心的水就朝着王立洒了过去。
脸上落下点点冰凉,王立这才反应过来,却只看见沈袭玉调皮的眉眼,指指天上道,“大哥若再不划快些,恐怕到了那杂货铺子里,月亮都要至中天了。”
“失礼了,失礼了。”王立连忙道歉,同时手里也加速了木浆的划动,经过这一路的培训,沈袭玉已经可以做到稳当如钟的坐在船上,而不会如开始那般摇来晃去了。
偶尔还能在塘里捞点水,去害王立,洒的他满头满脸都是,王立想要反击,便用木浆拍在水面上,那荡起的水花,不但弄湿了沈袭玉的头脸,也将他自己个儿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但是他这一用力,船不但停止前进,而且在原地打转了,沈袭玉再次吓的尖叫起来,“别闹了别闹了,我再也不泼你了。”
水面上不时传来阵阵欢笑,或是阵阵求饶的声音。
两个人打闹之间,终于驶到了对岸,竟是比平时多用了半个时辰,沈袭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跟在王立后面朝那王远家的杂货铺子走去,不多时,手里已经多了许多家用物什,还有半桶米酒。
他们将东西放进鹧子盆的船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是有大而明亮的月亮从天边升起,倒也不至于看不见路,何况王立是走习惯的,也不用担心。
快要到中秋了,那月亮也渐至椭圆形,用力的散发着光芒,给沈袭玉二人照路。
船到塘中间的时候,沈袭玉突然想到明天早上打算煮点莲子粥给娘亲吃,便随手摘了十几个莲蓬放进了鹧子盆底。
“王大哥,今日我初见你时,你眉间隐有忧虑,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沈袭玉看见两个人老是不说话,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些话来说,缓解下气氛。
第四七章 月夜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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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摆脱出来,一提到那件事情,便眉头再次深锁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有些郁卒罢了。”
沈袭玉将那些莲蓬都摆摆好,又拿来一只在手里剥起了莲子,“大哥不妨说来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小弟可解也不一定呢?”
“这倒也是,贤弟聪慧至此,想必一定可以替大哥解答此难题。”
王立一边划着鹧子盆一边望向天边的明月,半晌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