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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珞此刻的情绪像崩坏的琴弦一样,四处乱窜,眼泪也汹涌决堤……
“青珞,你还有我。”姬齐然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清清楚楚的说道:“我发誓,我一定会永远陪着你!”
……
医官们赶到天牢的时候,姬齐砾已经断了气。
据说,他最后的面容十分安详,带着他的贪嗔痴,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崇欢将姬齐砾在牢中最后写的几个字呈给女帝看,原来,他并不是在练习书法,而是重重复复的写了很多遍‘死随我愿’四字。
姬齐砾到最后,也还是如此执拗。
女帝盯着这些字,久久都没有说话。
姬齐然等在凤鸾殿外,特来向女帝禀明当时情况。但是女帝并没有接见他,只说此事已经知晓。
看起来,女帝似乎是相当平静的接受了姬齐砾已死的事实,可当日凤鸾殿里的晚膳,她却连动都没有动过。(未完待续。)
205 福尽
姜莎这些日子通过对马哥的大力严审,终于把该撬的都撬了,相当于是把马哥嘴巴里的东西都掏空了。
除了四公主与月支国水仙公主勾结,试图暗杀六公主与扶桑公主这件大案以外,连同当初的季洁卖官案以及谋害楚青珞落水案,马哥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女帝怎么也想不到,四公主居然还牵连到了季洁卖官案上面去。
根据马哥的供词,四公主在无意中知晓了当时担任正六品女官的季洁有私下买卖医官官职的行为,但是季洁此人极精,她绝不会把官职卖给完全不通医理和医术的人。
而四公主,因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可以告发季洁,所以只能一边干跺脚,一边处心积虑的想办法。
直到马哥找到颜夕这个既懂医术,又命不久矣的人,他们才终于开始行动了。
接下来的事情,与当时楚青珞和公孙予料想的差不多。
她们对付季洁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而新晋医官颜夕,就是四公主所布下的棋子。
颜夕先是故意以一分之差落榜,然后花大笔银两买通季洁和吴莲两人。接着,季洁在颜夕的考卷上做了一点手脚,颜夕便能名正言顺的进入了太医院。
成功潜入后,还要搞出点什么事情,才能将买官之事捅出来。可以说,对颜夕而言,就是时间紧,任务重。
在颜夕的耐心等待下,终于,她获得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她再次故意出错,将女帝所用的凤仪香里的丁香换成了夜丁香。
东窗事发后,吴莲受女帝命盘查此事,颜夕便主动跟吴莲承认了错误。原因找出来了,吴莲也没多想,直接将颜夕推到了女帝的面前认罪。
这时候,四公主登场了,她故意引导大家将注意力放在颜夕身为一个医官却不懂药理这个事情上。于是乎,一场经过排演的好戏就这么在清明殿内隆重上演了。
然而,大家都忽略了一点,颜夕其实是故意而为之的。正因为她深知药理,才会在女帝的凤仪香里混入夜丁香而非其他。既显得符合逻辑,又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最重要的是,目的也达到了。
最后,四公主再让秦眉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举报季洁和吴莲卖官的匿名信。虽然这匿名信也是她们自己伪造的,但在当时,的确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季洁和吴莲卖官案直接被板上钉了钉子。
在这件事情上,要说四公主手段阴险,不如说是季洁自己太过贪婪。女帝虽惊讶,但也并不是十分愤怒。
至于楚青珞落水案,因为马哥的供词只是说‘以示教训’,最后也没闹出人命,所以这也不是能加重四公主罪孽的砝码。
单以暗杀六公主和扶桑公主这个罪名来看,就已经算是大案一件了。可女帝刚刚失去一个儿子,她实在不想再见血了。
四公主只是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秉山。
福临这个称号,本是福气来临的意思,而这天,就是福尽了。
如果季洁命大还活着的话,四公主将会在秉山与她来个世纪重逢。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她们会红着眼仇视着对方,还是会相互怜悯,觉得可悲?
女帝宽宏,罪不及孩儿。四公主所出的三男一女,均被送往封地。而马哥和四喜,则被处以死刑。最后,女帝还写了封亲笔信,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阐明,并以国书的形式送往月支国,呈上最诚挚的歉意。
对于这个判罚,六公主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毕竟四公主被贬为庶民,不单是在这场争斗中出了局,还落得个命如草芥的结局。六公主若是此刻不想让四公主活,简单得如踩死一只蝼蚁。
事情结束,那个黑衣人头目却依然被六公主关押在不见天日的牢房内。六公主没说何时要放他,但也没杀他。
黑衣人头目也清楚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不敢胡闹生事。他只盼着有天六公主突然大发慈悲,能信守承诺,将他放了。
……
随着四公主的倒台,本来依附着四公主的秦眉和于艺顿时失去了主心骨。秦眉干脆称病几日没有上朝,而于艺则是胸闷气短,食不下咽。
这日午后,童铃照常到广仁堂来为于艺取药。
当她人还未走近,远远就看见无恙素净长袍下的修长身影。他紧锁着眉头,在广仁堂门口徘徊踱步。
今日笛子的教学早已经结束了,无恙怎么还没走?
童铃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正要叫他:“先……”
这时广仁堂里出来个人,无恙立刻迎了上去。
童铃迅速把‘生’这个字咽回肚子里,然后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
难道是因为从广仁堂里出来的人,是楚青珞楚大人?
童铃悄悄探出个头,观察着无恙和楚青珞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在这儿?”楚青珞显得有点意外。
无恙挠了挠后颈,说:“我估摸着青珞这时候也该出宫了,便顺道过来接你。”
从礼乐坊到广仁堂,也不算顺路。楚青珞浅笑了笑,说:“走吧。”
见楚青珞手里拿着包袱,无恙赶紧接过来:“我替你拿。”
“嗯,谢谢。”
那是楚青珞从月支国买回来的服饰,本是想拿去名衣坊,给陵南东旭他们见见世面,但由于她自身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名衣坊,所以这服饰就放在广仁堂里没有拿。
两人肩并肩走着,刚开始,谁都没有说话。
无恙本就不善言辞,他很想找个什么话题,逗逗楚青珞开心……就像公孙予那样,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
可是,挤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呢?”
“月支国服饰。”
“哦……”
楚青珞也察觉到无恙的用心,她主动说道:“你看看新宅的私塾院子还缺点什么,让人去添置,咱们也可以落实一下办学教笛这件事了。”(未完待续。)
206 开都开了
“可是……”无恙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我怕想来学笛的孩童不多,到时……”
“也不一定只局限于孩童嘛,但凡是对笛子感兴趣的人,都可以来。”对于这一点,楚青珞倒是不怎么担心。“别忘了,你可是彦城的灵笛之音,又是宫里专门请去的笛师,你若要开私塾办学,还怕没人来么?”
这广告随便那么一打,就不信会没人来。
“青珞说有,就必定有。”无恙腼腆的笑了笑,听到楚青珞这么支持自己,他还是相当开心的。
童铃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由于距离不够近,所以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看无恙对楚青珞的态度,并没有像见到其他十品阶女官那样行礼和谦卑,反而还有一种自然而然地熟悉感。
而且,一向寡言慎行的无恙,好像一直在试图搭话。童铃偶尔得见他说话的侧脸,却意外的发现,他笑得很发自内心,特别真切。
莫非,之前无恙口中所提的那个入门的主子,那个非常好的人……就是楚青珞吗?!
这个假设让童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实在没想到无恙的主子会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身居高位的正六品大人,自己最欣赏的女官!
她继续悄悄的跟着他们,直到看着两人的身影一同上了楚家的马车,她才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多么的正确。
最近宫里出了这么多大事,就算不用刻意打听,她也清楚六公主和楚青珞在月支国的归途中所遭遇的祸事。
目前这个阶段,无论是对楚青珞还是对无恙而言,想来都是特别难熬的吧……
童铃不由的心生怜惜。
……
休沐日。
楚青珞房间的桌上摆着她要送给公孙予的玉杆紫毫笔,而她自己,则拎着酒杯,静静的望着它发呆。
回来这么久,公孙予的房间是她一直都不敢去的禁地。只吩咐桐木要记得每日都去打扫,保持原样。
‘咚咚——’有人很温柔的敲了两声门,打断了她的独思。
“进来。”正好,她也需要再添壶酒了。
“青珞……”无恙来到楚青珞跟前,余光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笔盒,这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偏心,为他和公孙予买的礼物是一样的东西。
“有事?”楚青珞问。
“我是来跟青珞道谢的,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无恙说完,将自己藏在背后的手伸到她面前,说:“这个……送给你。”
楚青珞抬眼一看,瞧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精美的竹笛。这个距离,她还能闻见新鲜的竹子味。
“谢谢。”她接过来,用手触摸上面那一排小孔。竹笛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完全没有刺手的感觉。她的视线下意识的转到无恙的手上,发现他纤长的手指上竟然多了许多道细小的划痕。
“这是你做的?”她不由瞪大眼睛问道。
“嗯……”无恙点点头道:“好久没做过了,相当手生,做得不好,还望青珞不要嫌弃。”他只是想要亲手制一样东西送给她,但想来想去,自己也就只有这个手艺了。
“做得真好!”楚青珞将笛子轻轻放下,一把将他的手拉过来仔细检查。“只是你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吹笛的,怎么能弄伤呢?”
“这点不碍事。”无恙耳根有些微红,欲要将手抽回来,结果楚青珞拽得很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待会儿让九尾拿些药给你擦擦。”说完这句,又等他点头,她才将他的手松开。
“那个……”无恙盯着桌上的空酒壶,小心翼翼的问道:“让我陪你喝吧。”
“额……”楚青珞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鉴于无恙之前的表现,酒量好像并不是太好,而且自己也想独处,便婉言道:“这点小酒都不够我喝的,你就别与我争了吧。”
见她无意,无恙也不好意思再多言什么,只说了句:“……那你少喝一点。”便黯然无光的走开了。
这时候,九尾正好进来,他说:“小姐,罗丽菲和芍药大人来了。”
“噢?”楚青珞微微一愣,又说:“那就请她们进来,顺便再多上两壶酒好了。”
九尾显得有点迟疑道:“只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