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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公子,太子殿下,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别客套了,直言无妨。”秦轲平和的笑道。
“小女子想知道每年的皇宫狩猎活动只能是皇室成员参加么?”
“是的,还有一些朝廷五品以上官员都能参加,”秦轲看着云可馨,奇怪她问这个,“其实此前并没这些死板的规定,但今年的殿前一品带刀护卫风吟潇建议父皇不要带过多女眷前往,父皇听取了他的意见,所以今年的狩猎不比往年,除去御膳厨房的厨子,几乎没有女眷同去。”
又是这个风吟潇!他居然建议皇帝别带女眷参加狩猎,这也太狂傲了吧!不过想想狩猎之时,男子与猛兽为武,女子去了除了碍手碍脚的确没什么意义,可他也太……
云可馨本来还想问太子能不能破例让她跟着云天扬一起去,现在倒好,话没出口,就掉入冰窖,啥也不用问了,只希望哥哥此行能平安顺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了。
转眼间到了八月的泰和皇帝狩猎的日子,那天云可馨在家中坐卧不安,不知前世之祸会不会上演,以及参与其中的大伯、父亲,三叔和云恪能否平安无事……徘徊中,熬到了晚上,云家三兄弟还有一个云恪风尘仆仆的外面回到府中,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有些惶惶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进门就吩咐小厮和仆妇把门关好。
云可馨见此情景,心头一凛:莫不是前世之事重演了?如果一切顺利,不会这么晚才回到家。但看到云恪平安无事,她又松了一口气,可是皇帝和太子呢?云可馨真巴不得把哥哥拉到身边问个清楚。只听到云家三兄弟匆匆道别,说了句“都歇了吧,明日再说,”就在各自苑落前分别。
傅怜音和云可馨是在门口迎接云天扬的,见他面色苍白,不言不语,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直到走进西苑正厅,傅怜音才问:
“老爷,这是怎么了,看大哥和二哥脸色都不太好。”
“出事了,出事了,”云天杨喃喃自语着在一张紫檀雕花木椅上坐下,整个状态都还处不可置信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可馨心下已经有数,安慰道:“爹爹,您先别急,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
“谈不上惊慌,”云天扬接过丫鬟递来的水杯,喝了口茶道,“夫人,七姑娘,你们知道吗?方才在狩猎场上,”他猝然一顿,压低声音,“方才狩猎场上皇上和太子险些……性命不保。”
傅怜音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深呼吸道:“性命不保?怎么说?”
“那该死的八王和十王与同去的喇叭勾结,特意把皇帝和太子引入一个毫无人烟之地,然后又与弓弩手包围了皇上和太子——”
“那后来呢?”傅怜音吃惊的用帕子捂住了嘴巴,“老,老爷,你,你是说圣驾和太子他们,他们……”
“没有,”云天扬拼命喝着热茶,八月的三伏天,他的心却冷的直发抖,“还好殿前一品带到护卫及时赶到,连发十几箭射死了弓弩手,又杀入敌阵以枪捅死了喇嘛,最后和八王血战当场,制服了八王和十王,皇上和太子才得以龙体未恙。”
“那个一品带刀护卫是?”
“风吟潇!”云天扬歇了口气,手也不像之前那样抖的厉害,“真看不出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有这般能耐,就那这样单枪匹马的杀入敌阵,真可谓英雄出少年。”云天扬摇摇头,概叹连连,忽而又惊魂未定道,“若不是他,今天还真不晓得会怎样的天崩地裂。”
云可馨淡淡一笑:风吟潇明年就该封小君侯了吧!
“你说这八王和十王是不是疯了,竟行此这等大逆不道之举,”傅怜音安慰着云天扬,还给他做肩部按摩,“但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老爷,你也别多想了。”
“过去了?你说的轻巧,”云天扬气闷的拍掉傅怜音按在他肩头的手道,“回宫后,皇上是龙颜大怒,除了下旨赐死八王和十王,还要我们吏部对二王余党以及相关联的人全部彻查,有一个漏网之鱼,我这个吏部侍郎从此别干了。”
云可馨顿觉遍体生寒:这大概就是前世名噪一时的“大清洗”了,当时入狱的入狱,死的死,宁错杀一千,不负皇帝一人!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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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樊城
接下来的情况,如云天扬所说,紧张又惊险,朝廷内外,人人自危,几乎与八王和十王有过往来的人都受到株连,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次年才有所缓解。
泰和二十二年六月初十,皇帝秦岩册封燕国公嫡四子风吟潇为清远侯,并任殿前指挥使,册封傅越泽为韩王,其子傅一航为世子,消息传遍京城直至鄂国公府三房,傅怜音整个人眉飞色舞的,在云天扬面前腰杆都挺直不少,人前人后,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云可馨冷笑,这或许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了。
月底,韩王托人带话,邀请三房到樊城去,意即省亲,傅怜音应允。
“老爷,大哥在樊城托人带话,要咱们去一趟樊城,您看呢?”饭后,傅怜音就对云天扬说了这事。
“要的,”云天扬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笑道,“大舅哥在六月初就被封了韩王,我们理应前去庆贺一番,现在都有点迟了呢。”
“不碍的,大哥知道老爷为了去年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傅怜音有意避谈狩猎之事,言辞谨慎,“如今朝中已恢复到原来的平静,大哥才要我转告老爷,要我们务必回去一躺。”
云天扬点点头:“你明天就准备一下,我们择日出发。”
“是,老爷,”云天扬少见的爽利令傅怜音心花怒放,还以为他会一拖再拖,没想到这么行动如此快捷,连忙应承道。“妾身这就吩咐下人去。”
傅怜音转身要走,云冉从外边小跑进来。摇尾乞怜的模样:
“爹爹,娘亲。你们去樊城能不能带上女儿?我也要去……”
傅怜音斜睨云冉一眼,厌恶和不耐烦的皱皱眉,从内心来说,她不愿带上云冉,一个庶女,中看不中用,还总给她丢脸,本想趁着这次出行,眼不见。心不烦。但一想到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她看云冉的眼睛又充满了狡狯和算计:不如用云冉来配合她完成那个计划也是一件好事。
想着想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讳莫如深,直看得云冉满心欢喜,她把傅怜音的笑容当成了“应允”。
“行,五姑娘要去就去吧,”傅怜音笑着摸几下云冉的头,亲切的言语中夹枪带棒的警告深意道。“但是五姑娘也一定要听爹娘的话,不能再给爹娘惹麻烦了知道吗?否则娘亲也不敢做主带你去……”
云冉在傅怜音的淫威下生活了几年,深知她那“柔中带刚”的话里每句话每个字都有她的用意在里面——自从三叔公寿诞之后,傅怜音待她越发冷淡。眼里几乎就容不下她,这次回樊城省亲,居然愿意带上她。还话里有话的“暗示”,她知道。这是傅怜音又要“用”她了,没有羞辱之情。反倒觉得荣耀,觉得自己终于要“翻身”了。
“是,娘亲,女儿这次一定听爹娘的,再不任性了,再不给爹娘丢脸。”
云冉谄媚的笑着连连点头。
“嗯,那就好,”傅怜怜笑得困难,“你去让冯嬷嬷和锦绣帮忙收拾一下行李,看看有什么要带的,不是搬家,也别带太多了。”
云冉欢天喜地的跑出正厅,云天扬很满意傅怜音此举,觉得她越来越有内宅夫人的“气度”了,唯有身边的云可馨把傅怜音看得个清清楚楚,她是必去无疑的,此次樊城之行,虽无性命之忧,却是遍布陷阱,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一定得慎之又慎,多加防范……
经过两天的路程,云天扬和傅怜音带着家眷和下人就到了樊城老家,见到了韩王傅越泽,韩王妃王伶,世子傅一航,这三人其实之前都见过,只是给人感觉不同了,盛气凌人,却独独不见武安侯傅越恒。
几人在韩王府的正堂落座,王伶先吩咐仆妇和小厮把行李搬到储物间,又让丫鬟端上茶点。
“王爷,王妃,侯爷二哥呢?”云天扬很快就适应了傅家全新的身份和地位,连称谓都适时的换了,这让傅越恒和王伶心里很舒坦,傅怜音也顿觉脸上有光。
“他刚上京了,”傅越恒笑道,“就在你们来樊城的路上,接到圣谕,要他担任太子太傅,因此没法参加明天的府上的庆宴了。”
傅越恒口中的“庆宴”是指庆贺他封王的晚宴,这个傅怜音在清河城之时就说过,让云可馨小有震惊的是武安侯傅越恒,居然当上太子太傅了,这么快!她想起,前世就听国公府的人议论过,说是这武安侯与清远侯还有大将军云恪都不和,后来渐渐发展成为云家的政敌:自古朝堂上都是文臣瞧不起武将的粗俗和野蛮,武将则看不上文臣的迂腐寒酸,以致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较量的厉害。
云可馨深吸一口气,心下警龄大作:前世云恪获罪会不会与这个武安侯有什么关联呢?正是因一直以来的这个隐约的猜测搅得她心神不宁,这次愿意跟着来樊城,就是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武安侯,不料竟先于他们一步上京城了。
“五姑娘,七姑娘,还不快给舅父和舅母请安。”傅怜音不满云可馨的发呆,皱眉催促道,“发什么愣?!”
“冉儿见过舅父,舅母,表哥,”云冉抢先一步在傅越泽和王伶跟前行礼招呼,“你们好,万福金安。”
“馨儿参见韩王,王妃,世子,”等云冉说完,云可馨聪明的在傅越恒和王伶面前跪下,磕了个头,笑道。
傅越恒和王伶之前还在为云冉的“不懂规矩”心生不悦,虽说是自家人,但现在到底身份不同了,怎么着初次见面得先按礼数来吧!傅怜音也暗暗叫不好,来之时忘了交代五姑娘一下,不曾想听到云可馨“规规矩矩”的行礼数,放心之余,又忌恨的不轻:云冉的随机变应远敌不过云可馨!
“瞧这小嘴甜的,”王伶心里舒服点了,上挑的丹凤眼里尽是假客套道,“都是自家人,在家就不必这么拘束了,七姑娘,叫舅父舅母就好。”
“是啊,七妹妹,你也别叫我世子了,”从看到云可馨那一刻起,傅一航就巴望着要和她说话,偏偏此前父母有过交代,在大人还未说完话前不得插嘴,只得忍到了现在,嘴巴终于“释放”了,“就喊我‘表哥’就好了……快起来。”
傅一航说着牵起云可馨的手,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笑容,看得云冉气急又无奈,酸味熏天,却是不甘示弱的在韩王和韩王跟前一跪道:
“韩王、王妃、世子,之前并非冉儿不知礼,实在是见到舅父和舅母还有表哥感到开心和亲切,所以才一时间忘了舅父封王的事,还请韩王和王妃原谅冉儿的年幼无知。”
傅越泽冷笑:都是十岁了,还自称年幼无知?真不给妹子长脸!
王伶甚至连瞧都不瞧云冉一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