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突然想起一首诗,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她叹息一声:“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萧寒苏和苏浚都奇怪的看着她,她怎么突然又感慨上了?
他们说的事情跟古人有什么关系吗?
也只有柳雲天才知道她的感慨是为了什么,毕竟是时代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苏清自然也只是感慨一下,并不想过多的纠结,眼前的事才重点。
“寒苏,既然你的腿好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该销假了吧?刘家捐了大米为什么你作为兵部侍郎却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瞒着还是…现在户部尚书还是孙嘉兴吧?他是不是又犯毛病了?”
这回的事可是事关边疆将士们的福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朝廷对外暂时会瞒着,等到粮草运到了才会放出消息,让景朝人都感受到皇上对将士们的倚重,还有富商们对皇帝的支持。
但这个孙嘉兴是一个墙头草,之前敲打过一次,也老实了挺长时间。
可是狗,他就改不了****的毛病!
萧寒苏是兵部侍郎,若不是故意瞒着他,根本瞒不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瞒住的,所以想要瞒过萧寒苏,除了孙嘉兴,还真没别人能做到呢!
萧寒苏点头,他也觉得除了孙嘉兴不会有别人了,钱尚书是不会故意瞒着他的。
“那你一会就进宫去吧,先去销假,然后顺便把咱们计划的事跟皇上说一说,反正他也猜到了我的身份,只是不曾说罢了。与其等到别人抖出来,不如你先进宫…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真的没有怪罪的意思,那么你就把事情全盘托出。”
苏清说到这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哀伤:“若有…那苏家就是在劫难逃了。”
萧寒苏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苏浚捂着嘴呵呵的偷笑,苏清瞪了他一眼,但她也很好奇萧寒苏今天怎么什么都听她的呢?
萧寒苏给苏清解惑,“落落,我是怕我一说话你又要训我了。”
苏清更奇怪了,“怎么会呢?好端端的,我干嘛训你?再说,哪里是又?我分明…”
她想到了,萧寒苏之所以会说又是因为他想要去豫州,结果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说给否决了,他八成是把那些话也算成是训了吧?
“那个…那个不算训,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现在柳叔不也让你多休息一阵子吗?其实我是出于关心你,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说我是教训你呢?还有没有天理了?”
众人默,这跟天理又有什么关系?
苏浚捅了捅萧寒苏,“我大姐姐训你什么了?姐夫,你的夫纲实在太差了吧?”
萧寒苏低声回道:“哪里是差?那是差到家了!她根本就不讲理啊!你说我要去豫州,我也没说一定去,我打算让水风回去请柳叔过来先给我看看,他同意了我再去,可我刚说个想法,她噼里啪啦的就把我训了一顿,弟弟,你说我冤不冤?”
苏浚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啊!
刚刚他大姐姐已经跟他说了,但没说这其中的曲折,原来大姐夫因为这件事还被姐姐训了一顿呢!
苏清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颗头颅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但是你们俩嘀咕也就嘀咕了,可你不好背着人吗?这当着别人的面嘀咕,你们是真当别人不存在是吧?
“咳咳。”
苏清干咳两声引起一大一小两人的注意:“你们不要嘀咕了可好?浚哥,你明天带着婉落去舅姥爷那住一阵子去…你们从出生到现在没见过舅姥爷吧?也该去见见了!明天先到外祖父家,跟外祖父一起去。”
苏清说的舅姥爷是赵包。
苏浚脸色阴了下来,如千年寒冰一般,这一刻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跟苏清是姐弟。
“大姐姐,你不要小看了我,我今年七岁了,我不会当逃兵的!”
苏清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想当逃兵,可是你想过婉落吗?难道你要让她自己走吗?她不肯的!倒是可以让母亲带着她离开,母亲也会为了婉落答应先走,可你想想母亲的性格,你和父亲,我都在这京城之中,甚至我们还有危险,她会安心吗?”
“她一定会胡思乱想的,到时候她也许会把自己想到病了,婉落那么小,能照顾好母亲吗?”
“所以我让你带着婉落走,婉落心思单纯,你若带着她,她只会觉得你是带着她出门玩,父母不愿跟你们两个小孩一起去罢了。你愿意看到她也担心,每日哭哭啼啼的吗?”
苏浚垂头,父亲和母亲感情甚笃,母亲是不会轻易的离开父亲的。
他记得驸马和公主是在密道中找到的,他也让人打听过,从两人的情况来看公主明明可以安全的离开,可她为何没有?听穆家哥哥说,两人的脸上还带着几不可见的笑容。
他们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生不同衾死同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大姐姐,我懂了。我会带着妹妹离开的…但是,姐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姐夫…”
萧寒苏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落落的,她不止是你的姐姐,更是我的妻子。我曾经答应过岳父岳母,答应过你,答应过婉落,也答应过雷,要照顾她,要一辈子对她好,我会做到的。”
苏浚重重的点头,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将具体的事都交待了一番。
时间很快到了午饭十分,他们一起在偃雲轩用了无饭,苏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和柳雲天离开了。
不好意思今天比较晚了。(未完待续。)
458 难逃(第一更)
翌日清早萧寒苏陪着苏清用了早膳后就去了皇宫。
景子恒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了好久,他怎么跑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家休息吗?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还没到百天呢!
“表弟,你今日怎么来了?莫不是听说了刘家的事?呵呵,这个刘家倒是聪明。”
萧寒苏没有立刻接话,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刘家的事!他是为了落落而来。
“皇上,臣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已经到衙门消了假。但皇上说的刘家是怎么回事?”
景子恒听了这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萧寒苏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于是把刘家的事说了,末了道,“虽然你有假在家,可到底是兵部的侍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萧寒苏眉头紧皱,端的是我真不知道!
景子恒当下就沉了脸,要说谁能瞒得过兵部侍郎去,那除了户部尚书再没有人了。
刘家捐粮直接由户部接收了,因为都是白米,再加上现在还没有公开,所以本次的押运工作就不经过押运官了,而是通过兵部出去的,这样一来兵部的尚书和侍郎必然会知道。
哪怕萧寒苏请了病假在家,可朝中一些重要的事还是要经过他,最起码也要知会他一声。
萧寒苏看着景子恒的脸色,然后垂头:“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可不简单呢!十万石米看似不多,可都是白米那就显得多了。现在好的白米米价可是谷子的两倍甚至更多,就是最差的白米也比谷子贵一半出去,不管刘家捐出来的是好米还是陈年旧米,都会有很多人眼红。”
景子恒点头,正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决定这批粮食从兵部走,有钱展和萧寒苏在兵部,他们选出来的人定然不会太差,忽略掉路上的磨损到豫州应该还是十万石。
可是现在还没发呢,户部就整了这么一出…这是看他年轻好欺负吗?
萧寒苏忽的扬起唇角,“皇上此事也未必不是好事。”
景子恒疑惑,何以见得?
萧寒苏道:“不知皇上可见过那批粮食?到底应该算哪种大米?”
景子恒摇头,他是景朝的君王,这种事,这种时候他根本就不能亲自去看,北周已经统一了北方,但北周似乎没有止戈的想法,他不得不为景朝多做一些打算。
按说眼下是要打仗,应以将士的事为重,可就算是现在,他的御案前都摆着许多的奏折。
每天不管他怎么努力,可总是看不完,事情实在太多,尤其驸马和公主的事一直没有线索,他明明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因没证据,这件事就这么悬着,勋贵之家更是惶恐不安。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排在第二,若他连勋贵之家都安抚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治国呢?所以他只好把这件事交给了孙嘉兴,让钱展督促着。
可钱展到底是年龄大了,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了,孙嘉兴应该就是从这中找到了空隙,只要瞒住萧寒苏,不让他回来监督这件事,孙嘉兴就等于是说一不二了。
萧寒苏笑了笑,“皇上,就算你没去看过,可我相信钱尚书一定会看过的!再不济米是刘家捐出来的,他们家主总知道这米是好米还是坏米吧?这万一现在变了,不是原来的了…”
萧寒苏也学会了话说一半,但景子恒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就召了钱展和刘家家主前来。
刘家家主刘莒还是第一次来到御书房,看到御书房时他愣住了,他以为会是金碧辉煌,到处都可以见到金闪闪的金子或者古董字画的,可眼前的御书房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景子恒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想兜圈子,直接把叫他们来的意图说了。
刘莒也不是个笨蛋,他捐的是陈年的旧米,因为不好吃,又不好卖,是下下等米,他就想捐出去,起码还能换个好名声,要不然他哪有那么好的心?
钱展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渐浓,又朝着萧寒苏点了点头。
萧寒苏给他施礼,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怪不得柳叔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原来瞒着他的不是孙嘉兴,而是钱展!
那这批粮食肯定不是什么好米,他想要阴一下户部的蛀虫,所以才这样做…
孙嘉兴更是典型的躺着中枪,无端端的成为了这次的牺牲品。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上一次敲打的还不够。
刘莒已经开口了,“皇上,草民捐的虽然不是上等的好米,但也是去年的陈米,并非堆积多年的旧米,况且草民家的米就是算是去年的陈米,那也是有人细心打理,不会差的。”
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小,但若不是这样他也当不上皇商了。
景朝富庶,比他财大气粗的大有人在,可皇商却能落在他的头上,就是他的本事了。
钱展听了这话适时的站出来说:“皇上,可臣到户部查看的时候,可都是些旧米,这…”
景子恒脸色沉沉,“把孙嘉兴给朕宣来。”
萧寒苏把头低的低低的,这回孙嘉兴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先不说有他推波助澜,就是没有他,也有钱尚书。
可钱尚书和柳叔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直接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很快孙嘉兴就来了,看到一屋子的人他有些蒙,给景子恒行礼后又跟钱展见了礼,萧寒苏也对他行了礼,他就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跟萧寒苏套近乎:“萧侍郎怎么进宫来了?伤可好了?”
萧寒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