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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苏上前一把拽起苏清:“走,跟我回屋,看爷怎么修理你!”
苏清苦着一张脸,恋恋不舍的望着牌桌:“我马上又要胡了,你让我胡完再听训,好不?”
萧寒苏却理都没理她,径直拉着她回了正屋。
夜蓝三人耸肩,“玩不成了,是不是该准备水了?”说完这话三人大笑出声。
……
翌日清早萧寒苏就去上朝去了,今天会发生大事。
景子恒昨天就听说萧寒苏被打了二十板子,本以为他会故意哼哼唧唧的不上朝好拖延时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既然来了他自然会问一问他的伤势,顺便再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斥责一顿。
萧寒苏用眼角看着鲁国公,见他一脸得意,看来他确实准备今天在早朝之上说出来了,落落说的对,与其让他捅破,不如他们自己捅破,起码还有回转的余地。
“皇上,臣实在是气不过!鲁国公他凭什么调动防卫军去围困了苏家?先不说他的行为是界越兵权的行为,那是我岳父家!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做,别说内子心里不舒服,就是臣也是怒意难消!”
鲁国公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寒苏竟然自己把事情挑出来了?
景子恒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但他相信萧寒苏,况且他就算不说,鲁国公也会说的。
众大臣早就听说了苏家被围起来了,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昨天因为萧寒苏的事皇帝被气的身子不舒服,谁都不见了,他们就是想上报都没有门路。
或者说,皇帝应该知道,但并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为什么不知道?怎么没人来跟朕说?”
明明昨天就是他自己耍脾气不肯见人,现在竟然要怪别人不告诉他,这叫什么事!
当然大家只是在心里想想,只有鲁国公站出来说:“皇上,臣昨日进宫来的时候你没有见。说是身体抱恙,把臣打发回去了。臣已经写好了折子,事情的始末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景子恒让小松子把奏折接了过来,从头开始看,越看脸色越不好。
纯鸯竟然真的打算揭发苏清?她跟苏清那么多年的手帕交白做了吗?难道手帕交就该落井下石?
他怒瞪穆雨辰和萧寒苏,穆雨辰没管好自己的媳妇所以他瞪他,萧寒苏则是没护好苏清。
可萧寒苏却觉得很委屈,又不是他的错,走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也想护着苏清一世安好,但有些事并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就像落落说的,没有完美的人和事。
别人看到景子恒的目光都缩了缩脑袋,皇帝虽然小,但气势可不差,而且当众用眼神责备萧寒苏和穆雨辰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事情确实很严重!
“鲁国公可有证据?不能单凭一人之言就下结论,先帝时就曾误会了功勋之家,现在…尤其是在这种外忧重重的情况下,更不能重蹈覆辙,否则会寒了所有将士的心的。”
鲁国公笑了笑:“皇上,这一人可不是别人,那是她的手帕交,她们从小便相识,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呢?而且不止她知道,恐怕就连萧侍郎,穆侍郎,还有远在豫州的墨少卿也知道。”
景子恒敛了所有神色,定定的看着鲁国公,御案之后的手攥的死紧,手臂微微发抖,明明知道他通敌,可是就因为没有证据,只有一个人证,可这个人证却还咬紧牙关死都不招供…
他就是奈何不得他!
凭什么,凭什么好人、忠臣就要被他时时的揪出来审问一番,可这个叛徒却逍遥自在?
景子恒对鲁国公的恨不仅基于国,还有对苏清的感情,对萧家,穆家,墨家的愧疚。他是一个皇帝啊,可是做皇帝竟然做到这么憋屈,他想想都想哭!
他忍了又忍才压下心中的愤怒,将奏折交给小松子:“拿给文国公看看。”
钱展接过奏折看完之后心中惊骇不已,苏清落竟然真的就是苏清!
她当真是巾帼英雄,可是当初因为先帝的忌惮,苏家只好瞒下苏清的身份,但这就造成了今天被人说的欺君之罪,哪怕她曾经功劳显著,依然磨灭不了苏家欺君的事实。(未完待续。)
467 纯鸯(第二更)
早朝之上的气氛明显有点不对,众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钱展才打破沉默道:“皇上,老臣觉得此事不可因一人之言就下定论,毕竟苏家可是功勋之家,当年建国时苏侯爷功不可没,更不要说苏小将军八岁随同皇上镇藩,九岁上战场,曾立下赫赫功劳,这些都是无法磨灭的。”
“再说,就算是事实,也可以选择将功赎罪或继续戴罪立功!当年的事皇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苏家此举也许是逼于无奈的行为,只要他们是一心忠于国,做的又是利民之事,何乐不为?若当真要斩杀这样一个巾帼英雄,那岂不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说到苏家,说到巾帼英雄,朝中的大臣都心有余悸,难道是苏清落的事?
可这跟苏小将军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说起了将功赎罪?还有什么戴罪立功?
隐隐的大家都有了一个猜测,但也因为这个猜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刚刚皇帝看萧寒苏和穆雨辰的眼神他们可没忘记,那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如此愤怒?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曾经跟苏清一起上了战场,战场那么多年他们一定也会知道一些内幕,但他们却瞒着,皇上能不生气?他们相信,如果这个时候墨煦在,墨煦也会被牵连。
景子恒听了钱展的话倒是欣慰了些许,刚要顺坡而下,鲁国公站出来说:“文国公这话说的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因她曾经立过功劳就不追究,那让其他人如何臣服?在场的众位,也有不少有过功劳的吧?可若你们犯了错,是否也可以用我曾经有功而抹杀罪过?”
“尤其这罪还不是什么小罪,那是欺君大罪!”
钱展皮笑肉不笑的道:“那鲁国公是要如何?如果说她有罪,罪在不赦,那鲁国公你是不是也有罪?界越兵权,擅自让防卫军包围了侯府,你可知道,防卫军是护卫京城的!”
鲁国公一哽,随后道:“皇上,若有罪,那臣也是认的,但臣却不能看着苏家这样做而不做什么,明明是一个姑娘竟然硬生生的说成是一对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也怪不得从未有人见过他们兄妹一起出现,因为原本就只有一个人妹妹!”
“郡主跟她是手帕交,她都肯站出来指明事实了,可见这件事假不了!皇上不如先问问?”
话已经挑的够明了了,在场的大臣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景子恒眸子里盛满了怒气,他垂下眼眸淡淡的说了一声宣,纯鸯就被宣了过来。
穆雨辰看着纯鸯一步步走过来,眼神里都带了怒意,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虽然他不能喜欢上她,可他会记住她喜爱的菜,每天都吩咐厨房给她备着,他若是休沐或不忙的时候,肯定会窝在家中陪她下棋,陪她谈天说地,有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和妹妹一起去银楼转转。
他这样的弥补还不够吗?
纯鸯走到穆雨辰的身边侧头看着他,忽的笑了,穆雨辰愣在当场,她为何要对他笑?
是嘲笑他吗?
嘲笑他费尽心机的弥补她,想要她不再找苏清的麻烦,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纯鸯见他愣住了,便也不理他,径自给景子恒行礼之后等着景子恒发问。
“纯鸯,你应该知道你说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吧?若一旦被证实是假的,你便是欺君!”
景子恒喜欢苏清,纯鸯一直都知道,她也从来不曾羡慕过,她知道苏清长的漂亮,光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就像会说话的美人,轻轻那么一眨就可以让别人毫无招架之力的馅进去。
她和穆雨莹都觉得苏清是比洛神还美三分的美人,可当她得知穆雨辰愿用一生去呵护的人是苏清的时候,她开始怨她的美貌。
如果她是丑八怪,那该多好!
她们还是手帕交,还是像从前那样她和莹莹弹琴跳舞,她会羡慕的看着她们,时不时的赞美几句,她偶尔也会在一旁舞剑给她们看,还会给她们讲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永远不可能实现,她的美貌夺走了她心中最喜欢的人的心。
那个时候她只是怨她,想要远离她,可当她知道她的父母是从密道找到,苏清也是从密道里救出来的时候,她对她的怨变了,变成了恨。
是的,她恨她,那两个人是她的父母啊!不论父亲做错了什么,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哪怕这件事是通过律法裁定,父亲依然会死的话,她的恨或许也不会如此之重,可偏偏是她曾经的好朋友苏清干的!
苏清背叛她一次,她以为只有一次,可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纯鸯想着想着突然泪如雨下,许久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这是她秀给母亲的,可是没等送给她,她就永远的走了。
“回皇上,纯鸯知道纯鸯在做什么,所说也没有一句假话,否则便天打五雷轰。”
随后她开始娓娓道来,从她们识破她的身份,到帮她掩护,众人听的惊诧不已,纷纷看着她,她跟苏清落不是姐妹吗?怎么突然会这么做?
末了拿出曾经她和苏清的来往书信,道:“纯鸯自知是她的帮凶,洗脱不了罪名,但求皇上不要怪罪家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景子恒看过书信之后沉默了,他知道这是‘罪证’,这些都是‘苏清’的亲笔,可落款都是落落。而且信中也有一些关于战场之上的大大小小的琐事,这在苏家欺君的铁证无疑。
鲁国公适时的说:“皇上,除了这些臣还知道如何验证她就是苏清,臣听说,苏清当年在战场之时,曾受过重伤,想来伤痕犹在,还有苏清的头发…”
“臣记得苏清是男子发长,如果她是苏清的话,那么她的头发就会比一般女子的都短许多,只要让宫中的嬷嬷们一检查就可知道真相了…”
“若是真的,不知萧侍郎和穆侍郎还有镇国公一家是不是帮凶?”
萧寒苏沉怒,就知道他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原来还想借着这件事把穆家、墨家都牵连进来!
景子恒沉默许久才有气无力的道:“传苏清…落。”
鲁国公却不同意,“皇上,现在铁证如山,怎么能是传呢?该是将她押到殿前。”
景子恒怒,“现在都只是说说的,还没有证实,怎么是押?她可是朕亲封的女侍中!”
鲁国公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万圣法师批注的是什么?他说苏家若得男,便是保家卫国的料,可若只得一女呢?臣记得当初的批注是苏侯爷自请削爵去官,可是他请辞了吗?其心为何,难道皇上不知?”
“谁又能保证苏家这么做,不是图谋不轨?”
景子恒一怔,当初万圣法师的话,他怎么就都忘了呢?
当年救了苏家,现在却要害了苏家吗?
哪怕明知道苏家这么做,确实是被逼无奈,但能说吗?说出来就是指责先帝的不是!
萧寒苏对鲁国公恨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