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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黎赶紧拉起发抖的李鸿站起来,道歉道,“不好意思,那个……我们先行告退了,真是对不住,姑娘你继续忙吧,谢谢你了。”
严君黎拎着李鸿的领子一路提溜到大街上,后者还是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瞅瞅你,没出息,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严君黎训道,“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鬼怪。”
“不是……严队,真的很可怕啊。”李鸿欲哭无泪,“你没听到刚才那个打工妹讲的吗?这个案子一定是枫鬼来报复了,绝对没错啊,咱们还是不要查了,赶紧上柱香保平安吧!”
“保你妹的平安!”严君黎一巴掌拍在李鸿的,“当警察的你还怕这一套?装神弄鬼,什么把戏咱们没见过!说到底都是人吓人,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挨了一巴掌的李鸿有点委屈的摸摸脑袋,点点头。
“不过严队,我总觉得这案子真的很蹊跷啊。老板娘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这个时候跑去度假。而且她一个开炸饺子店的老太太,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突然去温泉山庄度假?”
“你说的没错,而且那个夏白彦也是同样,没有任何理由突然逃跑。这简直像是有某股看不见的手操控着这一切,不想让我们了解到当年案件的真相。”严君黎沉思起来。
李鸿抖抖肩膀道:“别啊,严队,你这么一说,我身上又要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严君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杨文彬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再说杨文彬医师那边,自从他气鼓鼓的从明海医院出来以后,就直截了当的拦了辆计程车,直往红枫园处。一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杨文彬也逐渐平复下心情。诚然,警察公职在身,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真的因为追查一条线索,惹上了毒帮这个更大的麻烦的确是得不偿失。不过相比较严君黎而言,他就不同了,自由的身份能够让他无孔不入的打听到许多线索,还不会引起对方的提防——
卧槽。杨文彬生平第一次差点从嘴里吐出脏话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精明狡猾的警官很可能根本就是故意引起争吵,好让两个人兵分两路,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入手调查。
杨文彬愤恨的锤了一下坐垫,把前面的计程车司机吓了一跳。
还是被这个姓严的摆了一道。
可是当杨文彬怒气冲冲的来到红枫园,准备找中野惠子问个清楚的时候,却被一个保安模样的中年男人拦住,并告知惠子现在并不在红枫园。
“那她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似乎对于杨文彬的口气有所不满,十分粗鲁的回答道,“中野小姐去山里的神社祭祀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杨文彬皱紧了眉头,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他。
就在这时候,男人眯起了眼睛,十分不友善的向杨文彬靠近过来,横着眉毛。杨文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警察吧?要么就是跟警察一伙的。我警告你,你们警察最好不要再找中野小姐和红枫园的麻烦,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你明白吗?哦,不过当然了,就凭你这么个瘸子,恐怕也惹不出来什么麻烦,对吧?”
杨文彬压抑着怒火,“不好意思,您的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眯起了眼睛,更加逼近杨文彬。医师的脑门上开始冒汗,要论武力值他根本就是负数,如果真的打起架来绝对会被揍得屁滚尿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刘秘书,转身转身,你身后有东西。”
杨文彬一愣,抬头一看,一个下巴上满是青色胡茬的青年,邋里邋遢的穿着宽松的t恤,几着一双夹板鞋,手上还拿着一把模样古怪的雨伞。
这不是那个正在逃窜的“耳击证人”夏白彦吗?杨文彬目瞪口呆。
中年男人看到青年更加愤怒起来,大吼道,“夏白彦!你别想再骗老子了,同样的招数老子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的!”
夏白彦却自顾自的捂上了耳朵,并且夸张的大喊道:“杨医生!快跑!快点啊,要炸了!”
杨文彬虽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可是为了脱离保安男的威胁,也只能手忙脚乱的望夏白彦的方向跑去。
也就过了那么五秒钟吧,保安男的身后发出了“砰”的一声,杨文彬回头看去,他的身后居然是一个二踢脚炸了开来。紧接着就是保安男怒不可遏的叫喊声,“姓夏的!看老子不揍死你!”
二踢脚?你在逗我吗!还没等杨文彬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手腕就被夏白彦一把拽过去,又往他手里塞了把雨伞。
“跑啊!杨医师,快跑!”
第九章 各表一枝
杨文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一边被夏白彦拽着胳膊,一边拄着雨伞,跑得昏天黑地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两个人才逐渐的慢下来,最后停在原地大口的喘息。
“行了,行了……他,没再追上来。”杨文彬气喘吁吁,“我再跑,就要废了……”
夏白彦嘿嘿一笑,“怎么样,很久没这么跑过了吧,爽不爽!”
爽你妈个——杨文彬把脏话憋到肚子里,狠狠瞪着夏白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夏白彦早已经被射成筛子了。最终医生选择一把揪起了夏白彦的领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在罪案现场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畏罪潜逃,最后又来这么一出!”杨文彬咬牙切齿的说道。
“哎呀,杨医师,话不能这么说啊。”夏白彦却丝毫没感觉到威胁,还是一脸嬉笑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我说了我是找猫的嘛,猫又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等着我去抓,那我当然要到处去看,到处去找啦。现在呢,猫找到了,我自然就回来啦。”
杨文彬快被他的逻辑给弄疯了,“什么找猫不找猫,我问你的是红枫园杀人案!”
“哎呀,还不都一样嘛。”夏白彦还是一脸不正经的样子,“那个,什么……不是有说法叫做猫和女人是一个物种嘛,所以说活猫就是活女人,死猫就是死女人,跑丢的猫就是失踪的女人啦。”
杨文彬已经快到了不耐烦的边缘了,他瞪着夏白彦没好气的说,“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怎么会不知道嘛,你不是和那个……严君黎,严大队长一起来调查红枫园的毁容杀人案的嘛。不过你不是警察,你是个外科医生而已,明海医院的杨医师。你还是个瘸子。”夏白彦冲杨文彬做了个鬼脸,“我不怕你抓我。”
杨文彬皱起了眉头,看向夏白彦的眼神里多了分警惕和怀疑,“你怎么知道我的,我可不记得我向你透露过这些信息。”
夏白彦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记得啦,未来的你跟我说过哦,然后我又回溯时间啦。”
杨文彬简直想要不管不顾的先把这人揍一顿再说,当然理智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同时理智也在告诉杨文彬,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止是个神经病那么简单,至少绝对是个有脑子的神经病。他在“揍他一顿”和“认真的问他问题”两个选项之间来回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压着怒火选择了后者。
“别跟我耍花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夏白彦眯起眼睛,双臂抱着。如果杨文彬再仔细的看一看,就会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五官长得也一点都不差,如果好好打理一下发型,剃去胡茬,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绝世帅哥。但是现在即使夏白彦没有打理仪容,他忽然沉下来的眼神也让人有了种忽生威严的错觉。
“‘一个腿瘸,一个肩膀伤,你说咱俩算是个什么组合啊’‘查案的组合’,你和那个警察一进枫园就是这样的对话,所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来调查杀人案的。调查案件的人分两种,警察和侦探。可是那个男人的后腰鼓起一块,只有警察才会在后腰上别枪,所以他肯定是警察。警校不会收瘸子,当然啦,无意冒犯,事实而已,所以你肯定不是警察。当你在现场捡起来那片小碎玻璃的时候,我能从对面看到你手指的动作。你用中指和拇指将它两端捏起来,食指则触摸玻璃屑的边缘,这个动作是典型的拿手术刀的一种手势,叫什么来着,‘执弓’对吧,所以那时候我初步猜测你是个医生。后来你们要离开枫园的时候,不是那个警察肩膀的枪伤裂开了吗,你就说要回去帮他缝合,我就更确定了你是外科手术师啦。”夏白彦说话和连珠炮一样,一点都不给杨文彬插嘴的机会,“哦我知道了,你要问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明海医院的’还有‘你怎么可能听见那么远的声音’吧?前者简单极了啊,看你的神态举止还有你的眼神,肯定不是什么小医院的普通医生,那大医院就只有明海那一家了嘛,这就叫男人的直觉,反对无效!至于后者嘛,我能听见啊,就像我能从很远的地方听见那个姓刘的跟你吵架一样,所以我才会像英雄一样从天而降,解救你于水火之中呀。”
夏白彦说完这一堆,大气都不带喘的,一脸无辜的盯着杨文彬看,像个要糖的小孩子一样。可是听完了这些的杨文彬却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这个神经病看来不止有脑子,还有一颗聪明的脑子。并且他的反应力,听力和观察力都是特工级别的。从最一开始遇到他,他就隔着几米远的地方听到了惠子的低语,不仅如此,他还从那么远的地方观察到了他捏玻璃碎片的动作,还在那个姓刘的保安男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往他身后放了个二踢脚。这简直就是个人形观测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杨文彬低声问道,现在他真的不确定跟着夏白彦跑出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没想到,夏白彦却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pose,拉低了并不存在的帽檐,托了托并不存在的烟斗,低声道,“夏白彦,是个侦探。”
杨文彬这次毫不犹豫,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再转回到严君黎和李鸿的这一边,两个人离开了老板娘不知所踪的炸饺子店之后,决定前往死者谢凤鸣的生前住处调查,看看是否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谢凤鸣生前住在济青区较为繁华的城区一栋小高层里,但无论怎么繁华,和警署所在的市中心还是相差甚远。小高层也不是新楼房,表面已经开始掉漆,露出灰蒙蒙的水泥了。走到楼前时,严君黎就一眼看到楼前的信箱里,标着401的地方被塞满了传单广告和账单。
“严队,她的证件上只写到单元。”李鸿捧着谢凤鸣的身份证复印件发愁,“咱们敲哪个门啊。”
严君黎瞥了一眼信箱,直接按下了401的电铃。
铃声响了几下,果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严君黎自言自语道,“谢凤鸣已经死了几天了,尸体还是没有人认领,也没有能通知到的亲属,恐怕这边的邻居都不知道她已经过世了。”
“谢凤鸣没有亲属?”李鸿一愣,“我怎么记得资料上有她父亲的名字。”
“她父亲是养父,成年以后就没有联系过她了,母亲好像死了很多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