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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点了点头,各人忙碌在各人的岗位上。李鸿看着双手插兜的严君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哎严队,杨医师呢?怎么最近都没见到人啊。”
“他呀。”严君黎露出一个苦笑来,“自从庄园的案子回来之后,就一直消沉得不得了,对案子也没兴趣了。一头钻回了明海医院过朝九晚五的日子去了。”
“不会吧?”李鸿有些吃惊,“可——”
李鸿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严君黎低头一看屏幕就笑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就有好事的片警嘴碎起来,“哎,队长接谁的电话啊?”
李鸿立马接嘴,“老婆的。”
大伙儿都一阵哄笑,严君黎则一个眼刀瞪了过去,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
“喂,严君黎。在哪儿呢?”杨文彬的声音听上去懒懒散散的。
“出案子呢。怎么?”
杨文彬“嗯”了一声,难得的又问了句,“出什么案子?”
“没什么,就是一起自杀案,你不会感兴趣的。”严君黎说道,“怎么着,大侦探在家闲够了,想出来找点案子破破了?”
杨文彬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我看你这个工作狂才是工作傻了吧?谁跟你讨论案子的事情了。我打电话过去是给你拜个早年的,后天就是除夕了。”
严君黎一愣,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都要过年了。”
“你要回老家吗?”杨文彬知道严君黎的老家离c市并不算近,这么短的时间里很可能没办法回去。
“不回。”不出所料,严君黎叹了一口气,“这边随时可能需要我,我哪儿回得去啊。每年都是打个电话拜个年就是了。”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要不,你上我这来过年?”
“你?你和朱伯?”严君黎对这个邀请有些受宠若惊,“那怎么好意思打扰……”
“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反正每年过年都是我跟朱伯两个人过,怪没意思的,你来了还能热闹一点,不是挺好的吗?”
严君黎想了想,没有再推辞,“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话又说回来,你最近怎么样?”
杨文彬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紧张,“什么怎么样?”
严君黎皱起眉头,“你说什么怎么样,我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人了,你也不吱一声,也没个电话打过来,我关心一下你还不愿意了?”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呢。”
严君黎察觉到了不对,深吸一口气,问道,“杨文彬,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呢?”
“呃……当然是医院了。”
“好,那你是‘坐着’在医院,还是‘躺着’在医院啊?”严君黎压着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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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彬在和严君黎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严君黎来者不善,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他一进病房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数落自己的搭档。
“大过年的把自己整进病房了?你说你,一个当医生的自己不知道进多少次医院,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吧,这次你又是怎么回事?”
杨文彬避开严君黎的眼神,“我说了没事,是你自己非要问。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普通的失眠而已,顺带着看一看的我的腿。”
“失眠?”严君黎重复道,“你失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庄园回来以后就一直睡不好。”杨文彬叹了一口气,把脑袋埋进了病床的被褥之中,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我……一闭上眼睛,头脑里就全都是英俊和英华的影子,然后我就想起——”
“他说的是错的!”严君黎开口打断了杨文彬,“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小丑为了扰乱你的方向而故意那么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杨文彬心烦意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在他的眼睑四周果然有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严君黎,我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那是小丑的把戏。我知道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但是这还是改变不了是我间接谋害了那些人的事实。”
第二章 年夜命案
“没错啊,就算你没有去揭开真相,也迟早会有别的人破案的。或者这样放着不管孟英俊也迟早会想起一切的。”
“是啊。可为什么是我呢?”杨文彬定定的看着严君黎,“我知道这想法很自私,可为什么偏偏是我来承担这个责任呢?”
严君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别在意。”杨文彬摆了摆手,把话题带了过去,问道,“你们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死的是个有重度抑郁的物理老师,怎么看都是自杀事件。没什么疑点,再花一点时间写完报告,就能放两天年假了。”
杨文彬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能不能放下假来。”
“要是c市一直按照原先那样,大小罪犯闹个不断,我肯定是没有假期的。”严君黎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一丝自豪,“不过最近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罪犯都安分多了。”
“那当然是你严队长英明神武了。”杨文彬笑起来,“说不定c市真的要迎来春天了。”
然而,事实往往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美好。就在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播报c市警局履破奇案,所有人都以为c市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的时候。沉浸在新年喜气洋洋的氛围中的人们,却在大年夜里被投掷了一枚重磅*。
杨文彬很快就办了出院手续,严君黎也做完了警局所有的收尾工作。大年三十的当天晚上,满耳都是各种鞭炮爆炸的声响,街道上飘散着红纸屑和炮灰。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小区里停满了私家车。
在这栋老旧的居民区里,穿过许多灰蒙蒙的建筑,在靠近小工厂的地方,有一栋不起眼的小楼房。在这栋小楼房的二楼,住着一位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的老人。老人正弯着腰清扫着地板,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老人连忙放下扫把,紧赶着去打开了门。
“朱伯!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门一打开,杨文彬和严君黎就极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说道,老人一听便笑开了花,连忙把两人迎进门来。
“哎,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可冷着呢。”
严君黎跟在杨文彬的身后走进了屋里。老人住的地方并不宽裕,前前后后超不过六十平米,但小屋子收拾的却很整洁,两米见方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壶嘴里冒着雾气。
“朱伯,这是严君黎,你见过的。”杨文彬拍着严君黎的肩膀,“他过年也回不去家,我干脆就把他领过来了,多个人也多一份热闹不是?”
“噢,对对对,你就是那个英雄队长嘛。”朱伯盯着严君黎看了好一会,才忽然恍然大悟般用力点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除暴安民,可厉害了!”
严君黎连忙摆手推辞,“没有没有,这可不敢当,这里面可有文彬一大半的功劳。”
“哎呀,这小子干个医生都干不好,还帮忙呢,没给你添麻烦就不错啦。”朱伯爽朗的笑起来。
“朱伯,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呢。”杨文彬埋怨道,两人就都笑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朱伯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三人围成一桌,有说有笑。
“朱伯!这饺子包的可真漂亮。”严君黎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那真是不好意思,这饺子是我包的。”杨文彬毫不犹豫的泼了严君黎一盆冷水。
“那是虎父无犬子嘛!还是朱伯的功劳。”严君黎拍起马屁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乐得朱伯又连忙往他的碗里夹了不少菜。
冷冷清清的小屋子,矮小的桌子和板凳,似乎比别人家少了一丝年味儿,但三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又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更温馨的年了。
“小彬啊。”晚饭后,朱伯坐在杨文彬身边,长满老茧的手握住了杨文彬的手,“老也见不到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杨文彬安慰道。
“我听说你放弃了医生的正职,成天和那位严队长一起跑案子?”朱伯皱起眉头来询问道。
杨文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医院的职位我还留着,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我——”
朱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孩子,我没说你就应该在医院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肯定是值得尊重的。只是现在这世道乱得很,出门在外,你一定要自己小心点啊。”
朱伯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像是普通的父母关心自己出门在外的孩子一样,杨文彬的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暖流。从小到大,朱伯对他的影响最深,甚至可能超过他的父母。毕竟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过世的父母,而是收养他供他上学的朱伯。
“怎么不看春晚?”这时候严君黎抱着一包瓜子,一边嗑着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有什么好看的,每年都差不多是那一套,都看烦了。”杨文彬随口说道。
“哎,这可不一定,还是有好节目的嘛。”说着,严君黎就拿起了遥控器,想换到中央台。
然而电视屏幕上出现的却并不是中央台的台标,而是一个奇怪的小丑的脸。
“你干什么呢,把台换到哪去了?”杨文彬伸手把遥控器抢了过来。
“不是,我什么都没动啊。”严君黎一脸茫然。
杨文彬对着电视按下换台的按钮,电视屏幕闪烁了一下,却依然是那张表情诡异的小丑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杨文彬也觉出了不对劲。
屏幕里似乎是一段录像,由于设备的不清晰,小丑的脸也有些模糊不清。严君黎和杨文彬紧张的盯着那个模样古怪的小丑,就在房间里一片安静的时候,小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小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惨白的脸忽然靠近了摄像机,一开口就露出一排白牙,“电视机前的各位,大家过年好!小丑在这里,给全市人民拜年啦!嘻嘻嘻……”
说话的声音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听起来尖利又刺耳。杨文彬和严君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严君黎很快掏出了手机,拨了刑侦科办公室的电话,但很可惜的是并没有人接。严君黎一边在心里后悔给手下放假的决定,一边又迅速把电话打到了总局。
“既然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一定少不了祝福和礼物,小丑也决定,要给大家带来一个惊喜的礼物!不过我觉得c市的刑侦大队会更喜欢这个礼物,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又诡异的笑声之后,小丑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他干咳了一声,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好了,言归正传,这份礼物是一份谜题,电视机前的你肯定会感兴趣的!谜面就是——找出这具尸体吧!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哟,不许作弊。”
屏幕上小丑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十分血腥的图片。图片中是一间浴室,浴室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