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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可能连以后二老真的身体不行了,来个遗言说不给他们家分财产怎么办?
赶紧拉住路军向路关和李陈丽道歉:“那个,爸妈你们别气,阿军这不是这几天里为公司里的事着急上火,说话没分没尺的,你们可不能捡这个理。既然今天不太方便,那就等阿军好些了,我们再过来。”
谢五妹和路军一样,恨死了路强,本以为他过来能帮他们说上几句话。路强到好,不仅不帮他们说话,还往里面添油加醋,硬是把李陈丽二老的火焰烧得更高了。
“走吧走吧。”
李陈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挥手就让路军和谢五妹赶紧走,免得看得久了,心情又要不好了。
等路军和骂骂咧咧的走后,李陈丽便去厨房那边洗了几个进口红蛇果,递给路强:“这是你舅舅家老三给我提来的,你尝尝,要是好吃就给清河带几个回去。”
李陈丽也知道只要给路清河的是苹果,不管是什么样品种的苹果,路清河都会吃的。
至于为什么不在路军和谢五妹他们在时拿出来,也是应了李陈丽的偏心。林古村的人可不仅是李陈丽知道,整个林古村的人都知道路清河喜欢吃苹果,家里要是有吃不掉的,总会往路清河家里提就是了。
像老五家里、吴青他们几个路清河爱去窜门的几家,家里都会备一点苹果的或者苹果味的零食,等着她去的时候再拿出来。
“嗯。”
路强接过来就是咔嚓一声大口咬着吃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个苹果,接过路送递来的纸巾擦了下嘴角和手,才开口说正事,面瘫上却难得出现了看得见的表情。
疑重的语气缓缓而来:“妈,你说在可洪乡那边帮清河请了大师跳大神么?刚才云之跑我说,清河有些不太对劲。这几天,清河确实还是有些魂不守舍。话说,那边的大师不准的话,我们要不要去灵竹山烧点纸?”
农村很是迷信,但也有很多东西确实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比如说跳大神,一般家有小孩子生病吃药看医生都不好,不是请大师来跳跳大神驱除所谓的病神后小孩子第二天就会好了;还有一种就是跳大神都没用了,那就只能去自家祖坟上去烧纸求家人保佑。
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做用的。
路关老脸瞬间就皱了起来,迟疑道:“是不是和她小时候那会差不多?还记得她三岁多那会,就像灵魂不符身体的那种?”
愁呀,路关怎么能不愁?
路清河可是他亲自下过断定活不五岁的孙女,硬是被小儿子给上了族谱。后来请大师算说是改了命,命虽改了,但是命运中的苦难却是不有减少半分。受苦受难的全都由她自己承担,无人能分担。
就连寺庙里的大师也都说,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路关比路强还了解路清河的身体,从小就多灾多病,再过几天就是路清河二十岁的生日了,还真怕路清河成了短命鬼,会苦了自己家小儿子。
“你明天就去准备准备上灵竹山的东西,老三,你晚上就跟我一起去你老叔公家坐坐,明天早上先去祠堂上个香,请了愿再上灵竹山。清河,那中药不能停。”
如果只是儿时的车祸造成的子宫难孕,后来路关还发现路清河小小年纪居然宫寒之症。中药又得接起来,这调理几个月了看路清河的气色并没有什么起色。
又叮嘱了一番路强,等路强走后,路关坐在桌前抽起了水烟,李陈丽被一房子的烟味呛得够难受,又觉得今天的老伴莫名的忧伤:“老头子怎么回事?多少年没见你抽水烟了,怎么拿出来了?”
没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
那水烟枪还是她嫁给路关时一起带过来的嫁妆,当年他们都还很年轻,路关看到这个水烟枪时不知多开心。
后来她家地主被扒,被打倒,很多她的嫁妆都埋到了床底下的地窖里。怎么一个转眼拿出来的?
路关半眯着眼睛,皱着眉:“近几年,老三跟我们走得近,还不记怨我们,这还全托的路清河他这个假儿子的福。想当年,老三那么硬气的一个文化人,为了能有钱给那假儿子治病,硬是去做了他最讨厌的商人。”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接过李陈丽给他现泡的普尔茶,抿了一小口,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几年我算是看清楚了,老三真的是为了他这个不带把的儿子,忙前忙后,惦记这个,不放心那个的。就算知道外面的世界更适合清河的发展,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你说,清河要是有点什么不适,他能不能接受?”
不用李陈丽回答,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老三儿子那么不爱说话的一个人,那么不喜欢路关这个医术、那么不喜欢商人……为了路清河,他三天两头跑来路关这里学点药膳;前二十多年,路强对路关和李陈丽这两个位爸妈说话的,不如近五年说的多。
“老头子,你这话要不要乱说。别说是小强了,就是我也不太能接受。清河虽然是我们孙女,我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但清河的确实比别人家的儿子没强几百倍,几倍还是有的。
就是想不通,她怎么就长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呢?以前吧小强不来我们这,我又想着念着,偶尔还会偷偷的过去看看。现在每次看到他来吧,既高兴又难受。
高兴是他总惦记着我们,难受的是每次来都是为了路清河那个女儿。从来不会主动多问几句我们二老有没有吃饱穿暖。唉,说来说去,还是跟我们的关系淡了。”
李陈丽拿着手绢抹了抹眼角,红红的眼眶透着无奈与自责,再过几年他们就迈入八十岁了。
可刚才大儿子和大儿媳说的那些话,又让她放心不下了呀。
惦记着她的那点嫁妆,以后他们四兄妹不得有的吵呀?
“别想那过去的事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一会再给我师弟打电话问问吧,路清河不好,老三这边也不会好。”
路关继续抽着水烟,吸得叽里咕噜的,声音越抽越大显示着他不平静的心。(未完待续。)
423 食物中毒
“听说了吗?路军和谢五妹又搬回林古村来住了。”
“没听说,他们不是搬到县城去了吗?怎么又回事了?什么时候的事呀,也没见着他们出来逛呀。”
“怎么没逛呀?听说一回林古村就是到处借钱。谢五妹不是和她家大儿媳一起开了个什么投资公司吗?”八卦的女人轻轻的把说话的声音就给压低了,仅限于她们两个听到:“那个公司的老板把她们的钱全卷跑了,听说有这个数。”
女人用手指比了三后,又比了个八出来。
听的人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鸭蛋,声音不自觉也放小了:“三十八万?天哪,那么多,路军怎么舍得让谢五妹拿去败家的?怪不得之前还有人说谢五妹放高利贷赚了大钱,我看她该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投的公司吧?”
“想想也是,谢五妹她一个只识几个大字的农村妇女,被人骗也是很正常的嘛。不过,她家儿媳不是城里的人吗,不是很有钱吗?怎么才三十万元就要到我们林古村到处借钱了?”
“你懂什么呀,哪里是三十八万呀,是三百八十万……三栋路起利的那种豪华房子了。三栋,你想想是什么概念?我还特意打电话给县城的的亲戚去打听了下。啧啧,这钱大部分还是路军他们准备拿来给大儿子买官的呢。”
“唉呦喂,不会吧,这个时候也能买官吗?”突然放大的惊讶的声音后,又立马收住了嘴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来人,便又咬到对方的耳朵旁:“假的真的?买官?长松现在可是我们林古村最大的官了,就连村长那边了没露什么消息出来呀。”
“是的,肯定也是被骗了。不然,我们林古村每次都从毕业的大学生当中送到长松那边去培养。要是真的好买,那城市里的不到处都是官了?”
两个八卦的女人很快就散了,各自回家,晚上去打麻将,又聊了起来。
“路宝,你家大哥又回林古村是有什么事吗?说来听听呗。”
路宝扭了扭头,右手拿牌摆牌看牌挑牌,打出不要的麻将,左手从桌角的盘子里掐着红瓜子磕了起来:“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那点事么。找我爸妈要钱,被我三哥给训了。吵来吵去,还不就是惦记我妈当年的那点嫁妆嘛。我早就跟我大嫂说过了,那钱来得太快不早点收手,早晚要遇到鬼,你们看不听我的话,不就吃亏了么?”
说得那叫一个洋洋得意,当初路宝也跟着谢五妹在玉云乡放了一段时间的高利贷的。后来有人提意说要去县城弄个投资公司,给人办小额贷款,一样也是高利贷,赚的也更多。
几个人合伙做一做,随便一年就能轻轻松松的赚个几百万。
路宝和谢五妹一样很心动,但入股费最低就要一百万。
路宝只有五十万来,她当时就跟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商量来着,让对方等她几天,她去筹些钱凑够一百万,也入一股。结果,她婆婆在家里洗澡不小心摔倒,把腿给摔断了不说,还把股盘给摔碎了。
当是动手术就动了三次,高额的手术费、住院费、护理费、养营费等等,半年三个月下来,五十万就缩水了一半。谁家也没那么多钱借给路宝去放高利贷呀。
路宝不是没找路强这个三哥借,也借到了,十万,再多,路强就不肯了。路宝早就知道,自家的三哥越有钱就越小气还特别的抠门。
总会以那句:“我的钱都是留给清河帮我养老用的,再多的钱,我也借不出来。”
我呸,这都是借口!
正因为路宝没有借到钱,才逃过一劫。
真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起打麻将的人听路宝这么一讲,就更来兴趣了,还特意打了个片给她碰:“路宝,你再说说呗,我记得那会村里还有人说你也一起和谢五妹一起去弄了高利贷赚了大钱的呀。”
“对呀,我是和她一起做了一段时间,那不是我婆婆出事了嘛。大钱没赚多少,小钱还是赚了一点点的。”事实真是如此,路宝从来没有想过放高利贷来钱那么快。
要不是谢五妹他们那一大批要去县城开什么公司的话,她肯定还会跟着一起做的。
“你大哥辞去了沙场的工作,听说是你老公顶上的?你们都在林古村住这么久了,不打算自己建个房子?听说,你们现在的房子还是你三哥家小四的吧?”
林古村很多人看不习惯路宝的所做所为,占用自己侄女的房子就算了,对路强一家子都不怎么友爱。
还时不时的跟人说一些路清河的坏话。
根本就不像是个亲姑姑。
路宝潇洒的扔了一张不要的牌出去,证据傲慢:“是路清河的又怎么样?我可是她亲姑姑,她还把我赶走不成?再说了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妈送给她的,我住着还不是帮看她看房子呀?”
看着看着就要变成她的了。
一起打麻将的也知道路宝是这种性子了,又诱着路宝说了一些她家的八卦事,便又转了话题。
晚饭,又只剩下路强和路清河了,路云之在路强回来,两父女说了在厨房说了几句话后,路云之接到了张非刚的电话就回了学校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