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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她们当中有几个是真心叩拜,又有几个是恨妒交加?不管怎么说,都个个貌似恭敬。
叩拜之后。在贤皇贵妃的长春仙馆设大宴,宜萱与二公主淑慎坐在贤皇贵妃右手下第一席上,而左右第一席坐着贤皇贵妃的儿媳妇董鄂氏以及嫡长孙女和鸾格格。总之位次都是按照近疏尊卑划分。
宜萱第一个起身举杯,“女儿恭贺额娘得封副后之尊,日后也愿额娘和汗阿玛和乐永宁。——虽然李氏已经是皇贵妃了,却也不能说“琴瑟和弦”或者“举案齐眉”这种祝愿夫妻和顺的吉祥话。终究额娘还不是皇后。忌讳的、惹人嚼舌根的话,宜萱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内外命妇的面说出口。
贤皇贵妃笑容满脸,饮了第一杯鹤年酒。
第二杯,自然要轮到端亲王福晋董鄂氏来敬,“儿媳也祝额娘与汗阿玛恩好百年!”
总之这大宴,一派其乐融融,还没有谁不敢眼地在这个时候挑事儿。连最不安分的钱氏似乎也是神情郁郁,半句话也没多说。
旁人或许以为钱氏是看清了位份差距。终于死心了。而宜萱却看得到,钱氏面上的那一抹黑气……
记得当初汗阿玛对钱氏动的杀心。如今终于开始下手了吗?
弘历的婚期已经定在了腊月初二的黄道吉日,似乎有些急促的样子,不过毕竟后头还有二十一皇叔允禧和五阿哥弘昼等着要娶指了婚的嫡福晋入门呢,快着些,倒也正常。
而钱氏眉心的黑气并不浓郁,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完全足够等到弘历成婚后,或许运气好,她还能等到儿媳妇有孕的消息再死呢。
可以肯定是,汗阿玛对钱氏用了暗中的法子,或许在她服用的滋补药里改动了某些药材的分量,或许干脆就是让她慢性中毒。
反正,汗阿玛不打算让钱氏久活了。
十一月底,趁着某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御驾终于回到了紫禁城那四四方方的宫苑。
宜萱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和子文一起居住的汤泉山庄,告别了那滑腻的温泉、告别了美味的点心甜食,回到了京中富丽堂皇的固伦怀恪公主府。
稍作休息,紧接着便是皇四子多罗贝勒弘历的大喜之日,宜萱作为姐姐,自然要是要入宫参加大婚喜宴的。
这一晚,弘历喝得大醉酩酊,他额娘刚刚染了风寒,然而他娶妻的日子却没有延后,雍正皇帝给的理由是“冲喜”,让弘历无言反对,只能憋闷地接受。
娶一个不如愿的妻子,又要面对额娘病倒的噩耗,对弘历的打击着实不少,他心情很沉闷,所以生生把自己灌醉了。这可以算是借酒浇愁了吧。
喜宴,因为弘历醉倒而不得不提前结束。宜萱倒是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可以提前出宫了。隆冬腊月的夜晚,可是很冷的,能早点回公主府烤烤火,也是极好的。
回到公主府也不过才戌时二刻,按照西洋摆钟上的时间就是傍晚七点半,不过在冬季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宜萱飞快脱下厚实的大氅,迫不及待地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玉簪说,里头已经塞了热热的汤婆子,暖和的很。
恩,的确是暖和的很。
不过这个汤婆子实在是太大了点吧?!!
长度是八尺二寸,重量约七十公斤,横亘在她的柔软的雕花拔步床上……
宜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满额头都是黑线。(未完待续。。)
ps: 改内容……
二百七十一、弘历福晋
二百七十一、弘历福晋
宜萱当即抓起床榻上的团花织金锦枕头,朝他那散发着欲求不满意味的脸上打去。
“这里是皇城!是公主府啊!你居然也敢大晚上的来!”啪啪,朝他那张俊脸上毫不客气地拍了二下。
子文却将她拥入怀中,“放心吧,我是翻墙进来的,没人发现。”
翻墙进来的……
翻墙!!!
你妹的,你还敢再嚣张点吗?!
子文笑眼含着欲情,他身上只穿着暗青色暗水纹的府绸里衣,隔着意料,宜萱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萱儿,为夫来给你暖被窝,你难道不高兴的吗?”子文双手捧起宜萱被冬夜寒风吹地冰凉的脸蛋,轻轻摸索着,“瞧你冻得,来,我你给你暖暖!”
子文真的是个大暖炉,在冬天里,的确好极了。
宜萱在他怀里蹭了蹭,虽然她发了一通脾气,心底里却很高兴子文的突袭。
薄薄的酒香气味从宜萱丹唇中弥散出来,宜萱醉意上涌,哼道:“肯定又是玉簪把你放进我寝殿里的。”——子文身手,的确可以视公主府的侍卫若无物,但是人都跑到她床上了,可见是有内鬼的。
子文笑吟吟道:“你这个侍女倒是不错。”——比以前那个金盏好多了!
“她的确是我的死忠,可有时候。我真想狠狠踹她的屁股!”——宜萱磨牙呲呲道。
子文又握着她的手,哈着热气道:“手都冻得跟冰坨子似的了!”说着,他眼角飞扬气一个邪魅的弧度。“这样子暖和得太慢了,萱儿,咱们还是来个快的吧?”
“什么快的?”宜萱一时间有些不解。
没给宜萱理解的空暇,子文突然变栖身压了上来,将他火热的身躯覆在宜萱愣愣的身子上。
居然……是指这个!!
宜萱没机会来记得反抗,身上唯一的一层贴身软缎里衣就被飞快解开了,子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衣裳……
一张大被卷来。盖住了底下的春光无限。
真的是很热呀……
翌日,宜萱悠悠醒来的时候,被窝里尚有他的体温。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撑着微微酸涩的身子爬起床来,不禁微微有些失望,居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忽然,她看到床头的高花几上多了一支红翡翠簪子。红润润的色泽。仿佛胭脂一般,但却十分盈透,入手有温润的感觉,而簪子是雕琢了莲纹,簪首处则是两只交颈而眠的鸳鸯。
抚摸着那鸳鸯,宜萱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像嫖资呢?”宜萱的脸突然有点发绿。
咚咚!
外头传来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玉簪的声音:“公主。您要起了吗?”
宜萱应了一声,便叫玉簪等人进来服侍她更衣洗漱。还好子文终于懂得了什么叫“温柔”了,总算没在她身上留下不该有的印记。否则宜萱可没脸叫侍女给她穿衣服。
梳妆镜子前,红桑为她挽好一个平滑的燕尾髻,她询问道:“这只红翡翠鸳鸯莲纹簪要簪上吗?”
宜萱轻轻点头,自然是要点缀上的。
红桑忙熟稔地将这只簪子斜着簪在右鬓的一双蝴蝶点翠头花旁边,蝴蝶成双,鸳鸯成对,自然是极好的意头。
早膳自然是熙儿一起用的,雅思哈去世已经过了一年了,熙儿给祖父守孝的日子已经过去,不过父孝的三年才刚刚开始。
熙儿穿着一身没有花纹的绫衣棉袄,嘴里却大口咬着香麻鹿肉饼,而这满桌子的菜也大多都是荤菜。一则是冬天里蔬菜难得,二则是盛熙才不会给纳喇星德守孝呢!
看着儿子大口吃肉的样子,宜萱也总算是安心了,守孝一年,熙儿瘦了好多,真真是可怜的娃啊。
宜萱亲手盛满了一碗花胶红枣炖乌鸡,递到盛熙面前,对他道:“你慢慢吃,额娘要进宫去了。”
“又进宫?”盛熙满嘴的肉把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了。
宜萱道:“我想看看弘历的福晋是什么样儿的,他们夫妻新婚第一日,照例要去给汗阿玛磕头,额娘贵为皇贵妃,不同于等闲庶母,也是少不了要去磕头请安的。”
弘历若是聪明,却养心殿磕头之后,就该立刻带着嫡福晋西鲁特氏去永寿宫请安。
不过……此刻满心愤愤不平的弘历,却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宜萱赶到永寿宫的时候,才辰时三刻,正是太阳高升,渐渐暖和的时辰,额娘的宫里红罗炭暖气熏人。
不过陪坐在下手绣墩上的却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宜萱进去,给额娘请了安,那女子也端端正正地给她见了一个万福。
宜萱问:“可是四弟妹?”
她温温道了一声“是”。
可惜,只有她一个人来,弘历没有来。
西鲁特氏虽然父兄官职不限,但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格格,礼仪教养自然不会逊色于人,虽然神情还有些拘束,但想来日后会慢慢熟稔的。
她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双凤五蝠八吉祥织锦旗服,外罩一个万字富贵缎坎肩,坎肩出着雪貂风毛,柔柔的厚实的毛软软铺在她白皙的脸上,更衬得她肤色如玉。
西鲁特氏的容色不错,五官虽然只算得上端庄,但肤色极好,盈盈光泽,两颊透着健康的红润之色,脸盘是比鹅蛋脸稍微丰润一些脸型,还算标致。而她的气度也是不错的。端方侍立,举手投足谦顺而温和。
可是宜萱记得,弘历房里有一个得宠的宫女。姓高氏,论起来跟汗阿玛的高常在还是堂姊妹(囧),听说容色出众,楚楚可人,而西鲁特氏虽然看着可亲,却并非大美人,更缺乏叫人怜惜的柔弱感。
而独独西鲁特氏一人到来。便可见和她弘历的夫妻关系如何了。
贤皇贵妃叫女儿上榻上坐了,她徐徐道:“四贝勒担心他生母,所以去了景阳宫。”
宜萱微微一笑道:“看样子钱贵人病得不轻。”说着。她看了西鲁特氏一眼,“四弟妹怎么没有同去?”
西鲁特氏年纪比弘历大两岁,却也不过才十六,却以平和的语气道:“这不合规矩。”——浑然是谙熟规制的大家闺秀。
其实西鲁特氏说得对。这不合规矩。
没有身为皇子福晋。不先给副后请安,便去给贵人请安,的确是大大不合规矩。若钱氏是个嫔也还罢了,好歹是个“母嫔”,算是长辈,可贵人又算个什么?!除了辈分,贵人可比皇子福晋、贝勒福晋还要低一头呢!自然是没资格受儿媳妇跪拜请安的,甚至都没资格被儿媳妇叫一声“额娘”!甚至还得反过来给皇子福晋行礼呢!
宜萱点头道:“守规矩。自然是应该的,但是对四弟妹而言。却不是好事。”——她若是想要得到弘历的宠爱,就得放下身段,去好好伺候钱氏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媳妇。
西鲁特氏徐徐道:“多谢大公主坦言。只是身为皇家媳妇,最不能坏了的便是规矩。若钱贵人有幸做了嫔主娘娘,我自当前去请罪。”
宜萱抿唇笑了,这意思是只要钱氏一日是贵人,她就不会去磕头请安吗?她突然隐隐觉得,西鲁特氏对这门婚姻,同样不是很情愿。
虽然弘历年少得封贝勒,可生母位份的卑微,也的确不是个最好的夫君人选,何况钱氏还进过冷宫,这样的黑色履历,就足够叫许多大家格格退避三舍的了。皇家,将就的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母子中有一人又缺憾,便是二人的缺憾。
何况……弘历一直十分宠爱房里的那个高氏,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宠妾的男